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長,傅某實在是有愧所托,請您責罰。”
一邊言說,煉丹師傅昂雄一邊把自己這些天煉制出來的七枚定神丹、十一枚解毒丹拿出來,遞送到張烈手上。
修士外出,定神丹也就罷了,解毒丹卻是必備的丹藥,又怎么可能臨時煉制?
只是想要將二階的丹藥強化藥力,使之可以對三階法術有效,就需要進行提煉、精粹藥力。
傅昂雄交出的這些丹藥,兩類丹丸或青或紅均是剔透晶瑩、靈性盎然,即使在房間相對遠處的位置,李雄與白靈等人依然聞到一股清新的藥香,玄妙無比,淡淡的丹氣流轉讓人回味無窮、心馳神往。
“這些被精粹過的丹藥,藥力過強到有輕微毒質的地步,服丹后的兩個時辰之內,各位若是被惑神、劇毒類法術攻擊到了,尚可中和藥力,若是沒有被攻擊到,事后要到我這里把脈,清解余毒,不然素質沉降可能會對神元、脾臟產生很不好的影響。”
“而且這種丹藥無法長久保存,如果暴露在外界環境下,四個時辰之后就會失去全部的藥力,屬即煉即服的類型。”煉丹師傅昂雄這樣講解解釋著。
“也多虧傅師兄是二階上品煉丹師,否則也無這般精絕手段。”
張烈贊嘆著,然后他揚袖一遮,那一青一紅兩枚丹藥,就消失在他手中了。
接著張烈將剩下的丹藥分給需要直接面對妖獸的其它幾人,至于舉陣旗布置陣法的人是不用服這兩種丹藥的,服用正常二階丹藥就可以了,而老道黃石,張烈卻把兩種精粹丹藥遞給他。
“黃石,你要獨自行動,也服用兩枚精粹丹藥,避免意外。”
“謝張什長。”
黃石老道聞言接過丹藥,他看了看、聞了聞,然后才吞服入口的,而直到這一刻張烈才完全放心。
畢竟是需要入口的東西,雖然傅昂雄搞鬼的可能性不大,但還是謹慎一些更好,因此張烈剛剛用了一個障眼法,把丹藥藏在了衣袖當中。
而黃石老道當年不受約束,做為散修自由自在了一輩子,直到晚年想要給后人找個依靠,方才加入宗門的,他東西學得很雜、見識廣多,并且經過這兩年的相處,張烈隱隱知曉他有一種預知危險、辨識毒物的手段,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但很有效果。
因此現在看黃石也服用下丹藥,張烈也就完全放心了。
“黃石獨自行動前去破解霧陣,傅昂雄,段云樂,龐緲,白靈去支撐陣旗布下四象土牢陣,圍殺妖獸的過程中你們都要聽從段云樂的指令,龐緲在這個過程中你要輔佐好她。”
“李雄、徐飛甲、張樂山,金庚,你們待我將妖獸引入陣法當中后,就要全力戰斗了,有什么想說的話現在就說,一旦開戰,誰再敢妄退一步,可就休怪我飛劍無情了!”張烈掃視在場眾人,進行著戰斗前最后的安排。
“什長放心。”
“張師兄請放心。”
與此同時,一艘巨型的寶船,已然以蒼穹大日為背景,緩緩降落入礪鋒山內。
駐守礪鋒山的王婉儀與另一名紫府修士沈平川,皆是率領宗門精英竭盡全力進行迎接。
而那位幽夫人也并未盛氣凌人,反而賜下禮物,與王婉儀、沈平川把酒言歡。
一位金丹真修肯做出這樣的姿態,已然是禮賢下士了。
酒宴之上,王婉儀與沈平川目光交流,然后王婉儀端起酒杯,先是行下一禮后方才言道:
“久聞夫人喜愛斗劍相戲,婉儀這段時間也準備了幾名劍手,劍藝粗陋卻也有些特色,可請夫人一觀。”
伴隨著王婉儀的話語,跟隨兩名紫府境修士上船的筑基修士,皆是斂氣凝神,他們或是鐵衣衛中的精銳,或是沈平川的親傳弟子,已然是礪鋒山中劍術最為精銳的幾人了。
“哦?也好,僅僅只是我們幾個人飲酒作樂欣賞歌舞,的確是太寡淡了一些。”
“那就讓他們較量一番,若是有人得勝,本夫人也不會吝嗇賞賜的。”
“謝幽夫人。”
“還不必言謝,本夫人最是討厭失敗者,你們若是失敗了,不但得不到賞賜,也要即刻給我滾下船去……那么,這就開始吧。”
隨著劍士們的準備,有侍女于兩側涌出,將幽夫人的簾帳從兩側掀了起來,入目所見:
仿佛幽云凝成,紫霧織就,肌若玉凝,黑發青色如墨的絕世妖姬,出現眼前。
如此姿容絕世,莫說是男子,就算是同為紫府境坤修的王婉儀見了,也驀然覺得身體微熱,口干舌燥。
不由地暗算驚嘆。
“這幽夫人當真好可怕的媚術,連同為女子的我都會受其影響,好感大生,可以想象若是男子,天生的陰陽相合下,又會是怎樣的懾人心魄。這樣的絕代妖姬,也只有元嬰甚至更高境界的老怪物,方能消受得起吧?”
然而,很快的,王婉儀的心神就被牽扯而回了,因為在極短的時間內,她與沈平川兩人所選取的,門下劍術不俗的弟子,便已然一一敗下陣來,一開始的時候那位如玉如雪的幽夫人還是興致勃勃的樣子,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很快就沒有了興致。
因為一面倒,根本毫無意外性的斗劍,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看頭的,一名接一名筑基境修士,被當著王婉儀與沈平川的面,直接扔下了寶船,讓兩位紫府境修士的臉色變得異常難堪。
繼續坐下去也不是,拂袖而去也不是。他們也實在沒想到雙方差距竟這樣巨大,已至于同境修士間的戰斗卻是絲毫抗手之力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