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丹毫無疑問是一種蘊涵強大生命力的異寶,并且反噬效果極小,我若是敬獻給師尊蕭山真人,怕是能夠得到不少的好處……但是沒有必要,我又不差他那點好處。”
若此時此刻,七煞道人沒有陷身于幽冥當中,張烈可能還會多少猶豫一下,但是換作是便宜師尊蕭山真人的話,張烈將血丹私匿起來可就沒有絲毫的負罪感了。
一想到此,張烈祭出飛劍以劍光將自己卷起,飛行出去,開始整肅已然開始混亂的玉京京城。
之前的那場戰斗,只波及到皇宮方圓,張烈與那名玄月教女修,畢竟僅僅只是紫府修士,若是他們雙方修煉到金丹境界,怕是能夠將整個京城都卷進去夷為平地,現在卻是做不到那般程度的。畢竟一個劍修,一個體修,都不是較為純粹的法修。
雖然皇宮幾乎被夷平,波及整個京城的混亂將發而未發,可是當張烈御劍行空,飛行了幾圈之后,所有兵馬異常調動、打砸搶殺行為,全部都是停止了。
這就是修仙世界,仙人的威懾力,只要有仙人存在,凡俗的許多爭端便是毫無意義的。
七日之后,張烈在那名死去國主的兒子當中,挑選出一個較為聰明伶俐,母親家族又比較有勢力的小皇子繼位了。
他沒有太多的時間耽擱在這里,當然是哪一方勢力能夠迅速平事,就選擇哪一方勢力。
“是你殺了我父皇嗎?”
當張烈抱著小皇子,將他放在那張龍椅上時。小皇子突然抬起頭這樣問了一句。
“別胡說,你父皇是被穢亂宮廷的妖女害死的。”張烈微笑著這樣說道。并沒有在小皇子身后母親、舅舅那蒼白如鬼般的臉色下,一把將小家伙扯下來。
之所以會騙他,也并不是自己在意一個凡間帝王的仇恨,而是不忍將一個孩子,放置在一個他永生永世都無法報償的血仇中,那對他反而是一種巨大的殘酷。
“我走了,爾等要好好的輔佐帝王,讓他勤政愛民重視社稷,過一段時間自會有駐守仙師被調來,你們也不必過于驚惶。”
言罷,張烈揮一揮衣袖,下一刻在一道璀璨的劍光間,消散無蹤。
只留下殿中群臣,文武百官的陣陣驚嘆。
與此同時,已然在玉京城百里之外的張烈,突然間按住劍光,略有些疑惑的摩擦下巴低語道:
“我好像忘記什么了,嗯……”
“算了,既然想不起來,那就說明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想到這張烈控御劍光加速,繼續向著黃龍郡方向飛遁而歸。
與此同時,重云山萬蝠嶺一處湍流瀑布之內。
雖然輪番換崗,可是王紫瓏與她的四名弟子的法力,也逐漸都窮盡了,水藍光幕之外的大量血蝙蝠們依然不依不饒不離不棄,似乎就等著王紫瓏她們的法力徹底耗盡,才好飛沖進去,大快朵頤。
“師尊,張師叔真的會來救我們嗎?他不會是已經把我們忘了吧?”
“不會的,不會的。”
“師尊,不如趁著現在我們還有一些法力,沖殺出去,殺一頭夠本,殺兩頭咱們賺了!”
“稍安毋躁,稍安毋躁。”
雖然王紫瓏自己也覺得,那位張元烈師弟怕是已經將自己一行人忘得干凈了,但她最終還是選擇賭一把。
因為現在沖殺出去,神識法力已然耗盡大半的眾人,也是難以逃出一二,不如干脆就把時間拖到最久,以待變數。
無論那變數是張師弟真的前來了,還是有其它修士乃至妖獸經行此地。
王紫瓏這一次賭對了,張烈在御劍飛行千里之后,突然就想到了她們這一行人。
如果王紫瓏她們這一行人已經剿滅萬蝠嶺妖獸的話,沒道理不返回與自己會合。
若是雙方關系處得極差也就罷了,但事實上并沒有,王紫瓏一路上對自己都極為客氣,她的四名弟子對自己也極為恭順,沒道理禮下于人,卻只做到一半。
因此,又是十數天后。
當連王紫瓏都已經徹底絕望,而外面的那些血蝠妖獸依然不見減少的時候,煌煌劍光突然于天空當中斬落下來。
并不是一道而已,而是一道接一道劍光,仿佛攻城錘般鏘然之間攻落下來,直接將即將吞沒王紫瓏的血蝠妖潮,一掃而散,先是一道金色的,緊接著就是青色、藍色、赤色,黃色,五色巨大劍光席卷而至,攻殺而落,密集并且凌厲兇猛。
“一間茅屋在深山,白云半間我半間;白云有時行雨去,回頭卻羨老道閑。”
“王師姐,師弟因為玉京妖魔之事來遲一步了,讓諸位多受委屈了,抱歉抱歉。”
在漫天的五色劍光如雨降下間,四周的血蝙蝠被大量穿刺斬殺,血如雨下,尸如雨下,而在這樣的背景當中,那名青衣道袍的青年修士卻緩緩于高空處飛降而落,持禮稽首。
這一刻畫面帶給眾人的心靈沖擊是巨大無比的,當然,自己之所以為什么來得這么晚,張烈是一個字都不會提,理由也非常充分,那位盤踞在玉京的魔修高手有紫府后期修為,張烈甚至都不需要說半個字的謊,王紫瓏就不得不承下這份救命的恩情。
“師弟哪里的話,師弟哪里的話……”這一刻王紫瓏與她的四名弟子也根本就沒有想到那么多的,滿心當中盡是險死還生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