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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三百八十六章 心靈突擊(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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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椅子上的查爾斯瞇起了眼睛,他能夠感覺到面前的這位醫生腦波在不斷的變化,有著相當大的起伏,顯然他在思考某些需要他做出決定的事,但看起來不是什么好事,因為他嘴角的那抹笑容讓查爾斯想起老練的狐貍。

  但有時候查爾斯想,獵人與狐貍的分別沒有那么大,或許他不會知道,坐在他面前的正是一位獵人,一位擁有著驚人天賦,生來優越不凡的獵人。

  在來這里之前,查爾斯對席勒的背景做過調查,并不只是從尼克·弗瑞的嘴里了解到有關于他的一切,事實上,醫院之中復雜的心聲里也能聽到很多有關這位醫生的傳言。

  流言紛雜,但它們多數有一個共同點,不論醫護人員是怎么看待席勒·羅德里格斯的,他們都完全的滿懷敬畏心理的肯定他的專業性,認為他是一名優秀的心理醫生。

  但這并不是查爾斯想要的,這種籠統的稱贊沒辦法讓他在接下來的對話中獲得任何優勢,他想要的是一些更私密的信息,簡單點來講就是八卦。

  與這位醫生表現出的溫和的外貌不同,醫院里有關于他的流言蜚語從來不少,而最令查爾斯感興趣的是某些有關于席勒個人作風的傳言。

  席勒是個好醫生嗎?當然是,但他真的是個好人嗎?絕大多數的心聲當中反映的是,那可不一定。

  將所有心聲匯總起來之后,查爾斯發現眾人對于這位席勒醫生的評價褒貶不一,其中受人詬病的就是之前供職于長老會醫院時,他有好幾次缺席十分重要的會診,并且經常遲到,耽誤了許多大大小小的事。

  有關遲到的傳言,猜測的方向也并不是太友好,已經有不止一個護士說曾在這位醫生身上聞到過酒味,還有些較為專業的醫生看到過他瞳孔擴散的跡象,認為他可能有藥物成癮史。

  但其實在東海岸的醫院里,只要你專業水平過硬,私人生活到底怎樣沒什么人關注,反而最受詬病的是這位席勒醫生似乎沒有自己的心理醫生,這是完全不符合從業規范的。

  雖然心理醫生也要有自己的心理醫生聽起來很像套娃,但這實際上是非常必要的,因為在心理治療的過程中有一個重要判斷指標叫做自我感受,你得先能錨定自我,才能治療。

  如果對于自身感受不夠全面不夠專注,就沒辦法以自己作為錨點來判斷他人情況是否正常,一個有病的心理醫生所能造成的危害,可能比放任病人的病情繼續惡化下去更為嚴重。

  因為在心理醫生的醫患關系當中,兩人的地位是完全不對等的,一個精神狀態不夠正常的心理醫生很有可能出現操縱傾向,這不但不能夠解決病人現在面對的問題,可能會給他制造更多更壞的問題。

  已經有不少與席勒共事的精神科同事曾向上級反映過這個問題,席勒是不受控的,無法判斷的,就算他現在表現得穩定和正常,但不意味著這會一直持續下去。

  不過近來眾人對于席勒的看法有所好轉,因為他終于有了自己的心理醫生,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個宇宙的X教授。

  因為查爾斯對于自己很了解,所以他也自認為了解老年的X教授,從他發現自己的變種能力以來,他就發現這能力似乎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長的,他很難想象一個已經活了大半輩子的查爾斯·澤維爾會強到什么地步。

  發現這個宇宙年老的X教授成為了席勒的心理醫生之后,年輕的查爾斯不得不重新考量自己針對于席勒的計劃。

  沒錯,他對于這位席勒·羅德里格斯醫生有自己的應對方案,而不是簡單粗暴的窺探心理、操控大腦。

  從尼克·弗瑞給他的只言片語來看,這位醫生在這個宇宙的太陽系開發計劃當中占據極為重要的位置,年輕的查爾斯認為自己的宇宙遲早也會走向這樣一條路,那么影響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必然能夠提升自己自己的家族以及變種人群體的地位。

  這種影響不能是粗暴的操控,因為對方也是一個心理學家,一旦察覺到不對,必然適得其反,而必須得是精巧的潛移默化的,不易被發現的。

  甚至僅僅只是簡單的博得好感,也不算全無收獲,能加一分印象分就加一分,當然如果有機會更進一步,查爾斯也絕不會放棄。

  有很多人說,從漫威展現的劇情來看,變種人就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社會之中既無應對他們的方案,也無解決問題的嘗試,許多劇情看起來太過空想。

  但實際上在年輕的澤維爾所生活的20世紀30年代當中,他們已做過無數次嘗試,甚至在發現自己的兒子是個變種人之后,查爾斯的父母也曾利用自己的金錢和權勢去影響某些政策的制定。

  但是可惜,變種人確實是個完全不可控的炸彈,太弱就受欺凌,太強就受忌憚,這是社會亙古以來的規律,沒有人能夠改變,澤維爾想要走出一條自己的路,只是現在仍在探索。

  于是他開口問:“您怎么看待變種人?”

