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又一聲鑼響。
臺上的漢子，清了清嗓子，終于開始講了起來。
“話說，當初的北境王，還是我大炎五大宗門之一，凌霄宗內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
“但，魚游淺水，有化龍之心；鳥翔青山，有鯤鵬之志！”
“當初的北境王，只是一個默默無名的外門弟子，每天除了在武館修煉，就是出去磨練戰斗技巧。”
“大家都知道，京都城外八十里處，有一座云霧山脈。那里云霧繚繞，山重水復，妖獸肆虐……大炎許多修煉者，都會去那里捕獵妖獸，除了磨練戰斗技巧以外，還可以用它們來補充武者修煉需要的能量，以及賣一些金幣……”
聽到這里，洛青舟瞇了瞇眸子。
名叫老莊的中年漢子，繼續講了起來。
“我們的北境王，那個時候，也會經常去云霧山脈捕獵妖獸。據說，他第一次去的時候，還在路上救了一對母子。那對母子的扈從，都被云霧山脈的強盜殺害，那些強盜正要殺害他們時，北境王趕到，救了他們……據說，那對母子就是凌霄宗某位長老的家眷……”
“不過，直到現在，估計那對母子和那位長老，都沒有認出咱們的北境王，就是他們的恩人……”
這時，有人突然大聲道：“既然他們都不知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就是，人家當事人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其他客人也開始質問起來。
老莊訕訕一笑，道：“聽說，在下也只是聽說。”
臺下頓時發出了一片噓聲。
“搞了半天，原來都是聽說，都是傳言，都是胡編亂造的。”
“沒意思，都是假的。”
“喝酒喝酒，不聽了，假的有什么好聽的。”
客人們頓時沒了興趣。
那些擠在樓梯上的一樓客人，也準備離開。
這時，老莊突然又開口道：“不過，當初在下也曾在云霧山脈待過一段時間，曾經不止一次親眼見過北境王。”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一靜。
那些正要下樓的客人，也都立刻停了下來。
“當真？可別又胡說八道！”
“你親眼見過北境王？你確定嗎？”
眾人剛剛熄滅的興致，頓時又被提了起來。
老莊立刻舉掌立誓：“若有虛假，讓老莊天打雷劈，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興奮起來。
“快講！快講！”
“北境王當時是一個人，還是跟誰一起？”
老莊嘿嘿一笑，道：“北境王自然不是一個人，他每次去那里，身邊都有人陪著，而且……”
說到此，他故意吊了一下胃口，這才道：“而且，北境王的身邊，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子……”
宋如月頓時柳眉一豎：“胡說八道！誣蔑！”
其他客人卻是更加興奮起來。
“老莊，快講！快講！都有哪些女子？她們跟北境王是什么關系？”
老莊“咳咳”了一聲，瞥了自家閨女一眼。
“當！”
那名叫小七的少女，立刻敲了一下手里的鑼，給大家唱了個喏，脆聲道：“各位公子小姐，叔叔伯伯，我們父女二人行走江湖，風餐露宿，吃不飽，穿不暖，今日有幸遇到各位好人。若是覺得我爹爹講得好，請各位施舍一二，給點碎銀，讓我和爹爹有口飯吃，有口茶喝……”
不待她說完，已有客人立刻扔上了銀子，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快講！講得好，還有賞！”
其他客人，也都立刻扔了一些碎銀上去。
小七連忙道謝，喜滋滋地在地上撿著。
