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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瀚海界,玄心覆滅(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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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修仙界有一位好師尊,不僅是傳道授業解惑,很多時候,可以保命。

  張烈自己練成天道殺心,將天劫轉為人劫,他雖然沒有渡過中天劫的經驗,但是卻有著豐富的渡劫經驗。

  再加上身家家底豐厚,在云夢瑤下定決心后。

  張烈直接就在島上,布下了渡劫陣法。

  修行,畢竟是個人的事,就算是師尊也只是能引人入門,進入門徑后能不能走下去,能走多遠,就算是張烈也無法替云夢瑤決定。

  “夢瑤,雖然法陣已然布下,花費百萬靈石,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想清楚。天劫無法代受,劫數一落便再無法回頭。”

  回應張烈的,并不是弟子的回話聲。

  而是身后濃郁的烏云,迅速的遍布天空,將星空完全遮蔽,將應劫對象牢牢鎖定!

  “師尊,我得您教授傳道,苦心栽培,今日若是不能修成天道元嬰一證道法,又有何面目再見您?”

  就在張烈轉身的時刻,他身后的洞府緩緩打開,已然將自身狀態調整至巔峰的云夢瑤這樣自語著,似是回答張烈,更多的卻像是說給自己聽。

  在這個過程中,她雙目當中的銳意越見堅定。

  天劫要來,那就來吧!

  突然之間,島上那厚重的烏云之中,出現一片火紅紫色云彩,那云彩帶著無盡的火光,由小變大,火紅的流光四溢,仿佛燃燒在天空里,整個山川大地,頓時無聲,整個天空皓月,頓時失色!

  無邊無際的浩然威壓有若實質般落下,恐怖讓人心神崩潰!

  天劫之威,浩蕩涌來。

  “還好,這雷劫雖然深重,但總算不是最勐烈的那幾種,夢瑤以陰靈鬼修之體,強練天道元嬰法身,但總算殺孽不算過于深重,沒有引動最可怕勐烈的幾種劫雷。”

  鬼修有吸取血食陽氣,迅速增長自身道行法力的天賦,再加上彼此吞噬的情況也很普遍,因此高階的鬼修幾乎就沒有不是殺孽深重、法力駁雜的,再加上以陰靈鬼修之體招引劫雷,除非有極大的機緣,否則劫數必然無比的深重。

  而云夢瑤自誕生這兩百年以來,幾乎只煉化過數枚元嬰,算是她見血殺人,其中還有幾位本身就是惡業滔天的,受到的氣數反噬極小。

  因此,總的來算,眼前劫數雖然深重,卻還在接受的范圍之內。

  張烈還在思索之時,九天之上又是爆起一聲驚雷,照得下方島上兩人身邊一片通明,背后身影變幻。

  響雷過后,眼前已經爍起道道炫目金光,恍如星河之下九天,如同迅雷疾電破空而來,直噼向云夢瑤。

  就像是烈日的炎火,在疾落而下的過程中輝耀出億萬道難以逼視的強光。其中激射而出的道道光線卻有如利箭般掠過虛空,一下子落到云夢瑤頭頂,轟的一聲,直轟而下!

  云夢瑤見此清嘯一聲,整個人飛身而起,竟然是不憑借任何陣法法寶的防御,以自身身軀硬接天劫。

  天劫淬體,以高空中云夢瑤身軀為中心,擴散開大片大片精粹的玄陰鬼霧,迎落雷光,這些皆是她的法力所化。

  此時此刻在暴烈的雷光當中,燃燒得作響,卻也讓云夢瑤那原本在雷霆之下虛幻的肉身,因此漸漸凝實起來。

  以肉身法力硬抗劫雷,云夢瑤如此應對,張烈見到卻并不意外,因為這本就是他的渡劫經驗之一:

  雷劫只要扛過,就會有好處留下。尤其是渡那種提升大境界的雷劫,整個過程都是對修士神識、法體、法力的一種打磨淬煉,根基足夠深厚的話直接以肉身法力硬抗,有利于先一步完成轉化。

  雖然會因此受不輕的傷勢,但總的算下來卻是劃算。

  隨著時間的推移,第一道劫雷逐漸消散!

  雖然天然克制,但是以云夢瑤的根基之深雄,卻終究不是這一雷就能誅殺得了的。

  第二道劫雷頓時誕生!

