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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二章 賈珩兒子?磨盤真是愈發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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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汗廷  待近晌時分,蒙古大汗額哲在黃金汗帳之中見到了來自神京錦衣府的那位彭千戶,其人名為彭紀,自稱是錦衣千戶,身上有令牌以及國書為證。

  “漢廷錦衣都督屬于彭紀見過蒙古大汗。”相比女真使者的倨傲和強硬,彭紀態度則是不卑不亢,向著額哲抱拳行了一禮,旋即目光平靜地看向額哲。

  額哲也沒有喚著彭紀落座,濃眉之下的虎目,目光咄咄地看向彭紀,問道:“你家都督派你所來何事?”

  彭紀輕聲說道:“回大汗,據我家侯爺審訊多鐸以及當初正白旗的將校所知,女真將在年后發動吞并蒙古之戰,想要收攏大汗的蒙古部族。”

  額哲聞言,虎目寒芒一閃而逝,凝了凝聲道:“那你和本汗說說,永寧侯是如何生擒了多鐸?”

  蒙古雖然也通過一些商賈收到了大漢國內取得海門大捷的消息,但具體的戰事細節,額哲其實也不太了了。

  在他的印象中,女真驍勇善戰,尤其是多鐸在整個草原都是以能征善戰著稱,名聲赫赫,何以敗亡的這般慘,事出蹊蹺啊。

  “今年,虜王多鐸帶著正白旗兵丁,領朝鮮水師侵擾我大漢沿海省域,為我家都督領水師擊敗,在崇明沙之上生擒了虜王多鐸,就在月前在太廟獻俘,此事大汗想來聽到一些風聲。”彭紀目光炯炯有神,沉聲說道。

  額哲眉頭緊皺,冷聲道:“此事,本汗略有耳聞,以多鐸之勇武,永寧侯竟能生擒,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當初就聽烏勒吉提及此事,他還有些驚訝,漢廷又出了一位趙周二藩王這樣的人物?

  彭紀面上現出一抹傲然,說道:“我家侯爺勇武,有古之惡來之猛,天下少有敵手。”

  永寧侯平中原,戰海上,從北往南,向無敵手。

  “哼,大言不慚。”額哲的護衛統領巴特爾冷哼一聲,嗤之以鼻。

  彭紀瞥了一眼巴特爾,敘道:“大汗,女真一直想要入主中原,一路從薊州,一路從大同,而大汗正是橫亙在女真入主中原的一道關卡,勢必欲除之而后快,大汗如果不想向女真俯首稱臣,與我大漢聯合是唯一之途。”

  額哲看向一旁的老者烏勒吉,對上凹陷眼窩里神芒湛然的目光,然后再次看向彭紀,冷聲道:“縱然你說的確有此事,本汗要如何相信漢人不是為了將來有朝一日吞并我察哈爾部族?”

  蒙古大汗旗下的察哈爾部,現在只有八個鄂托克,分為浩齊特、奈曼、克什克騰、烏珠穆沁、蘇尼特、敖漢、阿喇克卓特和主錫惕。

  而一些蒙古部族如奈曼、克什克騰、敖漢三部族因離女真較近,離心力日趨增強,只是還沒有到違背數百年的效忠祖訓,膽敢反叛誅殺黃金家族后裔的地步。

  如克什克騰、敖漢更希望女真能妥善解決與黃金家族的問題,或是逼降、或是聯姻。

  至于奈曼部族,對額哲越來越不滿。

  主要還是漢廷的禁止貿易政策,以及額哲對漢廷的媾和,而女真帶著奈曼、敖漢等族的勇士,每次南掠都能獲得不菲的財貨、人口壯大部族。

  額哲沉吟說道:“自周、趙兩王先后逝去,你們漢人嚴禁向草原販賣貨物,我蒙古部族想要獲取鹽巴、糧食、絲綢都沒有地方。”

  彭紀高聲道:“大汗,邊禁之策只是防備女真一族,隆治年間開通互市,但大汗的部族子民將貿易物資大量轉道販賣至女真,朝中諸公卿對此自然不滿,這才厲行邊禁,再說縱然如此,貴部也能從晉代之地的不法商販手里得到大量物資。”

  額哲聞言,冷哼一聲說道:“如果想要與我族聯合抗虜,就要先行開通互市。”

  彭紀道:“廢邊禁一事,事關我朝國策,需要我家侯爺與朝中諸位大臣商議以后才能決定,現在女真來勢洶洶,想要吞并蒙古,不知大汗可有防備?”

