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府,大觀園 正是夏夜時分,晚風習習,馥郁芬芳無聲逸散,不由讓人心神微動。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賈珩伸手觸碰著懷中嬌憨明麗的少女,眸光明亮熠熠,輕聲說道:“我也想雅若。”
雅若這會兒,感受到衣襟處的細微擾動,只覺嬌軀微燙,抬起秀美婉麗螓首,清亮剔透的明眸,已是盈盈如水,顫聲道:“珩大哥。”
珩大哥又…又這樣。
賈珩輕輕捏了捏少女豐盈得力臉蛋兒,說道:“我就是想雅若了。”
雅若剛要說什么,卻覺溫軟氣息湊近而來,那張豐美柔膩的臉頰羞紅如霞,任由那少年湊近親昵著。
過了一會兒,賈珩垂眸看向那眉眼嬌憨的少女,柔聲道:“雅若,剛剛你咸寧姐姐給你開玩笑呢,她也是拿你當自家人。
雅若那略有幾許英氣的秀眉之下,目光瑩潤如水,柔聲道:“咸寧姐姐她說珩大哥不要我了。”
賈珩抬眸看向雅若,道:“好了,你接觸時間長了就知道了,你咸寧姐姐人很不錯的。”
就這樣,再與雅若鬧了一會兒。
賈珩笑了笑,目光瑩瑩地看向玉頰酡紅的少女,低聲說道:“好了,咱們去棲遲院吧。”
其實,他想去看看寶釵和黛玉兩個,他回來也有兩三天時間了,也該去釵黛那邊兒的蘅蕪苑和瀟湘館去看看,不然又起什么幺蛾子。
賈珩說著,挽起雅若的纖纖柔荑,前往大觀園棲遲院,正是夏夜時分,除卻知了以及青蛙的鳴叫,夜色靜謐如水,并無其他音訊。
而廂房之中,高幾之上正在燃起的蠟燭,隨著軒窗的夏風,燭火搖曳不定,橘黃如水的燭火,正自照耀在一架玻璃圍擋的芙蓉繡花屏風上,可見或纖美、或嬌俏的身影,相隔不遠處而落座。
甄蘭此刻,手里正在拿著一本藍皮簿冊讀著,映著燈火而看,可見《貞觀政要》四個大字清晰可見。
這是前唐太宗時期的治政之書,上面記錄了不少君臣論政的利弊得失。
一個閨閣中的少女,看這些就有些奇怪。
甄溪稚麗眉眼氤氳起秀麗氣韻,柔聲道:“姐姐,你說珩大哥這會兒在忙什么呢?”
“還能忙什么?在哪個屋里呢。”甄蘭繾綣如絲柳的柳眉之下,明眸目光盈盈地看向甄溪,笑打趣說道:“怎么,妹妹這是想他了?”
剛剛有了夫妻之實,就是這樣的,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
甄溪妍麗臉蛋兒微微泛起紅暈,垂下青絲如瀑的秀美螓首,而靈氣如溪的眉眼中,籠起一層羞怯氣韻。
珩大哥剛剛要了她,都不陪陪她的嗎?
甄蘭容色微頓,幽幽說道:“咱們姐妹,這天天給后宮等待寵幸的妃子一樣。”
甄溪聞言,雪顏肌膚的玉容倏變,急聲道:“姐姐,渾說什么呢?這等話不好亂說的。”
這等大逆不道的話語,豈是可以亂說的?
甄蘭柳葉細眉之下,眸光盈盈如水,猶如凝露晶瑩,輕輕看向甄溪,心道,這都是早晚的事兒,現在只怕宮中已經開始猜忌珩大哥了。
不及弱冠,加官太師,煌煌史冊之上何曾有之?
甄蘭伸手捂住嘴,輕輕打了一個呵欠,神態慵懶、嫵媚,而俏麗、明凈的玉顏上現出一抹倦意,說道:“天色不早了,早些歇著吧。”
就在這時,卻聽外間的丫鬟,高聲說道:“大爺,你來了。”
說話間,賈珩快步而來,笑了笑,低聲說道:“蘭兒妹妹、溪兒妹妹,都這么晚了,你們兩個還沒睡呢?”
