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皋元?
提起這個名字,黃昊英和王多魚還一臉迷茫 “他沒有什么事情,只是調查之后就回去繼續做生意了。”
“難道……”
半兩金猛地睜眼:“他不見了,他就是……不對,是他和縛龍的人有聯系!”
兩人面色再度詭異。
明明他們什么都知道,可是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現在沒有監控,半兩金也應該不知道才是。
“算的。”
半兩金示意她手中還有一半的卦象,示意不要打擾她。
“南……西南,古國!”
幾個關鍵詞蹦出來,寧帆都不用想就知道說的是什么地方。
放眼整個夏國,滿足條件的地方也只有巴蜀地區。
東都西南,古國,有無數文物,還能養活神工門的人以及縛龍的人。
天都、西京、東都、臨海、錦官城。
滿夏國來算,也只有這幾個地方能夠適合他們開展工作。
可天都是天子腳下,莫冉坐鎮,又有故博守護,完全沒有眼前的事情。
東都、西京、臨海這邊他都去攪過局算是短暫肅清了風氣。
這么一算,還只有可能轉到錦官城了。
寧帆搖搖頭。
不是他故意找茬,實在是噴上了沒有辦法。
不過想到這里,寧帆再想起之前在幾個城市遇到的人,好像的確有那么幾位明明實力很強卻顯得沒有錢的愛好者。
要是他們是自己玩的說不過去,可能只有為縛龍找文物才有這個情況。
“倒是錯過了不少人。”
寧帆搖搖頭。
“還能這樣?”王多魚幾人聽到話都說不出話。
他們之前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現在想到全都變了臉色,后悔當時沒有再用心或者認真一些。
“哪怕能早知道一點點,都不至于有現在這回事。”
“也不用。”寧帆平靜看過去。
“你們說的這些,他們肯定也想過,不過他們既然選擇在這里做事,一定想過后果。”
“那我們現在幾乎過去么?”
“不急。”
寧帆搖搖頭。
“半兩金的卦象才算出來,魯皋元肯定還沒有落地,這時候過去容易打草驚蛇,現在先找人盯著他,等他安頓好我們再過去。”
“還有,你們不想看看縛龍抽取完龍氣和國運的文物是什么樣子么?”
“這個可以看么?”
幾人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他們不是不想看,而是不知道怎么提這個意思。
如果沒有什么意外,這種事情必然是絕密,別說是王多魚,就算是黃昊英也接觸不到。
“對啊,有寧大師開口就不一樣,莫老說不定真的會給我們看看。”黃昊英嘿嘿一笑最是興奮。
“為什么是莫老?”寧帆挑挑眉。
“難道……不是么?”
“不是。”寧帆隨便找了件東西,“縛龍會的方法,我應該也知道,可以試試看。”
三人咽下口水,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寧……大師……您……是……打算……親自……”
“嗯。”
寧帆點點頭,也不給他們講解太過細節的東西,讓他們去準備了材料。
這下三人格外激動,不到半小時就完成了所有材料準備。
黃紙、符筆、朱砂、白玉盤還有一個玉瓶。
“還需要什么……”
“不用了。”
寧帆解下手鏈,用特殊的手法取下上面的四枚五寶。
王多魚之前見過倒沒有太過驚訝,黃昊英第一次看到還有些好奇,湊上去看了半天沒看出所以然來。
正事當頭也不好詢問,只能悶頭等待。
寧帆提筆,片刻就完成一道法陣,四枚珠子分別按照五行所屬放在對應的地方,唯一的空缺處則是擺上塊樹皮。
“這是……昆侖神木?”
半兩金感受得到這塊木頭的不凡,仔細一看變了臉色。
寧帆點點頭。
當初從李從珂墓葬下面拿了一塊木頭就是為了暫時替代木寶的,沒想到這么快就派上用場。
其他人也不敢打擾寧帆,生怕有什么問題出現。
看到符紙和白玉盤上的東西,除了半兩金其他人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
“應該不是凡物吧?”王多魚小聲道。
“必然不是,能夠用來逆轉抽取龍氣和文物上面殘留的國運的,絕對不是一般物品。”
“等下來我們問問。”
兩人眨眨眼,打定主意,現在不再說話,看著寧帆動作。
說是動作,其實也沒有什么特殊的。
只是把說好的東西放上去,隨后不見別的,就安靜等待了十幾分鐘。
“好了。”寧帆說道。
“啊?”
