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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天罡道法移星換斗,斗轉星移神禁與十邪魔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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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煉體功法果然是所有修煉功法當中,最基礎也最扎實的,無論在什么時候,都可以依仗。”

  躺在仿佛是隕石砸出的巨大陷坑當中,張烈調整呼吸好一會。

  然后翻身而起,盤坐起來,開始服用丹藥配合施展九息服氣真訣恢復自身的法力。

  其實他剛剛所說的話語中是有著錯誤的,煉體再是堅固,若是神識修為不強,遇到天童之刃一類滅人魂魄之法,還是不足以為持。

  魂魄若是被滅,空留萬載不傷的堅固肉身又有何意義?不過是守尸鬼的練法,非道家主流。

  陵羽山戰場之上,因為短時間內接連兩次的血海魔動反噬,血魔段天涯陷入莫名的狀態當中,他本以為自己會走火入魔,法力亂竄,最后甚至可能經脈盡斷爆體而亡。

  結果雖然一開始時的狀態,的確是如此的,體內魔功法力反噬亂竄,但是段天涯不想死,強烈的求生欲望,令他于驚濤駭浪般的法力反噬中,猶如怒海操舟,始終保持著自己魔心的一線清明,維持著法力整體的正常運行。

  看來很緩慢,實則時間極快,段天涯數歷魔功反噬生死之危,卻都咬牙闖過來了。

  一身亂竄亂撞的魔功法力漸漸歸流,段天涯反而逐漸感到,自己一身血影神功,獲得了精進突破:

  “怎么會這樣?師尊一直強調,修煉血海魔動過程中,血祭失敗血海魔動的反噬極為嚴重。”

  “為什么我血海魔動反噬兩次,反而感到自身法力更見精純了?乾坤祖師,他在騙我?”

  在這個時候,眼前天邊有一道迅疾絕倫的流光劃掃過來。

  段天涯第一時間的反應是不信,不信自己這邊血海魔功三擊已然魔功反噬了,那個黃袍道人被自己斬飛出去后,還能有反擊之力。

  但是他依然本能地在第一時間趨避,那道刺目劍光在其臉頰一側一瞬掃過,斬出一條長長的血線。

  像段天涯這種頂級修士,是不屑于借助尋常防御法器的,一方面是效果不好,另一方面是寄托于這些防御法器,會影響自身修煉魔功變化的進度,在魔門當中,乾坤祖師門下,修煉進度緩慢就是個“死”字。

  避過天劍葫蘆一擊,那道劍光在段天涯的身后凝聚成型,蓄勢已久的竹玉心陡然刺出一式寒芒凜冽猶如龍蛇游走般的劍光,從后面襲擊向段天涯。

  魔道那名周姓修士,幽離幽夢兩姐妹她們不了解血影神功的罩門。

  竹玉心這些人在近幾日,卻在余則晨,張烈等人口中得知了的,血影魔功在未大成狀態下,全力爆發就只有三擊之力。

  三擊過后,就是誅殺此獠的最好時機。

  但是余則晨,張烈這些人,都沒能想到段天涯兩次魔功反噬之后、僥幸未死,竟然隱隱有所突破。

  竹玉心全力爆發出猶如龍蛇般的蓄勢一劍,甚至連身上的荒蛇都驅動起來了,準備狠咬上段天涯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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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血魔段天涯其身影在原地方寸之間,鬼魅般的游移閃爍,竹玉心全力爆發出的劍氣,穿過其所在的位置,陡然遠射出去,卻根本就沒有攻擊到段天涯。

  這是血影神功的一種詭秘遁術變化法門,修煉到上乘境界,可辟萬法,比任何防御法寶更加實用。

  “滾!”

  段天涯頭都未回的反手一擊,一道血虹如浪轟擊在竹玉心的身軀上。

  雖然草植成妖的妖修對于污穢的抗性很強,但是那血浪當中猶挾帶著巨大的力量,沖擊得竹玉心勐烈噴血,被擊落下去。

  “尊上神功蓋世!”

  “段大哥修為通天!”

  “段大哥殺光他們!”

