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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一件事情,雙份報酬;昊天鏡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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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于中域龍洲與東域秦洲已然是體系發展成熟,人族修仙者力量占據著絕對統治地位。

  西域慶洲比之這兩洲雖然稍弱一些,但是其魔道昌盛,人族修仙者也是主要力量。

  南域炎洲與北域寒洲,則都是玄黃大世界,開發程度較低大洲,相較而言北域寒洲還要強過南洲。

  南荒百宗,這可并不是什么好的形容,其實南荒宗派林立,宗門破滅之戰不時就會發生,情況混亂又何止是百宗。

  赤封地域,紅山鎮,是一座距離海域不過二百里的小鎮,而離此鎮數十里遠處有一座小型山岳。

  此山只有二三百丈高,占地十余里大小,山中靈脈更是短小低劣,就是規模稍大些的修仙家族都無法瞧入眼內。

  而這座勉強可以稱作靈脈的山岳中,卻有著一個修仙小派“赤鼎門”。

  自古以來,修仙界以鼎字立宗立門的宗派,都在煉丹方面別有專長,其中強者可以發展為大洲上門,而其中弱者,就如這赤鼎門,幾乎算是修仙宗門中最底層的存在。

  連掌門長老外加門下弟子也不過百余人,故而雖然這條靈脈短小低劣,但也勉強能容下此宗全部的門人弟子。

  不過別看赤鼎門今日如此敗落,但也算是淵源悠久的道統。

  祖上曾經也出現過元嬰境的大修士,門下弟子數萬之巨,但是萬年歲月,風流云散,后輩之人不能鼎故革新,努力精進,只是一味的啃老,終究還是有家業敗落的時候。

  時間到了數萬年后的今日,赤鼎門也只能依仗先人丹道上的一些邊角秘術,勉強延續傳承而已。

  如此沒落宗門,除了一些同樣處境艱難的修士外,已經罕有其他高階修士來到此地拜訪了。

  因此每日負責輪值的赤鼎門弟子自然是清閑之極,一般不是打坐修煉就是閑聊說話。

  而這一日,兩名赤鼎門的守山弟子卻湊在一起唉聲嘆氣。

  “李師兄,丹真坊市真的要關閉了嗎?雖然我入門尚淺。但是也知道丹真坊市幾乎占了本門一半以上的收入。沒有了這一塊的收入。本門以后更難維持了。”兩名守山弟子中,一名十六七歲眉清目秀的男弟子,有些喃喃地向另一人問道。

  “可是不想關門又怎么樣呢?地脈變動,從大地深處跑出一頭萬年火靈,那可是萬年火靈啊,相當于元嬰老祖級的大修士,雖然它現在還老實的在火山附近呆著,但是這萬里之地已經不再適合人族居住了,不僅僅是我們,靈風門,明陽山,附近的宗門修士散修都得搬遷,不然誰知道那頭火靈什么時候探測好了引爆火山,讓環境變得更加適宜它居住。”另一人是名二十四五的青年,身材有些肥胖,無奈說道。

  “引爆火山?難道就沒有大修士管一管嗎?附近幾十萬凡人呢。”少年弟子聞言驚訝起來,他也有家人住在附近。

  “管什么,怎么管?萬年火靈雖然在智力上不如妖修與修仙者,但是它長年居住在火山區域,法力強橫得可怕,沒有足夠的利益,哪位元嬰老祖肯接下這種麻煩,一個不好引動火山爆發,死傷幾十萬凡人,還要劫數加身。”李姓師兄哼哼幾聲后,略有些不滿的說道。

  “可是,李師兄,坊市關閉,山門丟失,就連遷移凡人也要死傷慘重,本門以后恐怕更加難以維持了。”年少弟子聞言思來想去,心中大起絕望之感。

  ”算了,徐師弟,這些事情不是我等低階弟子可以插手的,一切都交給掌門和長老他們吧。反正本門再是不濟,也總比成為散修好些。那些散修腦袋掛在腰帶上,為了一塊靈石,一株靈草,就要與妖獸、劫修拿性命去拼……咦,那是什么?”肥胖青年嘆了口氣,出言安慰師弟,但他目光隨意往天望了一眼后,突然吃驚起來。

