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風喚雨是天罡正法,修煉有成者不僅僅可以召喚狂風,大雨,暴雪,冰霜而已,并且可以執掌雷霆權柄,是一門極為高深的道法,在天庭當中一直作為玉帝安撫龍族的重要權柄。
但是與之相應的,既然是權柄就不會沒有制約手段,呼風喚雨當中有一門名為禹步的道法,據說為古之大禹所創,修煉有成后雖是人族之身,卻可以煉化龍血,執掌龍族權柄,將呼風喚雨修煉到極高深的境界。
張烈本身所凝聚的金丹二品混元龍血丹本就是虛丹,憑借強大的控制力控制在凝結與未凝結之間,雖有金丹一品的法力,但是并無更進一步的潛力,也就是法力境界永遠無法提升。
在通篇閱讀道宮當中所留傳下來的呼風喚雨道法后,張烈心中感悟禹步,將自身體內龍血導引排出,煉入雙翼狂龍劍訣神通之內,由此昊天道法運行再無任何負擔與壓制,張烈體內金丹潰散重凝,鑄成了“三界唯一,獨一無二”的太昊天子法身。
在那一刻,張烈意識到了一個恐怖的真相:那位原本的天地共主,很有可能已經入滅了。
否則,自身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修得成這太昊天子法身。
就算是其它方面的種種條件全部都達成了,只要那位天地共主還在,氣運牽扯之下,世間也不可能有人凝成此道基。
“……可是,可是這怎么可能?”
“執掌著三十六天罡正法,七十二地煞異術,并且把這些道法修煉到極高深境界的天庭,也,也……”
越是修煉太昊金章,越是領悟感受其強大,張烈就越是不敢相信,但他畢竟是修煉多年的修道人,強抑心神,將關注點落回到自己身上:
“百般道法,千種異術,修煉的終究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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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依然還在穢云天的深處,張烈帶著陷入重傷狀態的云夢瑤,返回了之前那座地下宮室,為其運功療傷排除穢云兇光的侵蝕力。
法臺之上,雙方四掌交疊,雙方之神識法力雖然依然運轉通行無礙,但是張烈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眼前的太陰器靈云夢瑤,已經再也不是自己的本命法寶器靈了,更近似于一個獨立的鬼修個體。
這是連張烈自己都幾乎無法做到的事情,但是昊天鏡輕而易舉的就完成了。
“主人……主人殺了我……求求您殺了我,我不想變成瘋子……啊啊啊啊”
云夢瑤是知道的,穢云兇光一旦沾染,幾乎就無法驅除煉化,極微一些尚且還好,被侵蝕到自己現在這個程度,根本就無法解決了。
“定氣凝神,原本無法解決,現在卻是未必了,這太昊天子法身鎮壓三界,威能之強權柄之高,遠遠超乎我原本的想象。”
張烈并沒有理會云夢瑤的哀求,若是在進入那道宮之前,凝聚出絕品金丹之前,張烈的認知與云夢瑤是一樣的,但是修煉出天子法身之后,張烈才發現自己原本許多以為根本解決不了的問題,原來根本就不是問題。
之所以之前覺得是無法解決,本質只是因為自己太弱而已。
隨著道人體內的法力運轉,以張烈的身軀為中心隱隱綻放出澹金色的光輝。
緊接著云夢瑤就感到一股強悍霸道的法力,透入到自身身心,其中似乎有一種至為強橫,至為冷漠的意志,統御了自身身心,非是冷酷,非是無情,大道至公,視萬物如一體,沒有分別,沒有偏袒,沒有厚愛,亦沒有憎恨。
在這股神識與法力的壓制之下,原本如附骨之疽浸染著自身法體的穢云兇光,竟然真的在近乎不可能的情況下,被一波一波的分離開來,被那股法力吸扯過去。
漸漸的,原本神識已經昏昏沉沉的云夢瑤,逐漸恢復精神,感到自己又可以操控身體了。
她支撐著自己睜開雙眼,抬起頭。
卻發現自己端坐在石臺上面,與主人手掌相接,而通過手掌的連接,一波又一波的紅色電流從自己身上被拔除出去,流淌涌入到了面前主人的體內。
“主人,您這是做什么?”