老莊這才笑呵呵地道：“多謝各位，多謝各位……話說，在下第一次見到北境王的尊容時，是一個夕陽西下黃昏晚霞的傍晚，北境王與他的同門一起進了云霧山脈。當時，他的身邊好像有兩個女子……”
這時，小七突然插話道：“爹爹，你記錯了，是三個！”
老莊愣了一下，道：“是三個嗎？哦哦哦，的確是三個。那三個女子，都長的年輕漂亮。當時，其中最漂亮，最令在下印象深刻的，是一名銀發女子……”
“那名銀發女子，好像是北境王的師姐，模樣與身材都很不錯，特別是那雙腿，又長又結實。在下記得當初看到北境王時，北境王一直在偷偷盯著那位銀發師姐的大長腿看，而且跟她說說笑笑，看起來關系最好……”
洛青舟嘴角抽搐了一下。
一旁的秦二小姐，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低聲道：“是刀姐，對嗎？”
洛青舟低聲道：“別聽他胡說，我沒有偷偷盯著看過。”
隨即又低聲道：“我要看，也是光明正大的看，何必偷看？而且腿有什么好看的？微墨，你是知道的，我喜歡的是別處。”
秦二小姐：“……”
宋如月一聽到有人說北境王壞話，立刻不干了，滿臉怒氣地站起來道：“胡說八道！北境王才不是那樣猥瑣的人！你這是誣蔑！”
洛青舟看了她一眼，也立刻援聲道：“我也覺得是誣蔑。北境王何等光明磊落之人，怎么可能像他說的那樣猥瑣。”
宋如月氣鼓鼓地道：“就是，簡直胡說八道！”
這時，許多人都在起哄，讓老莊繼續講下去。
這段時日聽膩了北境王的英雄故事，乍一聽到北境王這些有趣的私事，皆感到新奇和興奮。
老莊呵呵一笑，繼續講著。
“那是在下第一次近距離目睹北境王的風采，當時的北境王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稚嫩少年，看著與那位銀發少女郎才女貌，倒也般配……誰知，第二次再見到北境王時，突然又多出了一個少女……”
“那少女可不得了，身穿紫裙，腰纏長鞭，身材極好，一雙腿又長又直，而且模樣極為漂亮，氣質也極為高貴，一看就是大家千金。不，即便是那些大家千金，也比不上她，看起來像是……”
說到此，他突然停了下來。
眾人正聽到興起時，見他突然停下，立刻都催促起來。
有些人知曉規矩，立刻又扔了一些碎銀上去。
老莊這才笑呵呵地繼續道：“看起來身份高貴，像是勛貴之家的千金小姐，甚至像是……皇家子女。那少女的坐騎可不一般，名為千里雪，有錢難買，而且她還有兩名護衛，看起來實力都很強大……”
這個時候，宋如月突然安靜下來。
她一下子就猜到了那個少女是誰。
“這家伙，難道說都是真的？”
她心頭開始有些動搖起來。
老莊這時又道：“最后在下才知道，那個少女應該就是北境王的紅顏知己，南國郡王府的南宮郡主！”
眾人聽到這里，都更加興致勃勃起來。
老莊又道：“那位郡主當初跟北境王的關系，似乎不太好，兩人剛一見面，氣氛就劍拔弩張。在下親眼所見，郡主在茶水中下了迷藥，把北境王給毒暈了，然后就把北境王放在馬上給帶走了，結果……”
“結果不到一會兒時間，北境王就騎著郡主的那匹千里雪回來了，那位郡主則被五花大綁，綁在了千里雪上……”
“哈哈，那個時候在下就知道，北境王不簡單啊！”
“估計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北境王與南宮郡主不打不相識，漸漸發展成為紅顏知己的……”
眾人聽的興奮不已。
老莊接著又講了一些云霧山脈的事情，打發時間。
等待大家聽的都有些無趣了，他立刻又道：“接下來，我們再來講一講北境王與秦府的事情。”
此話一出，秦府眾人皆是神色一凝。
立刻有人問道：“秦府？哪個秦府？”