  席勒寫病歷的動作停下了,他抬頭看向查爾斯,看著他那雙湛藍的眼睛,其中的疑惑不似作假,于是他十分審慎的開口道:“我并不能說我們宇宙變種人的問題已經徹底解決,但我認為從所有宇宙的平均情況來看,我們算是比較好的。”

  “他們做了什么?”查爾斯指的是變種人的領袖,他認為那可能是自己,但或許也有別人,目前他還沒有去查證,沒來得及查證。

  “他們走出去了。”席勒向他強調道:“地球探索宇宙的腳步邁進,變種人必然做出改變,他們自有其優勢,所以先人一步。”

  “他們對這種狀況感到滿意嗎?”

  “仍有分歧,但絕大多數人所思所想所努力的方向基本一致。”席勒輕輕嘆了口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背后的書架上,開始查看書籍。

  “至少絕大多數的變種人并不滿意他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以往他們不知道他們要什么,也不知道該如何做出改變,但現在他們至少有了一條通用的路可選,地球不行的話,就仙女座星系吧。”

  查爾斯點了點頭,他能理解席勒所說的,在他所生活的那個年代,很多變種人悲憤憤慨,甚至是用行動抗爭,但他們其實沒有選擇。

  要么選擇忍受,要么選擇反抗,要么死要么活,不斗爭到底,也不能選擇離開,因為他們無處可去,是他們故鄉的異客,同黨中的異類。

  或許把普通人和變種人分開會是一條好路,查爾斯想,但具體必須要看變種人的新家園是否比地球更好。

  他剛想到這兒,就聽到席勒說:“這并不是一種分割和種族隔離,所有能夠離開地球的變種人必須都要先認同泛人類文明圈的身份,認同他們是人類的一員,而不是生活于太陽系的什么新種族。”

  查爾斯皺起了眉,他搖了搖頭說:“但我認為我們大不一樣,差的太多了,幾乎沒有什么尋找認同感的基礎。”

  “真的嗎?”席勒轉過頭來笑著看他,查爾斯感覺到有些疑惑,因為他不知道席勒在笑些什么。

  是在笑他的年輕嗎?可絕大多數年輕的變種人與他所持的觀點完全相反,他們認為變種人與人類之間還有求同存異的可能,而不是極為悲觀的覺得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種族。

  查爾斯的這種思想只會出現在一些飽經風霜的老變種人的心理,越看得明白就越悲觀,席勒也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我們先來談談你的實習問題吧。”席勒轉移了話題并說:“我認為盲目的降低督導時長是不可取的,但是太過拖延也不好,但我們可以將判斷督導時長是否夠的標準變得更靈活一些。”

  “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認為你學到的足夠多,那么就來申請一場測驗,你知道那不會是執照聯考考試,一張合格證對你來說沒有意義。”

  “那你打算考什么?”

  “或許是很多。”席勒說:“或者我們可以樂觀點,你會覺得自己學的永遠都不夠。”

  “這不可能。”查爾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并說:“我有充分的把握能治好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病人。”

  “但愿你能一直保持這種自信。”

  “那么來吧。”查爾斯表現得躍躍欲試,他說:“我現在應該做什么?去查房?或者你有什么難搞的病人嗎?交給我,我幫你搞定他。”

  “我現在要去慰問一位病人。”席勒低下了頭,語調變得沉重起來,他說:“我剛剛對她進行過緊急心理干預,但她還是失去了她的孩子。”

  查爾斯臉上的表情僵住了,他抿了一下嘴說:“我感到很抱歉,但是她怎么了?”

  席勒把自己剛剛寫的病歷遞給他看,查爾斯越看,眉頭皺得越緊,過了一會兒之后,他放下病例說:“你采取的干預措施太少了,博士,你本應該以更激進的行動來確保他們母子平安。”

  “你認為你能做的更多嗎?”

  “至少我會更積極的嘗試。”查爾斯認真的看著席勒說:“而不只是建議,受阻于那些醫療系統規則和旁人的眼光。”

  席勒搖了搖頭,什么也沒說,他轉身朝著門外走去,而查爾斯看著他的背影。

  那些傳言或許有一部分是真的,尤其是有關私生活的,但有關專業的那部分仍需考量,查爾斯目前對此并不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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