甄蘭那張肖似甄晴的臉蛋兒笑意嫣然,柔聲道:“沒呢,珩大哥不也是。”
然后,不由看向一旁的雅若,笑了笑,說道:“珩大哥,這位是雅若郡主吧。”
雅若帶著英氣的秀眉下,黑葡萄的眼眸一瞬不移地看向甄蘭,喚道:“蘭姐姐。”
甄蘭道:“哎,雅若妹妹。”
這位蒙古親之女也是宮中賜婚的誥命夫人。
因為沒有提及兼祧,其實默然都是誥命夫人,模糊了語境。
賈珩笑了笑,說道:“今個兒雅若過來住這邊兒,你晚上多多照顧她一些,今晚我和溪兒睡。”
甄溪輕輕“呀”地一聲,那張白璧無瑕,巴掌大小的臉蛋兒,已然綺艷如霞,眉眼稍稍垂下,心神之中就有些嬌羞不勝。
賈珩拉過甄溪的纖纖柔荑,輕聲說道:“走吧。”
也該單獨與甄溪在一塊兒親熱一下,否則,總是兩個人在一塊兒,也不大好看。
雅若目光依依不舍地看向那少年,自然也說不出一同睡覺的話來,畢竟未曾過門兒,雖是蒙古族的女孩子,但該有的嬌羞還是有的。
甄蘭這會兒看向雅若,低聲道:“雅若姑娘,隨我來吧。”
雅若點了點頭,輕輕應了一聲:“蘭姐姐。”
而后,在甄蘭的引領下,前往跨院的西暖閣,暖閣之中香氣微微,不是很濃烈熾熱的那種,而是淡雅如蘭,有一種人淡如菊的氣韻。
賈珩說話之間,就拉著甄溪進入里廂,剛剛進入其間,就已噙住那那少女的唇瓣。
甄溪清冷瑩瑩的玉頰羞紅如霞,輕輕擁著少女秀麗嬌小的身軀,柔聲說道:“溪兒妹妹,這幾天怎么樣?”
甄溪玉容酡紅,感受到那少年的愛不釋手,芳心也有幾許甜蜜,柔聲說道:“也沒什么,就是平常看看書、下下棋什么的。”
賈珩道:“這幾天,沒有與溪兒妹妹敘話,實在是外間的事兒太多了。”
甄溪顫聲說道:“我知道珩大哥忙的。”
賈珩輕輕撫過少女的嬌軀,柔聲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咱們早些歇著吧。”
甄溪明麗如玉的臉蛋兒兩側,微微泛起玫紅氣暈,顫聲說道:“珩大哥,我服侍你更衣吧。”
賈珩笑道:“不急,咱們洗了腳,再睡覺。”
絕地求生這種游戲不能有誘導充值和登陸有禮的活動。
甄溪輕輕應了一聲。
不大一會兒,丫鬟端過來一銅盆熱水,放在一方竹榻上,熱氣騰騰。
甄溪蹲下身來,幫著賈珩去靴子,說道:“珩大哥,姐姐說珩大哥正在審訊謀反的案子,在京中待不多久,還會前往山東。”
賈珩感慨說道:“是啊。”
甄溪道:“珩大哥就一直沒有怎么閑暇著。”
待賈珩在銅盆中洗了腳,賈珩凝眸看向甄溪,握住少女的纖纖柔荑,柔聲道:“溪兒妹妹,咱們早些歇著吧。”
甄溪輕輕應了一聲,然后將螓首偎靠在那少年的懷里,這時,就見那少年湊到嘴邊兒,又是噙住了自家的唇瓣,熟悉的愛戀和寵溺之感,次第襲來,讓甄溪心神幾乎迷醉其間。
少女一時間,倒是有些感激那個一同過來的雅若了。
過了一會兒,賈珩擁住甄溪的香肩,說道:“溪兒妹妹,天色不早了。”
甄溪輕輕“嗯”了一聲,然后將螓首靠在賈珩懷里,熠熠妙目中現出一抹欣然。
兩人躺在床榻上,低頭敘話。
賈珩垂眸看向螓首微垂,丁香纏繞的甄溪,心神也有些為少女的專注和細膩感動,道:“溪兒,等過了國喪,珩大哥就納你過門兒吧。”
“嗯嗯。”甄溪抬起一張巴掌大的明媚小臉,柳眉之下,靈動如溪的眸子中,霧氣朦朧如水,聲音不知覺酥膩、柔媚幾許,問道:“姐姐呢?”
