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黃。
少女嬌顏含羞,雙眸水波盈盈。
那輕咬粉唇,睫毛顫動的嬌羞模樣,以及那纖手撐床,玉足輕抬的柔美姿態,楚楚動人,撩人心弦。
洛青舟心頭掙扎了一下,腦中忽地一熱,緩緩地蹲了下來。
隨即伸手,一手輕輕握住了她纖美的小腿,一手緩緩褪下了那只一塵不染的雪白羅襪。
一抹雪白,乍然而現。
隨即,一只纖巧玲瓏,白皙如玉的嬌嫩少女玉足,完美無瑕地出現了在他的面前。
洛青舟呼吸一滯,心跳不由得加速起來。
體內的燥熱,愈發猛烈。
他心頭一蕩,竟伸手握住,輕輕揉捏了一下。
嬌嫩滑膩,柔若無骨。
少女嬌軀一顫,酥軟在了幔帳內,睜大眼睛,躺在了那里,輕輕咬住了粉唇,面紅如霞,一動不動。
洛青舟體內的欲望愈發強烈,像是決堤的洪水,不斷地沖刷著他腦中的理智與心頭的禮儀道德。
他握著手中柔軟滑膩的少女玉足,忍不住低下了頭。
“嘩!”
正在此時,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秋兒滿臉焦急地出現在門口:“小姐,姑爺!夫人來了!你們……”
她突然看到了床前的一幕,頓時睜大雙眼,嘴里的話戛然而止。
洛青舟心頭一跳,瞬間清醒過來,慌忙站起。
秋兒呆滯了一下,連忙道:“姑爺!快,快躲起來!”
酥軟在床上的少女,也坐了起來,羞聲道:“姐夫,床上……”
洛青舟如偷竊東西快要被發現的小賊,心頭滿是驚嚇,來不及多想,輕車熟路地跳上床,鉆進了被子里。
等他蒙著腦袋蜷縮在被子里后,突然醒悟。
他干嘛要躲?
這不是做賊心虛,自投羅網嗎?
他直接走出去,或者去案臺前研墨寫字不就行了嗎?
就算他站在床前與秦二小姐說話,那位岳母大人也不會說什么吧?
可是他現在卻躲在了秦二小姐的床上,這如果被那位岳母大人發現了……
“等等,二小姐,我……”
他慌忙從被子里出來,話還未說完,“嘩”地一聲,床上的少女已經拉上了帳幔。
同時,那位岳母大人的聲音已經在門口響起:“那小子走了嗎?”
珠兒跟在旁邊躬聲道:“姑爺早就走了。”
秋兒也在門口答道:“姑爺陪著小姐吃完飯就走了,小姐已經睡下了。”
洛青舟:“……”
這兩個丫頭這般說,直接就把他下床出去的路給堵死了。
“哼,還算是有點自知之明!”
宋如月冷哼一聲,脫了鞋子,走進了房間,冷聲道:“他要是還沒走,我那后花園里正好缺個人挑糞,讓他今晚去給我挑一夜的糞!”
洛青舟縮回被子,再也不敢動彈。
宋如月走向里屋,輕聲喊道:“微墨,睡了沒?”
秦微墨已經紅著臉蛋兒躺在了被子里,與某人貼在了一起,隔著朦朧的帳幔道:“娘親,我睡了,現在有些難受,你……你別過來。”
宋如月走到床邊道:“又難受了嗎?讓娘親看看。”
說著,就伸出手,要去拉開帳幔。
洛青舟一顫。
秦微墨連忙道:“娘親,別……別拉,微墨怕風……”
宋如月聞言一頓,縮回了手,道:“那你又咳嗽了沒?要不要在喝點藥?”
秦微墨聲音弱弱地道:“不用了,娘親,我……我困了,想要休息了……”
宋如月點了點頭,道:“好吧,你休息吧,娘親就不打擾你了。”
說著,幫她吹熄了床頭的紅燭。
隨即,又走到外面,吹滅了油燈。
房間里,就只有案臺上還燃著一根燭火,那粗大的紅燭在燭臺中緩緩燃燒著,散發著昏黃的光芒。
房間里,安靜溫暖。
宋如月并沒有離開,而是又走到美人榻上側躺了下來,拿了一本書,隨便翻看著。
秋兒和珠兒進來把飯菜收走了,順便換了香球,加了炭火,還給她拿了手爐。
片刻后。
躺在床上的秦微墨終于忍不住開口道:“娘親,你還不回去睡覺嗎?”
宋如月翻著書道:“今晚我就在這里睡,這里挺好,比我那里睡著舒服多了。”
床上兩人:“……”
“怎么?不想讓娘親睡在你這兒嗎?”
宋如月問道。
秦微墨弱弱地道:“沒……”
宋如月突然放下手里的書籍,坐起來道:“微墨,你床那么大,娘親跟你睡一起好不好?娘親都還從來沒有睡過你的床呢,好想享受一下啊。”
被子里某人的身子又顫抖了一下。
“不……不好。”
“哼,小氣鬼。”
宋如月從美人榻上下來,走到床邊道:“微墨,整天躺著,身子酸疼嗎?娘親幫你按摩一下身子好不好?”
