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看來尤道友是想與我爭奪這對母女了。”獨孤寒面露微笑之色,似乎并不以為意。
尤姓修士見此,心中膽氣更為滋長,更何況此鼎爐關系著自己的道途,哪怕“九幽真魔”獨孤寒并不好惹,這一刻卻也顧不上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尤千尺忽聽到對面似乎傳來一聲輕微的雷鳴聲,他一怔之下,心中警兆大起,毫不遲疑地一掐訣,一層凝厚的白色光罩,就先出現在了身上。
而幾乎與此同時,其身側之處金色電弧一閃,獨孤寒已經有些異化的身影,幾乎緊貼其護身光罩浮現在了那里。
“啊,你……”
尤千尺臉色大驚,難以想象獨孤寒的遁速竟然快到這個地步。但總算斗法經驗豐富,意動之間身旁的藍色葫蘆,一道璀璨的藍色電弧從葫蘆口激射而出,轟向敵人。
但在藍色電弧射出的剎那間,獨孤寒絲毫躲避之意沒有,卻是神色冰冷陰狠地張口一吐,一縷看似微弱的灰色火焰,從其口中噴出,但是那火焰絲毫無阻的洞穿白色光罩,直射在中年漢子身上。
自身頗為得意的護體法術竟然絲毫阻擋不了看似一吹即滅的灰色火焰,這顯然大大出乎了尤千尺的意料。
結果這就讓他連躲避的反應都不及做到,那微弱至極的灰焰一閃即逝的擊到了其胸膛上。
“茲啦”一聲。
“啊啊啊啊啊啊……”緊接著便是一陣恐怖之極的慘嚎。
轉瞬之間這名紫府八層境界的左道高手,就整個人化為一支猛烈燃燒的灰色火炬了。
但就在獨孤寒用詭異灰焰將對方化為燃燒火人的同時,從那葫蘆中射出的藍色電弧,也迅雷不及掩耳的擊到了獨孤寒面前。
只是未等其真接觸到獨孤寒身體,雷鳴生聲大響,一層淡金色電網驀然浮現在了獨孤寒周身。
金光閃動下,藍色電弧轉瞬間被電網擋住,雙方僵持片刻,藍色電弧就被吸入進去不見蹤影。
這時獨孤寒毫無遲疑的身形變化,手爪微探,劈手將那藍色葫蘆抓在手中,同時還鉤走了對方的乾坤袋。
那只藍色葫蘆本來還自反抗,只是被其魔爪上焰光一繞,便再無掙扎了,下一刻這位九幽真魔就已經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從獨孤寒發動攻擊,到尤千尺被殺、寶物被奪。整個過程只不過一瞬間就完成了,當他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時,前一刻還站出來挑戰的左道強者,已經被焚燒得連渣都不剩,恐怖魔威驚駭全場。
當然,這一瞬間的交手,獨孤寒是有一些取巧的,因為這處山中秘境為金丹境的魔道真人所有,雖然對外租賃,但卻是禁止毀掉這處盛景的,如此一來修士之間的斗法就難免會束手束腳,避免被真魔級的修士追殺,那么一些法力精純魔功控御如意的修士,就會相對更占便宜。
“魔道法相之術?將各種煉器之物煉入到自身的魔道法相當中,斗法之時,修士本身與身后法相相合,雖是法修卻幾乎兼顧了體修的凌厲與法修的磅礴,如此道統的確是有一些超乎我之前想象的厲害。”
張烈都對獨孤寒的魔法威力感到驚嘆,本就與其有仇的解景良更是已經駭得心膽俱寒了。
玄光山解家的五毒道法傳承,雖然有幾分厲害,但與眼前這般的魔道大法相比,無疑僅僅只是小術而已。
現在已經招惹上了這等強敵,解家將會有滅族之禍端,這一刻解景良的心中,已然是心亂如麻。
其實,解家的五毒道法如果修煉到五毒邪元大成的境界,劍意至毒酷烈,或許真的有機會將魔道法相之術修煉到大成的魔頭,都可以殺得死,但是在解景良的手中,無疑是永遠都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
解景良他推測對了結果,卻推測錯了原因,不是他解家傳承的道法不如人,而是他解景良不如人。
張烈也能夠看得出解景良現在心神已然完全亂了,因此傳念提醒到:“拍賣會已經結束,解道友,不如我們現在就速速離去吧。”
張烈心中惦念著那宙光金晶,但他修有昊天法目劍心通明神通,因此明察秋毫,清晰掌控著場中的局勢,這樣建議言道。
解景良這一刻心已經完全亂了,張烈的這個提議正應了他的心思,頓時連連地點頭言道:“沒錯,是啊。現在拍賣會已經結束,我們還留在這里做什么?這就走。”
解景良想要帶著張烈無聲無息的退出去,然而與他早有仇怨的獨孤寒一直都在關注著他。
在解景良與張烈離去之后,獨孤寒也向身旁兩位各具風情的美人告罪一聲,然后也氣度從容瀟灑的離去了。
見此,羅夫人不由得微微嘆息:“玄光山道統,從此又要斷絕一脈了。”
語氣當中,似有不忍之意。
“哈哈哈哈,事已至此,夫人何必還要玩弄腔調,裝模作樣?和尚在此祝賀夫人又得了一厲害的臂助。”
白骨淵法難和尚持酒杯,遙遙相祝,羅夫人也神態優雅從容的舉杯與之對飲,哪里還有半分之前那種怯怯弱弱的媚態?
能夠修煉到紫府境界的魔道女修,絕對沒有一位是易與之輩,真覺得人家嬌弱需要憐惜的,最后需要憐惜的往往是他自己。
先是有兩道遁光一同飛出山中秘境,而后有一道灰色遁光飛出,快速跟上,緊緊相隨。
只是那道灰色遁光先一步追上之后,并不立刻撲殺上去,而就是那么遙遙的跟墜著。
可是獨孤寒越是如此做,他帶給解景良的心理壓力就越大。魔修一道弱肉強食此消彼漲之術,被獨孤寒應用得出神入化了,解景良心里未必就不清楚這一點,但家族滅族之禍端幾乎就近在眼前,由不得他不怕。
“獨孤寒應該會在我們快到解家時,突然出手。”張烈心中這樣判斷著,因為換作是他的話也會選擇在這一刻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