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本想現在給他寫封回信,但是想了想,估計阿納托利酒醒了之后又會拍著自己的腦袋想撤回這些發瘋記錄,倒也沒必要這么早寫信回去嘲笑他,而且他也不覺得門口的那位郵差能幫他把信寄到。
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那就是準備喬遷宴,首先就是寫請柬。
比較講究一點的人家會定制請柬,或是有自己專門的請柬模板,而席勒不打算這么麻煩,他打算直接給自己的新房子拍個照片,然后去打印社打印成明信片作為請柬。
席勒去房子外面轉了轉,發現房子的外觀不夠有特點,于是他決定還是拍攝室內,拿出相機在餐廳轉了兩圈,又在客廳看了看,他決定還是拍攝日后診療的地方,也當做個了。
快門連閃,很快照片就拍好了,席勒在許多照片當中挑了一張角度光線都不錯的存起來之后,開車前往社區內的打印社。
因為是富人區,所以他們干這活輕車熟路,席勒先去挑卡紙的克重,然后再挑打印方式,考慮了一下之后還是選擇了油墨彩印,在明信片的背后設置了寫字的橫線,很快就處理完成了。
之后就是購買信封和郵票,正好可以去郵局問問信的來源,郵局距離社區也不遠,開車兩分鐘就到,席勒買了深紅色的信封,因為他剛好有藍色的火漆塊。
有關于匿名信的來源,郵局當然什么都查不到,只說對方可能是在某個環節把信件混進去了,郵局人手一直都不足,也沒法調查。
在回去寫請柬的時候,席勒才想起來,信封和火漆塊是有了,但是他的火漆章被扔在了新的辦公室,他必須得去一趟學校取回來。
還好現在還不到高峰時期,席勒決定快去快回,開車以最快的速度朝學校駛去,在路上的時候,他發現社區邊緣的幾棟房子明顯有搬家的痕跡,怪不得郵差說最近的新住戶多。
車子飛馳之間,席勒在門牌上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賽迪斯希瓦納”。
那位新校長也搬過來了嗎不過看他的穿衣打扮,也不會僅僅只是個校長,他來哥譚大學任教一定有某些別的目的。
趁著開車的機會,席勒終于可以去翻翻思維高塔當中的資料了。
很快他就找到了目標人物,他說怎么這么熟悉,這家伙是著名超級英雄雷霆沙贊的反派,從外表來看似乎是電影版本。
席勒瀏覽了一下希瓦納的生平,發現這就是個倒霉蛋。
希瓦納小的時候在和父母回家的路上被一個老頭傳送到了一處神秘空間,說要賜給他強大的力量。
結果這時候希瓦納聽到有人在他耳邊念叨說這老頭是騙他的,他應該去觸摸某個東西,當時希瓦納年齡小,就照做了。
然后那個老頭就說他心術不正,永遠不配獲得力量,把他給踢了出去,希瓦納被嚇著了,就和他父親說了這一切,結果讓他父親分神出了車禍,導致他父親雙腿殘疾,再也不能走路了。
他父親把這一切都歸咎于他,于是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一直在家暴他,他哥哥也在旁邊煽風點火,總之整個家庭變成了地獄。
不過希瓦納還是考上了博士,最后重新去了老頭那里,搶走了他之前想要觸摸的七宗罪,就放在了自己的眼睛上,然后殺了自己的爸爸和哥哥,走上了與沙贊作對的反派之路。
要說席勒對于這個故事的評價,那就是這就是不學心理學只學魔法的后果。
任誰聽了這個故事的都要問一句,這老頭會說人話嗎你把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弄到這里來,把人家嚇得夠嗆。
弄過來就弄過來,也不做點防護措施,非得把一個本來就能蠱惑人心的強大神器放在人家旁邊,結果這個小孩被蠱惑了,就說人家心術不正,真是小丑來了都要說一句哥譚市里你最狂。
先不管這老頭是什么身份,從他的這番操作來看,他會被困在那個烏漆抹黑的空間里也不是沒有原因的,這情商沒被打死已經是奇跡了。
反正這又是一個人格障礙患者,而且這么多年過去,基本上也是病入膏肓,治療的余地不是很大了。
弄清楚了這一點,席勒差不多就明白了希瓦納找他又搬到這個社區是為了什么。
那句永遠不配就是希瓦納心靈創傷的源頭,而這源頭指向的正是力量。