賈珩笑了笑,說道:“當然是一同納進門來,怎么?溪兒妹妹不想她過門?就納妹妹一個人是吧?”
將來,如果成了郡王,要不請封甄溪為側妃?
嗯,少女剛才又在看《貞觀政要》的治政之書,別到時候又是一個武媚?
甄溪玉容倏變,連忙搖了搖頭,矢口否認道:“珩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的。”
她才不是那等擅妒心狠的,大姐姐和蘭姐姐才有點兒……
珩大哥應該是喜歡她這種性子的。
賈珩伸手捏了捏少女那粉膩嘟嘟的臉蛋兒,柔聲道:“溪兒妹妹,好了,咱們歇著吧。”
甄溪云鬢散亂,清麗臉頰幾近羞紅成霞,綺艷明媚,柔聲說道:“珩大哥。”
而后,卻見那少年湊近而來,聲音徐徐宛如輕風,附耳說道:“溪兒妹妹。”
甄溪想要說些什么,卻見那少年已是湊近而來,彎彎睫毛垂將下來,雪膚臉蛋兒浮起淺淺紅暈,鼻翼中膩哼一聲。
賈珩目光緊了緊,看向那嬌小玲瓏,略有幾許文靜之氣的臉蛋兒,心神卻不由想起身在金陵的甄雪。
雪兒也是這般溫柔如水,百依百順的,不過甄溪比之甄雪,嬌小玲瓏、柔嫩如玉,性情更有幾許黏人。
甄溪靈氣如溪的秀眉倏然蹙了下,眸光恍惚之下,目光癡癡地看向那蟒服少年。
珩大哥與她也算是天作之合了吧。
記得金陵時候,珩大哥就對她…另看一眼的,平常相比姐姐,也更喜歡她一些。
此刻,少女心思繁亂想著,沒有多久,就沉浸在那一股湮滅江河的洪流之中,宛如一葉扁舟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上,顛簸不停。
棲遲院之外是沁芳溪,此刻在月光之下,嘩啦啦流動,水草隨著溪流輕輕拂動,左右搖擺不停,而堤岸大石旁的一顆上了年頭的大柳樹,枝葉輕輕撫動著溪水水面,圈圈漣漪生出。
也不知多久,甄溪忽而輕哼了一聲,遽然而起,在燭火細弱光芒的照耀下,肌膚白皙恍若羊脂白玉,晶瑩明眸略有幾許驚訝地看向那少年,顫聲說道:“珩大哥,你…”
賈珩輕輕撫過少女圓潤嬌嫩的香肩,低聲道:“溪兒,這些年一個人孤苦伶仃,真真是苦了你了。”
甄溪明麗玉顏氣韻玫紅,美眸中霧氣朦朧,似乎沁潤著絲絲縷縷的情意,呢喃說道:“珩大哥,溪兒能遇到珩大哥,好幸運呀”
賈珩聽著少女的癡情而言,面色頓了頓,心神多少有些古怪。
嗯,這愉悅的都有些意識迷糊了,看來,真不能太過對少女使出對鳳紈的顛勺手段,后勁兒太大。
賈珩道:“嗯,我也是的。”
說著,緊緊摟過甄溪光滑圓潤的肩頭,捧著親了一下那少女粉膩的臉蛋兒,道:“溪兒妹妹,我以后會多多看你的。”
甄溪此刻感受到少年親昵動作的寵溺,睜開的明眸盈盈如水,心頭感動都有些想哭。
嗯,從小缺愛的少女,就是這樣的,然后這類少女就是吸渣體質。
賈珩輕輕捏了下甄溪豐潤白膩的臉蛋兒,柔聲道:“好了,溪兒妹妹,咱們早些睡吧。”
甄溪輕輕應了一聲,幾乎如樹袋熊一樣掛在賈珩身上。
翌日,神京城 天穹之上,朝霞絢麗,初晨日光照耀在大觀園中,池塘中的荷花開的繁盛,蓮荷亭亭凈植,不蔓不枝。
賈珩劍眉之下,目光微動,轉眸看向宛如藤蘿纏繞的甄溪,低聲說道:“溪兒妹妹,該起床了。”
甄溪此刻緊緊摟著他,恨不得要膠水黏在他身上。
甄溪“嚶嚀”一聲,瑩然清澈的明眸微微睜開一線,凝眸看向那少年,顫聲道:“珩大哥,什么時候了?”
