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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四百七十九章 古古怪奇蝙蝠家(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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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黃燈蝙蝠俠的話,席勒皺起了眉,他用傘尖點了點腳下的地面說:“詳細說說。”

  黃燈蝙蝠俠停頓了一下之后,開始描述起當天的情況。

  綠燈蝙蝠俠,也就是破曉詭燈的漫畫背景故事除了漢化版本的誓詞算是一個亮點之外,其他感覺都是湊數的,基本沒有其他黑暗騎士團成員的感情糾葛,大概就是描述了一個熊孩子如何在自己本宇宙殺殺殺的故事。

  但整個故事當中有一個很明顯的疑點,小布魯斯的父母死了,所以綠燈戒指飛過來了,但從個人情緒的層面來看,這個邏輯是說不通的,因為綠燈戒指代表的是意志力。

  父母的死亡帶給小布魯斯的打擊是很大的,從他拿到綠燈戒指之后所做的事來看,當時他心中涌動著的情緒是相當激烈的,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完全失控了,這怎么能稱得上是意志力堅定呢?

  當然并不是說父母死亡殺死罪犯給自己報仇有何不對,但是燈戒的判別標準是死的,如果小布魯斯的意志力過關,那他就不至于要等到父母死亡的時候才召喚燈戒,如果他不過關,這綠燈戒指是哪來的呢?

  本質上來說,父母死亡的這一瞬間,其他所有的燈戒都比綠燈戒指更符合當時的情況,比如代表著憤怒的紅燈,代表著愛的紫燈,甚至是代表著貪婪的橙色和代表著憐憫的青色,都比所謂的代表著意志力的綠燈要更符合小布魯斯當時的情況,但偏偏就是綠燈來了。

  要說綠燈和其他幾個燈團有什么不同,那大概就是綠燈俠是數量最多的燈俠,綠燈戒指獲得的門檻也要比其他的燈戒低一些,雖然上限高,但是下限也低。

  從之前在燈戒內部發現的污染來看,這一枚燈戒在來到當時的小布魯斯的手上之前,應該還經過了一手,那么它就極有可能并不是按照燈團規則被召喚過來的,而是被人為送過來的。

  那么也就有可能其實當時小布魯斯確實召喚來了燈戒,只不過不是綠燈而是黃燈,后來小布魯斯利用綠燈能量所進行的大肆屠殺,其實更接近于能夠給人帶來恐懼的黃燈設定。

  不過有個問題是從黃燈蝙蝠俠的描述來看,這黃燈也不是自然過來的,不過黃燈戒指比較特殊,因為黃燈軍團中有一個非常特殊的中心人物,叫做塞尼斯托。

  塞尼斯托是第一個發現綠燈軍團黃色弱點的人,其原因是被困在燈爐當中的黃燈燈獸視差怪,他把視差怪給放了出來,甚至直接把他給吞了,以至于后來視差怪遇見塞尼斯托夾著尾巴就跑,還得去找超人尋求幫助,避免再次被吃掉的命運。

  那么如果塞尼斯托其實早就認識阿納托利醫生,那么他在幾乎同一時刻把黃燈戒指送到當時的小布魯斯手上,就有可能是反制狂笑計劃的一環。

  要么還有一種可能,也是席勒認為可能性比較大的可能,那就是塞尼斯托其實只是在重復狂笑的那句話。

  席勒并不太了解塞尼斯托,但是他并不覺得塞尼斯托和狂笑兩個人的措辭方式就剛好那么像問候語寫的一字不差,必然是一個人抄另一個人的,才能抄得每個單詞都一樣,連結尾的標點符號都一樣。

  席勒認為,塞尼斯托這么做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確實認識阿納托利醫生,而他這種舉動就是在告訴席勒他認識醫生,表達一種我是自己人的觀點。

  但問題是塞尼斯托向阿納托利醫生問好干什么?他們兩個什么時候認識的?又是什么關系?

  此時出現了兩種可能,要么向醫生問好這句話其實就是表面意思,塞尼斯托像狂笑一樣,通過某些計劃向席勒打招呼。

  還有一種可能是,塞尼斯托其實也不知道阿納托利醫生是誰,但是他也被狂笑惡心過,或許聽到狂笑說過這句話,所以就把它保存在了一枚戒指里,正好被黃燈蝙蝠俠給聽到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能夠影響黃燈,未必影響得了原始光譜能量,但是至少能影響戒指,再配合黃燈蝙蝠俠所說的他聽到的那句“塞氏威權”,黃燈戒指就有可能是塞尼斯托送來的。

  席勒覺得后者的可能性不大,畢竟戒指又不是錄音機,哪怕塞尼斯托覺得狂笑惡心過他,阿納托利惡心過狂笑,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而想要去找阿納托利醫生結盟,那把這個名字記在腦子里就行了,不是非得把燈戒當成錄音機。

  從先來后到來看,應該是狂笑先來的,塞尼斯托只是不知出于何種原因把這話重復了一遍,剛好被黃燈蝙蝠俠聽到了,并在數年之后轉達給了席勒。

  現在從結果來看,當時狂笑的計劃就是污染綠燈戒指,再把綠燈戒指送給蝙蝠俠,達到污染蝙蝠俠的目的,如果提早得知這一計劃并展開反制,那么自然就可以送一個黃燈戒指過去取代綠燈。

