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啦滋啦啦 “抱歉。”一個男人的臉湊近了鏡頭,臉上還帶著揮之不去的慌亂,他一邊朝著后面看,一邊露出驚慌的神色,然后他看著鏡頭說。
“我是星核空間站的軟件安全工程部門的主管賈斯汀巴爾克,出于自救的需要,我不得不向你們公布這段錄像,空間站里面有怪物”
畫面閃爍了幾下,而后視角被切到走廊上方的攝像頭上。
賈拉在走廊當中亡命奔逃,而追在他身后的是一團濃重的霧氣,他滿臉驚慌,慌不擇路,很快就被濃霧追上了,身后的霧氣籠罩了他半邊身體。
不知為何,那濃霧擴散出去后好像有毒,一碰到黑人的胳膊,他就發出了一聲慘叫,而后像是觸電一般抽搐著倒地。
在這條走廊的盡頭,根本沒有人注意到的角落里,一個小小的圓形裝置被扔了過來,伴隨著輕微的嘶嘶聲,某些化學制劑被釋放了出來,很快在走廊當中擴散開來。
黑人的瞳孔有些放大,他重新站起來的時候,神情也有些不自然,就好像被什么怪物控制了似的,晃晃悠悠地朝著走廊盡頭走去。
最后他被濃霧完全的包圍了,身影徹底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就好像已經徹底成了被怪物操控的行尸走肉。
畫面又被切了回來,巴爾克瞳孔放大,不斷咽著口水,顯然是很害怕,他壓低了聲音說“我不知道我的上司們為什么要封鎖消息,但現在空間站里到處都是怪物的身影,我們一直在躲藏,有人死了,有人消失了”
“我和我的同伴們在空間站的某個實驗室里找到了一些驚人的,絕不能被公之于眾的秘密實驗數據,我們不知道這些怪物的出現是否和這實驗有關,但我們認為公眾有權利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我知道不能再這么放任自流,所以我們決定采取一些行動,我們必須這么做,盡管這可能會令我們受傷和流血。”巴爾克的臉上流露出一種悲愴的絕望,但霎時間又充滿了勇氣,他說。
“我們會盡自己最大努力,而不論結果如何,我希望如我一樣的人不被蒙在鼓里,我們將會同邪惡斗爭到底,與此同時,請別忘了想想到底是誰帶來的邪惡。”
說完,通訊畫面就變成了一片漆黑。
視頻很快在全球網絡上爆火。
因為不論如何,看起來巴爾克的理論更加說得通,有人在星核空間站上開展了邪惡實驗,導致了怪物的出現,而有人發現了這些實驗的邪惡數據,導致幕后黑手想要直接摧毀空間站來殺人滅口。
那進行邪惡實驗的還能是誰呢 一瞬間,政府和民眾就對立了起來,民眾們指責官方政府是羅織了這一系列陰謀的幕后黑手,不但是罪魁禍首,現在還妄圖遮掩真相,粉飾太平,所以遲遲不見救援動作。
盡管有不少技術人員又站出來說那些東西完全就是特效而已,甚至可以看得到與上一次火焰怪物相同的特效痕跡,但陰謀論已經大行其道,澄清的聲音杯水車薪。
同時,另一個主流觀點則是官方政府拖延救援,民眾們并不知道一個那么大的飛船要靠近地球那么近到底需要進行多少測算和研究,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又要冒多大的風險。
他們只是覺得如果下一秒鐘救援的飛船沒有出現在空間站頭頂,那么這就坐實了一定是官方政府的陰謀,講再多都沒有用。
還有更悲觀的人認為,現在就算派過去飛船也不一定是救援的,更有可能是滅口。
無數的網絡媒體人和會上網的普通民眾都開始關注這個叫賈斯汀巴爾克的賬號的訊息,請他力求自保,并叫囂著如果賬號出了什么問題,一定是被滅口了。
這個謠言一出,壓力最大的就是美國和中國,因為美國是真曾經這么干過,而且還被發現了,中國則是一貫的西方媒體宣傳當中的大魔王,出了什么事就是全自動背鍋,其他的國家要么不受關注,要么也沒這個能力,網民幾乎把矛頭全部指向了中美兩國。
作為這兩個國家超自然組織的管理者,神矛局與神盾局的局長不得不進行了一次緊急會議,但不知為何,在之后面對國內高層的詢問的時候,他們兩個表現得都不是很緊張,哪怕有人威脅這事處理不好就要他們下課,他們也只是敷衍作答,像是毫不放在心上。
席勒正在辦公室里幫一名女性工作人員包扎,剛剛停電的時候確實引發了一些混亂,這名年齡不大的女研究員在往外跑的時候,腳不小心踢到了倒下的凳子腿,腳踝和小腿被劃傷了。
傷口本來不是很深,但是這名女研究員因為緊張,沒發現傷口的存在,又不小心碰到了水,過了一個多小時已經開始發炎了,導致她開始有點低燒。
偏偏他們這個科室主要是研究材料學的,沒有人有醫學背景,找了旁邊的幾個辦公室也都沒人能處理這種情況,拿了醫療箱里的繃帶不會纏,藥也不敢隨便吃,等本帕克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檢查狀況的時候才發現,這個時候已經發展成高燒了。
類似這樣情況的人至少有十幾個,大多都是在撤離停電區的過程當中不小心受傷的,其中比較麻煩的除了這個女研究員,還有兩個骨折的,而偏偏應急醫療部的所有人都在另一半邊的空間站上,這半邊只有一些有醫學教育背景的科學家,最專業的也就屬席勒了。
