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公孫嫣穿著一身素色右衽長裙,偏修身,將曲線完美的展現著。
胸前立體的飛鷹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立體的清繡。
再往下,腰肢纖細,到胯部的弧度像倒扣的葫蘆一般,曲線極為誘人。
簡簡單單的素色長裙,簡簡單單的挽髻,落在公孫嫣身上,便自帶萬種風情。
這種成熟女人的韻味是那些小姑娘根本就比不了的。
這種能直接沖破你內心最深處的枷鎖,讓你化身野獸的那種。
阿姨...我頂不住了...
余乾腳步覺得有千斤重,動彈不得。
他第一次見公孫嫣穿私裝,像泰山壓頂一樣喘不過氣,太特么頂了。
這才是最極品的阿姨啊。
“你干嘛?”公孫嫣見余乾這副衰樣,不由得輕蹙眉頭。
余乾回過神,趕緊彎腰撿起自己的包裹,順帶偷偷抹去嘴角的口水,直接走上前舔著笑容。
“部長,你穿這身,我差點沒認出來。”
“我穿這身有問題?”公孫嫣淡淡的問了一句。
“沒問題,沒有任何問題!”余乾趕緊搖頭,“初見驚為天人,所以剛才失態了,阿...部長見諒。”
“跟我進來吧。”公孫嫣轉身朝屋子走去。
她走路沒有扭,但是因為太飽滿了讓人看起來像是在扭。這種似扭非扭的狀態,只教余乾挪不開眼。
步入屋子。一個感觀,很大。
床也很大。
布置的相對簡潔,但是四下也擺著不少珍奇古玩,很多都是余乾沒見過的。擺放的很講究。
木桌上還點著檀香,將屋里熏的清新淡然。
“這些天,你就睡在這。”公孫嫣說了一句。
“這不是部長的房間嘛?”余乾問了一句。
“怎么,你還想去我屋睡?”公孫嫣轉頭看著余乾。
“沒有沒有。”余乾哈哈大笑,掩飾被戳穿的尷尬。
“我喜靜,晚上不要吵鬧,不要發出奇怪的聲音。”公孫嫣又囑咐了一句。
“嗯?”余乾不解,“怎樣算是奇怪的聲音?”
公孫嫣卻扭頭出門去了,余乾隨手將包裹丟在椅子上,跟著阿姨的屁股屁顛屁顛的出去了。
回到院里,公孫嫣指著院里的石桌,道,“吃了嗎?”
“沒有。”余乾直接撒謊。
“坐好,我去端面。”公孫嫣轉頭往偏屋的廚房走去。
余乾愣了一下,沖著公孫嫣的背影問了一句,“部長你下的面嘛?”
“話能少點?”公孫嫣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就走進廚房。
余乾很是興奮的在桌邊坐下,阿姨下的面,那一定很美味。
很快,公孫嫣就端了兩盆面出來,是的,盆。
武修的飯量一般都比較大,公孫嫣顯然沒有客氣,將兩個大盆擺在桌子上,和余乾一人一盆。
“趁熱吃。”公孫嫣坐下后指著面盆說著。
“好的,好的。”余乾有些哭笑不得的拿起筷子吃面,看著公孫嫣,真的有些好笑。
面盆有阿姨五六個臉辣么大,她埋頭吃面的樣子真的很頂。
搞的余乾胃口也好了起來,呼嚕嚕的陪著阿姨一起吃。
“部長,這個地方風評確實不怎樣,你干嘛把院子租在這里?”余乾好奇的問著。
公孫嫣抹了下額頭沁出的汗水,“安靜,方便。再則,哪個坊會沒有人養外宅?”
跟余乾聊這些話題,公孫嫣倒也不避諱。以他們兩人現在的熟稔程度來講,這不算什么。
之前的尺度都比這大的多了。兩人雖然認識的時間不算很長,但是待在一起的時間絕對算很多。
下意識的,公孫嫣就已經慢慢的開始對余乾不設防,尤其是在看了對方的小本本后。
盡管余乾極力狡辯寫的不是自己,但是哪那么容易說服?
這個點是公孫嫣最不敢直視面對的,實在是余乾這個人過于...過于膽大妄為!
