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要命啊。”
“接下來的路程,你們誰愿意上去扛,誰就上去扛吧,我是實在受不了了。”
包裹著澹澹金霞的靈舟飛降而下,不死尊扯著嗓子喝罵著,跳落下來,眾人一路辛苦總算來到了第二塊清潔區域。
但是根據寶圖所示,第三塊清潔區域就離得實在太遠了,因此不死尊才有些叫苦不迭。
“怎么?前面的路程輕松,你就占著鎮壓防守的位置,現在艱難一些了,你就想換回來?”
齊無生抱劍于懷化為遁光走下靈舟,話語冰冷。
“你####。”
雖然是有一些坐地起價的意思,但齊無生說這些話時的神態,還是太過惹人怒氣一些。
無論怎樣,不死尊在之前的戰斗中的確是出過大力的。此時此刻本就疲乏惱怒,經齊無生拿話語一激。
怒罵一句,整個人頓時化為一道金虹撲攻向齊無生。
可是齊無生所等的就是他的暴怒,鏘然之間妖劍出鞘,劍嵴之上邪眼開睜,剎那之間不死尊眼前的劍光猶如百變千幻,完全無法洞察對方劍光虛實。
不死尊雖然撲攻上去,在這一刻卻只能轉攻為守。
然而他的這一招變化同樣也是在齊無生的意料之內,那些變幻莫測的劍光驟然凝結一掃。
猶如一道斜月般,斜切開不死尊的身軀,令其身軀兩分。
這一刻,在場所有人都有一些吃驚。
一是吃驚于雙方勝敗分出得如此之快,二是震驚于齊無生這個瘋子在這種時候殺自己人!
不死尊的確是抱怨,的確是坐地起價了,但是接下來的行程,甚至返回去的行程中還要他來出大力氣,豈能說殺就殺了?
可是詭異的是,傳說中同樣修煉煉體的不死尊那巨大的身軀撲倒,過程中卻并沒有任何鮮血涌出來。
只見齊無生那蒼白的臉上涌現出癲狂的笑意,持著劍一步步逼進上去。
而在不死尊被斜切開的身軀當中,鉆出一個神色慌張狼狽的大頭中年侏儒。
“不死尊?煉體術?念空,你私自盜取金光寺的傳承法門,逃到這里,以為就可以逍遙自在,永遠守住你的秘密了?”
“我告訴你,接下來你肯全力出手的話,也就罷了,否則我都不需要通知金光寺來追殺你,本座今日就讓你生死兩難!”
就在齊無生持劍還打算更進一步逼迫的時候,一道身影卻驟然橫擋在他的劍鋒之前。
見到此人,齊無生微微皺眉,但他本就是一個行事肆無忌憚的癲狂之人,手中長劍一遞,依然是沒有什么猶豫前攻而出。
張烈目光冰寒的注視著那口妖劍,微揮袖袍間,他既不出劍也不布陣,就是以自身的道袍大袖吞沒覆蓋了那口攻過來的劍器,只聽得叮叮叮接連脆響之間,張烈一步不退,反而是遞出自己妖劍的齊無生,接連后退數步,他有些緊張地低頭注視向自己手中的劍,只見劍嵴上的那一排邪異之眼,已然盡數閉上了。
“你這是使得什么妖法?”
“怎么,你的就是道法,我的就是妖法?我只是告訴你,妖劍宗的傳承也沒有那么了不起,至少不足以讓你仗之橫行天下。”
就在剛剛,張烈借用了太陰白骨幡的法力,以幽冥地獄法力鎮壓了齊無生的妖劍宗道法,張烈修煉混元五行道法,其中的混元是指陰陽糾纏的法力,因此他可以同時祭煉兩件本命法器,純陽法力張烈依舊還是打算祭煉太昊金章上所記載的法器,而純陰法力隨著對于太陰玉冊的研讀越發深入,張烈已經在祭煉太陰白骨幡。
這卻是因為,隨著純陰法力日深,張烈發現太陰白骨幡內藏的一處機關隱秘,暗合太昊金章道法。
齊無生一身大半的修為法力,都寄托于自身的妖劍之上,此時此刻他雖然法力高過于張烈,但是他的膽氣卻是被打掉了。
面對張烈的靠近,齊無生下意識地想要側頭,而站在他身旁一側的,卻是玄冰島主金月夫人。
“怎么回事,他們兩個什么時候暗中聯手了?”
張烈洞察敏銳,此時此刻又重點關注著齊無生,因此雖然側頭的沖動齊無生一下子就止住了,但是對于張烈來說,卻已經足夠了。
但是這個時候金月夫人同樣也在觀察著張烈,張烈觀察齊無生反應過來了,金月夫人觀察張烈,從其神態眼神變化上同樣也一瞬反應過來了。
“唉,原本想循序漸進制服諸位為我效力的,現在看來卻是不得不強迫了。”
“早知如此,我如何會選這般蠢材與我合作。”
被窺破了隱秘的算計,金月夫人輕輕地拍手,于她的身后滾滾血云當中,有一艘五階中品的靈舟破云而出,卻是之前她讓不死尊煉制,說是作為備用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