  也是從目前的結果來看,這計劃成功了又沒完全成功,小布魯斯當時戴了黃燈戒指,也獲得了戒指里的能量,但不知道為什么,綠燈戒指還是被戴上了,并且綠燈蝙蝠俠的人格也被分成了兩半。

  但這其實也沒有什么必要探究具體的原因,席勒有種預感,他也找不到具體原因,哪怕他去查,最終也只會得到“狂笑預判了你的預判,反制了你的反制”。

  很好,非常符合狂笑的風格,席勒想,這下能確定,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狂笑開始到處下蛋,但目前他應該還沒死,并且仍然活蹦亂跳的,依舊在試圖拉一坨大的。

  席勒一開始以為只是狂笑和阿納托利醫生的私人恩怨,但現在看來好像兩方都有隊友,并且在席勒來到并待在哥譚的這些年里,兩方依然在明爭暗斗。

  從那兩種可能綜合來看,也不難推測出塞尼斯托是醫生隊友的可能性是比較大的,準確來說,秩序世界的所有人都是天然隊友,到底有誰能忍得了天外飛屎?

  哪怕不是以漫畫讀者的角度來看,狂笑干的那些事和他的做事風格也夠讓人討厭的,別說是塞叔這種和哈爾亦師亦友的角色,哪怕就是純反派,邪惡的不能再邪惡,殘忍的不能再殘忍的反派,估計也受不了永遠有人在你計劃的最終一環跳出來,說其實我早有預料。

  光是這也就算了,偏偏狂笑一定要在這句話后面補一大串,啰里吧嗦的看似合理,但實際上狗屁邏輯沒有的解釋來說明自己不是瞎猜猜對,也不是被編輯強行開了天眼,而是有理有據的推測出來的。

  那么剩下的就要確定這個和醫生有聯系的塞尼斯托到底是哪個宇宙的,光明宇宙的情況雖然更好,但是黑暗宇宙離狂笑更近,被惡心過的可能性更大,兩方都有可能。

  就在這時席勒想到了一件非常久遠的事,久遠的他都快忘了,不得不去記憶庫里翻找。

  那是愛莎才剛誕生不久時的事,席勒那個宇宙的塞叔終于意識到自己家燈獸跑了,于是就追到了韋恩莊園里,正面遇上了蝙蝠俠。

  那個時候的布魯斯還是蝙蝠俠,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恐懼源頭黃燈優先級最高,塞尼斯托完全沒有防備,直接就被干翻了。

  當時,塞尼斯托被蝙蝠俠關起來了,于是席勒就來到了地下室,想要詢問塞尼斯托為什么提前變成了黃燈軍團的軍團長。

  結果塞尼斯托告訴他,他窺探到了燈團背后骯臟的秘密,也就是小藍人其實一直在利用燈團的力量實現自己的私欲,發現這一點之后,塞尼斯托就提前叛出了綠燈軍團,并成為了黃燈的代言人。

  但塞尼斯托的這番說辭有一個疑點,那就是當時他說有個人告訴了他真相,塞尼斯托說他其實也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而塞尼斯托則認為這個人和宇宙守護者小藍人有仇。

  由此當時的席勒推斷,這個人有可能是初號燈俠,因為要說起和小藍人的仇恨,那初號燈俠可有說不盡的血淚史。

  以及非常巧合的是,當時席勒還產生了另一個推斷,按理來說,現在初號燈俠應該還在被小藍人的囚禁著,他還能騰出手來告知塞尼斯托真相,就說明他可能已經部分脫困了。

  但是不論是初號燈俠脫困還是塞尼斯托成為黃燈軍團的軍團長,都和漫畫中的時間線對不上,然后當時恰逢席勒剛剛在布魯斯的精神世界當中發現狂笑之卵,那個時候他就猜測這兩者會不會有什么關系。

  現在看來,果然不錯,初號燈俠、塞尼斯托、狂笑之卵這三者之間有極深的關聯,極有可能是阿納托利醫生和狂笑之蝠博弈的結果。

  站在后來者的角度,可以從結果反推,不管過程有多么驚險,狂笑又整了多少輪的預判了你的預判,最后的結果兩方可以說是打了個平手。

  初號燈俠脫困了,塞尼斯托站隊了,但同時布魯斯體內也被植入了狂笑之卵。

  其實很難說到底誰虧了,初號燈俠的設定強度其實非常高,都快趕上漫威里面的變種人了,塞尼斯托也不弱,能戴一手燈戒的人可能只是年輕了點,但日后絕非易與之輩。

  不過宇宙的中心點和關鍵始終是蝙蝠俠,蝙蝠俠的體內被埋下隱患,再招攬多少強力隊友,恐怕都是虧了的。

  而席勒之所以覺得醫生沒虧,是因為狂笑之卵這不是被他挖出來了嗎?

  等等,這該不會也是醫生計劃的一環吧,他對于狂笑之卵的處置手段就是等自己過來,然后挨個把它們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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