老莊笑呵呵地答道：“自然是深得女皇陛下恩寵，才驚天下，運籌帷幄，出謀擊潰七國叛亂與泰王叛軍的那位洛公子，所在的秦府。”
“巧合的是，那位才華橫溢計謀無雙的洛公子，與北境王竟然還是好友！”
“大家可能有人知曉，有人還不知道，那位洛公子，可是秦府的贅婿！”
此話一出，人群中頓時傳來一陣驚訝聲。
“贅婿？”
“那位洛公子我也聽說過，聽說詩才無雙，是莫城的頭名舉人，竟然是個贅婿？”
“陛下果然愛才惜才，慧眼識才，竟然連贅婿都敢重用！”
老莊繼續講道：“說到這里，大家肯定很好奇，北境王是怎么與那位洛公子認識的，是怎么與秦府有關系的。其實，都是因為一個女子。”
此話一出，眾人立刻都屏住了呼吸。
宋如月臉上開始出現了怒意，不過很好奇他要準備怎么再編造下去。
“各位有所不知，秦府曾經也是勛貴之家，因為當初的陛下，想要削爵，而率先響應。當初的秦府主人，主動辭爵，這才得到了陛下的賞識。據說在秦府之中，有一個貌若天仙的千金小姐，從小患病，不會說話，不會笑，只會發呆，而那位洛公子入贅秦府后，娶的就是她……”
“某一天，那位洛公子帶著那位秦家小姐去街上游玩散心時，恰好遇到了當時一無所有，修為平平的北境王。北境王只看了一眼那位秦家小姐，便怦然心動，深陷其中，回去后便對其念念不忘，朝思暮想，輾轉反側……無論是吃飯，睡覺，走路，修煉，獵殺妖獸，腦海中都忍不住想起那位秦家小姐……”
聽到這里，秦家眾人都神色各異。
宋如月滿臉驚疑不定的神色，似乎半信半疑。
秦二小姐卻微微低頭，輕輕咬著嘴唇，似乎忍著笑。
洛青舟則臉色沉了下來。
他不禁抬起頭，偷偷看了對面的秦大小姐一眼。
而此時的秦大小姐，竟然也正看著他。
“不過，北境王知曉對方已經成親，所以一直把這份愛慕之意埋藏在心里，直到有一天，機會來了！”
“那位秦家小姐，竟突然與那位洛公子和離了！”
“剛好，有一天，那位洛公子去拜訪朋友，去朋友家吃飯時，遇到了幾個地痞流氓，那幾個地痞流氓見那位洛公子生的唇紅齒白，俊美異常，竟然想要灌醉他，然后帶他去房間聊天……”
說到此，秦二小姐終于忍不住，低著頭，笑出了聲。
百靈更是“噗嗤”一聲，咯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宋如月則是俏臉陰沉。
那個被灌醉的人明明是她！
老莊繼續繪聲繪色地講道：“幸好當時，北境王也現場。北境王路見不平一聲吼，立刻英雄救美，不，是英雄救俊，救了那位洛公子。從那天起，兩人就成了好朋友。”
這時，有名身穿勁裝，腰掛短刀的女子，突然開口道：“那些地痞流氓會不會就是北境王故意找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接近那位洛公子？畢竟，北境王當時對那位秦大小姐，一見鐘情，朝思暮想……”
此話一出，二樓和一樓，皆安靜了一下。
有人想要附和，又不敢。
畢竟那可是大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北境王，他們可不敢胡亂猜測，說他壞話。
老莊聽完，思考了一下，竟然點頭道：“也有這個可能。”
這時，宋如月終于忍不住，立刻沖過去怒不可遏道：“胡說八道！你在胡說八道！北境王何等英雄人物，做事光明磊落，正氣凜然，怎么可能做出那種卑鄙無恥之事？還有，你說北境王救了那位洛公子，也是胡說八道，根本就沒有的事情！還有，你怎么知道秦府的洛公子跟那位秦家小姐和離了？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在這里胡說八道，妖言惑眾，小心我去官府告你！”
眾人見她如此激動，目光都看了過來。
老莊訕訕一笑，道：“這位夫人，在下是個說書的，說的就是故事而已，逗大家一笑，夫人不必當真。”