  額哲冷笑一聲,沉聲道:“本汗能有什么防備,大不了投了皇太極,他十多年前,就想將自己的女兒嫁給本汗。”

  這話自是向漢廷施壓,不過在平行時空的大明,額哲的確是攜玉璽來投。

  而這個大漢,因為趙王、周王等藩王的先后介入,才使遼東之戰以后,蒙古局勢沒有敗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算是扶持了蒙古來遏制女真的崛起。

  而且額哲雖算不上雄主,但在趙、周等王的影響下,也可稱一句守成之君。

  彭紀面色不變,對額哲這樣的威脅無動于衷,低聲說道:“大汗,只怕到那時女真不會容忍強主統領蒙古,以分女真之勢,大汗那時可得保全身家性命?”

  這位彭千戶當初也是賈珩一手揀選出來,見識比之錦衣府中的尋常武夫也非一般。

  額哲面色微變,自是明白眼前漢廷官員所言。

  說白了,他縱然投降,大概也活不長,而由他的兒子接管部族,以此來吞并他的部落。

  額哲目光逼視向彭紀,冷聲問道:“如果本汗與你漢廷大戰,你漢廷可敢派兵馬出塞?”

  彭紀沉聲說道:“我家都督自然可領大軍北上,以策應大汗。”

  “本汗看是在城外逡巡觀望吧?”額哲沉聲說道。

  這的確是漢將愛干的事兒,坐山觀虎斗。

  彭紀低聲說道:“京營和江南大營,可抽調一支精兵進塞,策應大汗所部抵抗女真西侵。”

  額哲冷聲道:“抽調一支精兵,什么時候抽調,數額多少?”

  彭紀道:“這些需要我家侯爺定計。”

  額哲冷聲打斷著彭紀的話頭,說道:“什么時候你家都督過來,再和本汗說這些,送客!”

  毫無誠意,這不就是想讓他單獨對上女真,然后漢人在背后坐享其成?

  彭紀聞言,面色一滯,在額哲護衛統領巴特爾的兇戾目光逼視之下,朝著額哲拱了拱手,然后昂首大步離得軍帳。

  待彭紀離去之后,額哲凝眸看向烏勒吉,問道:“烏勒吉,你怎么看?”

  烏勒吉蒼老面容上現出思索之色,說道:“大汗,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讓皇太極忌憚,就需引漢軍相援,唯有如此。”

  而就在這時,外間的軍帳傳來女孩兒與衛士低聲爭執的聲音。

  額哲臉色微沉,正要吩咐著身旁的護衛統領巴特爾前去查看情況。

  不多時,只見一個內里穿著火紅衣裙,外罩一襲狐裘大氅的少女,少女豆蔻年華,亭亭玉立,玉容秀美婉麗,細眉深目,如蘋果一般豐潤的臉蛋兒,彤紅如霞,明額之上的穗子結在心形貼合在額頭上,一手按著腰間的馬刀,動作矯健進入軍帳之中,聲音嬌俏,喚道:“父汗。”

  額哲凝眸看向來人,面上涌起的怒色稍稍退去,笑了笑道:“雅若,你怎么來了?”

  其人是額哲的小女兒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雅若,在蒙語中則是月亮的意思,同時也是額哲的掌上明珠,深受額哲的喜愛。

  雅若俏麗臉蛋兒上見著笑意,問道:“父汗,我聽兄長說,漢國的人剛才來了?”

  額哲皺了皺眉,問道:“你兄長和你說什么了?”

  雅若輕聲道:“女真最近想要父汗去盛京朝覲他們的皇上,還說要帶兵吞并部落,將我嫁給豪格的兒子富綬。”

  額哲皺了皺眉,說道:“你兄長呢?”

  “父汗,兄長說的究竟是不是實情?”雅若近得前來,看向自家父親,明亮剔透的眸子中帶著詢問之色。

  額哲輕聲說道:“國書之上是這般說的,但父汗已經斥退了女真的使者,國書所言自不足為信。”

  雅若面帶擔憂,輕聲說道:“父汗,那女真人會攻打父汗嗎?”