  周姓修士,幽離幽夢兩姐妹不了解血影神功的罩門,也不清楚剛剛局勢的險惡。

  在他們的視角里,血魔段天涯以不可思議的強大勐烈三擊,瞬間擊敗這山中最強的丹陽劍圣張元烈。

  現在又在舉手投足間擊敗一名金丹九層大妖,余則晨雖然以一敵三,厲害非常,但是接下來恐怕也是獨木難支了。

  三人當然是更加賣力的出手,痛打落水狗,爭搶戰功,表現忠心。

  可是這三名魔修的眼力見識,卻是都不如跟隨張烈身邊多年的云夢瑤。

  云夢瑤一眼就看得出,血魔段天涯現在的狀態,絕非正常,若是稍給他幾息時間,他可能就恢復過來了,但是血魔現在絕對是虛弱的。因此,她無比果斷的出手了。

  一具龐大無比,周身黑焰滾滾的人形,帶著地獄魔神般的霸氣驟然于虛空當中出現,一掌擊出:燃血焚髓功、幽冥落神掌!

  壓制魔功反噬,舉重若輕的瞬間擊敗金丹九層的大妖竹玉心,段天涯其實也已經瀕臨自己的極限了。

  因此面對云夢瑤的暗算偷襲,他也再沒有了其它的辦法,被周身黑焰滾滾翻騰的人形,狠狠地一掌落在自己的丹田上。

  一時間,血光為之大盛,照亮整個天穹,即便百里之外亦可以見得十分清楚。

  卻是血影神功護體法力,已然將其“質虛無實”的特性,發揮到了最極限境界。

  但是,段天涯依然在這一掌下潰敗了。

  猶如金丹自爆一般的破壞力,硬生生地在段天涯的護身血光上打出一個黑色缺口,同時段天涯身上原本的舊傷,全部爆開。

  這一擊里甚至包括天煞魔尸十層的法力,九層的生命力,乃至于云夢瑤的七成法力!

  “太陰玉冊,幽冥落神掌,你是玄月教的人!”

  血光反沖之下,擋在最前面的天煞魔尸大半身軀幾乎瞬間就化為飛灰,然而云夢瑤早就已經機警無比地身合太陰幡瞬間遁走了。

  這具天煞魔尸,先后跟了張烈、云夢瑤兩任主人,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因為不滅魔體性質又經過血煉之術,復生能力強大無比,所以被這兩任主人拿自爆當普攻來用。

  但又不得不承認,的確是無比的好用。

  被那陰熾滅絕的氣機打入體內,幸好云夢瑤僅僅只有金丹境界,這幽冥落神掌的法力精純度還遠遠不夠,否則僅這一掌就足夠分出生死了。

  但是即便如此,段天涯還是元氣受損決定高飛退走。

  因為他清楚的記得,剛剛那個被斬飛的丹陽劍圣張元烈,他還有著一手急速恢復的道術,鬼神難測。

  以自己現在的狀態,若是再繼續糾纏下去,就真的有可能死在這里了。雖然現在退走,后續的麻煩很多,但是哪怕能夠晚死一刻,對于段天涯這種人來說也會毫無猶豫的出賣所有人。

  但是就在段天涯身化血光,沖天而起,周姓修士,幽離幽夢兩姐妹,甚至于余則晨都還有些搞不清狀況的時候。

  陵羽山的天穹高空處,突然間浮現出密集的刀光云海。

  密集層疊的刀光,演化無窮,不時浮現,宛如弦月。

  這是當年玄冰島一脈道統所傳承的日月精輪中的月精輪,張烈攻擊性法器不少,就將這件法器轉贈送予族長張相神。

  張相神將月精輪轉化為猙獰夸張的弦月大刀,以之施展劫殺刀訣,威力兇悍恐怖。

  沒錯,此時此刻在高空當中出手之人,就是萬里馳援而來的張相神。

  他在得知千年道統盤龍宗覆滅之后,知曉張烈就在附近的陵羽山,因此不遠萬里立刻就動身趕來了,幾乎就是第一批趕到的修士。

  血魔段天涯與張相神之間,一個地道元嬰五層,一個金丹一品一層,修為差距極為巨大,正常情況之下,前者殺后者不過是反手之間的事情。

  但是此時此刻狀態下的段天涯,先后被竹玉心、云夢瑤所傷,狼狽遁逃,又遇上蓄勢而發,發動刀光云海與四靈共生的張相神,再想要討到便宜可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但是段天涯出身魔門身經百戰,他非常清楚越是在自己現在這種情況下,就越是不能露怯,否則,不知道有多少原本還在觀望中的虎豹豺狼,會緊跟著撲咬上來。

  因此,哪怕是狀態不濟,段天涯也依然強運法力,冷哼一聲,道:“小輩,你這是在找死!”