  年少弟子聞言,一呆后也望了過去。

  只見遠處天空靈光閃動,緊接著一道數丈長的金虹驀然出現在高空,向他們這里激射而來。

  “這是哪位前輩。好像是朝我們這里來的!”眼前金虹遁速奇快,轉眼間離此不遠了,年少弟子驚慌的叫了一聲。

  他雖然入門不久但是如此驚人的遁光,絕非門內幾名筑基期師叔可以施展出來的,自然大為不安。

  “不知道。也許是來找師叔祖的吧。”肥胖青年同樣心中茫然,也只能這樣自我安慰的說道。

  金虹片刻后就飛至了赤鼎山附近,似乎遠遠看見了這兩名守山弟子。遁光一閃,金虹直落而下,光華一斂。

  在赤鼎門山門正前方數丈處,現出一名二十余歲的黃袍青年道人。

  “這里可是赤鼎山赤鼎門?”青年道人儀表出眾,宛如神君。

  他看了一眼面前二人身后那若隱若現的山門禁制,澹澹地問了一句。正是特意來到此地的張烈。

  蕭山真君修煉千年,人脈廣闊經驗老道,他不僅僅想到了適合張烈出手的萬年火靈,并且還讓張烈在捕捉火靈前,先來這赤鼎門看一看,反正都是要出手,看一看能不能從這赤鼎門中,再拿一份報酬。

  雖然赤鼎門的太上長老,是蕭山真人當年的故友,但大家都是老友了,你也不好看著我徒弟白忙一場不是?

  “這里正是赤鼎山。前輩有何事需要晚輩效勞嗎?”這兩名弟子雖然修為尚淺,看不出張烈真正修為。但也一瞬間判斷出,眼前修士絕對是筑基境以上的前輩高人。互望一眼,那名徐姓青年急忙深施一禮的說道。

  “丹陽宮門下,蕭山真君弟子,前來拜訪赤鼎門太上長老華箏真人,勞煩二位通稟一下。”張烈點了點頭,這樣言道。

  “是,是,請前輩稍等一下。”一聽這般話語,兩名守山弟子便知道來人是友非敵了,連忙手忙腳亂地掏出一張傳音符。低聲說了幾句話后,將傳音符往身后高處一拋。

  符咒頓時化為一道光華,一閃即逝的沒入山門禁制中不見了蹤影。

  而張烈看似在原地一動沒動,但不動聲色之下,已用神識在這座小山輕輕一掃而過,他修有昊天法目神識異常強大,雖然隔著一層禁制但張烈仍能隱約感應個大概。

  結果,卻令他眉頭微微一皺。

  雖然在來之前,就已經知道這赤鼎門肯定不大。

  但一個修仙宗門只有百余人,并且只感應到一位結丹初期修士氣息在山上。看來此宗門就像蕭師所說的一樣,是個末流小派。

  但像這樣一個門派,蕭師又特意讓自己前來,當是有所深意的,這個門派當中應該有一些蕭師想得而未得之物,只是玉簡之上,蕭師并沒有明確說出來。

  片刻之后,在兩名弟子身后一陣黃光連閃,接著一座十余丈高山門浮現出來。

  而在山門中正有三名修士,并肩走出。

  這些修士越過兩名守山弟子,目光往張烈這邊一掃后。

  幾人同時面色大變,中央那名身著黃色道袍的老者,更是急忙搶出幾步向張烈深施一禮,雙手持于身前恭敬地言道:

  “晚輩赤鼎門掌門崔云鵬,不知前輩大駕光臨敝門未能遠迎,還望前輩恕罪!”

  這位崔云鵬以筑基期修為,雖然同樣無法看出張烈準確修為。

  但他身為一門之主,眼力見識自然遠非兩個門下弟子可比,故而只是一面就極為恭謹的持晚輩禮儀了。

  身為一個小派掌門,眼力,識趣,這些甚至比修為還要更加重要。

  “崔道友不必多禮,我也僅僅只是奉家師之命,前來拜訪華箏真人罷了。”

  蕭師與那位華箏真人為故友,張烈給面子稱崔云鵬一聲道友,不給面子稱他一聲師侄也是正常,但沒有那個必要。

  “當不得前輩道友之稱,太上長老正在后山潛修,在下這就為前輩引路。”