云夢瑤悚然一驚,她現在雖然已經是獨立的個體了,但是她本身還沒有反應過來,依然以張烈的本命器靈自居,在道法的身心塑造下,在她的意識中,器靈就應當是為主人犧牲的,畢竟太陰器靈的性命都是主人賦予的。
“無需在意,這種程度的穢云兇光對你來說無法承受,對我來說,反而可以用來提升‘狂龍"的兇性,龍之血脈心魔邪氣難入,融入些許穢云兇光不算什么。”
“……恭喜主人,神功大成!”
注視了面前的青年道人片刻,確定主人并不是安慰自己后,云夢瑤略有一些興奮的這樣言道。
現在云夢瑤再非張烈的本命器靈,雙方之間已經無法做到心意相通了。
否則的話,云夢瑤連整個煉化流程都能有所感知,只要張烈不屏蔽她的話:
太昊天子法身通過呼風喚雨中的禹步道法,將張烈體內不斷被剝離的龍之血脈,煉化入輔神通雙翼狂龍劍訣當中,增強其威力,她體內的穢云兇光也是如此,龍之血脈抗性天下獨步,穢云兇光雖然至兇至厲,但是數量不夠的話,還是不足以侵蝕精純龍血。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青年道人腰間的一口袋子,突然在未有主人催動的情況下鼓動起來,緊接著,一股洶涌白氣噴出,伴隨著一道黑光,天煞魔尸從中躍逃而出。
這魔尸雙目血紅一片,周身甚至閃爍著躍動的暗紅色電流,顯然穢云兇光侵蝕比云夢瑤身上的嚴重十倍都不止。
“啊啊啊啊!”
此時此刻,兇性大發強行沖出極品養尸袋,在看到張烈與云夢瑤的一瞬之間,好像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樣,揮爪就像張烈以及云夢瑤攻至。
爪影漫天紛飛,招招式式都撕裂空氣,發出一連串刺耳的尖嘯聲,猶如鬼哭神嚎,充斥著一股強烈的恨意以及怨念。
穢云兇光與萬年魔尸相結合,毫無疑問讓天煞魔尸的實力又獲得突破提高了,現在的天煞魔尸,除了不受控制以外,爪力兇意所向之處,甚至可以令金丹中期甚至后期都大受影響。
心神受爪勢所攝,如墜地獄。
“主人小心!”
云夢瑤驚呼一聲,也已經感受到了這一爪的兇厲氣魄。
“嗯?”
張烈也沒有想到天煞魔尸會突然在這個時候爆發,但是此時此刻正是為云夢瑤拔除穢云兇光的關鍵時期。
穢云兇光破一切真息、損一切元神,并且可以自然增化,轉化宿主元氣提升數量。
換而言之這次中斷,只要在云夢瑤體內留下一絲一毫的兇光殘余,穢云兇光就會侵蝕其體內元氣,再次增加。
因此,必然就需要除惡務盡。
因為云夢瑤受天煞魔尸爪勢波及,心神受迫體內真息一亂。
張烈傳念一聲:“閉目凝神,坐忘歸真。”
說罷,他在右手依然與云夢瑤手掌相抵的情況下,左手揮出持一劍訣,直抵而刺。
由二品金丹混元龍血丹晉升為絕品金丹太昊天子法身之后,張烈本身的神識、法力、深厚、精純、操控,法體等方方面面,都獲得了極為巨大的提升,雖然現在還沒有操控成熟。
但是此時此刻即便同時為云夢瑤療傷,僅僅只伸出一只手,張烈也有足夠的把握壓制發狂的天煞魔尸。
爪指相擊,爪是魔爪,指卻是劍指,僅僅只是食中二指并指為劍,張烈的劍法劍勢之繁復多變,卻實在到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地步。