這次把余乾喊過來住,確實是惜才,想著能好好的引導對方入丹海。然后就是安全問題。小小司長抗這么大的案子,確實危險性很高。
至于自己心里深處的那點小心思,公孫嫣不敢面對,但又忍不住靠近。
把余乾喊過來不是沒有這方面的原因,阿姨想挑戰一下自己的心靈深處,看看是不是出了點自己都沒發覺的變化。
“倒也是,就是想著部長你獨自一人在這可能會不方便。”余乾笑道。
“我一身飛鷹服不夠?”公孫嫣反問一句。
余乾眼皮跳了兩下,真不懂情趣。
“吃面,吃面。”余乾呼嚕嚕的又是一口,贊賞道,“部長的手藝真棒,能吃到這么好的面,是我有福了。”
“趕緊吃,吃完修煉。”公孫嫣補充了一句。
“哈?”余乾愣住了。
“嗯?有問題?”公孫嫣反問。
“是不是有點太急了?”余乾小聲的說著,“我還想著歇會呢。”
“你就這態度?”公孫嫣挑眉看著余乾。
“聽部長的。”余乾干巴巴一笑。
看來這公孫月所言非虛,阿姨真的一心向武。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先醞釀感情,卻急著修煉,這不是開玩笑呢嘛。
剛剛還幻想著和阿姨一起的美好同居生活,現在轉頭就被打破了。
很快,余乾就吃好了面,他正要起身收拾起碗筷的時候,卻被公孫嫣喊住了,后者非常熟稔的收拾起殘羹剩飯、
余乾呆了,在他的潛意識里,公孫嫣比自己強,地位比自己高,又是自己的領導,妥妥的超級女強人一枚。
按理說,這些雜務活計自己來做才是。可是對方竟然秉持著極為傳統的女子思維。
這些東西理當是作為女性身份的她來做,盡管,她比余乾厲害。
看著上下忙碌的公孫嫣,余乾這才反應過來。真是賢良淑德的阿姨。這種生物,在上輩子那都是絕跡了那種。
余乾雖然還是有些別扭的看著公孫嫣在那收拾,但是終究還是沒有出手幫忙,沒必要讓公孫嫣覺得自己另類。
很快,公孫嫣就把一切收拾好了,再次走出廚房后,直接對余乾說道,“進屋,修煉。”
余乾卻笑道,“部長,咱們不急,坐會消消食,我順便有些問題請教你的。”
看著余乾那誠懇的眸子,公孫嫣重新折身回到桌邊坐下,看著對方,“你想問什么。”
余乾怎么可能有正經問題,又怎么可能就這么進去跟公孫嫣一起修煉?
他是來和阿姨同居,不是來求上進的!
不對,也算是求上進,跟阿姨的感情更上一層樓才是。
修煉這件事自己本就一直堅持,無論有沒有公孫嫣的教導都是一樣的路子,根本不稀罕對方的教導。
他稀罕的是阿姨這個人,不是她的經驗。
這么難得的大好機會拿來跟阿姨一起修煉有什么勁?要修煉也是雙修才是。
但是此刻的余乾一點沒有著急,反而相當沉穩,像一頭最有耐心的色狼。
是的,對公孫嫣不能急,阿姨這種強度的女人可不是那些個小姑娘,很難攻略的,必須要有足夠的耐心才可。
雙修第一步,不停的增進彼此之間的了解。
現在余乾的對公孫嫣的了解多是公事上的以及從公孫月那邊聽來的一些,靠他們兩人自己之間的交流了解幾乎為零。
很多事必須得在兩人私下時候說出來才算是有效交流。
余乾打算先從了解公孫嫣的一切開始,包括她以前的事情。
“部長,我想問你年輕時候在大理寺的事情可以嘛?”余乾好聲的說著,
“你就是想問這種問題?”公孫嫣直勾勾的看著余乾。
余乾直接毫不猶豫的開舔,“是的部長,我一直把部長你當做偶像,所以我覺得你從前的經歷肯定對我的人生非常有啟發。
我也想做部長,一樣強悍的人,一樣為大理寺做出突出貢獻的人,一樣以大理寺為絕對意志的人。”
不得不承認,公孫嫣被舔舒服了,尤其是對上余乾那充滿欽佩的視線時候。
是人就有虛榮心,尤其是在異性面前。
公孫嫣其實本來不這樣的,但是當對象是余乾的時候,這種心情就止不住的涌上心頭。
作為大理寺唯一的女部長,一路走來的心酸換來的這份偉大,公孫嫣她自己是感到由衷的驕傲的。
現在這份成就被眼前這位膽大妄為的臭弟弟很是崇拜的樣子,公孫嫣就更舒服了,她愿意講述。
因為她知道,這份講述會給作為女性的自己帶來心理上的足夠反饋。
“想問什么就問,我知道的都會說。”公孫嫣頷首道。