  既然法體已然透支了,那就從心神的最深處去汲取力量,去生死之間的最深處,去榨取出自己想活下去,為了活下去不顧一切的力量!

  隨著段天涯的雙童剎那轉化為血紅色,他的心神下沉,在這一刻已經在一片血腥中浸透了。

  伴隨著心底最深處這一路行來,所殺戮的,那仿佛萬千生靈凄厲怨毒的呼喊聲,一切的思慮都還原為最本能的一片混沌。

  只有情緒最深處的涌動激流,驅使著他,在這片天空之下縱橫來去。

  拋去了思考,拋去了冷靜,拋去了一切謀算,狂放、兇悍、暴戾……這些激烈的元素在這一刻構成了段天涯情緒的主流,也正是這樣不可抑止的激流,沖開了一層又一層閉鎖的封限,貫通心竅,將他壓抑了一生的沖動,整個引爆!

  陵羽山高空當中,一時之間血虹貫天徹地,與張相神所籌措控御的刀山刀海激烈的碰撞起來。

  這兩者的交手,簡直是各走一個極端。

  一個放棄一切,只求魔心縱橫,一個步步算計,籌措,竭盡一切有利于自身的因素。

  看起來是應該后者更占據優勢的,畢竟此時此刻段天涯功力再深,身負重傷也無從體現了。

  可是結果卻是截然相反的,在那血虹縱橫之下,張相神的刀山刀海,逐漸污穢傾塌。

  因為正是在眼下這種情況下,段天涯他終于徹底地理解了《血影神功》的奧妙。

  這門號稱是乾坤老祖第一魔功的法門,其一切精微玄妙、詭譎變化都只是末節,只有胸中這一口無所畏懼、逆天而行的氣魄,還有那漠視蒼生,取天地為己用的殘酷,方是貫通枝節,淋漓以盡致的無上心魔法門。

  若無此魔心,修煉血影神功永無大成之日。

  也正因為如此,因為這種領悟,段天涯才可以在自身重傷的情況下,與張相神層層疊加的氣勢相抗衡。

  才能夠一次又一次的突破其謀劃算計,屢戰屢敗,屢敗屢戰,一次又一次地將本已窮盡極致的法力修為推向更高峰。

  雙方殺得性起,刀光血影幾乎遍布天空每個角落,所過之處,虛空震蕩,生靈滅絕。

  張相神固然修為深厚,四靈共生,修煉九息服氣真訣之后后勁法力幾乎無窮無盡,而段天涯亦能抽吸天地元氣,并卷掠一切生機為己用。

  但是隨著看似漫長,實則短暫的時間推移,張相神的后勁法力雖然還跟得上,但是他的心神卻逐漸跟不上如此烈度的碰撞與消耗了。

  以金丹一層大戰元嬰五層,哪怕是在對方法力幾乎窮盡的情況下,要維持這種“均勢”,也要消耗張相神大量的心神。

  當心神無以為繼,支撐不了足夠的籌措、布置之時,就是他被一瞬之間,徹底撕裂的時候。

  無論是余則晨、云夢瑤、竹玉心都識得張相神,云夢瑤、竹玉心更是知曉張相神在師尊心里的地位。

  因此奮起余力,沖天而起想要救援。

  同時周姓修士,幽離幽夢兩姐妹也看出情況不對,各自眼光轉動,想要尋隙遁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第二位萬里馳援于此的修士,終于出手了。

  “段道友,如此仗勢凌人一味欺壓小輩,實在不是我輩修士所為,不如,你我二人論過一場?”

