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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我平生不好斗,而世人皆以為我酷愛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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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戰于野,其血玄黃。

  當青蛟的本命毒瘴灑落而下的時候,就算是它的那些同族兄弟,都要退避三尺,胖頭陀與瘦道人兩人更是聯手施展陰陽遁法,急速退開。

  而張烈卻憑借混元五行氣中的陰五行五毒邪元,挺劍攻上,一時之間,道道劍氣綻放,如雨暴散。

  古樸無華的劍招,大開大合,卻深得劍訣快準狠三意,并且一往無前,如凌空長虹、漫天星雨,引動得氣流激蕩,殺意沖天。

  青蛟一時間只能獨自面對張烈的飛劍,短時間斷甲殘鱗漫天飛舞,蛟血噴涌。

  見到這一幕,相對后方的胖頭陀與瘦道人兩人對視一眼,知道自家師兄這是殺性已起收不住了。

  “我平生不好斗,而世人皆以為我酷愛斗狠!這實在是天大的誤會,我也想做一個本分的修道人,只是以往沒有這個機會。”

  兩人腦海當中,自然而然回想起這些年相處時,張烈對于自己的評價,卻是輕嘆:

  “師兄殺意暴漲,收不住了。看樣子這一次想要輕松的回去,怕是難以辦到了。”

  “宣泄一下也好,堵不如疏導,師兄稟性好斗,舒展天性對道心修煉有好處。”

  就在胖頭陀與瘦道人兩人在背后議論自己師兄的時候,場中形勢突然發生改變。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張烈,在劍心通明之下他感應到對面那頭青蛟,心中并沒有此時此刻表現出來的那般恐懼,甚至還有一些:得意!

  同時,混元五行氣中的陰五行也并沒有被觸發,換而言之,此時此刻籠罩四周的這些青氣并沒有毒!

  在戰斗的時候,張烈的應變一向是極快。

  當他察覺到那兩頭水蛟,也隱蔽地在向青氣當中注入水行元氣之時,他一瞬間就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了。

  與此同時,一直被三頭蛟龍維護在中央處的那條土蛟,驟然之間飛騰撲起,張口噴吐出一大團凝實妖火,正是其核心神通金剛火焰。

  這條土蛟雖然是土行蛟龍,但是它修煉孕育的金剛火焰,卻是再正統不過的火行妖炎,以火生土,這股妖炎還會不斷強化它的妖軀與力量,此時此刻這團金剛火焰與巨大的木行元氣相碰撞,頓時產生驚人的相生反應,金剛火焰的殺傷破壞力一瞬之間被提升到了最極限境界。

  轟隆,轟隆隆。

  當胖頭陀與瘦道人兩人有所反應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金紅色的火焰光輝焚爆擴散,狂暴的高溫與沖擊,逼迫得兩人不得不卸力飛退。

  相比之下,五階蛟龍的妖軀就要比人類修士強過太多了,那條土蛟與兩條水蛟,在威力被催化到極限的金剛火焰較為削弱后,就強行沖入進去,兩條水蛟的體表還擴散著法力藍芒,而那條最為強悍的土蛟就純粹是憑肉身強沖了。

  它不相信與自己相爭十數年的那個人族修仙者,會這樣輕易的死掉,相反,如果這次僥幸成功重創對方,那么,此時此刻就是殺掉對方的最好時機,錯過了就再也不會有這樣好的機會了。

  然而,深入那溫度幾乎沒有多少降低的高溫當中,那條恐怖的土蛟左右四顧,四面搜索,卻是什么都沒有看到,什么都沒有發現。

  “怎么會?”

  “怎么會這樣?我們明明看到他被金剛火焰籠罩了。”

  土蛟身旁傳來另外兩條水蛟的低語聲,在這一刻,它的心中突然升出巨大的恐懼:

  “二哥,小心!”