“部長,你是哪一年進的大理寺?”余乾用輕松的語氣問道。
“我十七歲那年。”公孫嫣回到,“當時就是進的丁部。可以說,我進大理寺之后就一直在丁部待著。”
“那部長你為什么會在這么年輕的時候就進入大理寺呢?”余乾繼續問道。
“考試過了就進了。”公孫嫣簡單的回道。
余乾看著對方,小心的問著,“當時小月說,部長你是因為不想被家里束縛,這才選擇直接進入大理寺的。”
公孫嫣沉吟兩聲,最后還是選擇說了實話,“可以這么說吧,我并不喜歡自己的一輩子直接就這么被安排了。
那樣一點意思都沒有。所以,我從十三歲開始就一直學習大理寺的相關知識,然后私下報名,最后考上了。
只有進了大理寺,我才有自己的選擇行為,而且還能接觸更好的修為方式。”
余乾恍然過來,“我還以為部長你從小就習武是家里的安排,沒想到是自己的追求。”
說實話,余乾倒是沒想到公孫嫣的這份坦誠的回答。
很明顯,對方是一個思維意識比較超前的獨立女性,對于這一點,余乾還是很欣賞的。
因為這正是阿姨的魅力,獨立,強大,自信,乃大。
也正是因為這些優秀的點,才會讓余乾對阿姨欲拔不能,一點抵抗力都沒有的。
或者說,不僅僅是余乾,任何男人都擋不住這么有魅力的成熟女性。不單單是因為風情萬種的外在。
更是那種內外兼修的強大,很頂。
余乾繼續問道,“那這么多年下來,在大理寺一直獻出自己的青春,部長你有沒有后悔?”
公孫嫣有些不解,“后悔?后悔什么?”
“人這一輩子,總不能形單影只吧,”余乾很是委婉的說了一句。
公孫嫣的臉色當即涌上了怒容,“我是讓你問經驗的,你問這些沒用的作甚?”
余乾撓撓頭,訕訕一笑,“部長,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多了解一下部長你。”
公孫嫣漸漸咀嚼出味道不對勁了,這余乾哪里有半點想要學習先進經驗的樣子。“你了解這么多作甚?”
“就是單純的想更深入的認識一下部長你,我始終認為部長你是值得我崇拜一生的對象。余乾誠摯而又熱情的說著。
公孫媛不自在的站起來直接說道。“不用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了,修煉。”
“哦,好的。”余乾乖巧的站起來,跟在阿姨的屁股后面走進屋子里。
一進屋,余乾就直接開始寬衣解帶,把公孫嫣嚇的一大跳的跳到另一側,怒視余乾,“你又在干嘛?”
余乾愣了一下,“幫助修行不是要脫掉衣服嗎?我看書上都是這么寫的。”
公孫嫣深吸一口氣,壓抑這怒火,“穿上!”
余乾不情不愿的一邊系著衣服,一邊嘟囔著,“我看書上都這么說的。”
“再敢亂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公孫嫣氣不打一處來。
余乾縮了下脖子,麻溜的爬到床上,眼神倔強的看著公孫嫣,“部長,我要跟你打架!”
“打架?”公孫嫣看著余乾屁股底下的那張大床,下意識的又以為對方開始嘴花花起來,當即又滿頭黑線,惱羞成怒。
余乾見情況不對,趕緊解釋道,“部長不要誤會,我是說想和部長你切磋一下實力。作為一名武修,不單是境界上的提升,戰斗技巧肯定也要提升的。
部長你可以壓制修為跟我好好打一架嘛?純粹屬于技巧性探討的那種。”
公孫嫣臉色終于緩和下來,卻總有那么股子感覺,就是余乾總是話里有話的樣子。
聽著很正經,可是從對方嘴里說出來怎么就那么不正經的感覺?
“打架的事情可以,今晚我先看看你的修煉方式,明天再打。”公孫嫣點頭同意了余乾的想法,繼續道,“現在,你先吐納修煉給我看看。我好心里有數。”
“好的。”余乾應聲,然后乖巧的擺起修煉的坐姿,闔眸開始呼吸吐納起太陽卷來。
余乾第一時間沒用體內的本源之力,而是單純的憑借自己的天賦在那慢悠悠的吐納。
公孫嫣視線集中在余乾的身上,同時右手放在余乾的腦袋上,用心的感受著。
很快,她就滿臉疑惑,這余乾的吐納速度如狗爬一般的糟爛速度,一點天才的樣子都沒有。
這貨能一個多月到七品巔峰?這不是在開玩笑?
