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紅之力與巫術之力對撞之時,紅色與紫色的光芒籠罩了整片天空。
剛剛處理完街道上動物們引起的麻煩的年輕人們接到了席勒的電話,迅速地朝著一個地址趕去。
瑟茜不愿意放棄自己在哥譚的布置,是因為她足夠自大,覺得自己擁有巫術的力量,可以肆意控制他人解決麻煩。
但是埃德加本身就不是個很有膽量的人,也沒見過什么大場面,在他發現那么多巨大的動物出現之后,他就明白事情已經失控了,所以趁著女巫去哥譚警局找麻煩,他麻利地收拾東西想開溜。
但顯然的是,他也不夠聰明,準確來說是太過貪心。
瑟茜一直就是個方外之人,基本不在人類社會當中生活,鬧出什么亂子,她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但是埃德加沒有她那么強,他平常也是要工作和生活的,如果只是被哥譚警局通緝抓捕也就算了,可在哥譚搞事的這些天,他已經知道聯邦調查局和一個叫什么聯邦盾的組織一直在這座城市活動。
光是一個聯邦調查局的通緝就夠他受的了,這意味著他之后要變成逃犯,東躲西藏,再也沒有一天安生日子可過,相當于社會性死亡。
于是他想,現在所有人的火力都集中在瑟茜身上,他可以偷偷溜到威廉姆斯和鮑勃那邊,把所有知情者的記憶修改掉,把一切都推到女巫頭上,這樣他就不會喪失他的社會身份。
正是從威廉姆斯和鮑勃的記憶當中了解到了埃德加是一個怎樣愚蠢又貪婪的人,席勒才把他們兩個當做魚餌,釣的就是埃德加這條蠢魚。
席勒本來就知道威廉姆斯他們的安全屋的位置,所以在女巫離開之后,他立刻就讓安德烈帶著人去把被變成了豬的威廉姆斯和鮑勃帶走了。
埃德加似乎有追蹤瑟茜的辦法,當然也有可能是讀了某些過路人的心,總之他一路追蹤到了瑟茜曾經來過的威廉姆斯的安全屋。
同一時間,新勇士團隊和銀河護衛隊也都到了。
席勒已經告訴他們了,現在他們要追蹤的這家伙就是兒童侵害案的兇手之一,這兩幫人看見埃德加連個招呼都不打,上去就是一頓老拳。
他們提前從席勒那里得知了埃德加有讀心術,不過也知道這家伙的讀心術和心靈操控有限制,不做肉體接觸就沒辦法操控別人,所以他們是隔了很遠制服了埃德加之后,才狠揍了他一頓。
不過也因為席勒的囑咐,并沒殺了他,而是把他抓住之后,帶到了席勒家房子的后院。
席勒和阿曼達正等在這里。
席勒正在努力適應用一條蛇的身體從茶杯里喝水,阿曼達百無聊賴地望著地平線上的晚霞,紅紫交織的光芒無比絢爛。
“你也該試著走出來了。”席勒一邊喝水一邊說。
“你說得輕松。”阿曼達哼了一聲之后沒好氣地說:“不是你的家人慘遭滅口,你自然能輕飄飄地說出這樣的話。”
“如果我說這慘劇也曾發生在我身上,你會怎么想?”
“你就是因為這個精神變態的?”
“你為什么總糾結誰是精神變態?”席勒無奈地說:“真正的精神變態不是受任何事的刺激才變成變態的,妄想改變他們,讓他們認錯是不可能的。”
“對,因為他們足夠邪惡且毫無羞恥心。”阿曼達停頓了一下之后還是說:“我從來沒聽你提到過你的親人,他們還活著嗎?”
“如果你說的是有血緣關系的親人的話,我并不知道他們是誰,如果你說的是我自己選擇的家人的話,他們在非常遙遠的宇宙,我都回不去,你也別想了。”
阿曼達絲毫不在意自己被戳破,她喝了一口茶水說:“或許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遭遇了和我一樣的悲劇,在哥譚就有很多,但 是你必須允許我們對于這件事的看法不同,所采取的手段也不一樣,而不是覺得所有人都應該放下。”
“不是我這么覺得,而是你在這么想,我只是告訴你,你正在這么想。”席勒說:“我只是說出了某些你不想正視的事。”
“既然知道我不想正視,那就別說!你被變成這樣真是活該!”
“你是說我被變成了一條黑蛇?你是不是對黑色皮膚有什么意見?皈依者狂熱?”
阿曼達舉起茶水就想潑到席勒的腦袋上,還好這個時候星爵拎著被捆成了個粽子的埃德加從后門走了進來。
阿曼達放下茶杯,從星爵的手上接過埃德加,站在門口轉頭對席勒說:“我會想辦法幫你解決那幫植物保護主義者,那個小姑娘未來或許可以公開露面,但她必須保證不用自己的超能力作惡,否則我還是會逮捕她的。”
“我會帕米拉的,事實上,幫她造勢也對你們有好處,你不想總是用那些罪犯的對吧?”
“我們可開不起請她的價錢。”說完阿曼達就拎著埃德加走了。
席勒隔著后門能夠看到,她和她的隊員給埃德加戴上了一個奇特的頭盔,似乎限制了他的超能力,然后把他押上了車。
海倫緊跟著幾人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并問:“你跟阿曼達做了交易?”
