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
  要不要讓峰哥打套降龍十八掌?
  可玩意出手時漫天金龍把這福隆樓拆了咋辦?
  可是……
  哎呀!!
  不看這降龍十八掌……
  難受啊!!
  一時間,他在屋子里是抓心撓肝的。
  而白霧峰哥就靜靜的佇立在半空之中。
  不悲不喜。
  李臻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高興。
  要不……
  上飛馬城外面找個場合試試?
  還是說……
  哎呀!!!
  他那個美啊……
  峰哥,我的峰哥……
  徹底化作了迷弟的李老道繞著那白霧人影轉個不停。
  咋辦咋辦?
  要不要試試?
  降龍十八掌?
  就在糾結的時候,忽然,敲門聲響起。
  峰哥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從那股亢奮的情緒中回過神來,李臻問道:
  “誰啊?”
  “道長,是小的。”
  “呃……居士稍等。”
  強行壓下了心中那股亢奮的情緒,李臻打開了房門。
  就看到了店小二和另外一個小伙計各自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店小二端著的是一盤酒菜。
  而后面的則是一身衣服。
  看到臉不知為何有些紅的李臻,店小二有些疑惑,但還是快速說道:
  “道長舟車勞頓,小的特意讓廚子做了倆下酒菜,在搭配一壺草原春!此乃我飛馬城冷泉之水釀造,乃本地特產,道長可以嘗嘗。剛才已經有雷虎門的師兄來知會過了,商年師兄讓道長在此等候,晚上邀道長赴宴。所以小的特別準備了一套衣服,道長不妨沐浴梳洗一番,福隆樓給道長接風洗塵”
  這小二一看就是個八面玲瓏的角色,一番話說的令聽者如沐春風。
  李臻這會也是心情大好,聽到這話后,趕緊掐道指還禮:
  “如此,便辛苦居士了。”
  “不辛苦不辛苦,道長請用。”
  走進屋,把酒菜端到了桌上,又把衣服放到了床榻上,店小二指著門外:
  “道長,出門右拐,穿過連廊便是溫泉了。道長只需先洗凈身子,直接下泉水浸泡就好。”
  “福生無量天尊,多謝二位居士。“
  “不敢,道長慢用,我們便不打擾了。”
  店小二說著,領小伙計一齊退了出去。
  等倆人一走,李臻坐在桌前腿還在興奮的抖動。
  隨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辛辣甚多,酸澀甚少。
  這在這個時代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李臻感慨了一聲,接著腦子里冒出來了一個想法。
  峰哥既然出來了……
  那不趕緊升級……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可《小李飛刀》咋辦?
  要不……
  西山之上。
  此刻陽光正好。
  照耀在這山頂之上的建筑群,光芒遍灑,讓這幾棟原本是亭臺樓閣如登仙境的建筑群光芒燦爛。
  這些建筑的分部有的密集,有的疏遠。
  密集的建筑高臺林立,氣度恢弘。
  而疏遠的則曲折蜿蜒,秀玉其中。
  此刻。
  紅纓正走過了一道拱橋,越過了依舊在潺潺流淌溪水的瀑布飛練,來到了一處幽居小院前。
  她似乎對這里極為熟悉,連門都沒瞧,直接推門而入,然后腳步便一頓。
  院中,有三名侍女模樣的小姑娘。
  每個都是十六七歲的模樣,正滿臉委屈的站在草見枯黃的小院中間。
  而當三個小姑娘看到了紅纓時,眼底瞬間出現了一抹喜色:
  “紅纓姐,你回來啦!”
  紅纓無聲無息的點點頭,走到了三人身邊后才低聲問道:
  “小姐又沒酒了?”
  聽到這話,其中一個女孩立刻嘟起了嘴:
  “紅纓姐,我們都站了2個時辰了!”
  紅纓眉頭一皺,看了看天色后說道:
  “這才剛過午后,你們已經站了兩個時辰?……小姐的酒今日怎么喝的如此之快?”
  另一個女孩趕緊說道:
  “昨日就把今日的偷偷喝完啦,宗主知道了后大發雷霆,搬走了所有的酒水,小姐去找宗主理論,被一巴掌從踏云閣拍了下來,昏迷到了三更時分。起來后就開始找酒,我們攔不住……小姐便要往山下闖,又被宗主給打了回來。鬧了一夜,問我們要酒,我們不給,小姐便罰我們站在這……紅纓姐,我們中午都還沒吃飯……”
  小姑娘是越說越委屈,到最后眼眶都紅了。
  而紅纓卻似乎見怪不怪,點點頭后說道:
  “都去吃飯吧。”
  一聽這話,這仨姑娘瞬間滿臉喜悅……尤其是剛才那個要哭的姑娘,眼淚都顧不上擦,帶頭沖出了門。
  而等她們走后,紅纓才朝著眼前看起來幽靜素雅的屋舎大門走去。
  剛打開門,她便看到了一個碎裂的酒壇。
  眉頭一皺,她脫掉了鞋子,踩在竹榻上一步一步朝里面走。
  而這走廊的一路上隨處可見或者撕碎、或者揉吧成一團的紙張。
  這些紙可不是且末縣賣的那些泛黃紙張。
  當今這時代,紙以白為貴。
  越白,價格越高。
  李臻買了把紙張滿黃的扇子都花了300文。
  由此可見紙張之貴。
  可如今呢,這些宣白之紙……每一張都價值不菲的白紙就這么被糟蹋成了這模樣。
  他要是看到了指不定得氣暈過去。
  可惡的狗大戶!
  可對紅纓來講,卻已經習以為常。
  飛馬宗千年底蘊,錢財?
  這種東西對如今飛馬宗宗主孫叢愛女孫靜禪來講,與糞土何異?
  孫大家有書圣之姿,莫說飛馬宗了。
  只要她想,隨隨便便抖落一副墨寶都會被人搶破頭。
  幾張紙又算得了什么?
  一路走到了一處月拱槅門前,她聽了聽里面的動靜,拉開了門。
  一片雜亂……
  破碎的酒壇子,散落一地的紙張,帶著糧食味道的酸澀與那用以龍涎香調配的安神香料,以及那上好松煙墨的味道在這個屋子里混合成了一股無與倫比的餿味。
  而就在這一地狼藉之中,仰面朝天著一個身穿白衣披頭散發的女子。
  女子約莫二十出頭,凌亂的頭發搭在了臉上,有些看不清容貌。
  就這么睡在冰冷的地板上,隨著槅門的拉開,她似乎很不滿有聲音吵到自己,一個翻身,咕噥了一句:
  “唔……去……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