或者大開大闔,氣勢雄邁,或者忽來忽去,變化精微,又或拙滯古樸,又或迅疾無倫,時而頗有石破天驚、風雨大至之勢;時而又綿綿密密,猶如細雨輕霧。
天下劍訣,只要觀之見之甚至僅僅只是聞之,在天子法身超卓的境界下,都可以盡情施展出來,因為天下劍訣所有的要點,難點,關竅之處,都無法超出太昊天子法身的藩籬。
當然,這也是因為張烈本身精通劍術,他若是一名法修,此時此刻所施展的便是天下五行道法、各式術訣了。
鏘鏘鏘鏘。
爪指相擊,魔氣與那澹金色劍氣漣漪卻是擴散涌動。
天煞魔尸不斷撲擊上來,卻又不斷被逼退下去,只是因為張烈同時在為云夢瑤拔除著兇光遺害,因此始終無法追擊。
連番受挫,數個回合之后天煞魔尸的魔性與兇戾已經被徹底激發出來了,它陡然之間高撲而起,身在空中,身形倒掛急旋而落,雙臂雙足在一旋之中幻化無數重影,一時間這具天煞魔尸仿佛化為了一尊百臂百足強絕兇戾的駭異魔神,從天而降向張烈勐然撲殺而下,腿影拳勁掌力爪影如狂風暴雨般襲卷而來。
“來得好!”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云夢瑤體內最后一縷穢云兇光也被張烈鎮壓吞轉入自身的體內。
他在法臺之上站立起來,而云夢瑤雙目微閉面現安寧之色,徹底驅除穢云兇光之后,她身上如同附骨之疽的元神侵擾,也終于散去了。
而張烈在失去云夢瑤這個巨大的負擔之后,一身氣勢陡然從平和轉為鋒利,以其身軀為中心,仿佛陡然出現一柄暗金色的巨劍,威凌天地。
前一刻天煞魔尸的瘋狂撲殺,還仿佛魔神一般。
但是在這一刻,面對站立起身的張烈,天煞魔尸那混沌的意識,都感覺到自己就像一只在神佛巨劍下張牙舞爪的跳梁小丑,雙方真實實力之天差地遠,簡直已經無法去形容。
此念一聲,天煞魔尸的兇性熾烈,頓時一滯。
幾乎在同一時刻,猶如氣機交感一般,仿佛直接引動九天十地之力,張烈再一次一記劍指點出,轉守為攻。
猶如跨越空間般,這一記劍指越過無數爪勁虛影,迅速快捷精準無比的正正在天煞魔尸的前額眉心處。
下一刻,一股凌厲肅殺的劍氣就將天煞魔尸體內的一切法力運轉,全數封禁,因為天煞魔尸本身就元神混亂一塌湖涂,因此穢云兇光對于其的侵害,反而是比較小的,恰恰相反,若是天煞魔尸能夠融煉其體內的穢云兇光,反而會讓其戰力激增。
張烈雖然不大在乎這具煉尸,但是憑白到手的好處沒有不要的道理。
因此將其體內一切法力運轉強行封禁之后,張烈又將其以養尸袋關束起來,準備有時間了,再重煉處置。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張烈與云夢瑤就在這穢云天的深處不問世事,潛心修道。
無論是地煞第一的通幽,還是天罡道法呼風喚雨,都是威力與潛力驚人的法訣。
更何況哪怕不算這些,張烈自己身上也有一堆的事情需要梳理:
二十八歲練氣晉升筑基,本命神通劍心通玄氣,效果劍氣轉化如意。
七十六歲筑基晉升紫府,本命神通天童之刃,效果心劍轉化如意。
一百九十四歲紫府晉升金丹,本命神通昊天法目,效果觀法力流轉,觀眾生觀自己。
法術昊天法目,本命神通昊天法目,本命法寶昊天鏡,這三者結合并且修為到極高的境界,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如神俯覽,洞察三界”!
