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有什么手法?”
寶友們不太理解。
他們看到的,不就是把木頭扔在水里面浸泡么?
“利用水流加速木頭的腐化,這種操作的確可以快速制造烏木,可是這樣制作的木料損毀太多,完全不能穩定生產啊!”
直播間,生物學寶友給出分析后眉頭緊皺。
其他人也不明白香木陳為什么要這么做。
要是這樣的損毀率,別說是賺錢,百年之后保本都難吧?
而且手法……
只是浸泡木頭,有什么手法可說。
“去前面看看,洞口另一邊應該還有暗門在。”
寶友們全部愣住。
這隔著屏幕,都沒有檢查就說有暗門,寧大師現在的鑒定實力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之前都需要看到東西,現在完全無實物鑒定。
“你們錯了,寧大師這是言出法隨,說有暗門,就有了暗門!”
“那我直接說中彩票不就好了?”
寧帆看一眼彈幕,跟著反問。
“不不不,您不需要,寧大師您撿漏比開獎快多了,開一次獎才五百萬,您撿漏一次就是小目標進賬。”
寧帆挑起眉頭,覺得有點古怪,這話好像還藏著什么東西。
“所以您不需要中獎號碼,只要告訴我們就好。”
“原來在這里等著呢!”
寧帆微微一笑。
“說中獎號碼也沒有什么問題,只是寶友你是不是忘記一件事情?”
“什么?”
寶友們聽到中獎也認真起來。
“中獎是根據中獎注數來分的,就算是知道了中獎號碼,直播間這么多人分一分,你覺得你能拿到多少錢?”
“這……”
寶友當場呆滯。
他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下意識以為寧帆說了就能中獎,現在一想發現不對勁。
這福利彩票,單注獎金最高一千萬,可要是有一千個人購買,那獎金就只有一萬了。
不劃算!
而且寧大師直播間里哪止一萬人?
要是敢說號碼,怕是明天購買這個號碼的人能破百萬,算下來平均一個人只能拿到十元錢。
扣掉來回的車費和買彩票的兩元錢,可能還得倒貼油錢。
寶友嘴角抽動,放棄這個想法。
“寧大師,要不然我私聊您?咱們五五分?”
還有腦子不靈光的寶友想要分一杯羹,發出消息后,眾人都看麻了。
這是真的人才啊!
一陣調侃,寶友自己也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灰溜溜消失在直播間。
陳菲這時候也找到暗門位置。
一塊巨石突兀出現,邊緣有打磨的痕跡。
要不是寧帆點出方向,憑借她們這些人怕是找到死都不可能看出來。
“這個要怎么開?”
世界上最尷尬的事情不是考試的時候沒有答案,而是拿到答案發現抄都不會抄。
陳菲找到暗門,卻根本找不到打開的辦法。
整塊石頭重好幾噸,又在水里,壓得死死的,連動一下都困難,還是求救寧帆。
“這個石頭的機關已經壞了。”
寧帆看向屏幕,指出上面的機關位置。
“你們看到的這個地方,其實就是之前用來拉扯這塊石頭的機關。只是年代久遠,已經損壞。”
“要想破開,只能從外面找到封鎖孔頂開了。”
“這就是香木陳制作人工烏木的關鍵。”
寧帆看向水池。
“烏木本身是在高壓、弱酸、微生物共同作用下形成的。”
“后面的條件還算好滿足,可是高壓很難做到,人工制造烏木就是要解決這點。”
“新鮮的木頭浸泡桐油,吃透之后曬干,反復四五次,等到木料足夠有油性就用石頭壓到水中,用混合了墨石的江水浸泡。”
“油脂會把墨石的顏色吃進去,讓烏木從內到外全部呈現出真實油亮的黑色,每隔一段時間就開放石頭讓江水沖刷,加速木頭的硬化。”
“這樣操作,只要十年左右,就可以偽造出有六七分相似的烏木,足夠二十年就可以有幾乎看不出分別的烏木。”
寧帆這么說了后,寶友們都放棄學習了。
這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到的手法,哪怕是他們有資金準備這么多木頭,可是動輒十年二十年的周期,除非是世家和集團公司,否則也不會有人會這么支持的。
寧帆也不管這些。
方法自己說了,能不能做到,那就是看寶友們的了。
而且,配方和要添加的墨石那些東西,都要自己配比,想要研究出來,很難。
想到這,就連寧帆都忍不住佩服香木陳。
能夠為了賺錢鉆研出這么難的手法,也真是難為他了。
只可惜腦子不太靈光。
富貴險中求那是針對一般人的,敢在皇帝面前玩這個心眼,真的是自己找死。
幸好還不知道從哪里留了一支血脈,否則真的是全部消失了。
“轟!轟轟!”
寧帆和寶友們說著這些,連續三聲巨響從屏幕中傳來。
“怎么回事?是洞要塌了嗎?”
“這洞里要是出事,怕是一個都跑不了啊!”
寶友們面露緊張,呼吸都緩慢下來。
“沒事的,只是石頭開始松動了。”
寧帆平靜道。
話音落下,屏幕內的水流急促流動起來,泛起一道道漣漪。
不過眨眼功夫。
剛才的巨石緩緩砸下,洞內掀起數米高的大浪。
浪花翻飛中,無數烏木沖出江底,悍然拍在洞壁。
有些炸得四分五裂,有些則是發出金鐵交鳴聲砸在水面,又沉了下去。
“這……這是怎么回事?”
寶友們隔著屏幕都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江水沖進來后的正常現象,基操勿六。”
寧帆平靜看著屏幕。
目光掃過,眼前的信息清清楚楚。
整個洞穴內漚爛和失敗的烏木都在這場波動中碎成了渣滓,而成功的烏木則是沉入水底。
碧澈的江水涌入洞穴,帶走原本的沼澤沉降,除了尚且渾濁的水面,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可以開工了。”
寧帆長呼出氣,看向身邊。
幫助陳菲找到這些烏木的時候,自己找來的工作人員和設備也已經就位。
帶隊的是安西博物館的負責人熱吾,介紹的時候發音不算標準,寧帆聽成他要熱舞,還覺得有點奇怪。
這個見面方式有些太過分熱情。
等介紹兩遍,才明白過來,打了招呼,開始正式談起工作。
“寧專家,您確定樓蘭古城的王宮,就在這里是么?”
熱吾的山羊胡激動地飄起來,抓起沙子使勁嗅了幾下。
“可我沒有聞到任何和沙子不一樣的味道?”
寶友們看到這一幕全部傻眼。
聞味道考古?
這又是什么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