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的妖魔鬼怪比星沙城的確要多一些，林毅在星沙城呆了那么久，基本要將郡城的怨鬼肅清了，也只混到了六十年的道行，到了清河村，一天就飆升到了二百一十年道行。
現在，何冬又要帶他下副本了。
和管不平分開之后，林毅便去找何冬匯合了。
還別說，自從發現自己欠了何冬的錢，林毅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特別有安全感。
“哪里有鬼？”
林毅聽到有鬼的神情，就和何冬聽到有錢一個樣。
何冬都被他的熱情給驚呆了：“咱們是去抓鬼給你當鬼仆，又不是去搶媳婦兒，你這么興奮干嘛？該不會是有什么特別癖好吧？”
想到林毅似乎是對自己有一些想法，何冬默默飄開了好幾個身位。
林毅：“……”
你怕什么我又不敢殺你！
“我們是去抓鬼？”
林毅聽到了關鍵詞。
“對啊，你們百鬼門的修行功法，不就是要利用厲鬼嗎？你之前養的鬼都在逃亡的路上死了，現在在靖夜司又不方便尋找，難得出了城，正好找一個合適的。”
林毅這才知道還有這個緣由，但是，他又不知道百鬼門的功法，也不知道怎么養鬼。
還好，他有萬用套路。
“老何呀，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經失憶了？”
“別管我叫老何，難聽死了。”
何冬嫌棄地對林毅說道，居然管一個女孩子叫老何，這個人怎么想的啊？
“那我怎么叫你？冬兒似乎太親昵了，何小姐又太生分，還是老何好，親切又不親昵。”
“你就叫我雪姬吧！”
“誒，為什么要叫雪姬？難道你叫何冬雪？”
何冬無奈地嘆了口氣，跟失憶的人相處真難，她會下意識地覺得對方知道，但對方全都不知道。
“我以前就叫雪姬，后來和你一起離開百鬼門之后，才取名叫何冬的。”
“那你為什么取這個名字呢？”
林毅頗為好奇地問道，兩人現在還在趕路，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聊聊天，培養一下感情。
“何，是你給我取的，那時候我們剛好跑到了一條大河的邊上。冬，是因為我只記得，我是在冬天死去的。”
“那你應該叫何冬梅啊！”
“……”
雖然不知道林毅為什么要這么說，但何冬還是感受到了些許惡作劇的味道。
她沒好氣地吹起一陣陰風，迷得林毅眼睛都睜不開了，直到他求饒認錯何冬才收手。
“哼！”
何冬表示自己還有小情緒，林毅只好哄著她道：“別生氣嘛，我就覺得何冬挺好聽的，既然你已經放棄了雪姬這個身份，要開始重新生活，以后我就還是叫你冬兒吧！”
“你不是說這樣太親近了么？”
“咱倆誰跟誰，親近一點也是應該的，對吧！”
“哼，你愛怎么叫怎么叫。”
何冬說著，自顧自飄遠了，林毅趕緊跟在她身后，心里卻不禁在想，這千年老鬼長得像御姐，說話的聲音和語氣卻像蘿莉，這要是活著的時候，得迷倒多少人啊？
林毅覺得自己肯定是把持不住的。
可惜，這是鬼。
何冬帶著林毅奔行了一會，一人一鬼很快到了江邊上。
這里是湘江的一段，何冬感應到的陰氣，就是在這個地方。
“怎么是在水里？難道都是水鬼？”
何冬也覺得有些詫異，不過，陰氣沖天且氣息駁雜，必定是群鬼匯聚之處，而且，能讓鬼物聚集，其中必定有道行高深的鬼。
鬼王何冬就不指望了，水太深，林毅把握不住。
鬼王之下，她都可以幫林毅收服。
再過幾天她就要渡劫了，這是第三次渡劫，很有可能這次她就是九死一生了，要是她死了，林毅遇到百鬼門的人，恐怕一點手段都沒有。
她也不是特意想要為林毅做什么，只是既然看到了有陰氣匯聚，就幫他抓一只鬼。
“我們要下水抓鬼？”
林毅現在對水還有一點恐懼感，何況水里還有水鬼。
“我先下去看看。”
何冬說完，直接躍入水中，很快不見了蹤影，過不多久，她就浮了上來，有些可惜地道：“下面是一個水墓，不知道什么原因，外圍的陣法破損，陰氣泄漏了出來，那些駁雜的氣息，是墓中殉葬者的怨魂散發出來的。”
“我們要下去看看嗎？”
林毅有些興奮，對水的恐懼都沖淡了許多。他平日也看小說，對盜墓之流特別感興趣，而在這樣的神鬼世界里，墓葬或許也代表機緣？
何冬嘆道：“墓穴之中的鬼都太兇戾，毫無理智可言，只能殺死，不能收服，咱們還是去別處吧！”
這能殺，不能收，這不正好么？
林毅頓時滿臉義正嚴詞道：“既然你說封印已經泄露，這里的兇鬼必定要游蕩出去殺人，我們若是不管，十里八村的人都要遭殃，既然我們到了這里，也算是一種緣分，不如順便平息了這里的隱患，如何？”
這正道的光，亮瞎了何冬的鬼眼。
她一個千年厲鬼，不出去干壞事就應該要燒高香了，現在還被林毅拉著行善積德？
就挺無語的。
“你要想清楚，我的時間可不多了。”
何冬很嚴肅地說道：“要是幫你肅清這里的鬼魂，我可不會再幫你找其他的鬼了。”
“沒關系，我們現在就下水吧！”
林毅的態度很堅決，何冬見狀，也不再勸，只是領著林毅下水去了。
“生人擅入亡者之地本就有損陰德，在墓穴里，你可千萬不要見錢眼開，動了貪念，否則后患無窮。”
到墓穴之前，何冬還對林毅小心吩咐道，林毅聽了也是一陣無語。
你覺得見錢眼開這個詞能用在我身上？
要不是他在水下還要屏息，高低得給何冬整兩句。
說來也怪，自古以來都流行入土為安的說法，而水屬陰，本來就不適合當陵墓，在湘江底下挖座墳，還有不少人殉葬，林毅尋思著，這埋人的家伙，是不是巴不得死人頭七就詐尸？
正因為很奇怪，這墓里肯定有秘密。
在何冬的引導下，林毅總算是到了水下陵墓的入口處。這個墓說它是墓，看著卻更像是建造在水里的一座宅子，入口處就是一扇大門，上面還掛著個牌匾，上面有“水晶宮”三個字。
好家伙，你管這個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