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鏡如月高懸,射下光輝。
妄岳門的一名弟子甩袖激發飛劍,對攻封擋。
然而僅僅只聽“當”得一聲,妄岳門那名弟子所御出的飛劍,就猶如蛇被擊中七寸一般,直接喪失所有力量掉落下來。
墜落于地面發出輕響,卻是被封禁了其中神識法力。
上一次交手,文笑珊與李文恒兩人被妄岳門五人聯手結陣圍攻,根本就使不出多少手段就被直接擊潰,因此這些妄岳門弟子也是第一次見到金虹谷的法器玄奇。
而在這個時候,張烈也已經攻出自身的飛劍。
火德飛劍于虛空之中飛旋一繞,而后才一劍攻出,很簡單的一繞,卻攪動得四周天地靈氣附著于上,激增劍力劍勢。
妄岳門為首的中年修士一見這場面,就知道是雙方決死一戰的時候了,他已然提前吞服丹藥并且在自己胸膛上連擊三掌,施展出歸元真決,雖然如此頻繁激發潛能,不僅僅會損傷道基甚至會縮減壽命,但此時此刻卻也顧不得了。
雙手法訣一展,烈火旗轟然飛出。
在神識與法力不惜消耗的灌注之下,烈焰熊熊的烈火旗迎擋住沉重驚人的火德飛劍,雙方于半空中撞擊在一起。
“布下奇門三才陣,此戰不勝則死!”
“是,張師兄。”
此時,張烈方才知道,眼前這名對手與自己五百年前是一家。然而劍訣引動,飛劍盤旋而擊,出劍依然狠辣沉雄。
在那三名妄岳門弟子各自揮出一面大旗,布下三才陣時,他們察覺到腳下一陣輕微震蕩。
三人對視一眼,迅速將手中烈火旗倒插入腳下土地,在那高溫烈焰注入之下,地面土石震動一會就不再震動了,僅僅只勉強鉆出幾條活化的荊棘木藤,卻已然沒有了攻擊的能力。
這個術法是李文恒施展出來的,此時此刻見法術被破。他眼中狠色一閃,直接就將自己手中的碧綠如意拋擲出去。
那柄碧綠如意在半空當中青光大盛,擴散木屬性靈氣竟然化虛為實,變化為一塊越來越巨大的青石砸落下來。
在這個時候,文笑珊控制的銀鏡中有第二道光輝射落下來,配合著張烈的飛劍攻擊那名妄岳門的師兄。
她的銀鏡法器擁有暫時封印敵方法器上神識法力的效果,奇詭異常。
可是那名妄岳門的師兄,在百忙之中扔出一張靈符,也不知是什么品階就將文笑珊的銀鏡奇光抵擋下來,讓文笑珊的臉色一陣難看,想不到對方竟然在剎那之間就想出了破解之法。
而在這個時候,半空當中那塊越來越大的青石,被下方三名妄岳門的弟子揮舞法旗召出火焰,硬生生得當空擊爆。
燃燒的青色碎石砸落了下來,可是修仙者法力滋養肉身體魄強健,全部都有一定程度的法力護體,這種能夠對凡人造成致命威脅的落石,對于他們來說揮手之間就掃落了,甚至不去管也不會有什么影響。反倒是那支碧綠如意靈光黯淡飛回于李文恒手中,很明顯有些損傷。
銀鏡、碧綠如意兩件玄奇法器接連被破。
反倒是張烈控御得那口紅光閃閃的飛劍,縱橫切割,硬生生地將妄岳門的四名修士分隔開來,否則的話讓他們四人結成陣勢,只會更加難以應對打破。
“這位張師兄的根基雄奇劍術精妙,可我與表妹也不能表現得太難看了。不然一會不受人待見,會更加難以提出請求。”
練氣境修士神識法力皆是有限,通常來講法器與主人空間距離越近,主人操控與加強法力注入就越容易,在斗法雙方神識法力完全相等的前提下,法器就在自己身邊與控御法器遠放相比,肯定是前者更有操控變化上的便利。
因此妄岳門的四名修士很多時候就是揮舞法旗,輕易不外放,攻擊也只以法焰遠程攻擊敵手。
而張烈遠放飛劍,卻一人牽制住了四名妄岳門修士,其中還有一名法力比他更高的修士,這個能力表現就顯得很恐怖了!
“雖然師妹已經跟我說過,這位張師兄修煉的是金虹谷結丹老祖創下的紫心神功,修煉過程危險至極,但有這樣的威力,還是讓人感到艷羨啊。”這樣想著,李文恒手掌翻轉之間取出一枚拇指大小的黑色彈丸,接著狠狠地朝著妄岳門一眾修士丟了過去。
“小心,是火雷珠。”那位妄岳門張師兄經驗豐富,臉色頓時大驚,馬上呼喊道。
火雷珠是一種一次性法器,品級已經有三階,里面封印著一道火雷,即便筑基期修士,沒有上好的防御法器,也輕易不敢硬接。
當然,筑基期修士神識遠超練氣境修士,正常情況下也不會被練氣境修士的火雷珠打中。
轟隆!
火雷珠這種法器,既罕見又昂貴,就算那位妄岳門張師兄及時叫破,他的三名師弟也多少有些反應不及。
烈焰雷火擴散之間,有兩人直接就被炸飛出去,大口大口的吐血,其中還混合著血肉,明顯傷及內腑。
而早就有所準備的文笑珊、李文恒兩兄妹,一人揮出飛劍,一劍斬下了一名妄岳門弟子的頭顱,一人一拍腰間靈獸袋,頓時有兩條數尺長的飛天蜈蚣從中飛出來,撲倒咬死一個。
剩下的那個方寸大亂想要逃走,被暗紅飛劍當空一轉,透過后心。
“啊啊,一起死吧!”
妄岳門最后的那名師兄,悲憤大吼著向三人沖來妄想同歸于盡,但理智一失,頓時就被張烈控御的飛劍找到空隙,瞬間攻擊尋隙而入,斬殺奪命。
看著眼前滿場燃燒的烈火以及遍地尸身,張烈也是暗自長了記性:
“我也不能光注重于劍術精進,若是有一天被這種法器暗算了,劍術再高明恐怕也是飛劍炸毀尸骨無存。難怪修仙界永遠都是以境界為第一位,神識遠遠高出的話,境界不及的敵人殺機一動就感知到了,這才是真正的大道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