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聽到問話，回答得那叫一個熱情。
“可不是么，就客人你眼光好，這東西還真是我從國外進口的！”
“這國內的首飾都一般，國外就不一樣了，花哨！”
“國內小女孩現在不是流行什么羅塔風格么？全都喜歡這種東西，全都是小物件，買的又貴，又好賣。”
“我以前不懂這些，也是賣那種國內風格的首飾，結果不好賣。”
“后來聽人說了這個路子，這才開始改賣這什么羅塔風格的小飾品的。”
“不瞞你說，真的賺錢！”
攤主大概是憋久了沒說話，看到有人過來，也不做生意，拉著寧帆聊個沒完。
直播間寶友看著都傻眼了。
要不是他們還記著這是個鑒寶直播間，都要以為這是訪談節目。
而且，什么是羅塔，不應該是洛麗塔風格么？
關鍵是老板這邊談話說的很熱情，連打斷的機會都沒有。
一個勁開口說著自己的過往。
好半天，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低下頭，湊過寧帆耳邊。
“兄弟，要不要跟我一起做這個生意。”
“只要加盟費十萬，我這邊給你供貨，還提供銷售指導，客戶也能介紹給你一半。”
“到時候錢不是躺著賺的？”
寶友們看到這，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家伙！寧大師還以為自己去撿漏了，沒想到這邊反手就被人給安利上開店了。”
“老實說，這生意真的這么好做么？我動心了！”
“想什么呢？”
“這話說的時候漂亮，做的時候可就不一樣，賠死你！”
寧帆也沒想到還有這么一茬。
微微一笑，拒絕了攤主。
“哎，你別急著拒絕啊，你喜歡老東西，我這行，還有好處！”
“什么好處？”
寧帆和寶友都好奇攤主能說出什么花來。
說著話，攤主就示意寧帆跟上，起身找了個附近的攤子。
“老王，你這有什么小物件沒？”
“朋友過來玩玩，給弄個真的當紀念品。”
“有，等著！”
“二十，放了就行。”
沒兩句話，攤主手上多出一枚康熙通寶，遞到寧帆面前晃動幾下。
“瞧見沒，康熙通寶！”
“這品相的，至少值個一百多元。”
“你要是不做生意，過去了別人要你三五百都有可能。”
“你這做了生意，每年買點，里外省下來的錢都有好幾萬了，這不是等于白賺的么？”
寶友們聽著話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這想想好像還真的有道理啊。
本來要買東西，不熟悉被坑了，也是要買，熟悉了拿成本價還是買。
這么算下來，原來花七八萬，現在花兩三萬，是省錢了啊？
寶友們直呼攤主這是邏輯鬼才。
攤主說完，看寧帆還沒有動搖的意思，繼續加把火。
“而且你想想啊，你這東西拿過來了還可以自己接著賣。”
“反正攤子雜，你就說這是國外回流的東西，真假也有保障，賣高一些，別人都喜歡。”
“另外，這些買羅塔衣服的小姑娘，說不定還喜歡漢服，到時候就說這可以編制串子配漢服，也很好出。”
說話間，攤主電話響起。
看一眼號碼，也不避開寧帆，直接接通。
“什么，你要的那個頭飾攢夠錢了是吧，行，行的，好說！”
“那叔叔再送你一個耳環啊！”
“我就在這邊，那你過來取吧。”
掛了電話，響起一聲到賬三千元的消息。
寧帆不說話，看著遠處。
沒一會，過來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女生，穿著洛麗塔風格的衣服，在攤位上挑走一頂復古風的冠冕，離開。
攤主一臉得意。
“怎么，剛才還不信，現在東西有人拿走了，信了么？”
“我都說了，這行是真的好賺錢。”
“算了，你不買也不答應，和你說這么多，沒意思，你……”
“噗哈哈哈，頭一次見到寧大師被人趕走，這可條有意思了。”
寶友們見到這名場面也繃不住了。
之前哪怕是那兩兄弟，占據一個多小時攤主都是敢怒不敢言。
現在寧帆在這邊才說了不到半小時居然被趕人了。
真是有一絲。
“我買啊。”
寧帆開口，攤主愣在原地。
“我本來就是想過來買東西的，結果老板你太熱情了，我沒顧上說。”
“啥玩意，你不是來問生意的啊？”
老板又和寧帆對了幾句，一拍大腿懊惱起來。
“早說啊！我以為你是前兩天感興趣，來問我生意的人。”
“對不住了，不好意思啊！”
“來來來，您好好挑，今天這事情搞的，我給您八折優惠！”
眾人也沒想到這還是個這樣的烏龍，紛紛感慨寧帆這時間浪費的不值。
“不，很值，起碼可以打八折。”
寧帆笑一笑，從攤位上撿起一樣東西。
“老板，這都是干什么的？”
直播間寶友看到畫面，紅了臉。
寧帆拿起來的東西通體金色，下面十厘米像是網兜一樣吊著，上面一排橫箍著的金屬扣，最上面還有一個像是蓋子一樣的鎖扣。
單純從造型來看，竟然有點像是一個用過的套套。
當然里面沒有東西，還是鏤空的就是了。
“不是吧，寧大師不認識這個？”
“這……造型，感覺像是個黃金套套？”
“有點秀的，國外都玩得這么野么？難怪生孩子多？”
“不是，你們就關心這個？只有我想問疼不疼么？”
看著直播間的車速太快，超管出手禁言了幾位，攤主的話也恰好響起。
“老板您眼光不錯，挑的好啊。”
“這個是國外那種小錢包，專門用來裝零錢的。”
“就是貴婦和淑女們出門的時候掛在手上的，很好看。”
“喜歡的話，可以給女朋友買一個。”
“我這邊給您打完折，一千五，怎么樣？”
“行，裝起來吧。”
寧帆不還價，直接買單走人。
寶友們忍不住咽下口水，開始心動。
剛剛的洛麗塔女生給了三千，現在的寧帆又是一千五。
這畫面才播了幾分鐘？
居然有四千多進賬，要是毛利率高一點，一天下來不得掙幾千塊？
難怪說是掙錢，這確實掙錢啊！
不少人都開始詢問寧帆這東西到底真不真，他們也想開了。
寧帆看著彈幕，眼神一動。
“開啊，正好去國外把他們的東西進過來。”
“要不是這些人，這維多利亞的純金錢包也不會流落到國內了。”
眾人聽第一句沒有回過神，第二句說完，眨眨眼，愣在原地。
他們好像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維多利亞的錢包？
這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