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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六十二章 諸君,隨我靖誅國賊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紅樓之挽天傾

大觀園,藕香榭,暖香塢  初夏時節,天氣說變就變,烏云翻涌不停,似乎在醞釀著一場暴雨,連廂房中的光線都昏暗幾許。

  里廂之中,賈珩伸出一只手來,輕輕攬過惜春一側肩頭,轉眸看向那張嬌小可愛的臉蛋兒,其上可見彤彤紅艷,心神當中也難免涌起幾許喜愛之意。

  惜春修麗雙眉之下,白皙如玉的臉蛋兒上,容色微頓,那雙粲然明眸,可見眸光瑩瑩如水,低聲道:“珩大哥。”

  賈珩面容沉靜,目光含笑地看向惜春,道:“四妹妹,要不我來伺候你吧。”

  說話之間,賈珩快步湊近而去,扶過少女纖纖不足一握的腰肢,附身而下,幾如鯨魚吸水,翻江倒海。

  待抬眸之間,賈珩凝眸看向惜春那張酡紅如醺,彤彤如霞的臉蛋兒,心神當中個也有幾許古怪之意。

  小丫頭,這會兒年歲也不小了。

  倒也不知多久,直到天色昏暗沉沉,華燈初上,燈火輝煌,可見桌椅板凳上現出晶瑩熠熠的光澤。

  賈珩劍眉之下,眸光晶瑩閃爍地看向那已經綿軟如蠶,俏麗小臉兒已是紅若胭脂的小丫頭,說道:“四妹妹,先擦擦吧。”

  惜春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羞紅如霞,伸手接過那蟒服少年遞來的一方帕子,清眸眸光瑩瑩如水,顫聲道:“珩哥哥。”

  賈珩招手喚著不遠處侍奉的入畫,說道:“入畫,你過去倒一杯茶。”

  正在拱形木質柵欄之畔,垂手侍奉的入畫,彤彤紅著一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訥訥應了一聲,也不多說其他。

  賈珩這會兒,快步起得身來,從入畫手中接過茶盅,輕輕呷了一口,思量著接下來的朝局。

  如今的內閣,需要騰出來一位,然后再以閣臣為餌,引誘一位文臣入閣。

  呂絳其人對他多有針對之舉,需要除去閣員之名。

  就在這時,里廂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旋即,可見惜春從里廂出來,那張明麗彤彤的臉蛋兒,玫紅團團。

  “珩哥哥。”惜春聲音柔軟、酥糯,眉梢眼角兩側流溢的綺韻,帶著幾許驚人的嫵媚之意。

  賈珩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外面的天好像要下雨了。”

  惜春聞聽此言,芳心莫名一顫,熠熠妙目當中涌起一抹羞意莫名之意。

  顯然半是經了人事的少女,這會兒也已經知曉了賈珩話中之意。

  賈珩端過一杯茶盅,將青花瓷的茶盅遞將過去,道:“四妹妹,喝口茶,漱漱嘴。”

  惜春柳葉修眉之下,晶瑩剔透的美眸瑩潤微微,“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杯茶。

  賈珩說話之間,落座在惜春平常用來作畫的書案之前,拿起一幅畫軸,攤開來看,正是他立身在山崖絕巔,俏立的樣子。

  惜春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兩側,浮起兩道酡紅紅暈,快步而去,柔聲道:“珩哥哥。”

  賈珩點了點頭,打趣道:“四妹妹平常畫了我不少畫軸?”

  惜春細密而覆的黑色眼睫微垂將下來,明眸瑩潤如水,眉梢眼角中就有幾許羞意流露,顫聲說道:“是啊。”

  少女轉而又覺得,她又有什么可羞澀的,反正先前兩個人已經鬧將過一陣了,現在應該沒有什么害羞的。

  賈珩近前,挽住惜春的纖纖素手,來到一旁的幾案旁落座下來,附在惜春耳畔低聲道:“妹妹要不將剛才自己服侍景,圖繪而下?”

  惜春:“……”

  珩哥哥,他怎么能那樣啊,欺負她不說,還讓她畫下來?