三人愣住。
黃昊英瞪大眼,使勁揉了揉:“這就好了?”
“不然呢?你們還以為會有什么東西?”
“比如特效或者其它那種……就是寧大師伱懂得的那種什么金光閃爍、三花聚頂、五氣朝元?”
“那你試著做夢,那樣更快一些。”寧帆瞥眼,“相信科學。”
三人笑出聲。
“寧大師,你說的好像這個就很科學一樣。”
“總歸是可以解釋的。”寧帆沉聲道,“文物在地下還有一個地方待久了,自然會附著上那里的氣息,這種東西說不清道不明,但是確實存在。”
“就像是你們在陌生地方住久了再回家,那種感覺就會很明顯。”
“好像是有。”
王多魚點點頭。
黃昊英也沉默了。
半兩金更是點頭如雞啄米。
“這個就是所謂的感覺和氣息,有些人能夠預知危險也和這種感覺有一定關系。”
“以前的人們管這個叫特異功能,也有叫做異能的,但是都不太準確,認真來說,這些其實就是感覺。”
三人雖然還好奇這個感覺是什么,可現在也沒有心情再說什么,湊上去看這里的東西。
手中鑒寶三件套已經貼在了寧帆剛才當做實驗品的小擺件上面。
明朝傳下來的黃楊木雕刻,不算是特別好,可也是個精致的物件,據說還是在御書房放過的。
半兩金確認過上面確實有一些不太尋常的氣息。
可現在?
王多魚和黃昊英搖搖頭。
“東西還是明代的,沒有什么年代上的改變,也是剛才的樣子,細節方面都完好無損,可就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黃昊英道。
“沒錯!我也有這個感覺。”王多魚應和道。
“那你們有沒有看出別的問題?”
“沒有。”
兩人一起搖頭。
“這個東西沒有精氣神了。”半兩金說著玄妙的話語。
兩人更加一頭霧水。
“精氣神?”
“這不是說人的么?”
兩人異口同聲道。
“不是。”半兩金認真道,“人、物都有精氣神,有時候你們看到一個東西……對了,就是法院門口的那兩個獅子,就比銀行的看著霸氣。”
“都是石獅子,這感覺不一樣,對么?”
“好像……是吧?”王多魚不太確定。
“我也沒有怎么見過法院的石獅子。”黃昊英想了想,不好意思低頭。
“這樣呢?”
半兩金擺出兩張圖片。
這下沒有什么阻礙,看的清清楚楚。
圖上面,左面兩只獅子在國徽下面顯得霸氣凜然,右面的兩只就多少有些看門狗的意思。
“這就是氣,物品也有精氣神的概念。”
半兩金皺起眉,解釋不出來更深層的內容來。
“其實一部分是制作物品的工匠留下來的,另一部分是物品本身的氣質。”寧帆緩緩開口。
“只是大多數人覺得氣質都是物品本身具備的,并沒有考慮過這還有后天養成的,實在不明白,想想養玉和玉沁就明白了。”
“懂了!”
兩人異口同聲。
說到這個,他們是真的懂了。
“那再看看這個。”寧帆遞過去玉瓶。
東西上手,半兩金嘴角勾起笑意:“不愧是寧大師,好東西!”
另外兩人卻還是沒有看出來。
玉瓶也是他們剛才挑選的東西,可以確認就是普通的玉器,現在看了幾遍也沒有新的發現。
“玉瓶是新的,雕琢的痕跡也沒有改變,賊光都在,非要說……”
“誒!”
黃昊英叫出聲,死死盯著玉瓶:“這個光澤不對!”
王多魚也看出來這個問題,點點頭:“一般的新玉器打磨出來都有一層晶瑩的光,哪怕是做舊后這個光彩也會顯示,可這個,溫潤了,而且很潤!”