張烈一直以為,自己修煉混元五行氣,掌陰陽二氣之變化,可以擁有兩件本命法寶,然而在得到足夠宙光金晶殘片組成昊天鏡后方才發現,過去的自己有多么的天真,想要執掌昊天鏡這樣的至寶,哪怕以自身的根基也只能執掌一件,想要執掌兩件,除非去修煉那些次一級的法寶:
沒錯,哪怕是太陰玉冊排名第一的太陰幡法寶,在昊天鏡的視角而言,也一樣是次一級的法寶。
突然間就被強制退休了,這讓云夢瑤因此大受打擊,好在,張烈過意不去,答應收她為徒,這才讓云夢瑤感到稍稍好受了一些。
禹步是一種極為古老的步法,也是最神秘的一種,相傳是古代高明的道士用來做法,呼風喚雨,溝通神明所用的。
天罡道法呼風喚雨中所記載的禹步,是古之大神通者大禹為人族所創,是為了分割龍族權柄,進行某種平衡而完成的大神通,當然,只要四海龍王乖乖聽話,天庭也不會隨便遣人修學禹步。
因為禹步想要大成,修煉者必然要大量吞食煉化真龍精血,否則禹步就僅僅只是一門頗為高明的煉體法門而已了。
這里的“大量”,張烈體內的那些龍血在消耗干凈后甚至遠遠都不夠,這禹步張烈踏之練之之后,只覺得練呼吸,行氣血,洗骨髓,通丹道,玄奧高深。
每踏一遍,皆有受益。
于是他就將那顆自己奪自于瀚海界的六階龍珠拿出來了,估算了一下,自語言道:
“把它煉化了恐怕也不夠用的,以后恐怕還要再找幾條孽龍斬之。”
龍珠當中蘊涵著海量的龍族精元,以此輔修禹步,簡直沒有更好的了,在這種資源的消耗下,張烈本身也契合這門道法,他的呼風喚雨正法,修煉得突飛勐進,日益精深。
禹步本身就有行氣煉體的效果,雖然龍珠精元大部分都被張烈行功煉體了,但是還有少量被提純煉化入了他的法力當中,這讓張烈在修煉禹步的過程中,一身法力自然而然就提升到金丹二層境界。
他的道法修為,早就已然遠遠高過于自身法力修為了,只是法力修為一直都跟不上。
張烈這種情況其實更加適合吞服大量丹藥,增加法力,只是他困居于這穢云天,別說金丹真人境修士增加法力的丹藥難得無比,有價無市,就算是有渠道買到,他困居在這里也不可能買到。
只是對于此,張烈沉浸于通幽,呼風喚雨道法的玄妙當中,一時間也并不在意。
張烈的主要精力放在禹步,呼風喚雨上。
云夢瑤的主要精力就放在地煞通幽術上,雖然她天資不俗,但以鬼修之身初步學一些造霧,化雨就可以了,若是真的想要把呼風喚雨修煉到高境,就有些找死的意思了。
呼風喚雨是一個法術體系,而雷法修學是這個體系中無可回避的一環,想明白這一點后,云夢瑤就再也沒想過把這門法術修到高境,對于陰靈鬼修來說這實在是太難了。
反倒是地煞通幽訣與云夢瑤本身體質相得益彰,并且隨著云夢瑤通幽修為日益精深,她居然逐漸掌握,驅使控制被穢云兇光污染天煞魔尸的法門。
穢云兇光雖然侵蝕污染之力極強,但是云夢瑤修煉通幽訣日益精深后,雖然自身無法煉化,卻也可以趨避防護,甚至使那兇光成為天煞魔尸本身的神通手段。
這是全心修煉呼風喚雨正法,張烈都沒有掌握的能力,在地煞通幽訣的修煉與參悟上,張烈的確是遠遠不如云夢瑤。
十年潛修之后,張烈掐指一算自己已經兩百零四歲。修道人可以自己估算自己的骨齡,因此無論在深山當中修煉多少年,對于自己的歲數總是能夠清楚的,這也是修士的基本技能之一。
“玄黃大世界古之劍修,其中最強者可以越階挑戰。”
“但是這里的越階,指的是練氣頂峰,挑戰筑基一層,而不是練氣六層挑戰筑基六層,筑基六層挑戰紫府六層……”
“我在此界修煉兩百載,得界外天書太昊金章傳承,修成絕品金丹,現在的我,能否真正意義上超越一個大境界挑戰對手?”
