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學,你們打算什么去魔都?”
“我在京城,有沒有一起組隊的?”
“我在鵬城,有沒有一起組隊的?”
因為陸北風的婚禮請柬,讓這個沉寂多年的同學群再次活躍起來。
收到婚禮請柬的人,只要沒有特殊情況,都會前來參加陸北風的婚禮。
畢竟一張請柬可以帶三個家屬,不僅是來回機票,還有期間的酒店住宿用餐費用全包。
而且參加陸北風的婚禮,跟上級領導請個假都感覺底氣十足。
世界首富的婚禮。
沒理由不去吧?
所以一般也沒人會拒絕,哪怕是出來散散心,玩幾天也好。
同學群里熱火朝天的聊著。
突然有女同學哀嚎:“老娘當初怎么就沒看出來陸北風這座金礦呢?”
有男同學說:“千金難買早知道,要是早知道陸北風現在這么牛批,老子就算死也要給他扳彎了。”
“不對吧,我記得陸北風當初是有談過戀愛吧,那時候還被老班公開處刑,訓了一頓。”
“誒,你這么說,我好像有印象,是班長徐秀麗吧?”
而在這時候,陸北風的高中好友蘇世豪看到這條消息坐不住,果斷冒泡:“放你娘的屁,班長是老子的媳婦。”
那人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是我記錯了。”
突然又有人說:“我記得是體育委員湯嘉琪吧。”
“對對,應該是湯嘉琪。”
“他們倆現在咋樣了?”
“這還用說,肯定鬧掰了唄。”
“可惜”
“也不算可惜吧,陸北風之前是什么德行,你們又不是沒有聽過。”
天湖,江南春水小區。
湯嘉琪沉默不語,指尖劃過屏幕,翻看著同學群里面的聊天記錄。
神色古井不波,就像是個旁觀者,看著他們評價她,還有他們的言論。
吳玉婷于心不忍,一把搶過她的手機,悶聲悶氣說:“琪琪,平時就少看點這些糟心東西。”
湯嘉琪沒有責怪她,艱難的支撐桌面起身,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其實也不算糟心吧,算是潛水的樂趣。”
“你心態可真好。”
吳玉婷嘆息,急忙上前攙扶湯嘉琪的手臂:“想去哪,我扶你過去吧。”
“去書房看會書吧。”
湯嘉琪個子很高,歪著腦袋就貼在吳玉婷的額頭,輕聲細語:“婷婷,謝謝你還能陪著我。”
吳玉婷像個男孩子,摸著湯嘉琪的臉頰,心疼又親昵說:“誰讓咱們是好姐妹呢,一輩子”
“一輩子!”
湯嘉琪臉色柔和,輕笑說:“你跟金山處得怎么樣了?”
吳玉婷臉頰微紅,干咳幾聲:“寶寶沒出生,我沒想那么多。”
湯嘉琪撐著腰,艱難坐在椅子上,拿起書架一本育兒經,輕聲說:“假如喜歡一個人就要給他反饋,不要不確定卻一直吊著對方的胃口,那樣很容易錯過這段來之不易的緣分。”
吳玉婷沉默良久,抱著湯嘉琪的肩膀說:“你也不要老是一直想,憑什么他要就一定要給他,我覺得當時你并沒有做錯。”
湯嘉琪輕輕一笑:“我只是分享一些過來人的經驗。”
突然傳來砰砰的敲門聲,隔著幾扇門,在書房都能聽到一個渾厚的聲音:“湯組長,婷婷你們在家嗎?”
吳玉婷氣不打一處來,氣沖沖的開門,沒好氣說:“金山跟你說了多少次,門鈴門……”
鮮艷多肉的雞冠,
兩只活生生的老母雞。
吳玉婷開門見到,反應不及,被嚇得尖叫一聲。
金山連忙將老母雞撇在身后,關切詢問:“婷婷,你沒事吧。”
“你想干嘛?”
吳玉婷渾身不舒服,有些人對于老母雞有種天然的恐懼,很不巧她就是那些人,屬于是從小被老母雞啄怕了。
金山解釋說:“早上剛從村里收回來的,村里的那些老婆婆都說,老母雞燉湯很補的,對孕婦有很多好處。”
俗話說愛屋及烏,吳玉婷將湯嘉琪懷孕視為頭等大事,那么他也會將湯嘉琪懷孕視為頭等大事。
吳玉婷神色軟了幾分,可是看著還在神頭鬼腦的老母雞,忍不住說:“都是活的,誰來殺?”
金山直勾勾看著她,畢竟是想要當陸北風孩子女爸爸的人。
吳玉婷在他心里,一直都是猛女的代名詞,他也喜歡這種性格的女孩。
“金山你有毒吧你。”
吳玉婷無奈,沒好氣說:“還不趕緊把雞抓住,不要讓它在門口亂跳。”
“哦哦哦”
金山微微愣神,低頭一看,纖細白嫩的手掌牽著他黝黑粗壯的大手。
如果沒有記錯,這好像是吳玉婷第一次主動牽他的手。
吳玉婷神色不變,朝里屋喊說:“琪琪,我們出門去殺兩只雞,你自己在家多注意些。”
“去吧。”
湯嘉琪從書房走出來,恰好看到這一幕,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吳玉婷臉上閃過一絲紅暈,推搡著金山,沒好氣說:“還愣著干嘛?”
“走,去殺雞。”
金山嘿嘿直笑。
吳玉婷牽著他,他牽著雞。
他們走后,湯嘉琪接到一個電話。
來電顯示人是高中好友徐秀麗,猶豫再三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是我。”
“看到了,恭喜他了。”
“我還在外面出差,就不去了。”
“你們去的時候,順便幫我包個紅包,也道一聲恭喜吧。”
“嗯嗯沒事的,玩得開心點。”
徐秀麗結束跟湯嘉琪通話,心里不舒服,看向一旁的丈夫蘇世豪,沒好氣說:“老公,你說陸北風那個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
蘇世豪苦笑說:“上次咱倆結婚到現在都快一年了,前天他才第一次打電話給我,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他繼續說:“湯嘉琪現在這么樣,真的輪不到我們關心,都不論她現在就是天湖當地著名的美女企業家。”
“單單是上次陸北風為了她,都快把整個天湖的領導班子都掀翻,說明兩人之間肯定是還有感情的,無非就是這段感情能不能見光的問題。”
“再者說以陸北風的身家,養個小三之類的,還不是正常現象。”
“我發現你這個人特別奇怪,賺著白菜錢,操著白粉的心。”
徐秀麗臉色忽然冷了下來,一字一頓說:“蘇世豪,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有錢養個小三也是正常現象,你以后有錢是不是也打算這么來?”
蘇世豪還沒意識到大難臨頭,老神在在說:“我說麗啊,你關注的重點就不對了,重點是我們不該去操心,而不是陸北風該不該養小三的問題。”
“好,那什么叫做不該操心,你給我解釋清楚?”
“之前不是說了嘛,我懶得重復一遍。”
“蘇世豪,我們才結婚一年,你就變了……”
“我滴天,我又是哪變了?”
蘇世豪無奈,
他就不應該跟媳婦講道理。
在這方面就應該順著她的意,統一戰線,對陸北風的渣男行徑口誅筆伐。
可當他領悟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手臂早已傷痕累累。
另外一邊,江南春水小區。
湯嘉琪放下手機,緩緩嘆息一聲。
看向門口凌亂的地毯,還有殘存的雞毛,拿出掃把簡單的清掃一下。
一番忙碌過后,
湯嘉琪坐在沙發上突然眉頭緊鎖,額頭逐漸浮現細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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