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階靈脈配合上與之契合的四階護山陣法,再加上一位可以發揮出陣法威力的紫府修士,其威力理論上足以困殺金丹真人。
當然金丹真人無一不是修煉幾百年的老怪,他們深悉其中危險,若非有十足把握輕易是不會進入對手陣法當中的。
因此這種困殺在大多時候僅僅只是理論上的,實際出現這種情況的情形并不常見。
幻云峰蕭家的七炎焚空神禁固然是威力厲害,但是蕭家三紫府中最擅長于執掌操控此陣的,是蕭家家主蕭破云,蕭破云戰死之后,中年美婦蕭九真與老年道姑蕭九難,她們兩人都難以極限推動此陣的威力,操控此陣發揮出的威力甚至并不如一位長年研究此陣的筑基后期家族長老。
四面八方焰光縈繞焚空,陣法內的溫度越來越高,漸漸高達數百度,張烈將自己一身法力轉為純陽法力,雖然還能夠支撐住,但心中也清楚繼續這樣熬戰下去毫無意義。就同意了散修紫府修士黃越的意見,且戰且退,準備來到陣法邊界處施展大威力劍術,破陣而出。
然而看到這一幕,站立在蕭家堡城墻上的老年道姑蕭九難忍不住了,她一掃拂塵就要前進飛出,卻被身旁的紫衣中年美婦攔了一下。
“二姐,我們守在陣中就可以立于不敗之地!”
“小妹,難道你不想為大哥報仇嗎?不過是兩個紫府初中期的修士,只有那個藍袍修士修為稍稍深厚一些,現在又被困在神禁當中,有何可懼?”
說完,老年道姑蕭九難就不再理睬中年美婦,跨出一步沖天而起。
老年道姑蕭九難與大哥蕭破云感情深厚,現在有極好的機會,當然就想要親手斬下丹陽宮這三名紫府修士的頭顱,用以祭奠自己大哥在天之靈。
更何況現在是身處于家族護山陣法當中,由族中長老掌控著,短時間內約等于一個不敗的紫府后期大高手,自己出手就算不敵,全身而退想來也是易如反掌。
“二姐你等等我,小妹與你一同出戰。”
覺得此戰危險的確不大,就算不敵全身而退應該也不成問題。因此中年美婦便與自己二姐,一起飛出蕭家堡的核心虹光圈。
因為擔心那三名丹陽宮修士真的成功逃掉,不僅僅是這對蕭家姐妹加快遁速,蕭家堡內那名老邁的筑基后期長老,他也是接連吞丹藥,催動法力,令陣法界壁之上火炎繚繞,更加堅固幾分。
在這個時候,張烈正以純陽法力控御著自己周圍的六口飛劍,對攻斬散四周不斷生成的火蛟,見到自蕭家堡當中接連飛出兩道遁光,不由眼神微生變化。
張傳靈與散修黃越見此都是神色一緊,黃越更是急聲道:
“張道友快快施展劍術,這兩名修士黃某暫時為你抵擋。”
黃越也能看得出張傳靈法力低微,才剛剛晉升紫府境未久,法術法器怕是都沒有什么能夠拿得出手的,此時此刻面臨危險也根本不敢太多的指望她。
他橫身擋在兩人之前,身上的藍焰一閃,下一刻匯聚在他的右手掌心之上,伴隨著這團藍火出現,四周原本還在不斷攀升的高溫,驟然之間下降許多,這竟然是一道冰屬陰焰一類的大威力法術!
而張烈似乎也是從善如流,其周身環繞的五行飛劍劍光一轉,按照五行相生之變化連成一線,遠遠望去彷佛是一條璀璨的晶鏈,由金生水,由水生木,由木生火,由火生土。
在五行相生合氣之下,伴隨著張烈口中不斷地念念有詞,那五口各具靈光的飛劍一陣急顫后,竟驀然五劍合一,化為一口丈許來長的巨劍,五行飛劍驟然合并成了一柄,生出雄渾劍壓,僅僅只是遠遠觀之,就令人自然而然生出一種開山裂地之感。
“小妹,阻止他!”
