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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不知好歹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終焉使徒

  巨量到駭人的神通力在舞臺上升起,讓馮明輝和蘇清婉等觀戰者禁不住心中駭然。

  白災此時表現出的壓迫力,比擊敗犼的時候高了幾乎一倍。

  “點到為止。”

  寒冰頭盔內,白災張口說道,但所有人都能聽出其口是心非。

  “我聽說你能夠折躍空間,速度很快,就像是老鼠一樣靈活。”

  魁梧使徒的雙目隔著頭盔牢牢盯住對手,想要用語言動搖旅者的情緒。

  但黃懷玉無視了他的表演,轉首朝場下問道:“開始了嗎。”

  楊融聞言給了場邊工作人員一個眼神。

  立刻,鐘磬敲下。

  悠揚輕盈的高頻震動聲響起,象征著開始。

  在數百人的眼皮底下,黃懷玉發動閃爍,消失在原地。

  一剎那間,只有楊融、應如天等了了數人完全跟上了變化,把視角拉向了舞臺另一側。

  十米外,黃懷玉于對手身前半米處再次現身,身軀微弓,右手開掌探出。

  在我面前!

  白災緊跟在幾位毀滅級使徒后反應過來,撤步的同時想要旋身出拳。

  但他畢竟后發——拳刺還未接近黃懷玉的皮膚,后者右掌已經印在白災小腹處的冰甲上。

  空間之刃吞吐。

  風聲激蕩,重拳揮空,黃懷玉已經離開原地。

  他的身形再度出現時,是在白災身后十米外。

  “這樣算點到為止嗎?”

  黃懷玉站直身子,轉向臺下問道。

  全場頓時喧嘩大作,甚至有嗤笑之聲。

  使徒的點到為止只是不傷性命,怎么可能以“觸摸”來算?

  “旅者,你真是……”

  白災聽到身后的話語,轉身想要嘲諷。

  但就在此時,滯后的劇痛從他小腹處傳來。

  他低頭一看,發現肚腹上浮出一道極細微的血線。

  在剛剛的動作下,血液如刀鋒一般輕薄飚出,將舞臺染成點點紅色。

  這一幕看得在場眾多使徒面色微變,嗤笑聲更是瞬間窒息。

  超低溫下,純冰的硬度極高,與平時冰箱里的冰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以莫氏硬度衡量,零下幾度的冰硬度在12左右,且環境溫度越低,其硬度越高。

  零下50度時,純冰的硬度可以達到6.5,已經超過鐵,接近玻璃(硬度為7)。

  而夜帝以神通制作的冰層要遠比自然狀態下更硬,幾乎可以媲美剛玉(莫氏硬度9;紅寶石、藍寶石、鎢鋼都在這個水平)。

  但這種純物質鎧甲提供的防御,在被切開的空間面前,沒有任何意義。

  燭九陰的空間切割,只有蘊含神通力量的概念級防御,才能夠抵御。

  有了白災這個參照物以身試法,場中眾人如今才知道旅者此人何德何能參與到毀滅級使徒的生死戰中。

  如果有同級別的對頭限制,一個不察,我也可能會死在剛剛那一套連招下。

  焚城和風君同時想到,看向黃懷玉的眼神有了微妙變化。

  “好了,把長乘豹尾交給我吧。”

  黃懷玉轉身說道。

  但一個照面后還沒打出個味來的白災如何肯認輸?

  “你在開什么玩笑?疥癩小傷,怎么能算勝負?!”

  他催動能力,修復冰甲,同時將腹部的傷口凍結封閉。

  “接下來,我會見識到夜帝真正的力量!”

  白災惱羞成怒,低喝一聲,將全身神通百分之一百二的爆發出來。

  霎時,寒氣席卷如潮。

  以使徒為中心,數厘米厚的冰層沿著舞臺四面蔓延,頃刻間覆蓋出數十平方米。

  隔著十米,黃懷玉感到一股極寒凍氣撲面而來,睫毛和發梢上立刻有白霜結起,連血液流速都顯著減緩。

  與此同時,舞臺下方也受到波及。

  距離最近的三桌酒席上,飲料被凍結成冰,玻璃酒杯開裂爆碎,席中之人全身汗毛豎立,如同被挪移到了世界兩極。

  “哼。”

  楊融起身,目中泛起火焰虛影,無形領域展開,將低溫寒潮隔絕在舞臺之上。

  對于白災這一波爆發感受最深的自然是首當其沖的黃懷玉。

  絕不能讓他制造出超低溫環境,我得盡快解決戰斗!

  黃懷玉心念急轉。

  同是能級二的冰系能力,夜帝的暴力與青女的優雅簡直不是一個畫風。

  閃爍發動,黃懷玉傳送至白災正面。

  這一次,嘗過厲害的后者注意力越發集中,揮舞雙拳立刻做出反應。

  但夜帝畢竟不是速度型神話生物。

  位移之后,黃懷玉并指如劍,左手空間刃同時具現出七十公分,刺入對手右大腿。

  急凍拳弧形逼近,還未命中,便隔空將袍服凍結破碎,使寒意徹骨而入。

  不能硬接。

  手腕陡轉,黃懷玉用空間刃掠過白災腕部,使其動作明顯變形。

  腳步斜撤,他讓過這一拳。

  怒極的白災拉回重心,擰動肩背還要出拳,又感到側肋和胸口處繃緊的肌肉束驟然斷開——就在剛才,他看到旅者的雙手好似蜻蜓點水般在這兩處凌空掠過。

  “喝啊!”

  心知情勢危急,白災張口噴出一口零下一百五十度的低溫凍氣。

  但旅者又用閃爍離開了原地。

  他出現在白災的身后。

  冰巨人從氣流變化中感應到了背后的動靜,他盡全力轉身,但大腿上被切斷的部分股二頭肌嚴重影響了發力。

  隔著淺白色冰流,眾人看到旅者迅捷轉身,雙手對著白災后背虛刺而出。

  這一刻,明明預判到了對手意圖卻無法跟上的白災怒火升到了極致。

  他狂怒著驅動所有力量朝外無差別爆發,掀起了環形的藍白色新星。

  但還未等凍氣貼面,超空間刺客便瀟灑地空翻離地,利用目光鎖定十五米外,閃爍離開。

  舞臺中心五米方圓內,密密麻麻的白色冰槍放射性朝外刺出,好似被凝固的怒浪。

  而黃懷玉已不帶絲毫煙火氣的姿態負手站在了舞臺邊沿。

  “你已經死了。”

  旅者冰冷自信的聲音在全場所有人耳邊響起。

  “沒有那么容易……”

  白災還想掙扎,但剛一動彈,身上六處貫穿傷、共十二個切口處便同時射出血箭。

  凍氣肆虐,封閉了十二處失血傷口和冰甲破損。

  但是被切斷的內部組織結構所喪失的功能性不會被恢復。

  白災的右腿已跛,左手腕松弛無法活動,軀干內部劇痛不絕。

  “就在剛才,我依次切斷了你的右腿股二頭肌、左手手筋、小腸、肝臟、左右兩肺。”

  黃懷玉用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說道,好似在宣讀對手的死亡鑒定書。

  “如果我像當初突襲朱厭一樣直接瞄準脊柱,你已經躺在地上了。”

  “煩請閣下,別不知好歹。”

  一片寂靜的宴會廳中,黃懷玉下了最后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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