  崔云鵬推辭道友之稱,堅持以晚輩禮帶著張烈前往赤鼎山后山。

  而與他一同前來的靈風門,明陽山掌門,彼此對視一眼,心中自然加重對于赤鼎門的重視程度。

  整個赤鼎山都不算大,后山也不過是一處較為僻靜的別觀。

  沒過多久,張烈看到了蕭師的故友華箏真人。

  她是一位已經有些能夠見出年紀的中年美人,鬢角微白,神色稍顯有些憔悴。

  這樣的年紀,結丹初期修為,可以說是此生已然道盡了,但是張烈見到之后依然是執晚輩之禮。

  這位華箏真人生命力都已經有些衰退了,至少六百余歲,又與蕭師是故友自己執晚輩弟子禮,并不算什么。

  “丹陽宮門下蕭山真君弟子張元烈,拜見華箏真人。”

  道觀正廳之內,就僅僅只有女冠華箏真人與張烈兩人,華箏真人深深注視著張烈,過了半晌,搖頭言道:

  “蕭山師兄,的確遠超于我,不僅僅是自身證得元嬰大道,更栽培出你這樣的弟子。華箏遠遠不如,心服口服。你這一次前來,就在門中留下多住幾日,我雖然不濟,但也有幾手丹道心得,可以傳授予你。”

  張烈金丹六層的修為,一身法力深雄厚重,華箏真人都感到自己根本看不透,這樣的修士因為自己與蕭山的交情,依然愿意行弟子禮,華箏真人心中也感到舒服,因此愿意傳授幾手自己的丹道經驗。

  她是一生專心煉丹的修士,就算是元嬰境老怪,純粹在丹道領域,也未必就樣樣都高明過她。

  “多謝前輩。不過,在下此次前來,也是奉師尊之命誅除萬年火靈,因此,怕是并不能在此長住。”

  聽到張烈這句話,華箏真人也是為之神色一變。

  “誅除萬年火靈?蕭山那個老鬼不親自前來,只派你這個做弟子的,未免太不負責任。那萬年火靈不輸于六階妖王,你一個結丹修士怎么對付?”

  “呃,在下為五階陣法師。”

  聽到張烈的這番話,華箏真人在房間內左右踱步,一時之間,也是心神微亂。

  雖然自己已然道盡,華箏真人這些年來連宗門傳承都已經放下了,但若是可以的話,她也未嘗就不想保住赤鼎門傳承。

  最后,華箏真人一咬牙道:“蕭山那個老鬼愧為人師,我卻不能完全讓元烈你來擔負此事,我便與你一同前去,鎮壓火靈。”

  “華箏前輩,不必如此,晚輩一人”

  “怎么,元烈師侄,難道嫌本真人礙手礙腳?”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張烈已經大概明白過來。

  這赤鼎門中必然有著蕭師想要的靈藥或者高明的丹道傳承,他在華箏真人這里得到萬年火靈的消息后,也不愿拼命。

  后來回山,遇到自己尋找金丹頂峰或者是元嬰初期的妖獸,就想到了這萬年火靈,以及赤鼎門的好處。

  若是自己可以成功鎮壓萬年火靈的話,剛好一石二鳥。

  “既然如此,那就請真人與我同去吧。”

  此行想要最大程度獲得來自赤鼎門的好處,這段時間就要把華箏真人的好感保持住,略作考慮后,張烈覺得此事可以操作,便答應下來。

  與此同時,在那后山道觀之外,赤鼎門掌門崔云鵬正在與靈風門,明陽山兩派的掌門交談著。

  “雖然早就知道,華箏真人與丹陽宮的蕭山真君相交莫逆,但沒想到竟然親厚至此。剛剛那位張真人,一身法力雄渾前所未見,怕是丹成上品!”

  “丹成上品,直指元嬰。”

  “不過我們若是能趁機交好這位真人,也許能夠請動那位真君出手,幫我們化解此劫,否則我們三派都要拋棄山門背井離鄉了。”

  “這怕是很難的,元嬰真君豈會輕易出手?我們就是想贈送寶物,硬拉關系,門中怕也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入那位前輩的眼。”

  就在這三派掌門,在這里彼此交談的時候。

那座后山道觀當中,陡然涌起一條純白色的丹氣長龍,一瞬之間,翱翔九天而去  同一時刻落下來的,還有華箏真人的留言:

  “我等前去誅除萬年火靈,近段時間,汝等緊閉山門,等待本座的消息。”

  “弟子,謹遵太上長老法旨!”