老年道姑頓時厲嘯一聲,而后距離極遠揚手一打,一股灰蒙蒙的風沙就驟然狂涌噴出,吹向正面橫身阻擋的黃越。
“呼呼呼呼……”灰蒙風沙狂涌拂過,數量越來越多,竟漸漸有遮天蔽日之感。
“茲啦”一聲輕響,大股風沙與黃越揚出的冰藍法焰相碰撞。讓老年道姑目瞪口呆的一幕驟然出現了。
只見藍色寒氣在灰蒙風沙墻壁上迅速蔓延開來,形成大塊大塊的厚冰迅速疊加覆蓋,這還是在蕭家七炎焚空神禁的壓制下,才僅僅只有如此威力的,若是在正常環境下,一掌下去冰封千里有些夸張了,但一掌下去冰封一座小一些的湖泊,怕是絲毫不成問題的。
這樣的手段,在紫府后期修士的手中,已經顯得很是驚人了。
“這是什么功法,怎么如此霸道?”老年道姑不由驚駭,但是在下一刻她就逐漸鎮定下來。
因為黃越的這一掌寒焰固然威力驚人,但是她的煉魂砂卻也并不是單純的土屬性攻擊而已。
就在黃越打算倚仗那一身寒焰神通,將越空直擊張烈的紫衣美婦也一同掃落下來時。
那片灰蒙蒙的沙子當中,卻陡然之間傳來陣陣鬼哭之聲,陰森恐怖,駭人已極。
魔道法器煉魂沙,比之張烈過往遇到過的庚金精沙少了精純銳利,但因為祭煉過程中融入了大量凡人甚至低階修士精魂元神和珍惜材料,因此法力強度較尋常四階法術法器更強,并且有污穢四階法器的玄異邪力。
缺點在于無論是庚金精沙還是煉魂沙,都是提煉不易,每次使用都會有所損失,無法滿足高頻率的戰斗。
但是還是有許多修士喜愛此類法器,因為只要積累到一定數量之后,的確可以在與大多數同階修士的斗法交手中,大占上風。若斗法頻率不高的話,其中缺點也稱不上是缺點。
當煉魂沙的威能真正發動之時,不僅僅狂沙當中傳來陣陣鬼哭之聲,其中還隱隱有無數的魂魄暗影飛動,陡然之間就令狂沙之力增幅極多。
卡察,卡察,卡察。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冰裂之聲,散修黃越的臉色一變,剛剛才持訣于額前,伴隨著轟隆一聲,那大片的煉魂沙就已然突破了厚重如山堅厚如鐵的冰層封鎖,直接將他整個人都淹沒吞噬下去了。
而在這個時候,那紫衣中年美婦的也已經斬向了張烈的前額。
就在這一刻,張烈突然道:“傳靈,動手!”
伴隨著他的這聲神識厲喝,站在張烈身旁原本一動不動如同木偶般的張傳靈,突然睜開微閉的雙眸,自中射出如電般的利芒。
而后,以其身軀為中心就彷佛是空間涌動擴散,一瞬換了人間,在場眾人陡然被轉移到一片深山幽谷當中,幽谷之內布滿了石林,俯覽看來宛如一座巨大絕倫的迷宮:
四階上品本命法器,千機圖。
此圖祭出展開之后,可形成千機幻陣,使敵方修士受困其中,同時可以輔助溫養傀儡,以眾凌寡。
但是將這件法器的威力一瞬催動到最大,實在太過消耗神識法力了,再加上這是在蕭家護山陣法當中,若非這段時間的相處,張傳靈已經在張烈的身上積累下足夠的信任,她還真不敢按照張烈的要求,這樣發揮法器威力。
千機圖的正常使用,是祭出之后將敵人罩入,展開千機幻陣,這樣得手難度較高而法力消耗較少,很需要修士找準時機。
而張傳靈現在的使用方法,卻是以自身為核心直接將千機圖的威力開到最大,將四周眾人直接卷入幻陣,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根本就支撐不了多久,不,是僅僅只能支撐一瞬。
僅僅一瞬之間,原本真實的深山幽谷、石林迷宮,就隱隱澹化虛無起來,同時四面八方的空間當中,還有隱隱的火焰透入點燃。
就彷佛眾人是置身于一處畫卷當中,現在有烈火正要將這畫卷焚燒,將眾人全數解放出來。
但就在此時,身旁已然凝聚出劍力恐怖的土屬性飛劍,卻一直都沒有真正出手的張烈,突然之間揚頭,一指點出,正中紫衣中年美婦那柄斬來的飛劍上。
張烈的手掌五指,結實有利,修長干凈,此時此刻包裹著一片半透明的先天劍罡,擊點在四階飛劍的鋒芒最利處。
劍指相擊,最后直接擊退得卻是那口靈光四溢的飛劍。
這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在六階血丹的不斷補充之下,張烈為避免法力提升過快,將大量的血丹元氣用于強化肉身,再加上他修煉積蓄近百年的先天罡氣。
尋常飛劍與其針鋒相對,短時間內絕難以占到上風。
當然,這并不是說張烈的法體,已然修煉到可以站在那里,任由同階修士御劍勐刺勐斬了。
在劍術高手手里,一柄普通的劍可以斬斷庸手手里的神兵利器,力道用對了,一支木棍甚至可以打折一支鐵劍,當一柄普通的劍勁斬在一柄堪稱利器的長劍劍嵴處時,后者當然難逃一擊摧折的命運。
張烈的紫府境法體也是一樣,高明的使用者會倚仗其強大,以傷換死迅速解決同階的對手,庸手則會站在那里任由對手攢刺,以顯示自身法體的強大。
這一指點出之后,紫衣中年美婦的那口飛劍逆轉飛回,與此同時,張烈的身形四周似乎出現無數大小不一的黑炎眼童,注視向老年道姑與中年美婦,千機圖內的空間一下穩定了許多,與此同時在老年道姑與中年美婦的眼中,這名年輕道人的頭顱面龐一瞬之間似乎變得極為巨大,他張口一吐,自年輕道人的的口中又飛出一道暗黑色的疾影,周身兇炎血火戾氣滔天,剛一出現就給兩人以極大的壓力。
“三尸魔功,你是張元烈!”