  話是這樣說的,以神識傳念。

  可是蕭山的出手卻要比傳念早上那么一瞬,這樣一來,他的神識傳念不僅不會是提醒,反而會是一種心神的干擾,卻是太符合紅蓮老魔的性情了。

  半空當中,那白發老道突然出現,他手中不斷變幻法訣,激發出極為雄渾的神識法力,灌注入手中那桿神戟當中,再下一刻,一擲而出。

  螺旋、針刺、崩裂三種不同性質的火訣推動催行著那桿赤血焰神戟,旋轉著直攻向天空當中的血虹。

  在近乎山窮水盡的情況下,段天涯還可以在張相神的四靈共生之下,支撐反勝,但是在同樣是元嬰境界的蕭山真君面前,段天涯就再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

  尤其是蕭山真君此人,他早就到了,但是一直都隱藏于暗中,看準時機方才出手,施以偷襲。

  “啊啊啊啊啊啊……砰”

  慘叫之聲,伴隨著漫天血雨灑落而下,這些血雨無盡污穢,腐濁,在蕭山真君的赤血焰神戟斬殺之下,已然神識法力窮盡、窮圖末路的段天涯肉身殉爆,爆體而亡了。

  似乎就算是死了,也要污穢一方天地。

  周姓修士,幽離幽夢兩姐妹下意識地抬頭,剎那之間,周姓修士所化成的蛟龍,被余則晨的劍光斬成四段,幽離幽夢兩姐妹中也有一人被斬去頭顱。

  另一個動作有些詭異地向后跌倒,勉強避過必殺一劍。

  但這些并不是重點,重點在于,隨著段天涯的身死,一柄血色短刀沖天飛起,同時還有一個乾坤袋向下墜落:

  天魔血河刀,以及段天涯等魔修滅盤龍宗所獲得的巨量靈石,段天涯身上的哪怕不是全部,至少也是其中的精華。

  因此,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一時為之所吸引,就在這個時候,被余則晨斬成幾段的那條土黃色蛟龍,突然之間合成那名周姓修士模樣,他再次化為一只穿山甲,叼起身旁兩姐妹中尚未身死的一人,就急速的向地下遁逃而去。

  當余則晨反應過來的時候,居然已經追之不及了,只來得及,向下面斬出一道劍氣。

  “地行穿甲獸,想不到他還修成了這么罕見的妖法變化。”

  而直到這個時候,場中一切結束了,恢復過來大半法力的張烈,方才駕馭飛劍,姍姍來遲的歸來。

  他本來是還可以更快一些的,但是因為昊天法目在戰斗中一直都開啟著,因為看到了張相神、師尊蕭山真君等人的趕來,因此張烈知道大局抵定,反而不著急了。

  盤踞此地數千載的盤龍宗被魔修所滅,四周南荒修仙宗門的第一個反應并不是反擊,而是恐懼,尤其是那些掌門金丹真人,元嬰真君,太平的日子過得久了,已經忘記自己是憑借什么得到太平的了。

  因此才遲遲沒有修士過來,都擔心是魔修所布置下來的陷阱,或者魔修還沒有走干凈,這一點他們倒是猜對了。

  而黃山張相神、丹陽宮蕭山真君,在得到盤龍宗被魔修所滅的消息后,立刻起程趕來,距離雖然相對較遠,卻是第一批抵達到此的修士。

  幾人聯起手來,便在這陵羽山,斬殺了將血影神功修煉到元嬰五層境界的血魔段天涯。

  “多謝師尊,族長的救護之情,今日這里的靈石寶物人人有份,大家都要分上一些。”

  返回陵羽山,張烈先是向蕭師以及族長行禮,然后這樣說道,其它的也就罷了,盤龍宗千年積累至少上億的靈石啊!

  太昊軒轅劍宗立宗之資,這就有了。

  云夢瑤、竹玉心聞言皆是歡欣鼓舞,他們雖然是后輩弟子,分到的會少上一些,但是就算是這樣也會是一筆巨額橫財,助力修行。

  余則晨聞聽此言,神色略有一些異樣,但是看了看張烈,以及在場的蕭山、張相神等人,也就識趣的沒有說什么了。

  過往坤元山參與到這種事情當中,不說全部帶走,也是要拿走其中大半的。

  但是這一役,自己并沒有在斬殺魔修的戰斗中起到主要作用,此時此刻實在是不好開口。

  從段天涯的六階精品乾坤袋中,傾倒出海量的靈石、法器,大家也就不細數了,基本上劃為四份:蕭山真君一份,張相神一份,張烈一份,余則晨一份,剩下的那一些分給云夢瑤、竹玉心。

