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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晉升紫府四層境;吾為天魔,橫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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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娘,你怎么就不明白?你是我解家最出色的弟子,只要你愿意斷絕與那個魔頭的聯系,我就可以放心的將解家交付到你的手上。”

  “老祖,非是五娘不知體恤家族,而是五娘知道一日為師終身為師的道理,至于家族,老祖還是交予其它人吧,弟子志不在此。”

  玄光山解家,眼看著解五娘行走出去,長長的嘆息聲,從后山靜室當中傳出。

  靜室之內,一名老道負手而立不斷思量著,卻根本找不出,兩全其美的辦法。

  這幾年時間,解景良過得很不好。

  因為他原以為自己交往到了一位正派俊杰,慷慨豪邁潛力驚人,因此引到族地來交換秘法,對于這樣的人物,解景良也樂得自家最出色的弟子拜入其門下,受其教導。

  然而誰能想到,這位正派俊杰的真實身份,卻是一位魔道大能:魔劫為天地所演化,是不會劈錯人的,魔道修士有秘法有可能推遲甚至化解魔劫,但正派修士卻不可能無中生有的創造魔劫,至少在紫府、金丹這個境界絕不可能。

  “原本五娘是我最為看重的后人,待我百年之后是希望由她來執掌解家的,卻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說起來還是我害了她。”

  “但無論怎么樣,解家不能由她來執掌了。玄光山一域對于魔道的打壓是沒有外面那么強,但當今天下的形勢終究是正道大興。”

  這樣喃喃低語著,思量一個時辰后,解景良終究還是下定了決心,解五娘拜師石毅道人的事,解景良自己是知道的,現在當然是秘而不宣。

  然而解五娘性情執拗,還是認這份師承關系。

  現在解景良已經絕不敢把解家傳給她了,甚至還要好好觀察,若是隱患實在太重的話,說不得就要在自己羽化前,徹底為家族剪除這個隱患。

  在下定這個決心之后,已經四百多歲的解景良感到一陣的心力憔悴,紫府境修士的壽命就在四百多歲左右,更何況解景良年輕的時候修煉五毒煙嵐法還受過一些暗傷,折損過一些壽元,年輕的時候不覺得什么,現在反噬全部都涌上來了。

  “身為一名修士,衰弱至此,看到我的大限已經不遠了。”

  就在這個時候,在靜室當中回過身來的解景良突然愣了一下,因為他看到一位異常年輕的青年道人,負手于法臺旁正欣賞著石室內的風水布局。

  “張……元烈老弟!”

  解景良愣了愣,終究還是吞吞吐吐地說出這句話來。

  “哈哈哈哈,難得解道友還認我這個朋友,我還以為解道友這次見到了我,會第一時間法器相向。”

  朗聲輕笑,張烈回過身來,而后走向解景良。

  見此,解景良的身軀先是繃緊,緊接著又完全放松下來。

  “說起來,上一次探索穢云天,老朽這條性命都還是元烈老弟救下來的,若沒有你,老朽也沒有這十年清福可享,今日老弟若是想要取回,便還予你好了,只求看在與為兄的些許交情份上,莫要遷怒我解家全族。”

  解景良這番話說得分外漂亮,可事實上他腦海中種種念頭急轉,分析過后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

  根本道法五毒煙嵐法已經交給對方了,最適手合用的法器天蛇幡現在也在對方手上,并且用出了在自己手上時根本就發揮不出的神通威力。在這種情況下,與其再以卵擊石倒不如光棍一些。

  可是,張烈卻并沒有任何想要出手的意思,而是揚手扔過來一個乾坤袋,解景良下意識地伸手接過了。

  “這里面是白骨淵這些年積累的丹藥、法器,于我來說并無用處,解兄拿去慢慢用吧。另外麻煩解兄為我調查一下無回崖極樂仙鄉的那位羅夫人,查清楚她現在所在何地,我在此地潛修,有那位羅夫人消息后麻煩解兄通過五娘代為通知。”

  說著,張烈一揮衣袍就剎那之間消失無蹤了。

  在張烈離去之后,解景良將自身神識探入手中的乾坤袋內,被里面的丹藥與法器數量,駭得連退數步。

  白骨淵的丹藥雖然效力不俗,但大半都是以人為材煉制的,有其一利也必有其一害,玄光山的修士為求生存暫時顧不上這些,但是放在其它地方卻是洗不干凈的,很容易惹來禍端,法器也是類似的邏輯。

  因此除靈石與少部分正常的靈物以外,白骨淵其它財物,于張烈并沒有什么用處,太長時間滯留在手中只會讓其漸漸失去價值,不如投資給解家,廢物利用一下。

  但對于本來就生存在玄光山的解家來說,這卻是實打實的修煉資源,只要小心一些洗干凈了,可以將解家的綜合實力提升翻倍。

  在張烈離開之后,解景良拿著那袋乾坤袋,站在靜室當中許久,最后長長嘆出一口氣,卻又覺得無比輕松了。

  自從決心要與張烈斷絕關系之后,解景良的心中就一直都覺得沉甸甸的,甚至覺得壽命都在縮短,但那又是最理智的選擇。

  現在又一次見到張烈,被對方扔給自己一代根本就無法拒絕的巨額財富,解景良最后還是放棄了與對方決裂的想法:心中如同卸下去一塊大石頭,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又可以多活好些年了。

  “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若當真是天要亡我解家,我又能有什么辦法?”