  好像感應到云夢瑤現在的狀態,法力更見精粹,道行更見提高,一道光雷,徐徐出現,在劫云中突起,而后凝成高達數百上千丈的巨浪模樣,重重轟下!

  那巨浪落下,轟的一聲,天空未變,大地之上,云夢瑤下方的青石地面已然盡皆塌陷迸裂,無數細小的塊屑密密麻麻地升上半空,于無聲中化為齏粉。

  此為浩蕩滔滔之雷,若是云夢瑤還按照之前的法門應對,任憑她道基再深法力再厚,也要被此雷法煉化成渣。

  但云夢瑤卻是個性子機靈的,懂得應時應勢而變的道理。

  “此雷法意浩蕩雄渾,該是劫雷當中碧海生濤一系的雷法,其勢雖緩卻發力無窮,我若是被動防守,就算能夠守住,也要被耗得精疲力竭,法力大損,既然如此反倒不如主動出擊!”

  一念既定,一種無堅不摧而又滅絕一切生機的陰寒殺氣劍光在云夢瑤身上浮現。

  一支小幡自她的天靈頂門處飛出,而后組合化為一柄白骨飛劍,落于云夢瑤手中,下一刻云夢瑤人劍合一,整個人與劍化為一道凄厲白虹,竟然將高空當中那蓄勢而落的浩蕩雷光,一劍裁成兩段,將之其后蓄勢,盡數斬去。

  只是以陰靈鬼修之道,以陰靈鬼修之劍,爆發法力,硬破天地雷法,當云夢瑤再一次手握白骨長劍,自高空當中現身的時候,看著天空,那銀白長發的女修喘著粗氣,拭去嘴角處的溢血,繼續等待!

  這中天劫劫雷不可能只有兩道,最多九道,最少三道!

  果然隨著時間的過去,那天空劫云,雷行云蕩,轟的一聲,又是一道劫雷光下!

  這道劫雷,初時是一道雷柱,而后驟然分化,發出滋滋燃燒破空之音,這一次并不是一道劫雷,而是瞬間,七百二十六道,在那無盡的滋滋噼啪聲中,一大片恐怖驚人的怒雷轟下,有如天空群星劃落。

  密密麻麻,璀璨光華電芒四射,威勢無比!

  看到此雷落下,云夢瑤長出一口氣,反倒放松下來!

  并不是這種分化而擊的雷法,就不厲害,恰恰相反,這七百二十六道雷光,在云夢瑤的神識感應中,至少還可以再分化兩次,化為一千四百五十二道,化為兩千九百零四道,甚至分化第三次。

  雷法天然具有極強的克制、穿透之力,這劫雷雖然分散,但只要一個防備不慎,沾上一兩道,就容易沾上其后的三四道,甚至其后的數千道雷擊,真的如此,別說金丹后期晉升元嬰的修士受不了,就算是尋常元嬰修士,也絕對是捱受不起。

  但是像這種繁雜分散之雷劫,是最適合用陣法來破解的。

  云夢瑤對于自己師尊張烈,遠遠比對自己更有信心。

  此時此刻她疾落而下,將白骨劍再次轉化為太陰幡,祭出鎮壓于島嶼靈脈,撐起渡劫法陣。

  天劫不可代受,因為這既是天地對修士的考驗也是獎勵,無法獨自走過這種最基礎選擇的修士,根本無法在求道之路上走遠。

  因此張烈不可能為云夢瑤設計一個,境界遠高于她自身境界的法陣,保她可以渡過雷劫,那樣的話別說天道元嬰了,人道元嬰怕都是殘次品,可能凝聚出個法身元嬰,其中沒有大道,就只剩下基礎法身了。就這,還是因為云夢瑤道基深厚,所修道法高明才行。

  太陰幡鎮壓法陣,以這座島嶼為中心,升起一座黑煙滾滾的防御,卻是引動了大地陰脈,在那滾滾黑氣當中,密密麻麻,滿是縮小不知多少倍的人形面孔。這里面男女老幼都有,還個個流露出痛苦之極的表情,實在恐怖之極。

  越高明的鬼道法術、陣法,往往就越是如此詭秘恐怖,這本來就是對于生靈的一種威嚇,鬼修之間彼此相互斗法,所用法術反倒會變得簡捷許多。

  這座五階鬼道法陣并不高明,只有五階中品,但是卻與云夢瑤的道法體系完美契合,憑借這座陣法以及太陰幡儲備的法力,硬扛渡過了兩道雷劫,而在這個過程中,云夢瑤自身則在陣法之內全力的運功療傷,當第五道雷劫一過,整個陣法崩潰之時。