要不怎么說之前的那個副總工程師不靠譜,出了這樣的事他也不出來組織,就讓所有人待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導致本來不算很嚴重的受傷人員沒有被第一時間檢查出來并接受治療,越拖越嚴重,現在席勒也有些忙不過來了。
好在他們受的大多是外傷,沒有什么重傷員,席勒先清理傷口,進行包扎,然后讓女研究員吃了退燒藥,讓人送她回去休息,再接著給另一個骨折了的打夾板,一口氣忙了快一個小時。
他一抬頭,看到空間站墻壁上掛著的電子時鐘上面顯示現在剛好是1201,距離空間站氧氣耗盡只剩下59分鐘了。
把傷員處理的差不多了,席勒又開始給那些心理崩潰的人做心理輔導,還好能上這個空間站的絕大多數員工都有太空工作經驗,不至于太過恐慌,大多數也都是一些焦慮和緊張之類的情緒,很好處理。
帕克把有這部分需要的人單獨隔離開,讓與他們關系好的同事朋友帶著他們待在單獨的辦公室,然后一個一個進去進行心理輔導。
本來這些人還有些抗拒,因為這會顯得他們有點懦弱,但是自從本帕克告訴他們席勒平常的診金收費標準之后,辦公室門口就大排長隊。
剛治療完一個病人,席勒的通訊器就響了,他一打開,對面傳來尼克的咆哮聲。
“你不是說不添亂嗎席勒”
席勒微微一愣,但他依舊好整以暇地說“添亂我怎么添亂了你可不要胡說”
“你看看這個”
席勒打開尼克發過來的那個視頻,里面著重拍攝了巴爾克發布在網絡上的視頻里面的那個霧氣怪物的樣貌。
“你不會覺得這是我吧”席勒提高了聲調說“你僅剩的那只眼睛也瞎了灰霧怎么可能飛得這么不自然而且他哪有這么小一團”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就是你演出來的”尼克一口咬定,他說“你變成霧氣的時候,本來就能變換出很多形態,你就是借著這個什么巴爾克的名目自己搗亂,好把水攪渾,這是你慣用的手段”
“我之前向你保證過我不會搗亂,難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這么言而無信的人嗎”
“你敢摸著你的良心說你沒有”
“當然敢”雖然席勒根本沒有摸到自己的良心,但是他確實沒有搗亂。
可是尼克還是一副不信的樣子,并且警告席勒,接下來他們要執行自己的計劃了,要是席勒敢再纏一個把他們全繞進去的毛線球,他就再也不讓席勒參與此類計劃了。
席勒第一次感覺到了冤枉。
剛才他一直待在辦公室里面處理病號,一直待在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有時間去搗亂呢再說了,那個視頻里的丑陋的霧氣怪物根本就不是他,灰霧就算變成霧氣,涌動的姿態也很優美,充滿不可名狀的詭異美麗,而不是像進了某個視頻軟件,把模板一套做出來的特效視頻,尼克真是瞎了席勒找到了帕克,要求他給自己作證,自己剛剛明明在兢兢業業的救治病人,尼克竟然還這么誤會自己,下個季度不漲工資,這事沒完 帕克也有點尷尬,席勒剛剛確實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醫生的工作完成的很好,就算沒有,他也有這么多人看著呢,尼克的猜測確實有點沒道理。
況且都這個時候了,懷疑自己人真的不好,現在就這么一個能干的醫生,要是席勒撂挑子了,他可不會處理傷口和骨折。
眼看著帕克拿著通訊器去找尼克理論了,席勒的眼中劃過一絲莫名的光。
他對著門外喊,“下一位”
走進來的人對他露出了個有些勉強的微笑,席勒溫和地站了起來,然后請他坐下,開始給他進行心理輔導,很快這個人的緊張情緒就肉眼可見的消弭下去了。
最后席勒還對他說“抱歉,我們現在時間緊迫,不然我們可以多聊一會。”
“已經很好了,醫生,平常我可沒資格享受這種級別的心理疏導。”這個矮個子男人沖席勒笑了笑,然后說“恐怕我一年的工資都付不起你一分鐘的診費。”
“現在可不是談錢的時候,我來這里就是為了做這個的,不管某些人怎么說,地球上的人從來沒有放棄過你們。”
“當然,我知道,很感謝你能來,你和帕克都是英雄,我們堅信這一點。”
之前在給女研究員包扎傷口的時候,就有人提出了這個問題,那就是帕克本來已經下去養病了,為什么又回來了,帕克不是個會說謊的人,于是他就如實告知了。
事實就是,他們回來就是為了安撫人心并醫療幫助的,同時也是為了告訴這些人地面上的情況,讓他們相信各國政府正在努力想辦法救他們,他們自己也不要放棄。
目前看來,這種舉動效果很好,因為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些能被選入空間站工作的科學家們往往比其他人更加審慎和嚴謹。
他們都明白,到了危機關頭,不是要看人們說了什么,而是要看他們做了什么。
哪怕帕克和席勒確實是奉政府的命過來安撫他們,但至少他們來了,選擇與他們站在一起,站在危險的境地中,試圖幫助他們并真的起到了作用,這就夠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