“差不多吧,你知道阿曼達一直在做什么,她非常需要一件好用的工具,去掏出那些超能力罪犯和連環殺手心里的秘密。”
“她想知道他們到底是怎么想的,對嗎?”海倫非常敏銳,她說:“她想知道這些人心中的惡意到底是怎么來的,既然心理學行不通,她就直接找個會讀心術的,這樣就能幫她……”
“那你就太小看阿曼達了,她可不是想和埃德加合作,她對這種超級罪犯的恨比任何人都深,她只想要埃德加的能力而已。”
“他的能力來自哪里?”
“我不知道,但我猜測是大腦,如果阿曼達弄明白了,她只會留下這一部分,而舍棄掉所有無用的器官,她對待罪犯就是這么無情。”
“我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但我欽佩她的毅力。”海倫搖了搖頭說。
“是的,所以我才會選擇和她合作,阿曼達不夠聰明,或者說她選擇不當個聰明人,如果她把更多的精力用在鉆營和逢迎上,她早就平步青云了,但她對于超級罪犯極端的態度讓她幾乎不可能受到國會的歡迎。”
“那她手下的那個組織是怎么成立的?”
“有布魯斯·韋恩的幫忙,當然也是因為國會有這樣的需要,而超級罪犯又太過危險,如果今天領導這個組織的不是個阿曼達這樣的人,你猜他們會不會選擇和埃德加合作,從而操縱整個國家?”
“我懂了,他們需要一個永遠不會對超級罪犯妥協的人,阿曼達剛好合適。”
“就是如此。”席勒點了點頭說:“好了,孩子們,事情快結束了,但我還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們,能替我去趟超市嗎?”
席勒發現眾人都不回話,他一抬頭,發現數個腦袋圍在桌子上方齊刷刷地盯著他。
他這才想起來,這些人還不知道他被變成蛇了,當然現在他們知道了,但有個問題是,漫威的人和DC的可不一樣,主打一個下手沒輕沒重。
席勒瞬間就感覺自己飛起來了,星爵直接一把把他撈了起來,然后又把他翻了個個,還沒怎么著呢,火箭浣熊跳上了桌子,把他從星爵手中搶了過去。
“火箭!你干什么!讓我看看!”
“你走開,你這個毛手毛腳的家伙!萬一把教授弄斷了怎么辦?我是浣熊,讓我先看看……”
“你們兩個別打了!教授要被甩飛出去了……誒!你看我說什么!飛出去了吧!”
“哦,天吶,還好有你,愛莎,快把教授給……不!!別咬!!!愛莎!!!!!”
忽然,天空中詭異的紅色和紫色徹底爆發開,力量的光芒散落作漫天云霞,為本就絢爛的夏天落日添上更明媚的顏色。
巫術詛咒解除,嘭的一聲,席勒變了回來。
他瞇起眼睛看向院內眾人。
“呃,我忽然想起來,我的槍可能是沒油了,我去給它加點油。”星爵一點點往后撤。
“那個,教授,我新買的滑梯到了,我去拿個快遞。”愛莎翻過了后院門廊的柵欄。
“還找個屁的理由!快跑!!!”火箭浣熊大吼一聲,直接跳上了圍墻。
這個時候,雨傘已經被席勒拿在了手里。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為了解決變大動物事件,戈登并不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而等他回去的時候,還沒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極為濃郁的血腥味。
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讓年輕的實習警員先回去,他帶著幾個老手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
旺達站在房間的正中央。
一個人類均勻地平鋪在房間的每個角落,整個房間變成了血紅色。
旺達轉過頭來,對戈登笑了笑說:“抱歉,警長,弄臟了你的屋子,但是能量的對抗就是如此兇險,失敗者爆體而亡是正常的。”
“正……正常嗎?”看著旺達臉上的微笑,戈登咽了一口口水,還是點了點頭說:“好吧,你說正常就是正常吧,死的是那個女巫嗎?”
旺達點了點頭說:“她的力量很有趣,但可惜并不完整,如果她能找回完整的力量,或許還有些希望,但可惜,她已經沒這個機會了。”
戈登深吸了一口氣,對著下屬說:“找幾個專業清潔工過來,不,等等,那些失蹤兒童的家屬已經回去了嗎?”
“只有幾個愿意回去,大部分都還等在這里。”
“讓他們上來一趟吧,他們有權知道真相。”
旺達和戈登來到了走廊上,旺達伸出手,一個紅色的光球出現在她的手心中央,她說:“這是她的那份力量,因為源頭仍存在,所以無法完全消滅,這是屬于你們這個宇宙的東西,我不能帶走,你覺得我把它給誰比較好?”
戈登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根本就不懂魔法界的事,他想打電話給康斯坦丁,但是康斯坦丁不接電話,他只好又打給了扎坦娜。
扎坦娜和帕米拉剛剛搞到了雪花蓮,并回到了哥譚,她們剛和席勒通過電話,要去他那里和科波特一起敲定接下來的研究計劃。
扎坦娜在電話里說:“席勒教授希望我們能過去一趟,除了有事要談之外,他也想舉辦個宴會慶祝一下這次的案件順利破獲。”
“我會過去的,如果你先到,就幫我席勒教授,聯邦調查局的人在對尼格瑪進行受賄物品調查的時候,發現他家里有個密室,在那里我們發現了最近的遇害兒童的DNA,這是直接可以證明他是兇手的證據。”
“可惜,那兩個家伙失蹤了,不過這也有好處,如果只有他一個,那律師就無法把責任推到其他人頭上,他一定是主犯,會從重處罰,陪審團也不會同情他的。”
“另外,我們還重啟了對尼格瑪夫婦當年遇害案件的調查,他也有很高的嫌疑,可惜尼格瑪夫婦的兒子還在精神病院療養,如果他能出庭作證,那這個混蛋這輩子都別想離開監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