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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天劫,魔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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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紅蓮洞后,張家四人被安置于寒山郡的一處二階洞府當中。

  這里當然是靈氣不足的,供給一名張家修士修煉都不足,更何況是四人。張相神、張烈的靈氣吞吐量更是遠超尋常同階修士。

  但是現在寒山郡內,有一位金丹老祖,十二位紫府上修駐守此地,這些人肯定是要優先安置的,而后是寒山郡本地的修士,人家肯定是占據相對更好些的靈脈。

  至于像張家四人這外來戶,能有座靈脈讓占著就不錯了,這還是因為蕭山真人收下他們的緣故,否則這種待遇也是沒有的,宗門征調而來,本來就不是讓他們潛心修煉的。

  次日,蕭山真人的弟子,紫府上修方敬儒就找上門來,安排下一大堆的任務,直到這個時候張相神等人才知道,原來蕭山真人現在也并不好過,正在籌備渡過魔劫。

  先天修士晉升練氣修士,沒有什么險惡難關。

  練氣修士晉升筑基修士,要易筋洗髓。

  筑基修士晉升紫府修士,要凝煉真元開辟紫府。從這一關開始,就有魔劫存在了。

  就像張烈的師尊七煞道人尹天仇,他執劍縱橫一生殺戮千人,滿手血腥,在開辟紫府的過程中,就引來魔劫相隨,這就是道家所謂的面對錯誤,佛家雖然也有劫數,但只要寄托心靈參悟佛法與佛相合,天劫是可以極大降低的。

  紫府修士晉升金丹真人,無論有沒有魔劫,天劫都必然臨身,天上有云,則匯聚雷霆來劈你,隱藏地下,則凝聚地火來燒你,渡過去就延壽四百年,可呼風喚雨、灑豆成兵、走出陰神自稱真人。

  若是渡不過去,那數百年道行盡化劫灰。

  但在金丹真人這個境界,因為已經天人交感,所以所作所為就會積累魔劫,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要應劫。

  其實這種積累從紫府境界就已經開始了,只不過除非是業力深厚的魔道紫府修士,否則大多數紫府修士即便為惡不少,也等不到上蒼反應過來,修士就已經或者老死或者突破了。

  蕭山真人雖然出身于南荒正道宗門,但是他早年為求突破也修煉過魔法,本身也是放浪形骸的性子,不說害人無數,惡事惡業也沒少做,以至于此生臨近終了了,還要再渡一次魔劫。

  金丹真人只要沒有受過重傷,損耗元氣,通常擁有八百載壽數,蕭山真人已經八百多歲了,換而言之他壽數已盡,但是因為通曉養生續命、采補之法,蕭山真人精神還算健旺,據蕭山真人的弟子方敬儒所說,只要師尊能夠渡過這次魔劫,至少還可以再駐世人間一甲子。

  而輔助金丹修士渡過魔劫的法門、靈物是有很多的,方敬儒直接安排出三人的工作量,若是在平日里這當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在現在的戰爭時期,這卻是一件好差事,忙雖然忙了一點,但是全部都是在己方的區域內,極少可能會遭遇到敵方高手襲殺。

  “但是張家四名筑基修士來此,師尊又讓你們做出些成績,終究不可能把你們全部留在后方,你們自己商量吧,由誰去往前線。”

  交代完這番話后,紫府修士方敬儒化為一道遁光離去了。

  洞府之內,張烈直接搶過四張令牌當中,那枚前往前線的令牌,輕笑言道:

  “只要不是在魏家修士的手底下,對我來說就沒有什么危險性。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吧。”

  在戰場上,在頂頭上司想讓你死的情況下,如果還選擇遵從命令,那么死亡的概率接近十成。

  就算魏家魏元虹有著一定的顧慮,不敢做得太明顯太絕,對于張烈來說也是絕大的危險,因此哪怕付出《虎煞兇星密典》為代價,張烈也必須讓自己迅速脫離魏元虹的權力掌握,否則他寧可選擇叛門潛逃。

  但如果是在正常的戰場環境下,張烈就不認為自己會多么危險了,影魔宗畢竟不是其它洲域的頂尖大派、萬載豪門,影魔教布置過來的高階修士,不過是兩名金丹魔修,十四名紫府魔修,因為顧忌蕭山真人,那兩名金丹魔修還不敢輕易出手。

  而紫府境的魔修對于張烈來說……誰殺誰還真是一定呢。

  張相神也知道張烈精于劍術、手段非凡,因此對于這個結果也就沒有再說什么。

  “我還是有些奇怪,以蕭山真人在丹陽宮的地位,這輔助渡過魔劫的靈物,宗門不為他準備?”