  與魔為伍者,絕大部分的結果都是死無全尸乃至形神俱滅,但就像有人修煉域外天魔道法,最后卻可以明悟己道破關而出重獲自由一樣,終究是有一線遁去的生機。

  雖然沒有人知道,那是真的有人破劫而出,還是魔留給世人眾生的餌,解景良只知道這餌實在是香甜無比甘美無比。

  而另一邊,張烈隱身居住于玄光山解家,又一次實證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在,滿世界搜尋他的金丹真人鐘岳,在返回玄光山后也根本不能想到,張烈自己居然先他一步返回這里了。

  在玄光山解家稍作休整的時候,張烈調教著解五娘的劍藝。整理一身所學,同時梳理幡中藏劍,劍在幡中的實戰法門。

  夜色之下,山林之間。

  一身道服勁裝的解五娘,完全去掉了面紗,露出一張布滿傷痕、毒紋厲鬼也似的臉龐。

  在張烈的指點下,施展出一套詭異、刁鉆、陰狠、毒辣、快絕的高明劍術。

  在這套劍術當中,還有著幡劍并用、參以道法的種種變化,更加詭絕奇變,令人難以招架。

  解五娘的身形沖天而起,駕馭五毒幡灑落大量靈氣化生的五毒邪物,而在這些邪物攻擊之間,鏘然劍鳴,一道冷電似的劍光,驚雷閃電般的斬殺而出,攻向虛擬中的對手要害處。

  “不錯,不錯。這套五毒劍訣五娘你雖然還沒有完全練好,但是劍意卻已經有所領悟了,這樣剩下的修煉便是水磨功夫,一日復一日的攢功夫就可以了。”

  “呼,還是師尊您教得好,我自幼修煉五毒煙嵐法至今,還從未有過這般得心應手的感覺。”

  解五娘滿心狂喜地奔跑過來,心情振奮不已。

  她身材窈窕,但是滿臉的傷痕毒紋,在夜色下看起來駭人異常。

  然而張烈上一世身處于信息大爆炸的時代,美得丑得都見得多了,這一世潛心修煉多年,道心精純,對于自己徒弟的容貌當然不會有什么介意。

  他上一世時有一個同事,完成任務時被烈火焚身燒成重傷,他倒是有個漂亮妻子,在他被燒成重傷后,那個女人卷走他所有的錢跑了。那么美的女人,在張烈的眼中卻比眼前的解五娘丑陋得多:你當然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但是狠毒到這個份上就過分了。

  “呼,師尊,不過徒弟心里一直有一個疑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就在這個時候,解五娘略有一些猶豫,欺欺艾艾地這樣言道。

  “不懂就問,我能教你的時間不多,你若是不好好把握的話,以后就得靠你自己去悟了。”

  “師尊,據我所知,劍修一道不是專精貴純?您教我解家的五毒劍訣,法訣厲害是厲害,但似乎與大道劍理并不相合啊?”

  玄黃大世界有著很深的劍修底蘊,再加上解五娘的悟性非常不俗,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后,產生出這樣的疑問也是正常的。

  “世間大道無窮,并沒有一定之定理,大道與歧途都是相對而言的,歧途若能走通,同樣也可以成就大道,大道若是沒有足夠的堅定與意志行走下去,那也是歧途。”

  “在我的認知當中,凡是沒有修成劍心通玄氣、純修劍氣的劍修,基本上都走上了孤道勇進,唯精唯純,用心如一的道路,雖然這樣能夠在較短的時間內攀至極高的巔峰,但是孤道獨行,終難久持。”

  “當然,我的認知也并不一定是正確的,每個人的具體情況不同,適合我的認知未必就適合你,五娘,未來你想修煉到足夠的高度,終究要有立身于自我,擁有契合這個世界的認知。”

  張烈自身是修煉太昊金章,在道途之上永遠都是高屋建瓴,進一望十,步步無錯。

  再加上自身的際遇,獲得六階血丹不斷的補充元氣,讓張烈走上了神識、法力、法身,劍術、劍意甚至法器,互為匹配的相對平衡狀態。

  因此他這樣修煉可以,但是其它修士照著他這樣的體系來修煉的話,恐怕終其一生都很難有所成就。

  “終我一生,能夠修煉出師尊十之一二的道行,就非常滿足了,我只要跟在師尊身后亦趨亦步的學,就好。”

  一開始的時候,解五娘僅僅只是被張烈一身驚人的法力所懾服,哪怕在自家老祖的壓迫下,也堅持拜張烈為師,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性情的偏激執拗。

  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教與學,解五娘在道法上頗為聰慧悟性不低,她越是修學就越是覺得眼前這位師尊淵深如海,高遠如天,道行深厚得自己都不敢想象。