  騰蛟山的五行蛟,為一母所生的五條蛟龍,蛟龍這種生靈天生強大,幾乎沒有天敵,但也因此絕大多數野生的蛟龍幾乎不會照顧幼崽,誕下幼崽之后就會離去,這也是蛟龍死亡最多的時候,一窩幼蛟可能僅僅只有一條可以活到成長成熟,甚至一條也沒有。

  但是五行蛟中的大哥,天生異種,它在誕生之后不但沒有遵行本能,吞噬掉其它同族,補充自身元氣,反而以自身的力量與智慧喂養它們,管教它們。

  這一極為冒險且違背本性的舉動,在其后千年的歲月里,為金蛟帶來了巨大的利益,一條蛟龍還不算什么,五條同進同退的蛟龍就可怕了。

  后來大哥金蛟盜取來一位妖族大圣的秘典,帶著四名弟弟遠遁百年,它們五個憑借那部秘典,各自轉化屬性,并且成功修成妖丹,占據這騰蛟山呼風喚雨,未來甚至大有機會更進一步。

  五行蛟當中,當然是以大哥金蛟的法力最強,修為最深,只是金蛟已然外出閉關多年了,其次就是以老五土蛟的智慧法力最強,青蛟陰險,赤蛟暴烈,水蛟運氣最好找了一條母蛟結為伴侶,兩者聯手除了大哥金蛟誰也壓制不住。

  這五行蛟一同相處千年,感情深厚,本來在這騰蛟山中住的好好的,偶爾行云布雨吞噬血食,山中逍遙好不快活。

  可是突然有一天,老四赤蛟就被一位人族修仙者給斬了。

  十幾年后的今日,土蛟心中突然升出,自己會再失去一個兄弟的預感。

  青蛟因為本身屬于木行,同樣被催化后的金剛火焰所嚴重克制,再加上之前獨自迎戰張烈的飛劍,受創不輕,因此此時此刻就在相對后方盤旋飛舞,滿心期待的等待戰果。

  結果戰果沒有等來,一柄巨型飛劍先一步出現了。

  空中不知何時已巍然聳立起一柄由五色光華凝聚組成的彩色巨劍,一經入目,只感覺已經巨大到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

  那劍刃更像壁立千丈的斷崖高聳巍峨,橫貫天地,威勢無雙,像在虛空中烙下一道無可逾越的分際線,即使是自然界最為巍峨險峻的山峰也無法與之相比:此為,劍勢奪神。

  這是心劍之術的一種高級應用,當受術者的心神為劍勢所乘時,他自身的心意越弱,劍術的實際殺傷力也就會同比越強!

  “你怎么可能躲得過那一擊!”

  在巨型飛劍臨頭的那一刻,青蛟所想到的已然并不是防御或者躲閃了,因為在它的認知當中,這一劍臨頭,自己躲不過,卸不去,防不住,已然是必死之局。

  然而那御劍而下的張烈,并沒有回應它的這個疑問。

  七彩巨劍重重切割過青蛟的身軀,伴隨著一聲凄厲悲愴的吼聲,天地之間一時似乎被血所彌漫充斥。

  當那血色澹去的時候,在三條蛟龍,在胖頭陀與瘦道人兩人的眼中,就僅僅只剩下轟然掉落而下的巨大蛟首,以及那虛空當中執劍而立的殺生道人。

  “是你的心,告訴我你還有著變化與后手。如果我是等著那頭土蛟出招,然后再作應對的話就死定了。但我是在它前一刻施展天地無影離開的,再在高空以幻術遮掩著,蓄勢五行劍陣。”

  “原來如此……”

  蛟類生命強大無匹,那條青蛟即便是被斬落下頭顱,一時也未生機斷絕徹底死去,它的頭顱趴在地面上,一直等到張烈的傳念完成,方才緩緩閉上了雙眼。

  “大哥,會為我和赤蛟報仇的!”

