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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七十九章 京營上下,唯王爺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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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京城,京營  賈珩在這會兒,吩咐了一眾京營將校兵馬,而后離了中軍大營,在周圍將校的陪同下,視察著營房中的將校士卒。

  過了一會兒,賈珩返回中軍營房的一座偏廳,尋了一張靠背椅子落座下,喚上范儀,兩個人一同敘話。

  范儀壓低了聲音,說道:“王爺,高閣老想要讓族中子弟在四川作亂?”

  賈珩目色冷意涌動,道:“高仲平只是其中之一,現在京城之中,不少文官對本王頗多怨言,只怕就等著地方亂起,正本清源,匡扶社稷呢。”

  范儀聞聽此言,面上現出狠辣之意,問道:“王爺為何不先發制人?拿下高家之人,下獄論罪。”

  賈珩劍眉之下,目光咄咄而閃,朗聲道:“彼等反跡未曾彰顯,此事尚且需要一段時間,否則,上下之間,悠悠之口難堵。”

  說到此處,又補充道:“剛剛流放了一位閣臣。”

  范儀聞聽此言,點了點頭道:“王爺現在的確不宜再啟釁端。”

  賈珩轉眸看向范儀,叮囑道:“最近,你在京營當中要盯著,以防有人蠱惑將校。”

  雖然他對京營的掌控力已至MAX,但仍要提防一些中下層將校,某天為李瓚等人的“恩義”感召,做出一些傻事來。

  范儀拱手一禮道:“王爺放心,京營上下,唯王爺馬首是瞻!”

  賈珩面色沉靜,又叮囑了幾句。

  說話之間,并未在京營中多做盤桓,而是在錦衣府衛的扈從下,返回寧國府,來到外宅書房當中。

  此刻,陳瀟迎上前去,猶如清霜的玉容上就是現出關切之色,問道:“去了京營,京營將校那邊兒怎么說?”

  賈珩擲地有聲道:“旬月之間,即行備戰,不過攘外必先安內,待巴蜀亂局一起,就派精銳兵馬剿滅叛軍。”

  陳瀟道:“夏日炎炎,暑氣漸漲,倒也不便進兵,巴蜀方面應該會等一段時間籌措糧秣、軍械。”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靜等消息。”

  說話之間,來到一張椅子上落座下來。

  這會兒,顧若清這會兒提著一個青花瓷茶壺,給賈珩斟了一杯茶,近前而來,將茶盅遞將過去。

  賈珩伸手接過茶盅,笑了笑,半是打趣地問道:“若清親自烹煮的茶?”

  顧若清“嗯”地一聲,臉蛋兒兩側氤氳浮起嫣然笑意,輕聲道:“這是碧螺春。”

  賈珩低頭喝了一口香茶,道:“瀟瀟,關西七衛的金鉉和龐師立最近可有書信遞送過來?”

  陳瀟溫聲道:“路途迢迢,還不曾有加急軍報,但錦衣府方面遞送飛鴿傳書,提及西寧方面已經外松內緊,時刻提防。”

  賈珩道:“藏地好說,蒙王在玉樹等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能夠造成亂局的就是西北準噶爾。”

  陳瀟道:“這段時間,我讓錦衣府的探事盯緊一些。”

  賈珩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其他,離了外書房房,準備前往大觀園,去看看惜春。

藕香榭,暖香塢  正值午后時分,夏日暑氣炎炎,水榭四面的湖面上,可見一朵朵荷花正是開得嬌艷,在日光照耀下搖曳不定,香氣飄逸,讓人心曠神怡。

  惜春在廂房之中,那張嬌媚可人的臉蛋兒,似有紅霞密布,手中的那根畫筆都有些不穩。

  而畫紙之上赫然是一個眉眼清麗,身形嬌小玲瓏的少女,正是惜春,只是另外一邊兒還有一個顧盼神飛,眉眼冷峻的青年。

  惜春畫筆在關鍵位置,始終無法落筆勾勒。

  就在這時,一個身形窈窕明麗的丫鬟,快步進入廂房之中,說道:“姑娘,珩大爺來了。”

  惜春聲音中難掩雀躍,道:“珩哥哥來了。”

  少頃,只見一個蟒服青年繞過一架木紋鳳凰紋飾的屏風,步入廂房中,目光溫和地看向惜春,笑道:“四妹妹,作畫呢。”

  先前,他給惜春布置了家庭作業,讓惜春畫一畫兩人的親密癡纏,嗯,算是春宮冊。

  惜春芳心就有些羞,將畫筆放在筆架上,道:“珩大哥過來了。”

  賈珩輕聲道:“我瞧瞧四妹妹畫的什么。”