  張異靈若是此時出現的話,說不得也要分給他一份,但是他似乎逃得太遠了,直到最后也沒有出現,那就不用分他那份了。

  蕭山真君修道八百年,目光如炬,他在段天涯的靈物當中,選取出四份,道:

  “這四件東西別有特異,不同尋常,大家看一看,怎么分吧。”

  這四件物品,分別是天魔血河刀,那件已經空了六階乾坤袋,一支血色玉簡,以及一本黃色小冊。

  天魔血河刀為段天涯的本命法寶,同時也是血影神功的關竅所在,算是異寶,當然是毫無意外。

  那件六階乾坤袋,看似普通,但是內部容量相當驚人,遠遠超過了正常六階乾坤法袋應有的容納量,只是沒有外部防御禁制,明顯是特別煉制的,也算異寶。

  那支血色玉簡,僅僅只是以法力托浮于半空中,就有些血氣彌散,哀嚎縈繞之感。必然是魔功血法,甚至就是血影神功。

  至于那本黃色小冊子,看上去倒是毫無異樣。只是張烈的眼童,在看到上面的字跡時,驟然擴張。

  童孔急劇擴張,這是人在看到極為在意事物時的本能反應,而這個世界上,能夠讓張烈如此在意的事物已經不多了,散落此界的太昊金章絕對算是其中一個。

  張烈分明看得清楚,那冊子上所書文字,正是自己所熟悉,上一世的古代文字。

  “師尊,您先選吧。”

  輕輕吐息,張烈雙手執禮后這樣言道。沒有讓四周的幾人,察覺到自己的異樣。

  “嗯。”

  蕭山真君是在場幾人中,唯一的元嬰真君,他當然是有這個資格的,在四件物品上略一猶豫后,蕭山真君選取了那件六階乾坤袋。

  他正在準備自己的轉劫之事,雖然近期并不著急,但是有此寶在手,轉劫之后取用一應用度可以非常的方便。

  在即將第二個人選時,張烈突然伸手將那魔刀與血簡,全部都召入了手中,余則晨見此臉色一變,剛要說些什么,張烈就已經將這魔刀與血簡,推到了他的手中。

  “余道友,這魔刀與魔功血簡,想來對坤元山頗為重要,我與族長皆是黃山張家出身,我們兩人就不與你相爭了,就換余道友一個人情,如何?”

  融匯三教功法,修煉過九息服氣之后,張相神就對于這世間功法,沒有太多的需求了,張烈這般做也對了他心意。

  在張相神看來,能夠與傳說中的坤元山搭上關系,一件不太用的上的魔刀、一本魔功,實在算不得什么。

  四件物品當中,那件最不起眼的黃色小冊子,之所以會被蕭山挑出來,是因為此物書法筆走龍蛇,清氣隱隱,明顯是道家大圣所書寫的筆錄。

  只是寫的是什么,因為是界外文字大家都看不懂,在此界界外天書傳承是不少的,余則晨就是知道了這是界外天書,也不會有多么在意。

  尤其是在張烈,已經如此仗義的情況下。

  “好,那我便愧受了,這兩件寶物,的確是對我意義頗大。張族長,以后您修行上若是有所疑難,我坤元山與三山島的金丹境功法全部都可以向您開放,或者,我可以代您向老祖或師尊,求道一次。”

  向地仙元神求道提問,這對于玄黃大世界任何修士來說,都是一次寶貴的機會,可以說余則晨的回饋,也已經足夠義氣了。看似他沒有付出什么,實則卻是一個很大的代價。

  而與此同時,萬里之外一處山洞中。

  一名獅鼻闊口的大漢,正在一個白玉似的小姑娘身上肆虐著,宣泄著自己的獸欲。

  “賤人,賤人,若不是老子這次舍命救你,你就會像你那個妹妹一樣,死在陵羽山上了。”

  “平常你們姐妹看不起老子,賤人,現在知不知道,誰才是男人?”

  幽離本來就已經身受重傷,不時吐血。

  但是周姓大漢毫不在意,這一次險死還生的經歷,讓他欲望暴漲,哪怕幽離不時吐血,也絲毫減少不了他的需求。

  但是周姓大漢沒有注意到的是,隨著身下女孩的一次吐血,血水當中有一條血線猶如血蟲般,隨著鮮血游移,從他耳朵上鉆了進去,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姓大漢的眼童,漸漸就變成了暗紅色,仿佛是被鮮血所侵蝕。

  “尊上,您回來了?”