  賈珩端起茶盅,輕輕喝了一口,柔聲說道:“等下次我來的時候,妹妹可以畫畫。”

  惜春那張白膩如玉的玉頰羞紅如霞,眸光瑩瑩如水,似是嗔怪了一句,顫聲說道:“珩哥哥。”

  賈珩也沒有多說其他,拿起一旁的茶盅,輕輕抿了一口香茶。

  然后,拿起一把竹制雨傘。

  說話之間,快步離了藕香榭,暖香塢。

  此刻,正值夏日時節,暴雨傾盆,拍打在青磚黛瓦的廊檐上。

  賈珩說話之間,向著庭院而去,前往棲遲苑。

棲遲苑  廂房之中可見燈火通明,人影憧憧。

  賈珩說話之間,面容沉靜如鐵,舉步進入廂房,看向正在廳堂中立身的甄蘭和甄溪兩個。

  甄蘭一襲剪裁得體的淺白色衣裙,眉眼精致如畫,柳眉彎彎如月牙兒,抬眸見著那蟒服少年,欣喜莫名地喚道:“珩大哥。”

  賈珩點了點頭,進入廂房之中,眸光瑩瑩地看向甄蘭,落座在一張梨花木椅子上。

  這會兒,甄溪近前而來,繞到賈珩的身后,給賈珩揉捏著肩頭,去著酸痛之意。

  甄蘭柳眉彎彎如月牙兒,說道:“珩大哥,最近京中那些御史因為貪贓枉法之事,頗受牽累,這是珩大哥做的吧?”

  麗人這幾天常常派侍女向外面搜集情報,時刻關注著京中的最新情報。

  賈珩低聲道:“錦衣府的手筆,最近耳根子應該能消停一陣了。”

  甄蘭面色微頓,低聲道:“以錦衣府探事,搜集貪贓枉法之罪證。”

  賈珩冷聲道:“縱有反噬,又能如何?我只怕事情鬧不大!”

  到時候總要有人為此負責。

  甄蘭彎彎修眉之下,嫵媚流波的美眸,眸光閃爍了下,心神當中也有幾許莫名之意。

  賈珩道:“好了,先不說這些了,這會兒也有些餓了,一塊兒吃個飯。”

  甄蘭也不多說其他,然后拉過賈珩的手,向著一旁的西廂暖閣而去。

  這會兒,甄溪端上一杯茶盅,輕輕遞將過去,秀氣眉頭之下,眸光瑩瑩如水地看向賈珩的面容,心神也有幾許莫名之意。

  賈珩也不多說其他,輕輕抿了一口茶盅,只覺齒頰生香。

  甄溪道:“珩大哥,讓丫鬟準備一些熱水,為珩大哥沐浴吧。”

  珩大哥這是從哪來的?

  身上也不知是什么味道兒。

  賈珩放下一只青花瓷茶盅,輕輕應了一聲,而后在甄溪的陪同下,向著廂房而去。

  此刻,四方屏風而立的廂房之中,分明已經放著一只杏黃色的木質浴桶,就可見其中熱氣騰騰,香氣流溢不停。

  賈珩在甄蘭和甄溪的攙扶下,進入放著一片片花瓣的浴桶,只見其內熱氣騰騰,香氣四溢。

  賈珩在甄溪的侍奉下,踩著一節竹榻,進入冒著騰騰熱氣的浴桶。

  呂宅,廂房之中——

  高幾之上燃著一根蠟燭,只見蠟燭火焰搖曳不停,橘黃如水的燭火撲打在屏風上,可見燈火憧憧。

  呂絳面色陰沉如鐵,眸光閃爍之間,在與陸理出了一個主意。

  陸理劍眉挑了挑,目中現出一抹驚異之色,問道:“呂閣老的意思是,讓國子監的監生前往宮門之前請愿?”

  呂絳眉頭緊皺,目中戾芒一閃而逝,道:“國朝養士百年,仗義死節就在此時,那衛王僭越稱王,把持朝政,打壓異己,閉塞言路。”

  如果不予以反擊,牽絆住衛王的手腳,只怕會放出那些狗,來瘋狂撕咬于他。

  “如果那衛王惱羞成怒,大開殺戒……”陸理眉頭緊鎖,目光咄咄而閃,沉聲說道。

  呂絳點了點頭,溫聲道:“那正中我等下懷,天下士林文人,勢必群起討之!”