張烈低頭,注視看著自己的手掌。
然后,他緩緩握緊了自己的五指。
雖然在外面的世界,他絕對不會去輕易挑釁元嬰老怪,化形妖王,但是經過這十年潛修,一身道法神通已然大為精進的張烈,也實在是身心難耐,他本就是那種好斗之人。
轟隆隆。
天空中,不知何時黑云漫卷,劃過閃電雷龍,當白熾色的雷光閃耀到極點時。
張烈的身形不見了,消失于原位。
然后伴隨著雷龍游過黑云,再下一刻他出現在深山當中,十年之前,噴了他一口黑炎的那條雙翼巨蛇面前。
十年前的這件事,張烈從未忘記過,自己在爬山的時候,這個家伙突然出現然后噴了自己一口火炎。
今日的雨太大了,穢云天內的兇獸雖然并不畏懼,但也不喜歡,因此這條被污血浸透的巨型雙翼巨蛇躲藏在山石縫隙之間,伴隨著一陣雷光,一名雙手背負的青年道人,突然出現在石縫間它的面前,向其伸出左手,手掌彎了彎。
“吼!”
穢云血尸嗜血如狂,本就會主動攻擊一切生靈,更何況像張烈這樣現身挑釁的。
狂暴的雙翼巨蛇身軀一動間,這處小山都直接崩裂炸開了,再下一刻巨蛇就已經出現在張烈的位置上,一口咬去。
然而也就是在這一刻,轟隆隆,雷光閃爍降下,張烈的身形再一次消失無蹤。
這一次出現的位置,就已然是極高的空中了。
“呼風!”
“喚雨!”
呼風喚雨這門道法,既可以自己凝聚水氣,造云生雨,也可以計算推導,自然界大雨將至的時間,然后借勢用力,大幅增強自身道法的威力。
當然也可以即時激發,亦或延時生效,總之,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那條極為兇戾的雙翼巨蛇,在飛撲而上的過程中,就被這漫天急刮而下的風雨吹個正著,一瞬之間,它就感到異常了。
往日間,穢云天內雖然也會下雨,但是大自然的正常行雨,經過穢云天內的層層污染后,已經與四周本身的環境差別不大,但是這一次,張烈施展道法捕捉到近幾年最大規模的一次降雨,并且于穢云天內發力進行接引,這次的自然天象漸漸為其所控制。
冰冷冷的雨水勐烈吹刮在身軀上,甚至會迅速結成冰霜,寒意浸透體內,那條雙翼巨蛇竟然敏銳感應到了,這次的大雨,與正常大雨的不同之處,居然回過頭去,張口向自己的身軀上噴吐出熊熊的黑火,黑火蔓延,最終完全覆蓋籠罩身軀,拼著這樣的自損,對方也不愿意被張烈的呼風喚雨,長久的作用在自身上。
“雖然沒有理性了,但是積年之后,本能的戰斗直覺,反而因此變得更加敏銳了?”
“算了,我本身也并不想在穢云天這種環境,憑呼風喚雨擊敗你。昊天鏡。”
在烏云,血云,暴雨,深山之間,為測試自身道法修為的進境,張烈決定單殺一頭六階化形穢云血尸,來實證自身修為。
伴隨著本命法寶催動,一輪白金色的光圈從張烈的身軀上透體飛出,迅速化為一輪巨大明鏡,其內有金色符文流轉,整體恍若琉璃明玉,匯聚神光,映照而下。
與此同時,張烈的前額眉心處也有道紋生出,修為根基晉升并且擁有昊天鏡之后,昊天法目也可以作為常規能力施展了,兩者疊加,便具有了:
觀視對手法力運轉,感應到其身體上能量流動的薄弱點,從而達到“擊中要害”的效果,任何的法術上同樣也有薄弱點存在。
觀的能力,無論是昊天法目還是昊天鏡全部都具有,但是兩者疊加效果會大幅提升,負荷會極大降低,大幅提升續戰能力。
其次是“記憶”,凡被昊天鏡所照之事物,會被記憶在昊天鏡當中,不僅外部動作,就連法力運行也絲毫無差,戰斗過后,修士可將自身神識投入其中,反復琢磨。
在領悟到這種應用之后,張烈就明白為什么楊戩是天界第一戰神了,因為這個家伙昊天法目一開,觀視對手,與同階高手交戰越多,他便越強,只要不是絕對修為上有著過大差距,或者一次交手就能把他打死,一次的戰斗之后,楊戩就可以將對手的深層法力運行“洞察”并“記憶”。
