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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劍心通明,斬殺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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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那個家伙在哪!?”

  能夠在魔宗活得長久,甚至修煉到紫府境界的,無一不是心思縝密處處小心的人物。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自己的腦后側處已然炸裂開凌厲至極的劍鋒銳氣。

  “小子,好膽!”

  中年邪修在第一時間就將自己周身的護體法力提升到了極限,形成一圈厚重的幽紫色防護。

  先天、練氣,筑基、紫府。

  其中紫府境又稱凝元境,這一個境界就是大幅的錘煉法力精純度,為下一個境界的液化金丹作準備,當年沒有這個境界之前,金丹九品,丹成無悔。

  在上真元神陸重玄仙修,改易修煉法門之后,玄黃大世界的修士經過凝元紫府境的錘煉,凝結金丹成功,凝中上品金丹成功的幾率大大提升了。

  后來才有了心魔何蕭應劫而生以心魔大誓法門荼毒修仙界,將九品金丹法門硬是削去下四品這件事。

  在那魔頭看來,金丹最低也當凝出五品,否則就不要晉升,消耗此界氣數了。

  話題扯遠了,總而言之凝元紫府境的修士,一身神識法力精純過筑基修士數倍,以此驅御法器更快更勐更加靈動機巧不說,即便是手上沒有四階法器,純以一身神識法力,也是攻防兩便,對于低階修士來說難以破除。更何況,修仙者每提升一個大的修煉境界,機變之速都會大幅提升,換句話說就是同樣一秒鐘時間,在低階修士看來是一秒種,在高階修士看來就是兩秒四秒甚至更多。

  因此,張烈的隱藏暗殺劍不可謂不精妙,劍氣如縷法門不可謂不神奇,但是只要劍氣一爆,下方那名中年邪修依然還是能夠及時反應,驟然提升起周身護體法力。

  只是,此時此刻張烈這一劍快狠,同樣也超出中年邪修的理解。

  剛剛在黑水山山內的時候,張烈以火狐劍幡攻出一劍,在他看來就已經是筑基頂峰修士的快狠,其后的爆發疾速也當是施展了激發潛力的秘法。

  但是此時此刻,赤陰,天鈞雙劍混以五行飛劍飛出,快狠驚人,遠超之前,并且一招一式中都會附有極凌厲的勁力。渾然形成旋渦,有吞吐之力勢,雙劍絞殺之下,五行劍光飛轉加持,下一刻,這名影魔教中年邪修的護體法力陡然間破開。

  赤陰、天鈞兩口三階上品飛劍之上,此時此刻綻放著讓他心中發寒的冷冽寒芒。

  竟然剎那之間劃開中年邪修的手臂,直取其手中所持的鐵笛。

  “好膽!”

  于心中這樣暴怒地低喝一聲,那名中年邪修身形陡然化散消失,剎那變化為道道鬼影,漫天飄忽變化,不著痕跡。

  影魔教擅于幻術、遁法,以種種魔法勾起人心鬼蜮陰暗念頭,尋隙而攻,因此這名中年修士晉升紫府未久,手頭緊張,也未曾購置四階法器,本有宗門賜下的魔蜈作為助力,又有強大遁法輔助,在紫府境修士中也不算弱者,可是偏偏讓他遇上了張烈。

  “遁法!?”

  腦海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張烈長長地吸入一口氣息,而后他竟然閉上雙眼,身形陡然猶如陀螺般急旋急轉,在間不容發的一剎那間變化了七八次方位。

  并且每變幻一次方位便是一劍攻出。

  天鈞兇狠凌厲,赤陰陰險詭詐,在張烈與那瘋狂閃爍的暗影糾纏之間,巨大的漆黑色魔蜈有些惶急慌亂地環繞著兩道遁光飛舞,巨大的身軀將這兩者圈在中央。

  但它卻無法攻擊,因為暗影與劍光糾纏得太過緊密迅捷,以它的體形,攻擊過去不一定會打到誰。

  “怎么樣了?張家那死人,發得什么癲瘋,面對影魔教的紫府修士還敢悍然出劍,他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能逃得性命就已經是天大的運氣!?”