  說話之間,快步行至惜春近前,一下子握住麗人的纖纖柔荑,嗅聞著少女秀發之間的一縷甜香,沁人心脾。

  惜春那張秀麗、明媚的臉蛋兒上浮起玫紅氣韻,眉眼間皆是少女的羞澀莫名。

  賈珩這會兒,一下子擁過惜春的瘦削嬌軀,感受到那青春靚麗的氣息。

  惜春那張香肌玉膚的面頰羞紅如霞,感受到那蟒服青年的親昵,豐潤可人的臉蛋兒紅暈密布。

  賈珩點了點頭,沉聲道:“四妹妹。”

  惜春那張白膩如雪的玉顏酡紅生暈,膩哼一聲,旋即,轉眸之時,卻見那蟒服少年湊近過來,一下子噙住自家瑩潤微微的唇瓣,攫取著甘美。

  惜春感受到那蟒服青年的親昵,膩哼一聲,那張豐潤、可人的臉蛋兒兩側氤氳生出兩朵酡紅氣韻。

  賈珩說話之間,擁住惜春的瘦削嬌軀,向著立柜之側的條形書案而去。

  此刻,那書案上放著一摞潔白如玉的畫紙,不遠處則是放著一根羊毫畫筆。

  至于入畫早就紅著一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款步來到屏風之側,給兩人望著風。

  大爺這會兒又和姑娘親熱上了。

  賈珩說話之間,劍眉之下,目光溫煦,凝眸看向惜春,輕輕攬過惜春的纖纖素手,道:“妹妹,拿著畫筆作畫吧。”

  惜春:“……”

  這是什么意思?

  然后,卻覺自家豐盈、綿軟已經落在那蟒服少年的掌中,而后,就聽耳畔傳來帶著陣陣溫熱氣息的輕聲呢喃,讓人心跳加速,砰砰不停。

  惜春秀麗如黛的柳眉垂將而下,粲然如虹的明眸當中可見漣漪圈圈生出,嫵媚生波,顫聲道:“珩哥哥。”

  她這個時候怎么拿畫筆啊?

  賈珩說話之間,伸手一下子擁住惜春的纖細腰肢,也不多說其他。

  惜春那張白膩如玉的臉頰羞紅如霞,彤彤似火,感受著身后之人的親近,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兩側浮起氤氳紅暈。

  賈珩這會兒,一下子湊到惜春那張粉膩嘟嘟帶著一點兒嬰兒肥的臉蛋兒上,親昵了一口。

  說話之間,擁著惜春香軟、柔嫩的嬌軀,向著里廂而去。

  兩人坐在鋪就著褥子的軟榻上,一股閨閣少女的馥郁香氣,一下子撲鼻而來,充塞鼻端,讓賈珩心神搖曳不停。

  過了一會兒,少女那張酡紅玉顏氣韻玫紅,眉梢眼角滿是流溢著春情、綺韻,顯然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賈珩那張剛毅、沉靜的面容上就是現出舒爽之色,目光時而恍惚,時而凝聚。

  惜春雖然年齡尚幼幾許,但能夠作畫的,心思難免細膩入微,動作更是如柔風和煦,邊邊角角都能掃到。

  賈珩劍眉挑了挑,清冷眸光垂將而去,看向正在伺候著自己的惜春,剛毅、沉靜的面容,也有幾分怔怔出神。

  此刻的惜春,那張明媚如霞的臉蛋兒,已經猶如一個紅蘋果,只是時凹時鼓。

  也不知多久,惜春換氣之時,明眸瑩瑩如水,只覺腮幫子這會兒就有些發酸,眸光疑惑地看向那青年。

  珩哥哥怎么……

  賈珩容色微頓,拉過惜春的纖纖素手,柔聲道:“四妹妹,咱們弄點兒不一樣的。”

  說話之間,拉過惜春的纖纖素手,向著里廂床榻而去,擁過惜春柔軟嬌軀。

  惜春似乎意識到什么,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臉蛋兒兩側明媚如霞,晶然熠熠的明眸眸光瑩瑩如水,說道:“珩哥哥,輕一點兒……”

  她要跟珩哥哥成夫妻了?

  賈珩“嗯”地一聲,輕輕分開兩雙纖細、筆直,待到垂眸之時,但見眸光微頓,看向惜春那張明媚如霞的臉蛋兒,心頭喜愛莫名。

  嗯,惜春這會兒也長大了,真是豆蔻梢頭二月初,婷婷裊裊十三余。

  古人用豆蔻形容,的確是形象貼切。

  賈珩斜飛入鬢的劍眉挑了挑,瑩瑩如水的清眸閃爍了下,目光溫潤幾許,旋即,目光深深,眉頭就是……緊了緊。

  而惜春那張豐腴款款的嬌軀原本繃直幾許,忽而那雙翠麗如黛的修眉,蹙緊了下,膩哼一聲,就覺心神莫名一顫。

  就在這時,卻見那蟒服少年一下子湊近而來,陣陣溫熱氣息撲在自家明媚如霞的臉上,附身之間,就是噙住自家粉潤微微的唇瓣。

  啊,不是,剛剛珩哥哥才伺候……這就親著她?