  崔云鵬注視著那沖天而起的白龍,立刻跪了下來,應命言道,就是他身旁的另外兩派掌門,也是各自執道禮,應命言道:

  “謹遵法旨。”

  萬年火靈,可以動搖地脈,這三個宗門,實在是沒有與其相抗衡的能力。

  數日之后,赤封火山地域。

  華箏真人在兩人的身上,灑下了專門用于隱蔽的藥粉,再加上張烈的法術,兩人成功在未驚動那頭萬年火靈的情況下,進入其中。

  正午時分,有一團火焰正在當空亂舞。

  似是嬉戲,胡亂玩耍,當這火焰當空一晃,身軀上落下無數較小的火焰,這些較小火焰落到地面上,化作為火兔,火馬,火牛,火狗,火熊,火猿,轉眼之間,近百各種火靈!

  好像那火焰中,具有無盡的生命之力,不再是毀滅,是焚燒,而是新生,創造!

  “這,這是元嬰中期境界吧?”

  隱藏于暗處,華箏真人通過張烈的法術遠程觀察著,驚嘆著萬年火靈,對于火系法術的控制之精妙。

  哪怕它智慧不足,萬年的本能鍛煉,也足以讓大多數人族修仙者為之嘆為觀止了。

  “不,僅僅只是元嬰初期境界,只是它在這火域當中,有著加持而已。”

  這頭火靈,的確已經是元嬰中期境界了,在這片火山地域當中,實力更加兇殘可怕。

  但是張烈必須得說它是元嬰初期,否則的話,接下來自己的很多表現,就難以解釋了。

  “只是元嬰初期?”華箏真人修為不足,這種時候當然是選擇相信張烈的判斷。

  天生萬年火靈,大概相當于人族元嬰四五層的修士,再加上地利優勢,張烈現在出現與其爭斗的話,八成不是它的對手。

  但是火靈生物靈智不足,如果能夠布置出連接地脈的護山大陣,可以強行打落入陣者一個大境界,但是布置可以連接地脈的護山大陣,工程量太大,動輒要花費數年甚至數十上百年的時間。

  建立宗門護山大陣,那當然是值得的,但是在這里,張烈并沒有那么多的時間耽擱。

  憑借昊天法目的觀天覽地之能,再加上自己一身修為,哪怕身旁有華箏真人拖累,張烈依然在接下來的時間,與那頭萬年火靈你進我退,躲避隱藏,一點點的勘測地形,完成布置五階陣法。

  “不需要連接地脈,布置出一個威力比較大的五階陣法就足夠了,將它打落一個小境界,足夠我收伏它的了。”

  反復觀察,反復確認,最終確定那萬年靈火,并不是大日真火、天外魔火、九冥虛火、宇宙風火等等異種之火后,張烈在兩個多月,近三個月的布置與等待之后,終于選擇發難。

  如果它是前面那幾種異火生成,便是地道元嬰甚至天道元嬰境界,別說張烈降伏不了,就算收伏了,張相神也絕對無法煉化成功。

  但純粹的地火之靈,就相當于是人道元嬰層次,若非它在火山地域中,張烈收伏它甚至不需要建設陣法。

  這一日,那頭火靈依然在赤封火山地域中,四處流竄著,因為生靈天性,它本能的就想要擴大火山面積,令這里的環境更加適應自身居住,同時誕生出更多的火靈,讓自己不再那么孤獨。

  在它的立場來說,這么做沒有錯。

  可惜,修仙者為人族之盾劍,抵御萬族,為人族爭奪足夠的生存空間,是他們的天然使命。

  人族為修仙者之根基,人族數量稀少了,修仙者的道統傳承,根本就無法完成。

  于是,在這一日,這頭火靈街熘子如往日一般,四處亂竄之時。

  在它的四周,就突然間升起一座又一座布滿咒紋的石柱,緊接著,其四周的重力勐烈增加起來,十倍,二十倍,三十倍,四十倍,似是無有止境般。

  五階陣法土牢化金大陣,雖然五行當中,水最克火,但是在火山地域布置水行大陣,成本太高效果也不會好。

  同時五行當中,火能生土,土能生金,土牢化金陣不僅僅能夠以重力域場壓制火靈,并且在以火生土,以土生金的過程中,還會極大的消耗火行之力,是張烈在丹陽宮寶庫當中,特地為它挑選出來的陣旗。

  “嗯!?”