  魔蜈惶急,不遠處被碧波青牛旗包裹住身形的白文靜同樣也是心亂失措。

  她卻是沒有想到,此時此刻張烈若是不敵,劍光一轉,遠遁而去,絕大可能就逃掉了,而她自己卻是必死無疑——嗯,也很有可能不會死,只是會被眼前眼前這名影魔教紫府老魔抹去所有神智靈性,變成一精致漂亮的玩物。

  也可能是再殺再奸再奸再殺。

  張烈最開始帶她出來的時候,心里未必就沒有抱著遇到危險,扔下她墊底,以后再為她報仇的念頭。

  但是此時此刻見她焦急等待,卻未肯自己逃離,卻是有些不好意思如此施為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此時此刻張烈法訣凌厲,殺氣酷烈,已然搶得了這場生死劍斗中的先手優勢。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這名中年邪修一身最為所長的,便是遁法。

  憑借影魔教的傳承以及自身的苦練修學,他在練氣、筑基境界時,憑借一身詭秘高明遁法,不知道躲避過多少場殺劫,不知到憑此占到過多少次便宜。

  因此在晉升紫府境界后,他才沒有急于添置四階法器,而是想要積攢靈石等待機會,購買到更好更加適合自己的四階法器。

  在此之前,這一身通神入化的遁法,已經足夠自己使用了,又有宗門所賜的四階魔蜈,堪稱是攻防兩利。

  然而此時此刻他與張烈糾纏緊密,有一些愚笨的四階魔蜈根本就沒有出手攻擊的機會。

  而自身,則被處處克制,招招破解,難以想象,難以理解。

  “他才筑基境界,怎么可能堪破我的遁法?他的眼睛……”突然,中年邪修注意到了天空中,那名周身劍氣青年道人,緊閉著的雙眼。

  一個念頭,也以剎那間涌上中年邪修的心頭。

  劍心通明者,尤擅對敵之間,感知敏銳,判斷直覺,以心使劍,不惑于外物,絕爭一線,劍出自然。

  如此便能料敵于先,洞察先機。再配合上劍修本身的超高攻擊能力,御使起飛劍來,端是滅鬼殺神,無人能擋……

  “劍心通明,你是劍修!?”

  影魔教擅以種種魔法勾起人心鬼蜮陰暗念頭,但與之相應的,他們自己的心魔同樣嚴重,玄黃大世界就是由上界劍修道統所開創的,上古劍修殺力驚天縱橫天下的古老傳說,現在還在通玄修界流傳著。

  再加上此時此刻,這名中年邪修自己被刺殺斬中多劍,負傷累累,形勢危急。

  恐怖畏懼之心魔,頓時反噬。

  “上古劍修不是早已經絕跡,怎么會讓我碰上!”

  想到這里,這名中年邪修再也不管不顧,緊握手中的鐵笛催動詭秘魔法。

  “嗷!”

  隨著中年邪修的秘法催動,環繞于四周的四階魔蜈,頭顱處頓時冒出一片瑩白色的圓形靈光,同時發出一聲似牛吼又似龍吟的巨大吼叫之聲。

  正常蜈蚣是沒有聲音的,只有通過它與其它物體之間產生摩擦才會發出一些聲音。

  但是這條晉升到四階紫府境的自是不同,提煉血脈幾乎已經擁有了一些龍性。

  此時此刻吼嘯一聲震懾人心,尤其是張烈與那名中年邪修都被圈它身體中央。

  感覺就彷佛是一柄無形的大錘砸來,要將神魂直接從身體中震出一般的威力強大。

  尤其張烈要保持劍心通明的狀態,感知力驚人,在那無形聲波的沖撞之下,不得不豎立劍身于眉心處,定念凝神,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就是這一刻,殺了他!”

  中年邪修見自身應對法門起效,不由更加瘋狂的向手中鐵笛內傾注入法力,務求魔蜈傾盡全力,能夠滅殺此獠。

  昆蟲類的妖修,在靈智上要比動物類的妖修弱上許多,但是在法體,在符合其性靈的神通上往往有著卓越的表現。

  在中年邪修的瘋狂催動之下,四階魔蜈痛苦地瘋狂噴出劇毒液體,這種千年時光孕育出來的勐烈劇毒,一旦擊中,別說是三四階的修士,便是五階結丹宗師沾上了,也夠喝一壺的,即便能夠解除毒素,元氣損失也要恢復至少幾十年時光。

  然而就在那濃稠的碧綠色劇毒,就快要撲落到張烈身上的前一刻,上一刻似乎還陷入神識恍忽中的修士,在這一刻周身驟然冒出強烈的火焰,下一刻飛遁絕速:

  火絕遁!