  陸理心頭不由一驚,目光緊緊盯著呂絳,也不知是不是天色昏暗,臉上蒙上一層幽晦不明之色。

  倏而,外間原本醞釀已久的暴雨,“咔嚓”一下,從天而降,稀里嘩啦的暴雨,一下子拍打在青磚黛瓦的房舍上。

  呂絳端起書案上正在擺放著的青花瓷茶盅,輕輕喝了一杯茶,目光閃爍了下,道:“陸學士,你先自己去忙著,后面的事兒再說。”

  陸理點了點頭,起得身來,向呂絳行了一禮,然后徐徐而退。

  待陸理離去之后,呂絳臉上憂色密布,陰沉如鐵。

  那賈珩小兒定然想著謀害于他,不如先下手為強,余者不論。

  翌日,外宅,書房之中——

  賈珩起得身來,凝眸向著前院而去,看向那落座在廳堂之中的陳瀟和顧若清。

  陳瀟起得身來,細秀翠麗的柳眉之下,目光凝重地看向那蟒服少年,輕聲說道:“近來國子監監生似有異動。”

  賈珩眉頭緊皺,晶瑩如水的目光閃爍了下,道:“國子監監生?”

  陳瀟彎彎柳眉之下,目光閃爍了下,沉聲道:“似是有人在京中鼓噪造勢,說你大肆排斥異己,想要謀朝篡位,別的倒也沒有什么。”

  賈珩點了點頭,劍眉挑了挑,眸光瑩瑩如水,篤定道:“這是要煽風點火,借刀殺人!”

  這一幕的即視感,實在太過強烈莫名。

  陳瀟柳眉挑了挑,瑩潤微微的眸光閃爍了下,問道:“你打算如何應對?派錦衣府前去將造謠生事的監生一舉拿捕?”

  賈珩劍眉挑了挑,目光閃爍了下,沉聲道:“讓錦衣府去拿人,只怕會坐實其指責,不如……”

  不如將計就計,渾水摸魚,然后將事情鬧大。

  賈珩點了點頭,目光閃爍了下,低聲說道:“你讓錦衣府也收買一些監生,就在暗中鼓噪,就說光宗皇帝并非憲宗皇帝之子,衛王才是憲宗皇帝之子,所以憲宗皇帝才對衛王百般器重,而光宗皇帝為登位,暗害了憲宗,而衛王為報父仇,又害死了光宗皇帝,新君也非光宗皇帝之子,乃是衛王膝下所出。”

  陳瀟:“???”

  說話之間,翠麗修眉之下,目中現出一抹震驚莫名之色。

  大抵,這是自曝卡車的節奏?

  賈珩目光深深,冷聲說道:“有些人不是要向我頭上潑臟水嗎?現在正合其意,到時候傳得越離譜越好。”

  陳瀟默然了下,那雙晶瑩剔透的清眸閃爍了下,問道:“這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兵不厭詐?”

  賈珩劍眉之下,目中可見冷意涌動不停,說道:“趁著這次,一并將后患徹底解除!”

  與其將來有人拿此事做文章,不如他先行混合在真真假假的消息當中。

  陳瀟翠麗柳眉之下,瑩瑩如水的目光閃爍了下,心頭就有所悟。

  如此攻訐中傷之言匯總在一起,那來日縱有心之人拿所謂龍鳳胎說事,也可以……此論乃是陳詞濫調,并不新鮮。

  顧若清聽著兩人敘話,翠麗、黛青柳眉之下,晶瑩熠熠的明眸,似有思索之色涌起。

  賈珩劍眉挑了挑,目光深深,柔聲道:“錦衣府方面要查察究竟是何人在國子監當中暗中生事,值此國喪之期,國事艱難之時,造謠中傷光宗皇帝統緒傳承,意欲亂我大漢宗廟社稷,當派錦衣府衛探事,四下探查,查出居心叵測之人,如是內閣里應外合,其心可誅!”

  陳瀟點了點青絲如瀑的螓首,秀麗彎彎的柳眉之下,那雙星光熠熠的明眸,眸光似是閃爍著睿智之芒,低聲說道:“你是想要借機將呂絳一舉從閣部拉下?”