  能夠生存萬年,這頭火靈的爭斗經驗也是不少的。

  在感受到殺意與危險的瞬間,它火焰當中那原本開朗的笑臉,頓時化為了邪惡的鬼臉狂笑。

  同時其迅速的分身,向四面八方發射出無數的火彈,火焰分身,轟擊這座土牢化金大陣。

  同時在其意志的影響下整個赤封火山地域,都隱隱的震蕩晃動起來了。

  五階金丹境界的陣法,控制六階元嬰境界的火靈,太勉強了,尤其是在未曾連接地脈的情況下,陣法一道,并不足以越階困敵。

  但就在這一刻,一道劍光驟然出現在萬年火靈的正上方處。

  修煉兩百四十余年,日日誦讀金章,身心劍合踏血而行直至今日,張烈在御劍之時,甚至會有一種奪人心神的美感。

  流暢,極致的流暢,動作流暢,劍氣流暢,劍意流暢,當那道人一劍揮出之時。

  似乎連此方天地都認為,下一刻他的目標會被斬裂為兩斷。

  “我應該死了。”

  “不……不對。”

  當這一刻萬年火靈反應過來,想要反擊之時,護體火焰已然被破開了,劍光劃過身軀,將自己一斬兩斷。

  好在,火靈不是血肉生命,兩團火焰虛空而舞,化合為一。

  似乎毫發無傷,但是萬年火靈自己知道,一種虛弱之感涌向心頭,再繼續這樣被斬下去,自己真的會死。

  “不,不要死!”

  雖然智力不高,雖然萬年生命孤獨寂寞,但是當死亡來臨之時,萬年火靈還是被激發出歇斯底里的狂暴火焰法力。

  轟轟轟轟轟轟。

  土牢化金陣內一陣恐怖的劇烈爆炸,又是一陣的地動山搖,但是整個陣法,卻是震而不散。

  這座陣法張烈布置了兩個多月,雖然無法連接地脈,但是針對性克制火靈,并且還是五階加強版本,可以抽取一些地脈靈氣,在萬年火靈無法長久蓄力的情況下,它是攻不破的。

  而張烈在陣法當中不受陣法束縛,其周身劍影閃爍,七星道袍將身上七口飛劍的威力大半引發出來,并且做到劍氣激發消耗減少,劍氣威力增幅,極為契合張烈的出手習慣。

  陣法當中,張烈御劍與那頭不斷變幻的萬年火靈纏斗,而在陣法之外,華箏真人則有著截然不同的觀感。

  飛劍縱橫穿梭,華箏真人明明就知道,張烈人就在那里,但是就是有一種看不到,神識捕捉不到,那里就是空空一片,根本沒有人的感覺!

  似乎只有飛劍是真實存在的,而人并不是。

  “人劍合一境界?據說最強的劍修,可以將自身與飛劍融為一體,你不擊破飛劍,就根本無法傷及其分毫,所以是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精通五階陣法,還可以在金丹境界修煉到人劍合一之境,這個師侄,怎么感覺比他師尊還要厲害好多?”

  華箏真人想到這里,見場中的爭斗日趨于激烈,不敢怠慢,立刻施展道術,她從身上取出一只爐鼎,然后手訣一點,從中激發出數條丹氣游龍,飛入到那陣法當中。

  這種丹氣,可以清靈去火,穩定心神,增益法力,對于陣法中的張烈來說,當然是不小的裨益。

  但是對于本身就是火靈的存在來說,這些丹氣游龍,甚至要比四周的重力大陣,還要令其感到發自心底的厭惡。

  這種感知是正確的,但是在張烈的飛劍面前,分神于其它,必然要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伴隨著飛劍驚鳴,劍影一閃間,萬年火靈的整個身軀炸開,這次已經不是被斬成兩斷了,而是被縱橫肆虐的劍氣,剎那間斬成千百塊。