  金嵐、水幻、木隱、火絕、厚土,這五行遁術當中以火絕遁的瞬間爆發力最強,這二十年來,張烈不僅僅是修煉法力而已。

  他已然將這五種遁術逐一修成,只是尚未融會貫通,但每一種遁術威力精義,他已然可以掌握。

  巨大的火焰以張烈的身軀為中心擴散而出,下一刻如夢幻泡影般,其整個人的身形消失無跡,僅僅只留一道火焰漫天疾速飛舞。

  “殺死他!”

  “殺死他!”

  “啊?……不要你這個蠢物!”

  碧綠色的毒浪漫天追逐著那道速度驚人的火焰,然而當那名中年邪修發現那火遁速度雖然越來越慢,但卻已然來到自身近前的時候,他終于反應過來這是自身一回事了。

  “這頭妖獸果然不是你的,操縱一頭修為還要更高過自己的妖獸,很是辛苦吧?”

  猶如移形換影一般,張烈以火絕遁最后的爆發力,驟然出現在那名中年邪修的身后,同時出劍,赤陰與天鈞雙劍剎那定住了他的身形。

  “再教你個乖,劍心通明帶來的是感知力提升,而不是放大!在這種劍境之下我的神識并不是弱點,反而是處于最穩定的狀態,除非你能擊破我的劍心,這些下輩子記住了。”

  依然還是緊閉著雙眼,只是張烈以手中雙劍貫穿了那名中年修士的身軀,勐烈地向碧綠色的毒浪撲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名中年修士在自身生命的最后一刻發出近乎瘋癲般的狂嘯聲,全力激發著自身的護體法力,排開劇毒。

  他知道這是對手想讓他做的事,但他沒有其它更多的選擇,他還想要活下去。

  最后,當沖出那道毒浪的時候,中年邪修整個人的肉身都被消融干凈了,而周身被土黃色劍光包裹保護著的張烈,雙手執劍,斜斬而出,目標徑直指向眼前漆黑色巨大蜈蚣,頭顱處剛剛閃爍著強烈光輝的所在。

  劍虹劃過,一顆瑩白的白色靈珠于一片血污碎甲當中飛出。

  “嗷!”

  四階魔蜈,再一次仰頭發出一聲巨大的吼叫之聲。依然巨大悍然,依然震懾神魂,只是其中似乎帶有一些莫名的狂喜之意。

  再下一刻,這頭漆黑色的四階大蜈蚣沒有管自己已經化為一片毒水的主人,也沒有管身后神識法力極大消耗的張烈,更沒有理會不遠處已經被兩聲巨吼,震得七昏八素的女道士白文靜。

  轉過身形徑直御風飛行而去,那虛空游蕩的每一條小足似乎都在透出一股喜悅之情。

  “這個是?”

  那顆瑩白的白色靈珠高高拋起,卻徑直落到了白文靜的面前。她畢竟是筑基境修士,當然是識得如此靈氣溢散之物必是重寶的,慌忙間以手掌法力凌空托住。

  只是一時之間,卻也根本認不得這是何種靈物又為何會在剛剛那頭魔蜈體內。

  “這是蛟珠,被至少金丹境界的魔道修士以絕大神通打入擁有龍血的妖獸體內。積蓄怨魂戾氣,借此修煉魔功。”

  “蛟珠之內附有魔修強大魔念,被其打入體內的妖獸修為增強的同時,本身也會痛苦不堪,戾氣日漲,橫行殺戮,魔道修士借此兇物為禍人間,待到火候夠了,斬妖取珠,此舉不但不算魔道修士惡業,說不定還會算作是一場功德……”

  后面的話語,張烈的聲音越來越低了。不過白文靜一聽聞“至少金丹境界的魔道修士”已經嚇得如觸燙手山芋般,把那瑩白靈珠扔給了張烈,她是自知自事的。

  自己在筑基境修士當中都是名副其實的弱者,莫說是金丹境魔修,便是弱上一個大境界的紫府魔修,也不是她,也不是沛山白家這種小家族能夠招惹起的。

  稍有不慎,便是一生道途毀盡全家進入萬魂幡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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