“辰時了吧。”賈珩捏了一下甄溪的臉蛋兒,輕笑說道:“今個兒去錦衣府衙還有公事要辦,咱們起來,尋你蘭姐姐一同吃早飯。”
甄溪應了一聲,然后,撐著一只雪白肌膚的胳膊起來,玉顏雪膚紅暈團團,柔聲說道:“那我伺候珩大哥穿衣裳吧。”
賈珩輕輕點了點頭,而后在甄溪侍奉下起得身來,拿過一身蟒袍衣裳穿將起來。
不大一會兒,甄蘭也與雅若一同起得床來,甄蘭抬眸看向甄溪,打量著那眉眼之間無聲流溢的綺韻,打趣道:“妹妹氣色是愈發好了。”
昨晚真是讓妹妹吃了個獨食,吃得飽飽的,心滿意足,這兩天眉眼間積攢的幽怨都不見了。
而甄溪那巴掌大小的臉蛋兒,兩頰清麗紅暈微微泛起,連忙說道:“哪有?”
賈珩看向那眉眼嬌憨的少女,笑問道:“雅若妹妹,昨晚睡得可好?”
雅若英氣秀眉之下,眸光復雜地看向那少年,說道:“珩大哥,這邊兒睡著挺好的。”
就是昨晚她起夜時候,聽到珩大哥所在的廂房中燈火還亮著,湊近而觀,聽到里面的哭聲。
賈珩點了點頭,清冷目光不由溫煦幾許,柔聲說道:“吃飯吧。”
眾人說話間,聚在一張桌子上用起早飯。
而后,賈珩離了寧國府,前往錦衣府官衙坐鎮,繼續整理相關的獄訟卷宗,隨著對齊王以及忠順郡王部屬的訊問,相關案犯波及的范圍也越來越廣,不少官員也因為與齊王關系匪淺,而被卷入其中。
就在這時,曲朗大步而入廳堂,向賈珩抱拳稟告道:“都督,樂安郡主的書信。”
賈珩放下手中的卷宗,目中現出思量之色,清聲說道:“書信拿過來,我看看。”
說著,從曲朗手中接過書信,徐徐展開,閱覽而視。
原來,自從賈珩返回京城以后,山東方面也在如火如荼地剿捕白蓮教余孽,而山東方面的衛所重建事宜也在山東巡撫趙啟以及長待 陳瀟書信之中提及,需要調派兵馬返回神京,此外還有一樁事,就是錦衣府發現孔衍圣公與白蓮教多有勾結。
賈珩將書信緩緩放下,目光閃爍之間,心頭就有了幾許猜測。
大概是白蓮教中人尋到了瀟瀟?