  云夢瑤沖天而起,氣勢提升,整個人看起來,竟似乎已然傷勢盡復甚至略有突破。

  “可是,看這劫力的積聚程度,不是九重雷劫也是八重雷劫啊,其后的四道雷劫一道比一道更重更可怕,而夢瑤的法力……”

  張烈是不敢輕易神識提點的,天人感應,越高階的修士插手,后面的雷劫就噼得越狠,以作平衡。

  就在這個時候,張烈突然感應到東南方向,有幾團巨大的妖氣正在靠近過來。

  瀚海界以天月皇朝為最強勢力,人族最強宗門玄心宗在這種妖族大勢之下也只是勉力支撐而已。

  蛟龍一族本身就是強橫種族,而在此界又是蛟龍一族異常興盛,人族修士難以維持,也就不難理解了——瀚海界九成以上的地域都是大海。

  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而后張烈所在的位置上多出一具土傀儡分身,他自己則迅速往那妖氣前來方向飛遁而去。

  本來云夢瑤強渡天道元嬰中天劫,就已經是相當勉強了,若是再被外界所干擾,太容易出現問題了。

  以張烈現在的飛劍遁速,周游瀚海界都不需要幾天的時間,神識感應所在,自然是轉瞬即到了。

  是幾名人族修士駕馭法器,正在被背后的幾頭蛟龍追殺。慌不擇路,一路忘命飛遁到這里。

  而那幾條海中蛟龍,就好像抓到老鼠的貓,追追玩玩,玩耍一會,要玩得開心,玩得餓了才會去享用自己的大餐!

  它們冰冷的眼童注視著那幾名飛遁中的人族修士,好像在說:你們跑啊,快跑啊,怎么慢慢就慢下來了?我們還沒有玩夠,沒有吃掉你們呢!

  在這個距離,張烈可以同時感應到弟子云夢瑤的渡劫情況,但是他也沒有什么猶豫的直接出手,幾道劍光猶如從虛空當中突兀斬出,那七八條追殺玩弄人族修士的蛟龍,直到自己的頭顱被切下時,眼睛中才閃爍起疑惑的光彩,全部一劍梟首,斬盡殺絕。

  珍貴的蛟龍之血,瞬間染紅了大片的海域。

  “啊啊啊啊啊啊”

  “前輩,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多謝前輩,嗚嗚嗚嗚嗚嗚嗚”

  這十四名人族修士金丹紫府境的都有,此時此刻被張烈攔下,半天才緩過精神來,就算是金丹紫府境修士也再沒有一絲厚重威嚴,多是以手遮面放聲大哭起來。

  張烈微微皺眉,注視著他們身上的宗門服飾,發現頗為熟悉,略一轉念之間想起,這幾個人應當是瀚海界第一人族修士宗門,玄心宗的弟子。

  “你們這是怎么回事?身為紫府修士,金丹真人,一個個都是這個樣子,簡直讓天下恥笑。止聲!”

  “嗚嗚嗚,是,是的前輩。我們,我們家園被毀,險死還生下一時感傷,卻是讓前輩見笑了,實非有心如此,還請前輩多多海涵。”

  其中一名老者,拂淚持禮言道。

  然而聽聞此言,張烈的眉頭卻因此緊皺起來。

  “看你身上的道服,當是玄心宗的修士,玄心宗也算是一鼎盛宗門,至少坐擁四位元嬰老祖,怎會被輕易破門?”

  “我玄心宗與天月皇朝死戰百年,前輩袖手旁觀也就罷了,此時又何必明知故問?現在玄心宗以破,未來不知諸君如何自處。”

  十四人當中,有一名紫府境修士還有一些年輕人的氣血,激憤之下這樣言道。

  他把張烈當成在此地隱修,卻對于玄心宗敗亡一役袖手旁觀的老怪物了。

  畢竟,玄陽海域玄心宗與天月皇朝已經廝殺了過百年的時間,即便再是怎么隱修的修士,也不該毫無聽聞才是。

  除非他避世隱居,且能做到一切修行資源自給自足,但那種狀態的修士,又怎么可能修煉到眼前人這般深不可測的境界。

  “你們先在我這里呆一段時間,我還有話要問你們。”

  張烈回過頭,感應著弟子云夢瑤的狀態,驟然離去,只留下這樣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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