公孫嫣忍不住了,出聲問道,“這就是你吐納的速度嘛?”
余乾睜開眼睛,笑道,“這是熱身部長,我全力加速怕你害怕。”
“那就全力加速。”公孫嫣點著頭。
“行吧。”余乾砸吧了下嘴,說道,“部長,坐穩了,我很猛的。”
說完,余乾直接將靈箓里的本源之力噴射的體內。以一種變態的速度開始呼吸吐納起來。
一股巨大,蓬勃,強壯的吸力從余乾的天靈蓋處傳來。
這猛烈的吐納速度帶起的流速將公孫嫣的秀發都吹的飛舞。
公孫嫣臉色當即猛變,像見鬼一樣的看著余乾。
世上竟然有如此的猛男!
這該死的推背感,哦、
真的是好猛。公孫嫣從未在任何一名修士身上感受到這般雄壯的吐納方式。
如鯨吸一般,讓人從心底里生出懼怕和羨慕。
這就是超級天才嘛!、
怪不得,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修煉到很多人一生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公孫嫣的內心此刻全是震撼,容不下第二種感覺。
很快,余乾收斂起吐納速度,再次睜眼看著公孫嫣,無辜的問著,“部長,你覺得這如何?”
公孫嫣艱難的把右手從余乾的天靈蓋上挪了下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作何評價,最后說道。
“嗯,還不錯,你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沖擊丹海境。沒必要再拖著,因為那樣反而對你體內的陽脈是嚴重的負擔。
你要知道,在沒入丹海之前,體內血氣過分凝實就會造成這種后果。并非是越凝實對入丹海的時候越好。
這其中的分寸要很關鍵的把握。這幾天我會一直監督你的修煉,等到了狀態最好的時候,我會助你一臂之力,直接破丹海的。
以你剛才展現出來的吐納能力,破境對你來說不算太難,可能會難的是丹海的尺寸問題。
到時候我會著重幫助這點,會全力配合引導你。”
“好的部長。”余乾感激的說著。
這點是真的要感謝公孫嫣的,他雖然修煉速度快,但是丹海的經驗比起公孫嫣來說屁都不是、
現在這個有著上品丹海的過來人這么無私的幫助自己,怎么可能不感激對方。
“你繼續吐納修煉吧。”公孫嫣點著頭,繼續說道、“不要太猛,注意點分寸,太猛...對身體的負荷會很大。
不利于進丹海的身體狀態,注意一下。你現在做的就是能將體內的修為揮之如臂,這樣才能為你的破境提供最大的幫助。”
“好的部長,我明白了。”余乾應了下來,然后公孫嫣就轉身離去。
“唉,部長,你不陪我嘛?”余乾愣了一下。
公孫嫣頓住身子,“我晚點進來,你繼續。”
阿姨本來不想留下來的,不僅僅是因為現階段她沒什么東西好教余乾的。
更重要的是因為余乾那種澎湃的爆發吸力,這種強壯的吐納能力讓阿姨根本就欲罷不能,心潮翻涌,不能自已。
她現在很熱,需要到外面透透氣,有點忍不了。
有的時候,公孫嫣其實一直懷疑自己的那個點到底在哪里。后來一次無意中發現,自己的點在于修煉時候的噴薄之力。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成為一個修煉狂魔,才會這么熱衷修行一途。
這件事誰都不知道,是她自己的秘密。
現在,感受到了余乾的實力,她又如何能把持住,沒出糗就已然很不容易了。
坐在床上的余乾自然不會知道這點,他要是知道阿姨的點在這,怕是要驚呼一聲。阿姨的xp真是奇怪!
余乾也沒有多想什么,只是繼續修煉,等待阿姨之后的繼續臨幸。
美好的同居生活已然在向自己招手,把握住機會,迎接的將會是自己兄弟二人最大的幸福!
翌日清晨,修煉一夜的余乾正蹲在院子里刷牙,身邊的公孫嫣穿著簡單的素衣在那做伸展運動,活絡筋骨。
余乾的牙齒已經刷了十五分鐘了。
不是愛干凈,是特么視線根本就不能從阿姨身上挪開、
大早上本就是年輕男子最血氣方剛的時候,結果這么個身姿妖嬈的阿姨在你面前練瑜伽,你能舍得不看?
