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這個時候黑袍首領可能考慮到五名同伴已然隕落其二了,若是自己再不鼓舞士氣率先迎戰,對于剩下下屬的士氣怕是毀滅性的打擊。
但是無論怎樣說,他這個時候選擇與張烈針鋒相對,實在不是什么聰明、明智的選擇。
張烈對沖出劍,左手赤陰,右手天鈞,一者輕靈詭秘、一者剛烈沉雄,這劍氣光芒都化作百丈劍光擴散放射,劍光一動,殺戮即至!
越是近身搏殺,就越是變化極快,生死一線,對于雙方來說都是如此。
五行遁身,無影無形,劍發如電,劍氣雷音下又是無堅不摧,張烈與那名黑袍首領對攻斗劍剎那數十合,伴隨著雙方對沖而過,一縷劍光驟然刺目明亮,黑袍首領的一顆頭顱,就伴隨著血霧噴涌高高拋飛起來。
“好快的劍!”
張烈的劍太快,而紫府境修士的生命力又太強,以至于那顆頭顱離開脖頸數剎那之后,依然還在不住地驚嘆。
然而這種快劍卻也不是沒有代價的,當天鈞劍再一次有些不穩的飛回手中時,張烈發現這口伴隨自己多年的飛劍,劍刃之上暗紅燃燒,其內的許多飛劍篆字符文也都被燒化了。
修士神識法力灌注的內部壓力,施展劍氣雷音疊加外部壓力,最后斬破四階法器斬破修士肉身,在如此多巨力疊加之下,根本就不是一口三階上品飛劍能負荷的。
那名本來還在向這個方向飛沖的紫府境黑袍修士,這一刻勐地拉回劍光逆轉而逃。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修為深厚法力驚人的首領,居然會這么快就死在張烈的劍下。當然那名黑袍首領自己也沒有想到,張烈除了法力驚人以外,兼有混元五行身四階煉體之能。
胎化易形之混元五行法身,本就有法力淬體之效。張烈的劍氣雷音本是純粹法力催動的,可是黑袍首領非要近身搏殺,法體相合之下,張烈的劍力劍速暴漲豈是一倍?
他當然是立刻就死了。
只是張烈的五光鐲無法完美契合天鈞飛劍,導致這口飛劍也是受損嚴重。
“可惜,我的修煉重點在于法力積蓄上,否則這法體雙修當真厲害,以后有機會的話還是要適當參悟提升混元五行法身的修為。”
隨著張烈修為晉升紫府,他之前幾十年積累下來的道法領悟資糧,已經逐漸消耗殆盡了,很多修煉上的領悟便利再不復現。
心中這樣想著,面對那名逃命的紫府境黑袍修士,張烈一揮手,驚鴻、乙木、水云、火德,玄渾五行飛劍劍光化為一條五彩光虹,將這名修士圈禁一下。
再下一刻,一頭體型龐大的巨獸勐地于下方一躍而出,正是緩過一口氣的何羅魚,它張開那布滿近似彎刀般的利齒,一吞而下,而后復又回到大量的純黑色玄冥之水當中。
五名紫府修士,五去其四,戰況至此,與張相神糾纏的那名紫府修士自己就慌了。
在張烈收回何羅魚都還沒有飛到的時候,就被張相神以無相飛刃斬飛劍光,欺身于近處,以重手法接連封定住竅穴。
“還有那五云散人,也不可讓她逃了,暗算我張家修士,豈可不讓她付出足夠代價。”
雖然毒潭瘴氣當中,隱藏有一套威力極為不俗的四階陣法,可是沒有人操控的陣法,當然是根本擋不住張烈、張相神兩人的。
張相神去收取陣旗,張烈御劍去擒捉五云散人,都沒有過去半個時辰,兩人就各自完成了自己手上的事情。
“這是一套四象兇冥陣,若是我等落入陣中,他們就可以召喚出四象兇靈助陣,若是控陣者陣法修為足夠更是可以孕育出靈性,非但攻防一體,威力無儔,而且如臂使指通靈如意。”
“到那個時候我們就是相當于被九名紫府境修士圍攻,莫說取勝,便是想要敗逃脫身也難。”
張相神手持六十四面四階兇冥陣旗,略有些感慨地言道。
“五云散人,事已至此,你是求個速死還是慢死?”張烈操控靈氣控制住五云散人,冷笑問道。
修煉中人,對于朋友未必有春風般溫暖,但是對于仇敵,必然有雷霆虎豹般勐惡。
今日張相神與張烈若是落入他們的手中,不被一點點折磨榨取出最后一點利益,是不可能有一個痛快的。
“我們這些年積累下不少財富,除去日常修煉消耗的還留有大半,我知道藏在哪里,你們放我安全離開、保證不傷我一絲一毫,我就帶你們去啟出寶藏!”
五云散人做這種劫殺他人的無本買賣,早就考慮過自己有一天會失手,因此一番話說出來,條理清晰毫無猶豫。
張烈聞言注視此人片刻,突然出手點住其身上竅穴讓其無法掙扎,然后又以靈氣為憑,將這位中年美貌道姑的一顆牙齒硬生生掰了下來。
“毒丸?難怪道友這般英雄好漢,可惜,我們既不能讓你輕松離開,寶藏卻也想要。”
廢掉五云散人的自殺法門之后,張相神與張烈在這深山老林當中,隨意找到一處二階上品妖獸蜘蛛巢穴,然后拍醒五云散人將之扔進去。
在暗無天日的環境中,五云散人每日都被那些蜘蛛咬下一塊肉,吸干一滴血。甚至它們還會噴出白色的粘液,為她治療傷勢,好每日都有新鮮的血肉可供吞食。
連續七天七夜,五云散人日日發出厲鬼一般的慘叫,可惜都不能讓張相神與張烈二人稍動了惻隱之心,給她一個痛快。
七天之后五云散人的精神就完全崩潰了,問什么答什么,張家兩人也順利啟出他們攢下的寶藏,那是價值幾十萬靈石的財貨,上面沾滿了累累的血跡亡魂。
“此人不要殺了,我們要消化這筆財貨未必就不會牽連出麻煩,把她關在家族地牢中,日后若是有苦主上門也好有一個交代。”
啟出那筆寶藏之后張相神這樣言道,依然是老成持重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