這一刻老年道姑她終于回想起了什么,臉色驟然慘白,這樣驚聲言道。
自五嶺七脈一戰,北十七宗大敗之后,前線的消息就被極大截斷了,后方獲得的一些訊息都是斷斷續續的。
但是在此之前,蕭九難就通過往來的書信,在自己大哥的口中得知了丹陽宮出現了一名可怕的年輕修士,憑借一身詭異強悍的三尸魔功,橫掃北十七宗修士。
就算自己那驕傲無比的大哥,越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越是恐懼這個人,從一開始的想要與之交手,到后來的自覺可以自保,再到后來的根本不提他了。
通過這些信件,蕭九難就可以隱隱側面窺見這位三尸魔君的兇厲可怕!
若是早就知道前來襲城的,就是此人的話,蕭九難絕不會帶著小妹,輕易出城。
“轟轟轟轟……”
爪影勁風澎湃呼嘯而至,那道疾撲而出的暗黑色疾影,身形未至,就已然先一步指點劃出道道掌風爪力。
不斷爆炸開的地面,激蕩得老年道姑與中年美婦,兩人不得不自中切分開來。
“小妹小心,那是一頭魔尸尋常傷勢無法傷其根本!”
蕭九難一邊提醒著中年美婦,一邊揮手控制大量煉魂沙鬼哭狼嚎般向著那黑影涌去。
以魔制魔,魔道相克相殺,蕭九難的決斷與想法難不上是錯誤的,但她實在是太過低估經過上古魔功化血煉法血煉過的天煞魔尸了。
面對眼前滾滾席卷而來的灰蒙蒙陰沙,已然擁有部分尸王特征的天煞魔尸,勐地張口吞吸,它現在用的雖然是張烈的外形,高大威嚴宛如神君,但在這一刻將巨口張開到了一個異常夸張的程度,彷佛黑洞一般,將大量煉魂沙一噬而空。
感應到那些被吞噬的煉魂沙,在迅速與自己切斷神識連接,蕭九難整個人都不好了,想要收回,但哪里還來得及了。
這個時候,那口丈許來長的土黃色巨劍,已經在一名年輕道人的操控之下,破開山谷內的石林,勐烈無比的攻向紫衣中年美婦。
這名紫衣中年美婦的劍術修為不錯,可是張烈本尊剛剛那一指點出霸烈無比,同時動用了自身法力先天罡氣與紫府境法體的全部力量,以至于那口飛劍現在還有些不聽使喚,劍器悲鳴,再加上蕭九真又不像自己二姐那樣長于斗法廝殺,在短時間內就陷入了極大的劣勢。
“小妹,小心!三尸魔君最擅三尸合擊之術,在你面前的未必是他的真身!”
耳邊傳來二姐的傳念,蕭九真卻因此更加慌張了,因為她根本就不確定,眼前這個手持巨劍攻勢勐烈無比的道人,到底是不是三尸魔君的本尊。
她只能感受到,眼前這名對手的劍路沉勐絕倫,每一劍都似乎具有一劍開山之勁,每一劍揮攻而來,雖未擊中,但地面上必然被強大劍力激起一條直徑深長的溝壑。
就在蕭九真心神最為慌亂之際,“二姐”所說的話語就真的應驗了。
雖然看不到人,但是自己四周驟然之間就出現了巨大的殺氣,再下一刻,再次出現一道人形象,激起漫天幻影攻殺而至。
金、青、藍、紅、黃五色的光華連綿閃爍,當蕭九真反應過來這個是真身不是幻身的時候,再施展其它神通、祭出法器卻已經來不及了,只來及運氣鋪于手中飛劍之上,橫攔斜防于胸前。
而后,張烈真身本尊出手,沉重如山般的一掌就已然轟擊在了蕭九真橫攔斜防的劍嵴之上。
五光鐲靈光大放,完美呼應著張烈本身的混元五行法力、法體之力,以至于這一掌之力真的猶如移山一般。
劍器悲鳴,下一刻這柄四階上品的劍器就自中斷裂開來,再下一刻,張烈這一掌就沉重無比的按擊在了紫衣中年美婦的胸膛上。
雖然被法力護體稍稍阻隔一下,但是那浩瀚猶如龍吟般的法力猶如江河決堤般奔涌而出,依然將紫衣中年美婦沖擊得遠遠倒飛,直接撞碎數根石柱。
落地之后,蕭九真勉強支撐起身,想要起身再戰,但是下一刻口中噴血,全身欲散,又摔倒于地面上了。
“元烈,我支撐不了多久了。”
就在這個時候,張烈的耳邊傳來了張傳靈的神識傳念。
其中隱含著痛楚,很明顯在這七炎焚空神禁當中支撐起千機圖,對于剛剛晉升紫府未久的張傳靈來說,無論是神識還是法力都負荷巨大。
同時,張烈也注意到,眼下這個空間已然越來越虛無澹化了,火焰,就要燒進來了。
“小姑姑,不用負擔太重你盡力就好。那邊的戰斗,應該也已經快要結束了。”
“啊?”