  額哲說道:“這些你不要管了。”

  “我也大了,也該了解這些事情了。”雅若臉上見著怏怏之色,輕聲說道:“父汗是不是也找了漢人過來幫忙?”

  額哲默然片刻,說道:“你小小年紀,問這個做什么?”

  “我聽兄長說,漢人出了個了不得人物,如當年的周王一樣能征善戰,將趾高氣揚的豫親王多鐸都生擒了。”雅若目光熠熠,輕聲說道。

  額哲問道:“你兄長呢?”

  說著,看向一旁的護衛統領巴特爾道:“去將阿古拉帶來。”

  額哲有著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長子年歲十四,剛剛成年,喚作阿古拉,小兒子喚作扎木,這在平行時空,額哲其實并無兒子,其弟阿布鼐倒是與額哲妻子倒是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喚羅布藏,一個喚作布爾尼。

  巴特爾拱手應是,然后大步出了黃金汗帳,沒有多大一會兒帶著一個身形魁梧,皮膚呈古銅色,頭發扎成小辮的少年郎,領進汗帳。

  “見過父汗。”阿古拉向著額哲行禮,恭敬喚道。

  在蒙古之中,十四歲已經算是成丁,自然不如小時候親昵。

  額哲面色見著怒氣翻涌,喝問道:“你和你妹妹胡說什么?”

  阿古拉揚起頭來,高聲道:“父汗,女真想要如對科爾沁一般使我黃金家族臣服,兒子知道他們正在整軍,隨時打過來,父汗如何應對?”

  他身上流淌是黃金家族的血脈,要恢復黃金家族的榮耀,豈能臣服那些女真人?

  額哲面色微冷,沉聲道:“族中大事還輪不到你一個黃口小兒詢問!”

  阿古拉輕聲說道:“父親,漢人的使者既然已經到了這里,父汗為什么不答應他們,聯合起來向女真開戰?”

  當初周王在世之時,陳漢的邊事在蒙古這邊兒還沒有這般傾頹,與察哈爾蒙古還保持著良好的關系。

  “巴特爾,將他拖下去,抽上十鞭子。”額哲冷喝一聲,沒有回答不說,而是吩咐說道。

  巴特爾猶豫了下,然后喚著兩個蒙古衛士將阿古拉拖走,不多會兒,外間傳來鞭子的響聲,以及陣陣悶哼之聲。

  雅若瑩潤唇瓣動了動,說道:“父親,哥哥說的也沒有什么錯啊。”

  “你也想吃鞭子?”額哲瞪了一眼自家女兒,冷聲說道。

  雅若縮了縮脖子,稚麗的蘋果小臉之上現出一抹笑意,近前拉住額哲的胳膊,喚道:“父汗,我不是擔心您嘛。”

  “父汗心頭自有盤算,雅若,你年歲也不小了,也該嫁人了,前不久奈曼部族的想要求娶你為妻,為父想了想,讓你嫁過去也好。”額哲輕聲說道。

  女真人是虎,漢人就是狼,現在聯漢抗虜,漢人會不會借此吞并他蒙古?

  “父汗,我才不嫁呢。”雅若揚起小臉,明亮的眼眸中帶著幾分堅決之色,說道。

  “胡鬧!親事哪里由得你?”額哲說道。

  這幾天奈曼一族對他滿腹怨言,讓女兒嫁過去,也是平復一下怨氣。

  雅若嬌小柔美的臉蛋兒,頓時垮了下來,跺了跺腳,目中淚光點點,道:父汗。”

  這時,烏勒吉低聲道:“公主,你父汗已有了盤算,不必再說了。”

  而就在察哈爾蒙古的黃金汗帳糾結著是否與大漢聯合起來之時,錦衣府的彭紀也將關于蒙古大汗的會談結果,通過飛鴿傳書,迅速遞送至遠在千里之外的賈珩。

金陵,寧國府  書房之中,南國冬日里,一道道暖意融融的日光透過軒窗,照耀在紅木書案之上的筆架,懸掛而立的稀疏的影子落在箋紙、硯臺之上,恍若坐在床榻上一左一右簇擁在賈珩身側的暗影。

  嗯,賈筆架。

  賈珩攬著與甄晴和甄雪的肩頭,低聲敘話著。

  甄晴鳳眸閃了閃,輕聲說道:“子鈺,安徽巡撫你打算舉薦誰?”