  因此更加認定了張烈,只求自己此生能修出其十之一二的道行。

  “師尊現在的境界,僅僅只是受限于年齡太輕,沒有足夠的時間積蓄法力罷了,否則的話,莫說金丹,便是元嬰境界師尊也未必就無法修煉到,窮蠅之飛不過數步,附于驥尾而致千里。我若困于玄光山解家的話,此生道途金丹境界最高了,但若是跟隨師尊,未來道途卻是不可想象。”

  就這樣,解五娘與張烈一同相處了兩個月,張烈在自身修煉之余,指點解五娘修煉道法劍術,他只講道法劍意,不講修煉細節,隱隱之間和他自己修煉太昊金章有些相似:

  道法都已經教給你了,剩下的你自己去練吧,要是這樣都練不出成就,那就說明算了吧。

  教解五娘的過程,也是張烈整理自身所學的過程,同時因為吞噬了度過魔劫之時,天劫所洗煉出來的大量精純靈氣,哪怕僅僅只是稍作修煉,張烈也感到自己的一身法力,在急劇增長提升中。

  如此兩個月后,張烈的修煉也達到了突破紫府三層達到中期境界的關口。

  閉關密室之內,法臺之中。

  隨著陰陽五行法力的全力運轉,極陰,極陽,兩股法力火焰浮現于道人的雙掌之上,漸漸交錯充斥于整個閉關石室。

  前一刻,整個石室當中還處于恍若幽冥地獄般的純陰界域當中,再下一刻,大日東升,一股至為浩大至為精純的純陽界域浮現,這兩道界域如輪,顛倒旋轉變化無休。

  “修煉到現在這個境界,我才明白為什么混元五行法力要兼修法體,因為若是法體修為不夠的話,僅僅只是全力運轉這兩股極陰極陽法力,就會難以負荷承載,嚴重時甚至可能會經脈寸斷爆體而亡。”

  心神當中閃過這樣的明悟之感,而后以年輕道人的身軀為中心,浮現升騰出五道火焰,道火,此乃五行之氣凝聚成形。

  “頂上三花,胸中五氣,納氣還真,證我混元……”

  當陰陽,五行,這七股法力全部都運轉到最極致境界的時候,神識法力運轉之脈絡已經復雜至極點,甚至就連以張烈此時的底蘊,都要將心神全部投入進去,以完善的推動氣法之運行。

  “有些不對的,以我之根基,突破一個小境界,當不至于如此困難。”

  法臺之上,張烈的肉身隨著磅礴法力的運轉,開始出現一定程度的膨脹與扭曲。

  只是他肉身修煉得足夠堅固,一時之間倒也無礙。

  “是了,我一味貪取,血丹元氣,魔劫靈氣,只進不出,妄以己身吞天食地,卻忘記自身的氣量承載上限。”

  “如此一來,法力運轉自然晦澀,因為我的體內,已經被大量元氣填充滿了。”

  法臺之上,張烈的胸膛在這一刻猶如氣球一般急劇膨脹起來,但是他的神情臉色卻依然是一片的平靜。

  突然之間,探出手指在自己額頭眉心處輕輕一劃,一道金色的豎瞳,驀然出現。

  再下一刻,張烈將大量的魔劫靈氣全部都導引進去。

  昊天法目的容納儲量似乎是無窮無盡一般,仿佛上古傳說中的歸墟,再怎樣巨大的能量,都可以填充進去無有窮盡。

  緊接著,借著這次開啟昊天法目的珍貴時機,張烈又觀視自身,發現了許許多多的法身修煉不足之處。

  他立刻又搬運體內的血丹元氣,融入修煉這些經脈與竅穴,以求達到紫府境法身的最高頂點。

  隨著修煉的進行,漏洞缺陷的一點點修補,在張烈的神我審視當中,這具肉身漸漸證得混元,身如琉璃,內外明澈,凈無瑕穢,呈現通體柔和之暗金……

  恍恍然間不知過去了多久,當張烈自然而然的醒轉過來時,行功也自然而然的結束,他自己的一身法力,卻已經徹底精進入紫府四層境界,并且醇厚無比,精純靈動,運轉由心。

  “呼~~~”

  張烈緩緩地睜開雙眼眼皮,全身毛孔張開,騰起白氣一片,凝而不散,籠罩整個法臺四周。

  就在這個時候,洞府之外有一道傳音玉符飛入進來。

  自身閉關修煉的洞府,只有自己的弟子解五娘有權利發送不被阻攔的傳訊玉符,而在這一刻,張烈也隱隱知道玉符中的消息。

  他伸手一招,接過后注入神識一看,其嘴唇不由得微微勾起:“總算是找到了。”

  玉符當中記錄的,是這段時間解家竭力搜尋的無回崖那位羅夫人的消息,本來她的那個女兒身上有著宙光金晶的線索,是張烈需要第一時間處理的事務,但是在解決“九幽真魔”獨孤寒后。

  張烈感應到自身第一次魔劫的即將到來,于是把這件事情一拖再拖,居然拖到今天,不過也因此消除了羅夫人的警惕,讓這位魔道女修又一次有膽色跑出來售賣女兒。

  “細細算來,這位夫人也真的福氣不小,居然讓她多活這么久的時間,也是時候去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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