  然而,此念在少女腦海當中盤旋不停。

  賈珩近前,一下子擁住惜春的柔軟嬌軀,嗅聞那馥郁芬芳的氣息,旋即,寸寸抵近而去,輕輕捏了捏惜春柔軟、嬌嫩的臉蛋兒,那張白凈瑩瑩的面容上也就有幾許恍惚失神。

  如今,四春當中也就只剩下迎春了。

  那時候就是元迎探惜,四角俱全。

  而這會兒,惜春瘦小玲瓏的嬌軀綿軟如蠶,微微瞇起睫毛彎彎的眼眸,心湖當中不由想起許多年前,賈珩叮囑妙玉多勸勸自己,然后將來讓自己能夠正常嫁人生子的事情。

  哼,只怕當年就已經想著欺負她的這一遭兒了。

  他原是一向風流好色的。

  少女芳心微顫,如是想道。

  而隨著時間過去,只覺一股江河洪流猶如洶涌波濤,一下子湮滅過來,頓覺自己猶如一葉扁舟,在波濤洶涌的江河當中浮浮沉沉。

內閣,文華殿  正值夏日時節,暑氣炎熱,冒著騰騰熱氣,殿前梧桐樹上的知了,叫得嘶啞,似乎也被熱的有氣無力。

  李瓚坐在紅木條案之后,閱覽著奏疏,而那張剛毅、沉靜的面容上,現出一抹專注之色。

  “閣老,今年的恩科,召開在即,是否揀選合適的考官。”齊昆開口說道。

  李瓚并未將頭從奏疏上抬起,隨口說道:“讓翰林院出一些翰林,坐在漆木條案之后,批閱試卷即可。”

  齊昆默然片刻,沉聲道:“按常制,應由內閣出一位閣臣,擔任主考才是。”

  李瓚點了點頭,將目光投向齊昆,問道:“那就由齊閣老擔任主考。”

  齊昆婉拒說道:“元輔,我現在并無空暇,今年不光是夏糧的事兒,還有光宗皇帝的陵寢修建,事多繁瑣,壓根兒就脫不開身。”

  李瓚聞言,皺了皺眉,心頭思量著人選。

  這會兒,剛剛入閣不久的趙翼,面色一肅,開口道:“元輔,林閣老原為翰林出身,文辭優長,擔任這次恩科主考,最為恰當適宜。”

  正在一方紅色漆木條案后,手執羊毫毛筆披閱奏疏的高仲平,眉頭緊皺,目中冷芒涌動不停。

  林如海乃是衛王側妃的岳丈,如今又領了恩科主考官的差事,難保背后不是得了衛王的授意,為其籠絡士人,以便培植黨羽,插手文臣。

  李瓚眉頭皺了皺,一時默然。

  而那雙蒼老眼眸眸光流轉之間,顯然在心頭也品咂出了一些味道。

  正如賈珩所猜測的一般,文華殿中的幾位閣臣都是千年老狐貍,如何不知賈珩此舉的深意。

  但這一招原本就是公私兩便的陽謀,根本瞞不過李瓚和高仲平。

  李瓚轉眸看向不遠處正在拿著奏疏閱覽的林如海,問道:“林閣老。”

  林如海這邊廂,就將海關事務料理完畢之后,就來到內閣文華殿處置機務,手中正在翻閱著地方督撫遞送而來的奏疏。

  林如海說話之間,就已放下手中的奏疏,目光溫煦,一如暖陽融融,問道:“元輔,何事?”

  李瓚點了點頭,問道:“海關方面的關務,情況怎么樣?”

  林如海正色說道:“海關方面的關務已經交割完畢,海關稅警采購了一批船只,最近人船俱備,可行大事。”

  李瓚點了點頭,問道:“今科恩科的主考,由林閣老來主持,如何?”

  林如海劍眉挑了挑,眸光閃爍了下,問道:“今科的恩科?”

  李瓚鄭重其事叮囑道:“先前京中出了不少亂子,林閣老這次主持內閣科考,一切以穩妥為要,莫要再讓舉子鬧出事來。”

  林如海劍眉挑了挑,容色微頓,目光閃爍了下,朗聲道:“元輔放心,科舉乃國家掄才大典,下官定然竭盡全力,確保恩科順利進行,不至釀出禍亂。”

  李瓚而后,也不多說其他,重新拿起一份奏疏,面色肅然,低頭翻閱起來。

  高仲平見此,面色變幻不定,心頭暗暗嘆了一口氣。

  為了大漢社稷能夠安穩度過這段動蕩之期,元輔現在正在忍辱負重,只是那衛王欲壑難填,步步緊逼,唯有靖誅賈賊,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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