  賈珩輕輕捏著麗人的下巴,低聲道:“舉薦你。”

  甄晴:“……”

  她是王妃,怎么做巡撫?啊啊,這個混蛋又來取笑她了。

  “噗呲。”見著自家姐姐錯愕之后咬牙切齒的模樣,甄雪忍俊不禁,姐姐和子鈺天天鬧著,說說笑笑,簡直和唱戲一樣。

  “你混蛋呀。”甄晴鳳眸見著嗔惱,說著,伸手捶了一下那少年的胸口,嗔道:“和你說正經的呢,唔”

  還未說完,就見恣睢而溫軟氣息撲面而來,如潮水一般淹沒了自己。

  甄晴兩只藕臂摟著賈珩的脖子,微微閉上美眸,任由那少年親昵著。

  “你什么都打聽,好好養胎,別凈想那些有的沒的。”賈珩握住麗人的纖纖素手,看向秋波盈盈的美眸,輕輕捏了捏麗人那香嫩的肌膚。

  甄晴輕哼一聲,道:“我問問怎么了?你就只顧著你兒子是吧?”

  賈珩:“???”

  兒子?磨盤真是愈發自信了。

  甄雪輕笑了下,道:“子鈺,我瞧著時間不早了,咱們去包餃子吧,等會兒別人該起疑了。”

  賈珩點了點頭,道:“好了,咱們走吧。”

  他陪著兩個孕婦說話,本來也是幫著兩個孕婦排解一下郁悶、相思之情,省得兩人胡思亂想。

  其實甄晴和甄雪兩個人一同懷孕,好處在于,兩姐妹能一起說話,不顯得寂寞。

  眾人說話,來到后宅內廳,此刻元春已經吩咐著抱琴將餃子皮以及餃子餡兒端將過來。

  元春輕笑道:“珩弟,包餃子了。”

  目光落在一旁的甄晴和甄雪臉上,倒也看不出什么異常,心頭狐疑暫去。

  賈珩道:“大姐姐稍等,我洗把手。”

  說著,落座下來,先洗了手,而后,甄晴與甄雪也陸續洗了手,拿著毛巾擦了干凈,拿起餃子皮,筷子挑起餃子餡向里放著。

  眾人說話之間,開始包著餃子。

  甄雪隨口問道:“這是芹菜餡的啊?”

  元春道:“嗯,后廚準備了大蔥餡的,那個味道太刺激,不利孕婦,就沒有他們備著,這是藏在冰窖里取出的芹菜,還新鮮著。”

  甄晴則是看向一旁的那拿起餃子皮,挑餡包著的少年,芳心不由生出一股甜蜜。

  說來,她自從嫁到王府這么多年,都沒有包過餃子了。

  甄雪眉眼柔美,也偷偷瞧了一眼那靈巧如蝶的手指,心頭也有幾許感慨。

  元春一邊兒包著餃子,一邊兒說道:“珩弟,今年南京的賬簿匯總,珩弟看過了吧?”

  賈珩一邊兒捏著餃子邊緣,一邊兒輕聲說道:“看過了,粵海、漳州、福州相即開海,以后的海貿會愈發繁榮,先前和薛家世伯成立了幾家商鋪,在金陵專司販賣瓷器和特產去往南洋,運來香料過來販賣,最近成立一家商會。”

  這時候的南洋諸國對大漢的瓷器、絲綢、茶葉都有不少需求,他先前增設海關,既為朝廷擴大了稅源,又解決了沿海百姓的生計問題,其實可以說一舉兩得。

  甄晴聽著兩人說著話,凝眸看了一眼元春,目光閃了閃,心頭涌起陣陣古怪意味。

  元春雖然是未出閣的打扮,但不論是眉梢眼角還是舉動,都有了一二經了人事的婦人嫵媚,如說是在宮中……可也不該才是。

  其實,元春最近經常與賈珩膩在一起,兩人幾乎如兩口子一般日夜相處,時間一長,元春哪怕再是以少女妝容不裝扮,但那股豐熟少婦的嫵媚仍難以掩飾。

  如甄晴這樣的婦人,自是能夠窺得一些不尋常。

  其實回京以后,如果元春在王夫人跟前兒轉悠的多了,也會被王夫人看出名堂。

  水歆輕笑說道:“爹爹,將銅錢放進去罷。”