昊天法目與其說是一種強大的戰斗神通,不如說是一種強大的輔助修煉神通。
除“洞察”與“記憶”以外,被昊天鏡籠罩的一切對手,皆會出現一定程度的被壓制反應。
這個與其說是一種能力,不如說是高階修士的本能反應,別說是高階修士被人看穿法力運行,就算是一個普通人,突然察覺自己面對的人可以看穿自己的衣物,也會本能的進行掩飾,并出現明顯的不適。
雙翼巨蛇表現自身不適的反應,是更加狂暴的怒吼與攻勢。
它身軀如巨浪一般連綿的撲咬攻來,只是皆被張烈以靈敏至極的劍術與戰法抵御。
相比法術,張烈還是更加喜歡劍術,只是呼風喚雨中的禹步實在契合他的修煉,因此這十年張烈大部分時間都用于修煉禹步了,將自身肉體強度提升到了一個極高的五階金丹境界。
如此一來,以這樣的肉身施展人劍合一法門就更加容易,普通的同階劍修需要將全部的壓力交給飛劍來負擔,而張烈則是自身與飛劍共同負擔,極大降低了劍遁的操作難度。
當然,呼風喚雨中的對應法門張烈也是修學了的,因為禹步修到高階后,這些法門修煉起來實在不難,甚至可以說練起來得心應手。
龐大如山岳般的雙翼巨蛇,在暴雨夜空當中盤旋游走,張烈以昊天法目配合昊天鏡,如神俯覽整個戰場,招招無錯,劍劍精絕。
雙方法力差距巨大,但是雙翼巨蛇的每一步都好像被張烈釘死了一般,以雙方的法力差距,本應是雙翼巨蛇的反應速度遠遠超過張烈的,但是此時此刻的戰斗情況,卻完全是反過來了。
漫天劍虹游走穿梭飛舞,反倒是張烈不斷牽著雙翼巨蛇走,劍劍攻入其氣機薄弱處,甚至讓雙翼巨蛇不斷爆發法力,最終導致的卻是自己傷害自己。
“吼吼吼吼……”
怒吼,狂暴,咆孝,漸漸轉變為哀嚎,乃至虛弱。
在這兩者的下方,云夢瑤一直都在觀注著這場戰斗,隨著時間的推移,絕色的鬼修少女不由地由衷感慨言道:
“御劍煌煌,幾近如神哉!待日后師尊晉升元嬰境界,這世間還有何人可堪受師尊神劍一擊?”
云夢瑤以器靈身份跟隨張烈多年,因為她是知道的,張烈想要建立起一個強大的宗門,繼承自己一身所學的道統。
而對于自己,未來師尊會研究斡旋造化丹經,為自己再造一具肉身出來。
“終有一日,我要輔助師尊達成心愿,成就霸業。”
而就在這個時候,伴隨輝煌的劍光一閃,大片大片的污血噴灑濺出,雙翼巨蛇幾乎被張烈一劍化虹整個斜切開,雖然它并未死去,但在穢血之下浸染已久,已經轉化為新的生靈,依然有著恐懼畏死的情緒,振翼轉身飛逃而去。
只是被后方的張烈揮劍一擊,掉落而下,猶如一座飛砸而下的小山一般,將下方的一座山岳砸得傾塌。
“呼呼呼呼……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越境斬殺!”
注視著下方那頭不再動彈的雙翼巨蛇,張烈橫劍于身前調整著自身氣息。
他心中清楚,今日過后,雖然那些地道元嬰,天道元嬰的修士,自己依然不是其對手,但是世間大多數人道元嬰一二層的修士,已經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丹成絕品,劍術入化,讓自己真正擁有了,猶超過玄黃大世界上古劍修的底蘊與力量。
“可惜,那座道宮內的穢云兇光在十年前我取出‘呼風喚雨"后又大幅強化了,就算是現在的我,也不能深入其中。不然,應該可以得到更多的宙光金晶,以及太昊道統傳承。”
凝成太昊天子法身之后,張烈所修煉的金丹大道至堅至固,尋常的穢云兇光根本就無法侵入,但是也是有其極限的,至少穢云天核心道宮內的穢云兇光不行,張烈嘗試過,自己絕對擋不住太久,根本不足以深入其中,再一次尋找道書記憶功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