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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 別扭的老皇帝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騙了康熙

《騙了康熙》轉載請注明來源:豆丁小說  貪錢好色,玉柱都占全了。

  這人吶,豈能沒有缺點?

  既然老皇帝發了話,隆科多和玉柱,自無不答應之理。

  分家的事兒,也就這么定了。

  老佟家的七個兄弟,每人分銀三萬兩。

  只是,老宅里的古董玉器啥的,從此就和他們沒有半文錢的關系了。

  實際上,這種分家的方式,讓隆科多的兄弟們,占盡了大便宜。

  如果老皇帝不插手,除了慶泰之外,別的人,嘿嘿,甭想占隆科多一丁點的小便宜。

  隨著年紀的增長,李四兒喜歡數銀票玩兒大壞毛病,也感染了隆科多。

  只是,當隆科多聽說佟國維的謚號是端純之時,馬上就不樂意了。

  隆科多跪到康熙的腳邊,抽噎著說:“表兄,求求您老人家了,看在奴才和玉柱一片赤膽忠心的面子上,就賞個好點的謚號吧?奴才的阿瑪是武臣,但求您賞個忠武吧?”

  也許是察覺到了老皇帝的臉色不好,隆科多趕緊改口說:“忠襄也成,忠襄也成。”

  按照大清會典的規矩,文臣的最高謚號等級為文正,武將的最高等級謚號則為忠武。

  至于忠襄嘛,僅次于忠武,算是武將里的美謚了。

  隆科多跪了,玉柱肯定不可能站著,他順勢跪到了親爹的身后。

  只是,玉柱知道老皇帝對佟國維的怨念,也就沒有吱聲了。

  老皇帝的脾氣有些別扭,玉柱據理力爭的時候,他甩臉色看。

  等玉柱不說話了,老皇帝心里又不舒坦了,盯著問道:“玉柱,你不是惦記著文正么?”

  玉柱心想,這不是亂扣大帽子么?

  不過,皇帝擁有耍流氓的特權,玉柱卻只能見招拆招。

  “回汗阿瑪的話,臣兒以為,文正太過譽了,忠襄倒是甚合家祖之舊勛。”玉柱不可能公開拆隆科多的臺,但是,話卻說得很圓潤。

  反正吧,老皇帝無論賞下何等的謚號,玉柱都是無所謂的。

  再過幾年,就是成王敗寇的殺局。

  若是玉柱敗了,就算是再美的謚號,佟國維的墳,也必定會被刨開,然后挫骨揚灰。

  大逆者,十惡不赦之罪也!

  老皇帝心里也明白,隆科多和佟國維之間,早年間因為分配不公的問題,頗多齟齬,甚至公然不和。

  也正因為如此,老皇帝拋棄了佟家的老大葉克書和老二德克新,而重用了老三隆科多。

  時至于今日,老皇帝已經垂垂老矣,哪還有精力,從頭開始培養可信的新任九門提督?

  隆科多只貪財,玉柱則是財色兼收,老皇帝才睡得踏實啊!

  “三弟啊,既然你如此的苦求,好吧,”老皇帝仰起下巴,吩咐道,“衡臣擬旨,一等公、議政大臣、舅舅佟國維,賜謚曰:忠襄。”

  “是。”張廷玉趕緊跪下領了旨意。

  老皇帝的臨時改了主意,玉柱從中看出了他的虛弱。

  皇帝和重臣之間,并不永遠都是碾壓的關系。

  說白了,老皇帝的年事已高,再也經不起太大的折騰了。所以,賞了個金面給隆科多。

  至于,老皇帝不賞面子給玉柱,道理其實也很清楚的,繼續加恩,就要賞無可賞了啊!

  臉上掛著淚痕的隆科多,頻頻磕頭,歡喜的說:“叩謝表兄天恩,叩謝表兄天恩。”

  一直沒有啃聲的老四,見了隆科多的做派,不由心有所感,十幾年的水磨功夫,完全沒有白費啊。

  只是,等老四的視線掠過玉柱身上的時候,略微停頓了一下,隨即飄遠了。

  他們幾個把事情談妥了之后,一直等在外頭的葉克書、德克新等人,還蒙在鼓里。

  在大清朝,有資格參與決策的,永遠都只可能是圍繞在老皇帝身邊的少數幾個人。

  等老皇帝又喝了口熱茶,這才命人把佟家人挨個喚了進來,一一進行了安撫。

  聽說可以分得三萬兩銀子的家當,葉克書歡喜都來不及,怎肯接著鬧呢?

  此前,葉克書最理想的結果,也僅僅是分得一萬兩銀子而已。

  葉克書和隆科多爭斗了這么多年,誰是黃瓜,誰是茄子,一清二楚。

  大事抵定之后,老皇帝在老四和老十二的陪同下,再次來到靈堂,拜祭了佟國維。

  只是,老皇帝登上御輦之后,招手把玉柱叫了過去,澹澹的說:“父子皆不丁憂,太過難看了呀。”

  玉柱何等機靈,他一聽老皇帝透出的口風,馬上就說:“回汗阿瑪,臣兒懇求回家守制,以表孝祖之心。”

  以老皇帝多疑善變的個性,玉柱越是扭扭捏捏的舍不得到手的權位,越容易引來猜疑。

  老皇帝的性子,就是有些擰巴。

  玉柱不順吧,要挨錘。太順了吧,又看他不順眼了。

  也許是玉柱答應得太過于爽快了,老皇帝冷冷的一哼,警告說:“居喪其間,若敢鬧出人命,小心你的狗頭。”

  玉柱太過于了解老皇帝了,他心里有數,老皇帝所言的人命,其實是造兒出肚。

  照大清律的規矩,承重孫居喪其間,必須禁房事。

  如果,在守制其間,鬧出了妻妾們懷孕生子的丑聞,嗨,肯定會被言官們的彈章,徹底淹沒的。

  老皇帝這么說的意思,其實是看玉柱不順眼了,揶揄他,你小子好色如命,這下子難受死了吧?

  嘿,且憋著吧!

  玉柱暗暗好笑,他若是憋狠了,還愁沒有發泄的手段?

  東瀛的女老師們,啥樣的花式,沒有教過?

  老皇帝哪里知道,短短的一瞬間,玉柱腦海里,居然閃過了七八種羞死人的花式?

  見玉柱耷拉下了腦袋,老皇帝的心氣順多了,便安撫說:“暫時委屈你一下,等過了重孝期,自有后旨。”

  玉柱明白得很,老皇帝的這種話,左耳進,右耳出,也就對了。

  皇帝嘛,時刻警惕權臣的出現,大搞權力的平衡游戲,乃是理所當然之事。

  玉柱比誰都清楚,非常時期,他越是恭順,越不會挨錘。

  老皇帝遍讀史書,他看得十分清楚,自古以來的權臣們,除了司馬仲達之外,個個都貪戀權位。

  左看玉柱,右看玉柱,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可能是司馬仲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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