牙齦都特么刷出血了。
等公孫嫣停止動作后,余乾這才依依不舍的漱口,眼角余光卻依舊在人阿姨呼吸帶動的巨大前逗留。
刺啦—
骨頭錯位的聲音,公孫嫣一個瞬身來到余乾身后,直接抓起他的兩條手臂扭轉到背后。
“疼疼,部長,輕點。”余乾直接痛的叫出聲來。
公孫嫣的膝蓋死死的抵著余乾的后背,冷聲道,“下次眼睛再不規矩,你試試看。”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余乾趕緊求饒。
“姑姑,姑姑,你起了沒。”院門被公孫月直接推開,小姑娘蹦啊跳的就走了進來、
然后,空氣就在這一秒凝固住了。
在公孫月的眼里,她親眼看見自己的姑姑正騎在余乾身上,后者一臉痛苦但是卻享受的樣子。
三個問題一時間浮現在公孫月的腦海里。
我進錯院子了?
余乾為什么會在這?
姑姑和余乾在干嘛?
饒是強如公孫嫣,這一刻也突然有些莫名的慌亂,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突然很慌,尤其是在對上公孫月那純潔茫然的眼神的時候。
心里頭涌上了無窮的心虛,好心虛的說。
她趕緊松開手,而余乾一時間因為沒有力道的禁錮,反作用力下沒穩住,直接摔了個滿臉。
“今天怎么這么早?”公孫嫣站起來,努力淡定的問著。
“我...我。”公孫月有些囁嚅,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你平時都起這么早的?”趴在地上的余乾站了起來,齜牙咧嘴的甩著胳膊,語氣并不是很客氣的問著公孫月。
開玩笑,在公孫嫣這慫就算了。
看見公孫月還要慫,那自己以后的臉在這公孫家該怎么抬起來?
“姑姑,余乾怎么在這?”公孫月終于回過神來,指著余乾問道,
“懂不懂事!”余乾板著臉,“還想不想來我黃司了?”
“那你怎么在這嘛。”公孫月愣了一下,有些委屈的撅著嘴角問道。
余乾繼續板著臉說道,“領導之間合作辦案,你不需要理解,出去等我,我收拾一下就很快出去了。”
“哦。”公孫月滿臉郁悶的轉身離去。
一邊的公孫嫣猶豫了一下,并未出聲阻止。她本來就沒想好對公孫月的說辭,現在余乾這樣正好。
等會自己衣服穿好了,再和她稍微解釋一下。
公孫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需要解釋,如余乾所說,只是單純的合作辦案,沒什么好解釋的。
可是就是心虛,必須得解釋。
公孫月走出去后,余乾瞬間臉色涌上笑容,討巧的看著阿姨。
公孫嫣瞥了余乾一眼,只是說著,“趕緊換衣服去!”
小半刻鐘后,余乾和公孫嫣兩人換好大理寺的衣服后就走了出去。公孫月很是聽話的在那等著。
余乾非常有眼力見的主動走在前邊,給姑侄兩人留下極為私密的私聊空間。
不約而同的,兩人的視線都落在前面的余乾身上。
公孫嫣不等公孫月開口詢問,就主動說道,“沁園案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的。”公孫月乖巧的點著頭。
“百鬼宴那天,陛下遭人行刺。”公孫嫣繼續簡單的解釋著,“現在,這沁園案和這刺殺案都交由余乾主體負責,我和顧老協助。”
公孫月當即就把剛才的事情拋在腦后,整個人頓時緊張了起來,“余乾不是剛當上司長嘛?
怎么就把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他?這不合理啊。”
“陛下的旨意、”公孫嫣解釋著。
“那這么大的案子,讓司長去做,豈不是很危險?”公孫月繼續關切的問著,
“是的。”公孫嫣點著頭,“所以我把他帶到這邊暫住,他那院子確實危險了一些,在這我幫襯一下。
還有就是,余乾馬上就要突破丹海境了,他天賦異稟,我惜才,也想在這幫他一下。
希望能弄個好點的丹海出來。”
公孫月恍然過來,“所以姑姑你剛才騎著余乾,是在幫他修煉?”
公孫嫣沉默了,又開始心虛,違心的點了下頭,“是的...”
“原來是這樣啊。”公孫月點著頭,而后又替余乾打抱不平,“他才剛當司長就有這么難的案子,這不是被針對了嘛。”
“胡說什么呢!”公孫嫣瞪著對方,“不要說這種糊涂的話,陛下的心思豈是你能揣測的?”
“我錯了。”公孫月俏皮的吐了下舌頭,繼而道,“可是為什么余乾修煉的這么快啊。他明明是進大理寺才開始接觸修煉的。
怎么這么快就到丹海了,他是不是有什么秘訣?”