  見周姓大漢跌跌撞撞的離開,然后在山洞里逐漸失去方向感,最后扶著一塊石頭穩住身形,幽離便知道是血神附體結束了。

  其實,余則晨的發劍怎么可能有偏差?

  若非段天涯自爆法身,將自己元神融入到一滴鮮血當中,落在幽離的身上,余則晨那一劍之下,幽離幽夢兩姐妹一個都不會剩下的。

  先是鮮血涌出,而后,是肉身的微調變化,最終,段天涯喘息著回歸人間了。

  段天涯所修煉魔功中的血神附體本命神通,就是可以繞過修士奪舍的種種限制,每隔一甲子可以附身奪舍一次,不過這僅僅只是保命神通,于修士的天壽無益。

  不過即便是如此,修煉這個本命神通也是值得的,命沒了就什么都沒有了,有命才有一切。

  這一次,段天涯法力大損,連苦心修煉多年魔刀都失去了,但是他對于血影神功的理解更進了一步。并且自己還活著,這樣,便是一切都值得了,此時此刻,段天涯是這樣想的。

  “黃山張家,丹陽宮蕭山,還有余則晨,你們等著,你們等著,事情不會就這樣結束的,不會就這樣結束的!”

  憑借兩件魔寶,張烈替族長換到了余則晨的一個人情,同時也將那冊界外天書拿到了自己手中。

  上面的文字,其它人不認識,張烈卻是再熟悉不過了:移星換斗。

天罡道法,移星換斗  將宇宙萬物轉宮,轉換其位,則逆者可殺其身,滅其元,亦可活之。又曰操縱星辰,輪轉日月,以至晝夜顛倒,謂之掌控時序。

  翻頁繼續往下看,然后張烈尷尬的發現,這是一門元嬰大神通,金丹境界僅僅只是能夠了解,就算是修煉成太昊天子法身絕品金丹,也至少要法力積累到金丹后期后,才可以初步修煉。

  并且,這冊功法是不全的,僅僅只有上半冊,但是張烈在這半冊當中,找到了有關于下半冊的線索,只見在書冊的最后一頁寫著:乾坤老祖,這四個字。

  “傳說滅魔洞天乾坤老祖修煉十大魔功,并且匯于一身,是天下魔道萬年不遇的不世之才,現在看來,他是破解了移星換斗道法,通過將自身潛力發揮到了極盡,才能夠兼修十大魔功的。”

  就在張烈翻讀這部道書時,在洞府角落里擺弄著自己那些新得靈石、法器傻笑的云夢瑤,突然反應過來,想起什么。

  有些猶豫地來到張烈身旁,開口言道:

  “師尊,雖然,雖然有些不確定,但是,因為我主修地煞通幽訣,可以驅使魔尸大量的吞噬血雨,所以,我算來算去都覺得元氣總量有些不對,那個血魔段天涯他好像”

  “他血遁而逃了。”

  “……您,您知道此事?”聞言,云夢瑤一愣,沒想到張烈已經知曉此事。

  “不只是我知道,蕭師,乃至族長恐怕都有所感覺。我當時開啟著昊天法目,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為什么?哦,我明白了。”并不需要張烈回答,云夢瑤自己就想清楚了其中的關竅。

  殺了血魔段天涯,就是直接與滅魔洞天的乾坤老祖結下仇怨了,余則晨他不怕,而對于小門小戶的丹陽宗,黃山張家來說,那就太過可怕了。

  張烈現在是以真實身份,在自己家的附近,并不是一介散修,仗劍殺人之后浪跡天下,鬼神不覺。

  所以,有必要將仇怨壓制在段天涯他的那個層次,這一點在場之人中,除了余則晨沒有想明白以外,其它人全部都想明白了,揣著明白裝湖涂罷了。即便是段天涯再恨,也要好過現在就將張家與丹陽宮推到乾坤老祖的視野。

  從手中的半部道書中張烈可以得知,天罡道法移星換斗有開發潛能,修煉斗轉星移神禁的效果,并且修煉到后期,有南斗主生,北斗主死之妙用,只是,因為手中僅僅只有半卷道書,張烈也并不清楚,其中所言的“南斗主生,北斗主死”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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