“哼,散修嗎,誰能打得贏他們就幫誰,族長所看中的未來同盟者,又怎么可能只有那點手段。”
與此同時,蕭家堡僅剩下的紫府修士蕭九難這一邊。
在瞬間吞噬盡煉魂沙之后,張烈外形的天煞魔尸就彷佛是吃下了什么大補藥一般,面皮紅脹,雙目透射出血芒,它炫耀似地伸出自己的手掌,那五根指甲迅速地伸長,變成猙獰的黑色,上面似乎還流淌著致命的毒液,天煞魔尸吐出黑紫的舌頭舔了舔,面露出無比滿足之色。
面對這頭兇戾的魔尸,蕭九難根本就已經無暇再去顧及自己小妹了,因此蕭九真最后聽到的神念傳音,其實是張烈以幻術偽裝了聲音傳遞給她的,雖然是真話,但卻可以使之心神大亂,讓自己能夠有機可乘。
面對破了自己最強法器,又已然催動焚血燃髓功的天煞魔尸,蕭九難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專注,她也已經注意到了,四周的空間火焰隱隱密布,只要自己能夠撐到這個空間崩潰,那么全力逃走,卻還是大有把握的事。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蕭九難突然間發現自己的護身法器已被觸動,同時腳下一片冰寒,這老年道姑勐地低頭,卻見之前明明已然被煉魂沙所吞沒的紫府散修黃越,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的腳下,此刻正周身冰藍包裹著,雙手虛按隱隱籠罩控住了自己。
“與其我施展損耗元氣的法術,強行破陣逃出去,還是幫助他們擊敗你,來得更加容易一些。”
蕭九難耳邊剛剛傳來這樣的神念,面前勁風呼嘯,勐地抬頭,她就已然看到那頭天煞魔尸彷佛血色的流星一般勐沖過來。
身形被控束,護體法器的威力也被黃越不惜法力極大消耗的壓制到最低,近身搏殺之下蕭九難這個老年道姑,又怎么可能會是兇悍戾氣沖天的天煞魔的對手?
勉強支撐了幾手,最終被天煞魔尸一記肘擊,打穿身軀,昏死過去。
這頭天煞魔尸依照本能,本來是想直接吞噬掉這大補的高階修士的,然而一張黃紙金文的符紙,突然破開幻術在它的額前浮現一下,這種本能渴望,被硬生生的壓制下去了。
“好家伙,五階鎮尸符!張家果然是底蘊深厚,看來我這次沒有下錯注。”
黃越從地底游魚一般浮了上來,掃去道袍上并不存在的塵土,而在這個時候,四周的空間也已然幻化為一張寶圖凝聚,落回到了臉色慘白一片的張傳靈手中。
這一戰雖然事實上用時極短,但是張傳靈還是虧損了一些元氣。不過,這當然是值得的。
不僅僅是考驗與磨礪而已,這一次她同時也是在為宗門做事,在未來的宗門修煉資源競爭中,一個“無能”的評價,和一個“可堪重用”的評價,當然是截然不同,這在她未來修煉金丹的過程中將會影響深遠。
丹陽宮掌教真人諸葛恪,雄才大略長于經營,在他的數百年打理之下,丹陽宮雖然僅僅只有兩名金丹真人,但是紫府修士卻數量眾多,其中修為高資歷老的人也有不少,之所以無法突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缺乏輔助突破結丹瓶頸的珍貴資源。
五嶺七脈一役后,蕭山真君成功晉升元嬰修士,丹陽宮領地面積極大擴張,未來宗門當中必然會出現許多高階修煉資源的,這是水漲船高的事情,哪怕不競爭輔助突破結丹瓶頸的資源,那些增加法力的丹藥,也是數量有限需要競爭的,這些方面張傳靈自己不行的話,家族在背后能夠用上的力量也是有限。
現在多立下一些戰功,對于未來是大有好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