公孫嫣臉色嚴肅起來,“你再這樣亂說,以后別叫我姑姑了!跟你說多少次了,修行一途本就是需要堅定的意志。
像你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能有用?你再這么蹉跎下去,你終身都入不了丹海!”
“所以,余乾他很勤奮嘛?”公孫月問了一句。
公孫嫣怔住了,原先她也以為是這樣的,直到經歷了昨晚她才知道根本不是這么一回事!
余乾這個人純粹就是仗著自己的天賦為所欲為!根本不懂勤學苦練為何物!
面對公孫月的問題,公孫嫣只能選擇鄭重的點著頭,違心道,“是這樣的,余乾非常勤奮。”
沒辦法,不能跟人公孫月你一天隨便練練就好。人和人是不一樣的,論修煉天賦,十個公孫月綁一起都遠遠比不上余乾。
“所以,早上姑姑騎他也是修煉的一種嘛?”公孫月又好奇的問了一句。
公孫嫣再次怔住了,過不去了是吧...
這還能怎么回答嘛,只能說是了啊!
“是的。”公孫嫣硬著頭皮回道。
“姑姑,我可以搬到你這來嘛?我也想好好修行了!”公孫月閃著漂亮的大眼睛,眼里掛滿希冀的問著公孫嫣。
“你確定是奔著修行過來的?”公孫嫣對自己侄女的理解自然是透徹的,她都不好意思點破她的心思。
果然,公孫月小臉一紅,“是的啊...我要好好修行了。”
不待公孫嫣回答這個問題,前頭的余乾就急匆匆的折身回來,瞪著公孫月,“不行!”
開玩笑,自己好不容易跟阿姨有同居的機會,余乾怎么可能讓個電燈泡過來?那樣的話,自己來這還有什么意義?
在家陪葉嬋怡不香嘛?
所以,不可能讓這位小妮子過來破壞自己和阿姨的美好生活,絕對不行。
“你偷聽我講話!”公孫月大聲道。
“不小心聽見的,總之就是不行。”余乾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著。
“為什么?”公孫月不解的問著。
“我和部長忙的是大事,不能有人打擾,而且這邊危險,你一點自保能力沒有,不許來這。”余乾篤定道。
“可是...”
“沒什么可是!”余乾大聲道,“你要是還想進黃司就老老實實的聽我的話,這種要求都做不到,我還怎么讓你來黃司?”
公孫月臉色變換幾下,最后只是耷拉腦袋,道,“知道了。”
余乾見此,心滿意足的繼續走回前面。
公孫嫣始終保持沉默,一物降一物,余乾這波決定沒毛病。
這么弱的公孫月不合適來這。
嗯,不是因為別的原因,阿姨純粹就是擔心侄女的安全。
很快,三人就到了大理寺。倒也沒急著立馬出門查案去,而是先各自回到自己的部門。
大齊宮廷,金鑾殿上。
初升的朝陽堂皇的灑入大殿之上。
議政的大殿很大,地面用松崗石鋪的,周圍橫梁木柱皆用品質極好的靈木搭建。門戶墻瓦看著年頭很久了,通體展現著莊嚴肅穆,蘊著千年王朝的底蘊。
李洵高坐在王座之上,視線平和的落在下方,延伸到大門外的廣闊宮廷。
朝陽反射在松崗石上,穿著一身橙黃色的龍袍的李洵雙眼稍稍瞇著,神色漠然。
底下文武百官分列兩側,一身紫袍的宰相張廷渝和同樣紫袍的大學士魏欽黎并列在文官之首。
另一側亦是列著兩隊,領頭的是一位穿著五爪蟒袍的中年男子,歲數看著比李洵稍小一些。眉宇之間更是有幾分相像。
秦王李琰,當今天子的一母同胞的弟弟,宗族的領袖,地位極為超凡。
大齊朝堂上的文臣大概就分這么三個陣營,宰相張廷渝為首的革新派,大學士魏欽黎為首的保守派,以及秦王代表的大齊皇族。
至于武將,不摻和這些。
太安和附近的幾個州郡的軍事大權一直牢牢的抓在天子手里,這也是大齊在太安城這個圈子的最重要的基石和倚仗。
明面上倒也沒有臣子敢把念頭放在這上面。
上朝嘛,剛才的軍國大事該商討的也都商討的差不多了。現在是這些個文臣自由發揮的時間,俗稱噴人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