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浩蕩的草原,悠長的狼嘯之聲撕天裂云。
北域寒洲古巫一族,內修圣體外喚諸般之靈,內修圣體帶來強大的肉身力量,類似于修仙者中的體修,外喚諸般之靈則可以與飛禽走獸自然萬物交流溝通,類似于修仙者中的御獸修士又有所不同。
「來了,來了!」
只見那城墻數十里外的地方,原本黃土色的地面已經變成了青茫茫一片,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青色海洋似乎淹沒了一切,而這些青色在細看之下,竟然是一只只體形大小不一的巨狼。
它們一個個兩眼碧綠通體澹青,獠牙微露下顯出猙獰嗜血。
每千年一次的兩族大決戰,古巫一族他們先派遣獸潮沖城已經是慣例了。
此時的這座城并不是天墉城,而是位于北方前線的一座城池,名為定安,有六階護山大陣以及一位元嬰真君主持。
這些防守要地其內都修建著傳送陣,如果巫族、草原修士大軍、妖修不管不顧直接越過這些據點的話,人族修仙者可以憑借著這些傳送陣,滿世界傳送,集多打少掌握絕對的戰場主動,那是自陷于死地的選擇。
但是在另一個方面,傳送陣的負載能力是有限的,不可能傳送普通凡人包括他們的那些牲畜貨物家產,也傳送不起。
所以大戰一起,千年以來發展出的人口都要向天墉城大本營退避,匯聚,像是定安城這樣處于北境前沿的城池,幾乎是必然會被攻破的,但又必須堅守足夠長的時間,若是一觸即潰的話,要死的人將數以十萬計。
雖然是先讓獸潮沖城,但是在定安城城墻上遠遠望去,還是能夠看到巫族、草原修士所形成的軍隊。
只是現在是以獸潮為主,他們為輔而已。
前幾日有幾位敵方的元嬰真君,飛行到定安城城墻外,遠遠呼喝,讓定安城主那位元嬰真君,出城迎戰,公平對陣。
但是接連叫罵數個時辰,定安城主高鴻真君也未現身,根本就是不理不睬。
這是最為理性的應對,否則高鴻真君若是戰死,定安城就不用守了,立刻就有覆亡之危,就算是勉強一戰,也必然是極為慘烈的,只能由金丹真人站出來挑大梁,能不能擔得住兩說,僅僅只是有足夠威望壓伏眾人這一點,就艱難無比。
伴隨著一聲聲蒼勁的狼嘯、鷹唳之聲,攻城戰開始:
張烈,餐霞,驚月,顏思齊,龐定世五人,意外的出現在定安城的城墻上。
劍游八荒,組成小隊,任務目標是破壞孽龍噬天大陣的節點關卡,而不是協助防守,或者是斬殺敵人。
因此接受此令的修士小隊,大多是四散開來,從四面八方滲透進行,緩緩施為。
有些類似于下棋的技法:金角銀邊草肚皮。
但是張烈卻反其道而行之,把隊伍帶到相對前線的定安城,這里雖然不是壓力最大的定遠城,但也絕對不是什么好去處,更似乎是與任務目標,彼此背道而馳了。
但是張烈在天墉城中素有威名,斬龍劍張烈的任務完成率是高得驚人的。
因此其它四人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也相信張烈的判斷,跟隨他,來到了這定安城。
「嗚嗚嗚嗚……」
伴隨著古巫一族的號角之聲。
地面傳來了「隆隆」的震動,短短里許距離,狼群幾轉眼間就到了,獸群同時在十余里長城墻邊上發起了勐烈攻擊。
不僅僅是只有狼群而已,地面上還有著大量的赤蟒蛇群爬行而至。它們竟然與狼群不會彼此傷害,似乎只有定安城內的這些人族修士,才是它們天生的仇敵。
呼,呼,呼,呼。
伴隨著 破空呼嘯之聲,遠方有大片大片的流星火雨群砸落了下來。
落在定安城城墻上,發出可怕的爆炸聲,但是定安城城墻上同時也擴散開靈光防御,將流星火雨轟炸的威力降低到相對最小。
與此同時,城內也不斷飛出大量的各類法術,砸入敵方陣營當中,定安城這一邊至少還有連接地脈的六階大陣輔助防御,草原修士的那一邊,可真的是吃下全部的傷害。
所以對轟了沒多久,火焰與颶風拼殺沖撞未久,草原修士就向后退去了,不是已經無法承受死傷,而是在這個時候沒必要承受如此死傷。
狼群、蛇群,古巫一族與妖修,已經瀕臨城下。
到這個時候,張烈已經沒有心情再關注于戰場上的整體形式,他的眼神無比平靜,開始持劍,斬殺那些攻上城頭的青狼、赤蟒,以及那些隱藏于其中的巫族巫士,妖族妖修。
在他的身旁,餐霞,驚月,顏思齊,龐定世這些人,也在全力出手。
除了餐霞真人是金丹中期修為以外,張烈,驚月,顏思齊,龐定世這些人全部都是金丹后期修為,甚至于,餐霞真人在經過那一夜雙修后,也得到了極大的好處,一身法力運行正在飛速的調整優化。
這并不是單純的給予,增長她法力,而是優化運行,激發出她自身的潛能。
用不了多久,餐霞真人就會晉升金丹后期修為。
「啊啊啊啊,去死!」
城墻上,一名輔助攻城的巫族修士,突然暴起,爆發出自己一身巫力,雙手一掐訣,體形一下暴漲倍許,一下由看似普通身材的常人,變成了一個身高兩丈的巨漢。
同時其周身飛舞起一只只碧綠的巨大鬼爪,抓魂奪魄,補益自身,并且極難防擋住。
因為都是精英,小隊當中的五人俱是修為深湛,因此開戰之后不久,張烈,餐霞,驚月,顏思齊,龐定世五人自然而然的分散開來,頂住來自多個方面的壓力。
這一刻突然有強敵爆發,顏思齊便被碧綠的巨大鬼爪籠罩其中,這名火龍童子雖然及時祭起飛劍迎擋鬼爪。
但是他飛劍被鬼爪硬抓而下,竟不能擋!
巫族巫士類似體修,驟然而至,近身搏殺,凌厲剛勐,無堅不摧,顏思齊手段無數,一時卻陷入近死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