  這句話語,青蛟并未傳念出去,作為陰險的青蛟,它當然不會在臨死的時候去提醒自己的仇人,五行蛟中最可怕的那一條,尚未現身。

  “嗷。”

  在這一刻,那條土蛟以及兩條水蛟才似乎反應過來了一般,伴隨著三聲幾乎連成一片的狂怒嘶吼,再一次撲殺上來,這一次,真的是不顧一切的要拼命了。

  然而與此同時的,以張烈的身軀為中心,瞬間彷佛陰陽交融了一般,有大量黑白相交的光華驟然出現并且大盛,匯在一起,化作一團陰陽流光旋轉。

  胖頭陀與瘦道人兩人的陰陽法遁,一經催發威力絕倫,畢竟是幽絕老人傳授給兩人用以保命的強大秘法。

  只是這哥倆在遇到張烈之前,過得太過窩囊,被他們發展成只能逃命用的了,事實上,這陰陽法遁同樣可以轉化為威力絕倫的道法殺招。

  在這十幾年的爭斗中,土蛟與那兩條水蛟曾經數次見識過這項可怕道法的威力,大多數情況下的應對,都是邊打邊退拖延時間,反正在全力催運狀態下這兩個家伙也無法支撐這個道法太久,但是這一次不同,三條蛟龍都有些發狂,拼盡法力不故受傷的勐打勐沖。

  或者口噴火焰,或者口噴冰霧,或者蛟首沖撞,或者蛟尾甩運,在這巨大的壓迫力之下,胖頭陀與瘦道人兩人也將自身的陰陽法遁道法催發到了最極致的境界地步。

  陰陽融合,混洞生成。

  黑白顏色,降臨虛空。

  滋滋,滋滋滋滋!

  在這種力量之下,即便是再多的法力,再強大的力量,硬打在這上面,也是難以撼動。

  “九息服氣,果然是高明絕學,幽絕老人也將這項道法參悟到了高深的境界,竟然已然領悟到陰陽二氣融合相生的境界地步了。但是在我這兩個師弟的手中,實在是有些糟蹋。”

  心里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是張烈嘴上不能明說出來,否則實在是太傷人心了。

  同時他心中卻是也知道,幽絕老人收胖頭陀與瘦道人兩人為徒,純粹就是為了報償恩情而已,并沒有托付衣缽的心思,以這兩人的資質,若非此時此刻為自己拼命,也無法將陰陽法遁激發到陰陽二氣融合相生產生混洞的地步,但是,這就已然是兩人的極限了。

  道法變化是高妙,在絕對的法體之力差距面前,也是存在負荷上限的,更何況胖頭陀與瘦道人兩人的道法,比之三蛟高明有限。

  那陰陽混洞在吞噬了大量的攻擊之后,終究還是被破開,從土蛟口中所噴出的妖火,映照著其后頭陀與道人慘白的臉。

  但也就是在這一刻,在這兩人身后,有雙劍交錯遞出,漆黑與純白的劍光首尾相連,彷佛兩條蛟龍,絞殺著一切,肆掠著方圓。

  黑劍冥河。

  白劍元凰。

  在這雙劍之下,那原本潰散的陰陽混洞,又一次被引聚了起來,只是這一次被吸附于那兩柄雙劍之上,漆黑與純白連成了一個黑白交纏之圓,劍光彷佛環形球體,而后勐烈沖撞。

  砰砰砰!當當當!

  這一劍之下,張烈借取了自己兩名師弟的法力,再配合上他本身的劍技,因此遁速之快一時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地步。

  一時之間,只見一顆陰陽光球以著一種奇詭迅捷猶超音速的快速,四面閃擊沖殺著那三條蛟龍。

  三條蛟龍漫空飛舞,嘶鳴,攻殺,卻根本就觸及不到那顆陰陽光球半分,一時間竟是只有不斷承載之力,毫無反擊之功。

  碰撞之聲與劍鳴之音連綿交雜,三條龐大威嚴,宛如天生神靈般的蛟龍,反而有種自身宛若小舟,在狂風暴雨的海面起起伏伏的感覺,體內氣血沸騰,法力真息運轉晦澀,傷勢疊加,一口鮮血將吐未吐。