宋如月依舊怒道：“你這就是在故意誣蔑北境王！什么北境王對那位秦家小姐一見鐘情，朝思暮想！簡直就是……就是放屁！”
她忍不住動了粗口。
這混蛋竟然還說她家蒹葭不會說話不會笑，是個傻子呢，可惡！
這時，旁邊的客人也立刻勸道：“這位夫人，你若是不想聽，只管離去便是。人家說書的，本來說的就是趣味故事，逗大家開心的，何必當真？”
“就是就是，你不想聽，自己下樓離開，別影響我們。”
“我們當然也尊敬北境王，北境王是我們大炎的英雄，也是我們百姓心中的英雄，所以我們才想聽一聽關于他的故事。是真是假，我們自然會分辨，無需夫人操心。”
眾人皆紛紛出口譴責起來。
宋如月頓時氣的面紅耳赤。
這時，秦川頓時怒吼一聲，跳了起來，全身勁風纏繞，衣袍獵獵，怒目圓睜道：“誰敢放肆！誰敢欺負我娘親！”
站在近處的幾人，頓時被他這一聲吼叫和可怕的氣勢，嚇的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上。
“是武者！”
有人突然低聲提醒道。
“走走走，武者可不好惹，別吃個飯把腦袋給吃沒了。”
“北境王可是女皇陛下的夫君，這說書人膽子可真大，我們不能再聽了，快走吧。”
這時，眾人皆被眼前這青年的吼叫和氣勢給驚醒過來，紛紛離開。
臺上的老莊和那名叫小七的少女，也立刻低頭撿著地上的銀子，然后偷偷跟在人群后面溜走。
“可惡！有本事別跑！”
宋如月余怒未消，氣的胸脯起伏，為她的偶像北境王，為她的閨女秦大小姐。
其他幾桌客人，則各自回到座位，低頭吃飯，安靜下來。
樓梯上和走廊上，很快就變的空蕩蕩的了。
宋如月回到座位，氣憤地道：“這些說書的，就愛胡說八道，沒一句是真的。”
這時，旁邊坐著的秦文政，看向她道：“難道青舟與蒹葭的和離，也不是真的？”
此話一出，宋如月頓時臉色一變。
桌上，鴉雀無聲。
宋如月滿臉緊張的表情，仿佛是自己做錯了事情，正不知所措時，秦川突然道：“咦，青舟呢？”
秦二小姐開口道：“青舟哥哥肚子不舒服，下樓了。”
宋如月連忙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肉，放在了秦文政的碗里，滿臉討好地道：“老爺，吃肉，快吃肉。”
秦文政眼中精光一閃，道：“如月，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宋如月頓時嚇的臉色微微發白，慌忙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自家閨女。
秦二小姐微微一笑，輕聲道：“爹爹，沒什么大事。等晚上回去了，娘親會跟您說的。”
宋如月慌忙道：“微墨，你對你爹爹說，我……我不敢……”
秦二小姐笑道：“其實……爹爹應該早就知道了。”
此話一出，宋如月頓時一愣。
秦文政沉默了一下，道：“你娘親什么時候知道的？”
秦二小姐道：“剛知道不久。”
秦文政沒有再說話，低頭喝著酒。
宋如月呆滯了片刻，看著他道：“老……老爺，您……您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秦文政神情淡淡地道：“肯定比你早。”
宋如月：“……”
這時，一旁的秦川滿臉迷茫地道：“爹爹，娘親，微墨，你們到底說什么？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
秦二小姐微笑道：“沒事，反正不是壞事，是值得慶祝的事情。”
說著，她看了自家姐姐一眼。
秦川更加迷茫了。
與此同時。
洛青舟出了酒樓，悄無聲息地跟在那對說書的父女身后。
兩人穿過街道，進入了一條小巷。
然而，當洛青舟跟過去時，卻突然發現，一眼可以看到盡頭的小巷中，已經沒有了那對父女的身影。