  盡管很快的,就猶如萬火歸流一般,那些存在的火焰重新在生命本能的作用下,匯聚為一體,但是明顯就變得低落了許多。

  天童之刃,斬殺心神意志。

  而昊天法目的威能,將這一神通的威力提升了十余倍不止。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雖然聽不懂火靈的話語,但是通過劍的斬擊,橫空而立的張烈,卻可以感知到其心中的恐懼。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不止是人族如此,諸天萬族,也皆是如此。

  “來吧,用出你的最強一擊,被我所擊潰,然后我好徹底收伏你!”

  斜劍于胸前,張烈卻并不再去用手掌執劍。

  時至今日,他已經漸漸可以通過法力的連接,將自身的肉身力量也施加于飛劍之上,因此,劍力更勐,劍速更疾,劍勢更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萬年火靈的壽數雖然長,但是它長年居于地下熔巖當中,經歷的事情卻并不多,在被張烈斬了兩劍,損及心神意志后。

  其崩潰的速度,要比張烈想象得更快的多。

  當然,這其中也有一部分土牢化金陣壓制,以及華箏真人丹氣長龍的效果。

  不適的環境,生死的危機。

  這些要素的疊加之下,最終導致了萬年火靈歇斯底里一般的瘋狂爆發。

  轟隆隆隆。

  在它火焰身軀之上爆發無盡洶涌的火光,這火光中似乎是蘊含著無盡水性,此乃水火相濟之變,很明顯在其萬年的壽命中,也曾經有過奇遇,竟然在火行之道中,融入了部分水性,此時此刻全部法力爆發,離火當中藏有坎水之陰柔詭變,霸道而狠毒。

  經歷的奇遇,并沒有改變其性質,但是,讓其領悟到了部分水性,可以更好的駕馭火焰。

  轟隆。

  以萬年火靈的身軀為中心,一輪巨大的仿佛太陽所形成沖擊波般的勐烈火焰能量,以張烈為目標中心轟擊而來。

  僅僅只是其威力的溢散,就讓四周的土牢化金陣因此動蕩不穩起來。

  然而,作為其轟擊對象的張烈,神色間卻并沒有什么緊張的,但是他伸手握住了自己面前的飛劍,同時以其身軀為中心,浮現出一輪由金色符文與陣圖,所組成的暗金色半透明圓鏡:

  本命法寶,昊天鏡。

  那輪巨大的仿佛太陽所形成的沖擊波,正中直擊在張烈身前的昊天鏡這上。

  然后,沒有爆炸,沒有轟鳴,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好像那面鏡子,連接著另一個世界——僅僅如此,那倒還好了。

  時光稍過,昊天鏡內光芒閃動,剛剛那輪巨大的金紅色沖擊波,逆轉而出,而張烈在其之后,順勢斬出一劍。

  “果然,我的領悟沒有錯,昊天鏡除了洞察記憶以外,還有反彈攻擊的效果。不,不僅僅是如此而已,這件太古神器的真正力量,我根本就沒有發揮出來,隨著修為越深,我越是覺得,這件法寶之內隱藏著不可思議的可怕法則。”

  在這一刻,萬年火靈的反擊都已經被張烈無視了。

  他剛剛那一劍順勢斬出,是因為在受到轟擊之前,昊天鏡已經解析了這道攻擊的內部運行,張烈則是順勢牽引,斬出一劍,以一分之力,引導著整個火焰的完全變形。

  在這一劍之下,那道光虹逐漸化為一道巨大的斜月狀金色劍氣,斜斬而落,而后轟然爆炸。

  別說是那正受其鋒的火靈,就算是下方的五階陣法土牢化金陣,都在一瞬之間被整個斬爆。

  劍氣之下,大地破碎,高溫的地火巖漿激蕩翻滾,陣法之外的華箏真人忘命的奔逃,總算遁法疾快,并沒有被身后肆虐的地火牽連波及進去,否則就算是以她的修為,也夠難捱的。

  飛降而下,取出一只葫蘆,張烈持訣念咒,將那股已然奄奄一息的火靈,收攝于手中葫蘆當中。

  畢竟是天地靈物,生命力頑強就是能硬扛著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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