就在這時,從外間進來一個錦衣府衛,快步而來,拱手說道:“都督,戴公公來了。”
賈珩聞言,將書信收起,遞進袖籠之中,沉靜面容上不由現出一抹思索之色,道:“隨我出迎。”
說話間,昂首闊步出了官廳,立身在廊檐上,看向那內監戴權在一眾內監和府衛的簇擁下,快步而來。
“戴公公。”賈珩臉上帶著幾許笑意,朗聲道。
戴權白凈無須的面容上再無其他神色,輕聲道:“衛國公,陛下剛剛降了圣旨,賜死陳榮父子并陳澄等人。”
賈珩聞言,心頭一驚,道:“這……”
不想這兩天過去,崇平帝就已經做出了決斷,這是打算快刀斬亂麻,不再拖延,直接賜死了。
賈珩默然片刻,說道:“那我陪戴公公一同過去。”
戴權擺了擺手,神色幾如玄水幽沉,低聲道:“衛國公,這等小事,咱家自己去就好。”
賈珩聞言,面色微變,心頭若有所思,拱手說道:“那戴公公慢走。”
目送戴權離去,神色一時怔怔,心底不由涌起一股思索。
看來崇平帝并不想讓陳榮活得太久,畢竟曾經那些舊事一旦被捅破出來,有損圣天子的威德。
不過陳澄也被賜死,雖然早有所料,但天子這冷酷無情的一面,也著實讓人心悸。
賈珩重又返回官衙中落座,抬眸看向手中的簿冊,暗道,看來這樁案子快要結束了。
而錦衣府,詔獄之中,陰冷潮濕,而冷光幽幽的青條石墻面上懸掛的那一盞盞油燈上,冒著絲絲縷縷黑煙的燭火,隨著陰風搖曳不定,而燭臺上的燈火靜靜散發出橘黃色的光芒。
大明宮內相戴權在幾個快步而行,沿著幽暗、筆直的獄道,向著里廂而去,一路而行的油燈火光,映照著那蒼白如紙的臉色,而身后亦步亦趨跟著的三個內監,分別端著三瓶毒酒和白綾、匕首等物。
而牢房之中,只能從鐵條窗欞上瀉落下絲絲縷縷的日光,照耀在蒲草團上,蓬頭垢面的忠順王陳榮,已是面頰凹陷,胡子拉碴。
忠順王陳榮盤腿坐在蒲草團之上,眼皮耷拉,似是正在閉目養神。
不大一會兒,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自軒敞的獄道中響起,而后,大明宮內相戴權面色陰沉,在幾個錦衣府衛的簇擁下快步而來,看向屋中盤膝打坐的陳榮,喝問道:“庶人陳榮何在?”
忠順王抬起耷拉下來的眼皮,蔑了一眼那身穿大紅蟒服的內監,嗤笑一聲,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老閹貨。”
原也是藩王,驕橫慣了,此刻言談無忌,指斥家奴。
戴權冷著一張白凈的臉盤,低聲說道:“陛下口諭,廢人陳榮謀逆犯上,大逆不道,現著其毒藥賜死,以贖罪孽。”
陳榮那黢黑、蒼老的面容微微一變,只覺兜頭一盆冷水潑下,冷笑道:“老四,你好狠的心!當初如果不是本王出力,你焉有今日榮登九五的地位?”
戴權面色倏變,冷喝道:“胡言亂語!來人,按住他,堵了他的嘴。”
當即就有兩個面容兇悍的內廠番子,上前按住陳榮的胳膊,拿過一團破布就要往忠順王嘴里塞。
“老四,你陷害太子,騙了這皇位,我在黃泉路上等著你!”忠順王陳榮在這一刻,似乎趨近破防邊緣,開口怒罵不停。
“給他灌藥!灌藥!”戴權心頭生出一股懼意,唯恐陳榮再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急聲說道。
頓時,隨行的幾個內衛一擁而上,按住了忠順王的肩頭,而后一個內監哆哆嗦嗦打開盛放有鶴頂紅的白瓷瓶,向著忠順王口中盡數灌去。
“咳咳,我在下面等著你,老四。”忠順王劇烈掙扎著,咳嗽不停,怒喝道。
但沒有過一會兒,劇毒的鶴頂紅登時發作,忠順王七竅流血,蜷縮在亂糟糟的枯草團上,此刻面容五官猙獰,口中“嚯嚯”不停,似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沒有多久,就已不動了。
推一本書,《我在東京成為怪談》,幼苗,創意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