  張傳書微微皺眉,有些疑惑地這樣言道。

  駐世八百年的老牌金丹,就算年紀到了不能頻繁出手,蕭山真人只要活著一天,對于其它宗門其它修士來說就是一種震懾,這種老牌金丹,恐怕連新晉元嬰的修士都不敢輕辱。

  “這的確是有些奇怪,不過對我們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影魔教有三位金丹修士,丹陽宮則只有兩位,雖然丹陽宮掌教諸葛恪很有經營才能,但是丹陽宮的地理形勢卻不及影魔教好,數面環敵,既要防備西方北方的妖獸獸災,又要防備東方的魔修南下,遠不及影魔教可以全力以赴。

  時間,就這樣一日日,一月月的過去了。

  張相神,張傳書與張傳鴻三人,日夜忙著為蕭山真人,調查籌措可以輔助度過魔劫的靈物。

  在張相神、張烈的壓迫之下,張傳鴻不情不愿地去了一趟五云庵,把柳鶯接到寒山郡。

  雖然這里也不是什么安寧之地,但有蕭山真人坐鎮,似險實不險,至少要比在五嶺山五云庵內坐困愁城強得多。

  張烈其實也不大看得起,柳鶯這般肉身布施換取利益的人物,不過他也知道底層修士的生存不易,在張傳鴻接著柳鶯的時候,這名本來已經極度絕望的女修,眼光閃閃的拉著張傳鴻的衣袖,倒有幾分心思真的落在他身上了。

  不過以柳鶯的修為與出身,能不能成為張傳鴻的侍妾都是兩說的事,張傳鴻看起來也沒有多喜歡她,這一次若不是族長與張烈兩邊的壓力,他甚至都不會再回五云庵。

  而族長張相神與張烈,他們也并不完全是一片好心,而是以修士的本能避災避禍罷了。

  “這個柳鶯,印堂濃眉,懸針破命,有這種面相的人,處世態度和眼光容易出現偏差,悲觀消極,心理有很深重的陰暗面,稍有不如意之處,則容易有失常的表現,再加上隱隱有懸針破命的跡象,更加無異于雪上加霜,她做事往往不顧后果。”

  “正所謂眉交命宮,騰蛇糾纏,有這種面相的人人生多生禍端,起伏難定,穩守都不易,最好不要輕易招惹。”

  聽過族長張相神的話后,張烈微微點頭,同樣也開口言道:

  “我不像族長您這樣通曉卦術命學,但我也觀此人情緒起伏劇烈,易走偏激,那個五云散人看上去也并不是特別良善之輩,傳鴻與她結下因果,若是完全置之不理,將其陷入絕望。”

  “那她的狀態,反而是轉修魔道功法的最好心境,這里距離影魔教太近了,她若是成功將復仇的執念轉為心魔,再以日日煎熬的痛苦作為養料,稍有機緣,修為必然可以一日千里。現在把她解救出來,反而給予希望破其心境,哪怕需要給五云散人一些靈石安撫,以后也不會再生出太大的麻煩。”

  言說到這里時,張烈想了想,突然有些好奇地問道:

  “族長您通曉卦術命學,為什么我幾乎從未見您,為族人推算過?甚至我很少見您推算什么事情。”

  “……因為多算多錯,越是學透了卦術命學的人,越會減少起卦,輕易起卦,如果根本沒學會學透也就罷了,若是真的學到幾分,傷人亦傷己。元烈,如無必要盡量少找人測算自己的命數,我修學這些多年,越是修學,越是覺得事事機關算盡了,反而不好。”

  “遵命,元烈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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