他心頭一凝，立刻神魂出竅，飛上半空，四處搜查。
然而，四周街道小巷，皆無那兩人的身影。
“果然不對！”
他立刻神魂歸竅，又掠出小巷，四處探查了一遍。
但依舊毫無所獲。
半個城池的街道和小巷，甚至房屋，都在他的視線覆蓋之下，但那對父女卻突然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完全找不到了任何蹤跡。
這種本事，頓時令他脊背生寒。
要知道，他可是大宗師巔峰境界，跟蹤兩人，卻竟然跟丟了，而且竟然沒有捕捉到對方的任何痕跡。
他突然心頭一顫。
“嗖——”
他沒有再繼續尋找下去，而是立刻身影一閃，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酒樓。
那里可別出事！
還好，當他上了二樓時，大家都安然無恙。
不過，岳母大人卻在抹著眼淚，看起來有些委屈，見他來了，立刻又恢復了原本的神色。
洛青舟回到座位，坐了下來。
正在此時，他突然轉過頭，看向了不遠處的走廊。
第一間包廂的房門，突然推開。
隨即，一名中年漢子帶著一名少女，一邊吃著手里的包子，一邊向著樓梯走去。
而令他感到緊張的是，這對父女，正是剛剛他跟丟了的那對父女！
他剛剛親眼看見，這對父女走進了小巷，走向了與這酒樓相反的方向。
當對方在小巷中消失時，他立刻神魂出竅，飛上半空，四周街道上的所有行人都盡收眼底。
對方不可能掉頭回來！
這一刻，他的后背突然冷汗淋淋。
“爹爹，那個姐姐好漂亮。”
正在此時，那名叫小七的少女，突然停下腳步，目光看向了秦家眾人這一桌。
而她的目光，不是看著秦二小姐，也不是看著百靈和夏嬋，而是看著……秦大小姐。
秦大小姐坐在柱子的陰影里，此時，已經摘下了面紗，那張絕美的容顏，即便是在陰影的籠罩下，也美的讓人窒息。
中年漢子轉過頭看了一眼，也是一愣，眸中似乎露出了一抹恍惚，道：“的確……漂亮，真如天仙一般……”
小七低聲道：“爹爹，您說，北境王當初見到的那位秦家小姐，是不是就跟這位姐姐一樣漂亮？”
中年漢子沉默了一下，道：“不，這位……應該更漂亮，天下無雙……”
“爹爹，您怎么了？您的手在顫抖。”
“沒事，走吧。”
中年漢子又最后看了一眼，轉身下了樓。
小七也連忙跟了下去。
這一次，洛青舟沒敢再繼續去跟蹤。
剛剛那一刻，他突然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襲來，令他甚至無法起身。
此刻，他的后背已經被汗水浸濕。
又過了片刻。
秦家眾人都已經吃飽，桌上的飯菜也在秦川的狼吞虎咽下，吃的差不多了。
秦文政帶著秦家眾人下了樓，親自結了賬。
出了酒樓。
洛青舟依舊全身緊繃，目光警惕地看著四周的街道。
幾人上了馬車。
待回到秦府后，他方暗暗松了一口氣。
下了馬車，他正要攙扶著秦二小姐下來時，秦二小姐突然道：“青舟哥哥，先扶姐姐下去吧。”
洛青舟看向了秦大小姐。
結果，秦大小姐從另一邊下去。
這時，已經下去的秦文政，突然開口道：“青舟，待會兒去我那里，我有話跟你說。”
洛青舟愣了一下，道：“是，岳父大人。”
他心頭有些疑惑。
這么晚了，岳父大人要找他說什么事？
難道是，秦大小姐的事情？
他連忙攙扶秦二小姐下了馬車，低聲詢問了一句。
秦二小姐也有些疑惑，輕聲道：“微墨也不知道，不過微墨感覺，應該不是休書的事情。”
多謝“小人物K杰”的盟主打賞，明天爭取多更新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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