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走？”
“不是剛回來么？”
呂鑄和周罡看到寧帆出門也有點傻眼。
寧帆不解釋，只讓兩人繼續看好店鋪看書，有什么等他回來再說。
“老板，這次去哪啊？”
呂鑄好奇問了一嘴，聽到寧帆說還是西京的時候，怔在原地，手中書籍啪地落在地上。
“不是……剛從西京回來么？”
寧帆嘴角挑起一個你說的很對的弧度，擺擺手。
“總之就是這樣，你們照顧好店里就是了。”
“如果他有偷懶的情況，你告訴我。”
寧帆沒有回頭，伸手精準地抓住想要溜出門的周罡。
“買飯，我去買飯。”
周罡笑得比哭還難看。
寧帆也不理會他的解釋，隨口發問。
“玉器有多少種形制？”
“三十六種！”
周罡得意報出一個數字。
“這次不可能有錯了，寧大師！這可是我看了書又查了好多遍資料才找到的。”
“夏國常見的瓷器有三十六種！”
“對不對？”
寧帆看著他，微微一笑。
“我這次問的是玉器。”
周罡回顧幾秒，臉色刷的慘白。
“玉器……玉器，我怎么可能知道！”
“把書多翻幾頁就知道了。”
寧帆說完，揮手攔車，消失在店鋪門前。
身后，周罡耷拉著臉不知道要說什么，倒是呂鑄過來淡淡開口。
“我覺得，你沒有必要這么仇恨看書。”
“老板是做大事情的人，你要感謝你奶奶，要不是她，你現在早都被人砍死在街頭了。”
“我……你特么的說我奶奶？”
周罡咆哮著站起來，死死盯著呂鑄。
呂鑄看他一眼，恢復了工作時候的樣子，手中書捏成半卷，橫在手里，嘴角咧開極大。
“你是要逼我上班了？”
周罡看著呂鑄，雙眼冒火，好半晌，縮回半個身子，老老實實拿起書。
呂鑄上班的樣子他記憶猶新，還是不愿意觸這個眉頭。
“看就看，不就是玉器么！”
“老子小時候全校第一，就不信看不下去！”
說最狠的話，說最軟的事。
呂鑄看一眼，搖搖頭，繼續捧起手里的書，余光瞥過寧帆消失在街尾的車燈，默默不語。
第二天。
西京，林潼，兵馬俑博物館門口。
寧帆站在門前，看著前方，空空蕩蕩的大門讓他有點不習慣。
蔣鴻光已經站在門口，看到他微笑著迎上前來。
“寧大師，您可算是來了，我們可等了好久了。”
“早知道您一個人過來，我們就該去機場接您的。”
“不用了。”
寧帆謝絕這種帶著些公務的客套，詢問起昨天他們聊的東西最后怎么樣了。
蔣鴻光笑起來。
“還是托您的關系，最后說起在寧大師的面子上，我們這邊成功談了租賃合同。”
“每年給他一筆租金，東西放在這邊演示研究。”
“昨天連夜派人去取了，應該也就過一會就回來了。”
“要不然，咱們先開始？”
“去看看也好。”
“也行！”
蔣鴻光一愣，笑起來。
“是該給您好好介紹介紹我們博物館，咱們先逛逛。”
本身就是周一的閉館維護日，兵馬俑博物館內除了工作人員，一個游客都沒有。
蔣鴻光帶著寧帆在館內四處走動介紹，倒是將整個館的情況說的明明白白。
連館成歷史都說了一遍，精細到一草一木。
只是在寧帆聽來，這些記載就有些普通，耐著性子聽到快要進入兵馬俑坑的時候，終于聽到蔣鴻光的電話響起。
“嗯？到了？好！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蔣鴻光就一臉激動看向寧帆。
“寧大師，備件取來了！”
“可以去看了。”
“好。”
寧帆點頭，跟著過去，眼中多出幾分欣喜。
看博物館什么的，當然不如自己親手操作來的好。
前后腳進入博物館的修復室，發現已經有不少人等在邊上。
“寧大師，這些都是我們博物館的維修和工作人員，還有西京博物館過來支援的同事，都是聽到您過來指點工作特意過來的。”
寧帆看著人群，沒有說什么。
平時直播的時候，觀看人數比這個多得多，只不過這些觀看的人實力更強，也更專業罷了。
上前，打開桌上的盒子，里面露出了昨天在直播間看過的東西。
槍頭和齒輪都沒有一點損壞，保護的很好。
剛要說什么。
寧帆眼神瞥過四周。
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們全都眼巴巴看著自己還有手上的盒子，就連蔣鴻光也圓圓看著不過來。
寧帆明白過來他們在想什么。
學手藝！
自己鑒定的手法對他們來說肯定是全新的理念，也難怪他們會這么好奇。
想到這里，寧帆放下東西，環顧一圈。
“你們？”
眾人聽到聲音，臉色暗啞下來。
“哎……寧大師放心，我們這就走。”
圍觀的一眾博物館工作人員都有些喪氣，他們就知道這種事情不能看，畢竟涉及到別人的鑒定手段。
以前這行為都要被認為是偷師。
也就是進入博物館，大家相互交流，都快忘記這規矩。
嘆口氣，剛要出門就聽到寧帆說出后面的話。
“要是看不清，可以上前看。”
“什么？”
眾人聽到這話愣在原地，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可以上前看？”
“真的嗎？”
“寧大師您是認真的？”
“無妨。”
寧帆點點頭，做出請的手勢。
自己有系統給的幫助，看東西的流派應該屬于開掛流，這個他們也學不到，談不上偷師。
正好給他們講講這個機關的細節也正好提升下整體的實力。
寧帆說完這句，不等第二句開口，現場的工作人員都瘋狂涌了過去，想要貼在寧帆邊上聽課。
蔣鴻光昨天直播后也在群里發了寧帆的直播。
他們看過回放，確認過眼神，絕對是大師級別的人物。
能夠聽這種級別的人點撥一下，很有可能少走幾年的彎路。
畢竟文物鑒定和修行一樣，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
寧帆也沒想到他們會這么熱情。
抬手，在身邊畫了一轉。
“一米開外，我操作，你們聽著就是，回頭自己傳下去看看。”
寧帆說完，身邊刷地空出一大片，留足了空間，眾人都伸著脖子仔細看著盒子里面的東西。
寧帆這才拿起東西開始講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