  賈珩笑道:“還是不了,等會兒再粗心一些,不小心再吃肚子里了。”

  甄雪拿起水歆手邊兒拿著的餃子,嗔怪道:“你這孩子,你看你包的,等會兒下到鍋里,都爛成一鍋湯了。”

  賈珩笑了笑,說道:“小孩子,讓她玩著罷,反正等會兒她包的自己吃。”

  水歆揚起巴掌大的粉膩小臉,軟聲說道:“我要吃爹爹包的這些餃子,各種各樣的,一看就很好吃。”

  甄晴和甄雪包的都是月牙餃子,而元春包的則是元寶餃子,而賈珩先是包的柳葉餃子,又是包的麥穗餃子,基本就是花式餃子。

  眾人此刻也察覺到,賈珩包著好幾種餃子。

  這會兒,甄雪柳葉細眉之下,眸光煥彩,訝異道:“子鈺你怎么會這么多花樣?”

  甄晴瞥了一眼甄雪,暗道,這叫什么話?什么這么多花樣?

  嗯,這么一個名震天下的武侯,竟還會包著各式各樣的餃子,的確讓人有些驚訝,他在床上……的確花樣挺多。

  麗人想著,襦裙中的雙腿不由并攏了下。

  賈珩輕聲道:“以前一個人在家過年,包著餃子時候,隨意研究出來的一些門道。”

  他說的是前世,而落在甄晴與甄雪以及元春耳中,卻當成了在柳條兒胡同時,賈珩父母早夭一個人生活的時候。

  元春抿了抿粉唇,目光復雜地看向賈珩,柔聲道:“珩弟以往一個人吃了不少苦。”

  “大姐姐,其實也沒有吃多少苦。”賈珩目光平靜地看向元春,輕聲說道。

  甄雪目光柔潤,看向那少年,白璧無瑕的玉容上現出絲絲憐惜之色。

  說來,子鈺比小好幾歲呢,她也算是他的大姐姐呢。

  甄晴也凝眸看向賈珩,粉唇微啟,輕聲說道:“人言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珩兄弟也是吃了不少苦,才走到這一步呢。”

  這就是讓她心甘情愿伺候的男人,出身寒微又如何?還不是獨步天下?

  眾人包著餃子,隨意話著家常,最后滿滿的兩鍋蓋。

  “好了,差不多了,這些就夠吃了。”甄晴彎彎柳葉細眉之下,水潤瑩眸明亮一如月牙,輕笑道。

  少婦手中的面粉兒在指間彌縈著,看向那容顏清雋的少年以及手中捏成花紋的餃子,心頭涌起一股甜蜜和溫馨。

  這才是一家人呢。

  甄雪笑了笑,柔聲說道:“等會兒多下點兒,下面的丫鬟也能吃點兒。”

  對甄晴而言,顯然是不會想到丫鬟,更何況是自己親自包的餃子,但甄雪無疑要善良一些。

  抱琴還有幾個丫鬟應著,則是端著鍋蓋去下著。

  眾人而后說著話,沒有多久,餃子就煮好了來,盛放在碗里,一碗碗遞送過來,熱氣騰騰。

  歆歆抱著一個小碗,其中放著滿滿的餃子,各種花式都有,粉嘟嘟的小臉上笑意爛漫,說道:“爹爹,這些看著真好看。”

  賈珩挑著一塊兒餡子皮,輕笑了下,喚道:“歆歆,這是你包的,快過來吃了。”

  “那是給爹爹包的,爹爹吃罷。”歆歆臉上也有些不好意思,糯聲說著,夾起一個餃子,小口咀嚼著。

  賈珩笑道:“歆歆可真是好孩子啊。”

  眾人都笑了起來。

  一直到午后時分,眾人用罷餃子,吩咐著丫鬟收齊碗筷,重又落座品茗。

  賈珩方要坐下,外間的嬤嬤稟告道:“侯爺,錦衣府的李百戶有急事要見侯爺。”

  賈珩面色微頓,迎著幾道關切的目光,放下茶盅,對著甄晴以及甄雪和元春,輕聲說道:“我去看看情況。”

  說著,來到前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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