“不……不用了,娘親,我真的困了,要休息了……”
少女聲音發顫。
“好了好了,伱睡吧,娘親不打擾你了。”
宋如月轉身離開,又在美人榻上躺下,拿起了書籍。
房間里,靜無聲息。
將近凌晨時。
宋如月放下書籍,轉頭看了一眼里屋,扯過毯子,蓋在了身子上,躺了下去,嘴里嘀咕道:“那丫頭身子骨太弱,讓她好好休息吧。今晚我得好好守著她,不能睡著了。”
床上兩人聽著,面面相覷。
洛青舟嗅著近處少女的幽香和鼻子里呼出的熱氣,有些忍受不了,只得緩緩地轉過身,背對著她,緊緊抵住了墻壁。
少女紅著俏臉,也挪了挪身子,緊緊貼在了他的后面。
兩人就這樣側躺著,安安靜靜,一動不動。
彼此的呼吸聲,心跳聲,似乎都能聽見。
過了片刻,少女忽地抬起手臂,從后面輕輕抱住了他,嘴角帶著一抹幸福的笑意,閉上了眼睛。
對于她來說,這樣就夠了。
她很滿足,也很知足。
她不敢奢求太多,因為他本就不屬于她。
少女很快進入了甜蜜的夢鄉,再也沒有咳嗽一聲。
她那方冰涼的身子與心,在這個夜晚,也都變的溫暖起來。
而外面的美人榻上,說著不能睡著的美婦人,這個時候嘴角已經開始流出了口水,睡的比誰都香。
洛青舟面對著墻壁,毫無困意。
快三更時,他見母女兩人都睡熟了,方閉眼凝神,神魂出竅。
既然身子無法離開,那神魂離開就是了。
這樣的話,就算身子再受不了,也不可能自己行動。
他不能傷害身旁的少女。
一是道德禮儀不允許,二是少女的身子不允許。
三是,只要他敢有動靜,外面那位岳母大人肯定會被驚醒。
所以,他只能留下軀殼陪睡,神魂離體而去,默默地去黑夜里修煉去了。
神魂飄飄蕩蕩,飛上了屋頂,低頭看去,熟睡中的少女,身上隱隱縈繞著一縷縷黑氣。
而那些黑氣在觸碰他的身軀時,突然又退開。
見此一幕,洛青舟心頭暗暗恍然:難怪秦二小姐愿意與他在一起,肯定是心里和身子都舒服。
他再次想起了那位神魂前輩的話。
如今看來,的確有些道理。
洛青舟的目光,又看向了外面美人榻上的美婦人,見她身上縈繞著淡淡的紅光,看起來很健康。
見母女兩人都在熟睡后,他方穿透屋頂,飄了出去。
外面風雪早已停歇。
夜空上,烏云散去,一輪銀月朦朧出現。
洛青舟飄上半空,俯瞰而下。
過了片刻,他飄向了自己的小院,準備先去看看小蝶。
從屋頂鉆進了屋里,小丫頭正裹著被子,睡在自己的房間,睡的正香,臉上帶著一絲笑意,似乎做了什么美夢。
洛青舟正要離開時,小丫頭忽地扭動了一下身子,嘴里喃喃地道:“公子,要……奴婢還要……”
洛青舟:“……”
穿過屋頂,試著飛向了靈蟬月宮。
果然,跟以前一樣。
還未飛到近處,便突然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襲來,整個神魂仿佛像是要被冰凍住一般。
他連忙遠離,哆嗦了一下,準備飛往鴛鴦樓。
在經過那位岳母大人的院子時,他心頭一動,落了下去,剛到后面的花圃時,突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一個人蹲在那里,用兩只小手推著泥土,在默默地栽著花。
在她身后的地面上,放著一柄寶劍。
花圃這片角落里,全是新栽種的品種,看泥土,都是今天剛栽種的。
少女安靜地蹲在那里,認真地堆著泥土,兩只本來雪白的小手上,此時已滿是泥巴,身上也沾滿了泥土。
額頭上,小臉上,也都沾著泥土。
洛青舟從第一次見到她時,就從未看到過那柄寶劍從她手里離開過,但是今晚,那柄她即便睡覺時也要緊握的寶劍,卻被她放在了身后泥土上,很久都沒有看上一眼。
少女栽好了身前的花,又過去拎了水壺,開始給花兒澆水,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那別過來的側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但眸子里滿是認真。
澆完水,她繼續栽種下一顆。
花圃很大,除了花,還有各種灌木。
緊鄰花圃的,是宋如月的后花園,里面珍稀花草更多,每天除了松土以外,還要刨去死掉的,栽種新的,澆水鋤草裁剪等等。
洛青舟又默默地在頭頂看了一會兒,升上半空,飄蕩離去。
奇怪,這少女不在靈蟬月宮,那里為何還那么寒冷,神魂難以接近?
難道有法器或者其他東西?
洛青舟剛飛出秦府,突然又在那條巷口看到了昨晚的那名丫鬟。
此時,那名丫鬟似乎已經辦完了事情,正從巷口走進小巷,準備回秦府。
洛青舟看了一眼,沒有再理睬,快速離去。
等他來到鴛鴦樓時,樓頂空空,那道月白身影并不在。
今晚不來了嗎?
洛青舟心頭暗暗想著,又在樓頂等待了一會兒,方飄然離開。
他決定去成國府看看。
不知道小樓現在怎么樣了。
與此同時。
房間里,貼在他身子后面的少女,不知何時,竟然醒了。
此時,少女臉蛋羞紅,手臂抱著他,小嘴正觸在他的耳垂上,低聲道:“姐夫,娘親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