半兩金臉皮一紅。
很潤這個詞現在可不算是什么正經詞匯,她聽著耳朵根都有些發紅。
“真的很潤!你看!”
王多魚不明就里強調了一遍,還特意舉到了寧帆和半兩金面前。
“我知道。”
寧帆打斷他,順手接過來。
“這就是龍氣,或者說國運的體現。”
“剛才她說的話有一個直觀體現就是在文物上面,龍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歷朝歷代御用之物都有龍的圖案,但龍的氣質和感覺大不一樣。”
兩人也是天資聰慧之輩,聽到這里眼神亮起。
“直面的感覺?”
“對。”
寧帆點頭。
“強朝龍氣如劍,橫掃八方,弱朝龍如蟲,羸弱不堪。這些都是直觀的表現。”
“在一些景點中有傳言說什么摸一摸佛教、福字、龍首、井口會有福緣,就是這樣。”
還沒說完,王多魚驚訝道:“這是真的?”
“嗯,一開始是真的,可后來摸的人多了,東西沒有了精氣神,其實就是沾染了太多人氣,就沒有用了。”
“所以,看到那種摸到漆面發光或者沒有什么東西的,就別再摸了,留條生路吧。”
“不是給自己,是給那些文物。”
寧帆嘆口氣。
“要是文物有靈,知道祂們傳承了幾千年都沒有事情,卻被凡人摸死,怕是恨不得沒有傳到現在。”
“這么嚴重?”王多魚好奇道。
“是啊。”半兩金摸出三枚錢幣,“這是我們師門傳下來的金錢,平時都要用東西包住,只有特殊時候才能使用,還要不時用方法溫養,不能讓外人觸碰。”
“這不是銅錢么?”
寧帆沒有說話,甚至給了半兩金一個鼓勵的眼神。
自己幾次在直播間封殺他果然沒有錯。
就王多魚這張嘴,能夠活到現在全憑借他是瑯琊王家嫡長孫的身份。
否則換個別人都容易被打死。
“金的!這是純金的!要不是為了保護祂們,拆亮開瞎你的眼!”
半兩金氣得話都說不通順,胸口起伏,氣很大!
王多魚自知失言不敢多說話,躲到一邊默默研究手中的玉瓶。
“這好像就是人養玉之后的樣子?”
說完,看沒人理會他,低下頭小聲埋怨:“要不要這么殘忍,給個臺階下好不好。”
“不好!”
半兩金心中有氣,語氣嚴厲了不少,可說完也不再理會他,而是詢問寧帆這個是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寧帆如實道,“以前偶然看過這個方法,也是第一次用,沒想到效果還不錯。”
這是在說假話了。
他是偶然看過這個方法不錯,可效果他是有預估的。
通常情況,使用一般的五行之物能夠在一天完成一絲龍氣或者國運的轉移。
他剛才用的可以說是最正宗的五行之物。
雖然并不清楚剛才這個文物上面攜帶有多少絲氣,可這個轉移的速度還是可以說逆天二字。
當然這些是不能說出去的,看看有沒有機會和半兩金單獨說說就是。
半兩金看到寧帆的眼神就知道他的意思,點點頭,不再多問。
“有消息了。”
這時候,跟著魯皋元的人傳來消息,魯皋元已經在錦官城找到了住宿的地方。
不是賓館,倒像是專門準備好居住的地方。
“只待了不到半小時就出門了。”
“換了身衣服。”
“保險起見,我們沒有進去查看,只是立刻在附近租了房子進行全天候監控。”
寧帆面色古怪。
他知道這些人是哪里來的了。
王家還做不到這一點。
這么專業的人員,必然是莫冉那邊派過去的。
只是沒想到他平時笑瞇瞇的,做這種事情絲毫不手軟。
黃昊英注意到寧帆的表情,平靜道。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莫老其實平時并不是這樣的。”
“我知道。”
寧帆毫無意外。
“我只是好奇,他為什么不再做的更絕一些,畢竟你們都沒發現魯皋元手上多了一個東西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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