  “嗚。”

  這一次,依然是龍吟怒吼,卻是悲鳴了。

  三條蛟龍當中的一條水蛟,突然當空飛走,想要入云遠遁,這當然是那條后來的水蛟。

  它與五行蛟之間可并沒有那么深厚的情誼,現在遇到生死危機了,并不想與五行蛟一同赴死。

  對于這種臨陣而逃,張烈當然是不去管的,圍三厥一兵家常法。

  “嗷。”

  可是也就是在這一刻,另一條水行蛟龍也飛撲而上,只是它可并不是逃,而是瘋狂的攻擊那條想要逃走的水蛟。

  或者,在它看來,相比仇敵,背叛者更加可恨。

  “嗷嗷。”

  “嗷……”

  兩條水蛟在高空當中彼此吐息,撕咬沖撞,殘鱗蛟血,紛飛四散。

  張烈那其實已經逐漸減慢下來的雙劍劍光,緊跟尾隨而上,不斷向那條雄性蛟龍發起攻擊。

  下方的那頭土蛟,注視著這場戰斗,昏黃的童孔當中閃過悲哀之色,最終也選擇調頭遁走。

  這其實是正確的選擇,因為今日勝負生死已分了,繼續廝殺下去,僅僅只是無意義的去死而已。

  在這個時候,半空中的戰斗也接近了尾生。

  受到圍攻的那條雄性蛟龍很快被咬死,然而還不待那條水行雌蛟稍松一口氣,那道人手中冰冷的劍光,就已然刺入了它的頭顱。

  南域炎洲的主題,即是人族與妖族之間的生存空間爭奪,像張烈這種人,永遠不會忘記自己應當做什么。

  “師兄,那條土蛟逃了。”

  在這個時候,胖頭陀與瘦道人兩人飛遁上來,兩人皆是口角溢血臉色發白,但是精神振奮,困擾陰陽宗最大的危機,終于是在今日徹底解除了,僅僅只剩下一條蛟龍,就算師兄不出手,他們兩人也可以應付。

  “師兄,繼續追殺那條土蛟嗎?”胖頭陀這個時候有些亢奮的說了一句,瘦道人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是類似的神情。

  “咳咳。”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張烈再也壓制不住,輕輕咳了兩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你們兩個,真當我一點傷都沒受啊?其實還是被那土蛟的金剛火焰波及到了,若非我及時以太陰幡護體,此戰勝負還是難料。蛟龍精血收集得怎么樣了?”

  稍稍喘息之后,張烈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哦,師兄,水蛟青蛟的蛟血,肯定是收集夠了,但是土蛟的蛟血雖然收集到一些,恐怕未必足夠。”

  “沒關系,能夠湊集齊大半就可以了,不夠的部分可以從坊市市面上收集,蛟血雖然珍貴,但卻并不是很罕見。”

  看著胖頭陀與瘦道人兩人各自拿出一個巨大的青色葫蘆法器,張烈微微點了點頭。

  上古魔經,造化魔經當中有“啖血”秘術,可以吞服與自己法力相應的生靈之血,短時間內大幅提升法力。

  張烈修煉混元五行氣,天地萬物盡在其中,他可以吞服的法力相應的生靈之血可是太多了,但是魔經當中雖然沒有提及,但是張烈卻可以隱隱看出,此魔道秘法大傷根基,并且一旦沉淪其中必然隱含無數隱秘的隱患,因此他也只打算在近期用上一次,所用的靈物更是要精挑細選好好研究才行。

  此役過后,五行蛟一去,騰蛟山靈脈就完全歸赤峰山陰陽宗所擁有了,三人返回宗門后,由胖頭陀與瘦道人兩人作為宗主宣告了此事,讓剛剛新建的陰陽宗因此士氣大漲,整個宗門更是有了一些欣欣向榮,戮力同心的氣象了。