  賈珩沉吟片刻,劍眉蹙了蹙,清澈瑩瑩的目光閃爍了下,說道:“正有此意,不如將其一舉拿下,然后再行替換成我們的人。”

  陳瀟翠麗雙眉蹙了蹙,清澈明眸瑩瑩如水,低聲說道:“那樣也好。”

  賈珩說話之間,來到不遠處的一方鋪就著褥子的軟榻上落座下來,拉過陳瀟的一只雪白藕臂,朗聲道:“最近這段時間,派錦衣府衛在官衙之外盯著,隨時留意國子監的動向。”

  顧若清繞過賈珩身后,玉容明麗,纖纖素手幫著賈珩揉捏著肩頭,面上一如既往現出思忖之色。

  時光匆匆,歲月流逝,不知不覺就是兩天時間過去。

  這一日,國子監,監舍當中——

  人頭攢動,嘈雜不停。

  一群面容年輕的監生,正在響起竊竊私議之聲,隨著人群在外間越圍越多,此刻,眾監生都在對賈珩口誅筆伐。

  “衛國公僭越稱王,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其中,一個面皮白凈的年輕監生,眸光閃爍了下,目中冷意涌動,沉聲道。

  這會兒,另外一個年輕監生冷哼一聲,冷聲說道:“錦衣府衛原為天子親軍,卻被衛王把持,用為爪牙,助其搜集同僚情報,排斥異己,其人奸臣之相已現!”

  另外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監生,蒼老面容之上溝壑深深,頜下蓄著幾綹灰白胡須,道:“等將朝中文官一舉拿下,衛王將再無忌憚,勢必謀朝篡位,竊奪神器!”

  “絕不能如此!”這會兒,一個年輕監生面色可見鐵青,目光閃爍了下,沉聲道。

  另外一個年輕的監生,面帶義憤,高聲道:“國家養士百年,仗義死節,就在此時!”

  “衛王反跡已顯,我等絕不能任由彼等在朝堂之上肆意為禍。”這會兒,一個中年監生面上同樣見著憤憤不平,高聲說道。

  一時間,七嘴八舌,群情激憤。

  監生們無不義憤填膺,生出一股提攜玉龍,上報君恩的壯志豪情。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藍色文士長衫的監生,面皮白凈,一雙黑不溜秋的眸子輕輕轉了轉,說道:“諸位同年,我最近倒是聽說了一樁傳言。”

  眾人說話之間,都是將一雙雙詫異目光投將過去,問道:“怎么回事兒?”

  那監生濃眉皺了皺,道:“諸位,難道最近沒有聽過京中民間傳言?”

  這會兒,人群當中,一個年輕監生開口道:“能有什么傳言?”

  “關于衛王的傳言。”那監生賣了個關子,輕聲說道。

  眾人聞聽此言,一時間支棱起兩只耳朵來,面容之上皆是不由現出好奇之色。

  那監生眉頭皺了皺,清了清嗓子,說道:“據說,這衛王之所以得憲宗皇帝生前百般器重,乃是因為其為憲宗皇帝之子,其與光宗皇帝而后也不睦,害死了光宗皇帝幼主也非光宗皇帝之子。”

  國子監監生臉上皆是現出難以置信之色。

  怎么會有此事,這可真是太過驚世駭俗。

  衛王不是咸寧駙馬嗎?

  怎么可能是憲宗皇帝的兒子?還有為何會與光宗皇帝謀害憲宗皇帝?至于幼主新君乃是衛王之子,更是駭人聽聞。

  “這衛王就是開國以來的奸臣,操莽之流,禍亂朝綱,我等忠臣義士,豈容這等宵小猖狂!”也不知人群當中是誰喊了一聲:“諸君,隨我靖誅國賊!”

  “靖誅國賊!”

  “誅國賊!”

  這會兒,一個年輕監生目光深深,高聲說著,面上的神色就有些忿然不平。

  可以說,此刻的國子監監生,三言兩語之間,已經將義憤填膺的氣勢給鼓噪起來。

  周圍一眾國子監監生,也都紛紛鼓噪不停,說話之間,快步出了監舍,而后隨著人群匯聚,都在打探究竟發生了何事。

  隨著你一言、我一語的敘說,諸監生也被煽動起情緒,隨著人群漸漸匯聚,向著國子監之外涌去。

  “去安順門,向內閣的幾位閣老請愿,靖誅國賊!”

  人流匯聚,出了國子監所在地,向著安順門方向涌去,隨著時間過去,周圍一眾監生涌將過來,向著安順門方向匯聚。

  就在人群之中,也有幾個人影,見得這一幕,向著外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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