那個老人告訴他,意志不夠堅定,沒有心懷正義之人就不配得到力量,那他就一定要證明給他們看,他會得到最為強大的力量。
而考慮到封印在那個空間里的邪惡物質是七宗罪,而渡鴉恰好又代表著七宗罪的傲慢,希瓦納很有可能是沖著那個紅發小姑娘來的。
不過席勒猜測他可能并不知道渡鴉就住在自己家里,否則不太可能直接找上自己。
他要參加自己的喬遷宴,可能就是想借此機會看看鄰居當中有沒有熟悉的面孔,搬到這個社區里也是一樣,就是為了追蹤渡鴉的蹤跡。
席勒猜測,他可能是打上了渡鴉體內力量的主意,那力量雖然邪惡且不可控,但確實很強大,爆炸之后直接原地召喚出一個三宮魔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之前已經答應了他,這請柬肯定是要發的,只能在那天的時候讓渡鴉出門了,反正看起來她也對逛街比對待在屋子里的興趣要大。
來到學校取印章的時候,幾名教授神色匆匆地往辦公室走,席勒攔住了其中一個問了幾句,才知道是新校長去工業區那邊拉來了幾個項目,現在正在挑選合適的項目組,教授們都趕忙去督促自己的學生待會好好表現。
這幾個項目不算很高精尖,他們手里都有改改就能用的現成的成果,誰都想拿這種投入低、回報流程短的項目,工院一些經濟狀況不佳的項目組都摩拳擦掌。
回到辦公室之后和安娜聊了兩句,席勒才知道這位新校長確實厲害,昨天一天時間就給法學院那邊拉了兩個大案子,全都是大公司的經濟糾紛,回報很高,足夠養活幾十個研究生和博士了。
醫學院那邊也沒落下,去和中心醫院以及韋恩醫院都談了很久,很多之前暫停的醫療研究項目都重啟了,還附贈了很多實習機會。
現在全校上下對于這位校長都是一致稱贊,稱他確實是個有能力的強人,席勒也這么覺得,雖然他暫時還沒給心理學系帶來什么好處,但席勒也知道,心理學的知識要落地并轉化成利潤是很困難的,尤其是在學習時期。
席勒自己都覺得手下的研究生和博士生的研究成果拿不出手,出去治病救人更沾點謀財害命的嫌疑,也確實不能要求別人公平對待。
結果他剛在辦公室找到自己的印章,希瓦納就來了,敲響了辦公室的門,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說“恭喜席勒教授,因為咱們心理學系常年以來挑學術研究論文發表的大梁,我向市政府提議,給所有研究生及博士生準備了一筆學術獎學金,之后發表的所有論文除了稿費之外,還會收到由發表刊物和影響因子決定的一筆學術表彰獎金。”
席勒挑了挑眉,他說“市政府同意了”
“當然,因為哥譚大學的心理學系確實是整個哥譚所有大學所有院系當中發表論文最多,影響力也最高的院系,您功不可沒。”
席勒想,我確實功不可沒,因為就我發的最多,拉高了整個心理學系的學術水平。
席勒走上前和希瓦納握了握手,說“感謝您的努力,校長先生,我正在寫請柬呢,不出意外的話,后天或是星期三就會舉辦喬遷宴。”
“我一定按時到。”希瓦納笑了笑說。
拿完印章開車回去的路上,席勒心情很不錯,他手下的博士生和研究生經濟狀況都不太好,有一些還需要他補助,現在有了這筆獎金,許多人也能寬裕一些。
更重要的是這能勉勵他們好好寫論文,因為只有發了文章才有錢,哪怕是看在錢的份上,席勒之后收到的論文作業質量也應該會上升一大截,畢竟不是誰都是布魯斯韋恩。
開車到家的時候已經傍晚了,信箱的標志又被扣下去了,席勒走過去打開信箱發現了第三封來自于阿納托利的信。
這次信上終于沒有了鬼畫符,打開之后短短一句話卻包含了無數復雜的情緒“抱歉,喝多了,別在意。”
席勒笑了笑,準備把這封信裱起來。
不過他還是得抓緊時間制作請柬,要親手寫完上百張邀請函還是得花點時間的,席勒就在客廳的桌子上從傍晚寫到天黑,然后又把它們一一裝進信封里,封上火漆,貼上郵票,準備等明天郵差來的時候寄出去。
席勒剛放下筆準備活動一下肩膀,渡鴉就沖了進來說“教授,您知道最近的商業街在哪嗎我想去逛街”
“你掙了很多錢”
“當然”
“有多少”
“500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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