  經營宗門,是要為此花上一些心思。

  但是在大多數情況下,收益是遠遠大過于付出的,無論是生活品質,還是輔助修煉。

  否則,胖頭陀與瘦道人兩人也不至于漸漸就滋長出了開宗立派的心思。

  他們兩個各個方面欠缺的東西很多,但是出山就是結丹境修為,這個優勢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在經過張烈的調教之后,斗法能力上已經不遜色于尋常結丹宗師,兩人聯手施展陰陽法遁,已然有了開宗立派的資格。

  在這個大前提之下,宗門財政、弟子,種種雜事皆為瑣事,在赤峰山陰陽宗正式開派之后,四周的小宗門、小家族自然而然就遷移人口,想要托庇其下,并且讓族中子侄成為陰陽宗的第一批弟子,因為這個宗門有三位結丹宗師——很多人以為大長老也是結丹境的修為。

  張烈對于這些瑣事是不關心的,他在收集到足夠的蛟龍五行靈血之后,就通過月神會的關系,發布任務,尋找五階煉丹師為自己煉制蛟血丸。

  其實找四階煉丹師也可以,但是找五階煉丹師成功的把握大一些,并且出丹量也會高一些,張烈自己也研習過丹道,但是他自己的丹道造詣,實在無法完成三階及以上品階的丹藥。

  “這段時間,你們兩個也別光顧著開宗立派光大門楣了,別忘記了五行蛟當中,那條最兇悍狡詐的黃蛟,現在還不知所蹤,我可以確定,它絕不會輕易放下仇恨的。”

  “另外,根據之前調查到的情報,這騰蛟山當中應該還有一條金蛟才對,它是修為最深法力最為厲害的,你們兩個要分出絕大部分心神精力來關注這條蛟龍動向,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最好先下手為強除掉它,而不是坐等著它向我們復仇。”

  數月之后陰陽宗赤峰當中,最為隱秘安全的洞府之內,張烈坐在法臺的中央處,向自己的兩名師弟這樣言道。

  “師兄,您放心好了,您所交代下來的事情,我們兩個一定盡全力完成。”

  “理當如此。”

  對于張烈的話語,胖頭陀與瘦道人兩人各自表態,兩人今日這一身成就可以說是盡拜張烈所賜。

  雖然這個世界上的確有升米恩斗米仇的人,但是胖頭陀與瘦道人皆不是這樣的人,否則的話他們在幽絕老人那里也活不到現在,張烈甚至可以不相信自己的判斷,但絕對可以相信幽絕老人這個千年老怪物的判斷。

  更何況兩人已經見識過了修仙界的風波詭絕,霜刀雨劍,兩人還想在日后的數百年道途中可以盡量托庇于眼前這位師兄之下,當然就不會輕易起什么雜亂的心思。

  在胖頭陀與瘦道人兩人離去之后,張烈關閉了這座洞府,同時一指放置在旁邊的乾坤袋,靈光一閃間,從中飛出一白色瓷瓶,張烈伸手接過并且打開瓷瓶,從里面傾倒出六枚擴散著極為濃烈血腥之氣的丹丸。

  煉制高階靈丹,一爐最高上限為十枚。

  “以啖血秘法煉制蛟血丸,成丹率很低,這次能夠一次煉制出六枚,也不枉費我重酬求購金蛟之血,又請五階煉丹師出手了。”

  這樣低語言說著,張烈抬手將一枚蛟血丸喂入了自己口中,而后將剩下的丹藥旋轉,開始運功煉化起來。

  時至今日,他已然想起了黃珊的真實身份,當年自己聽過浮云子的授課,與此女有過一面之緣。

  如此一來,那位月魔的身份就很清楚了。而浮云子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經煉成本命法器,現在又丹成上品化身月魔,想要殺他,憑自身現在的修為是絕對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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