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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血仇案”,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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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零八章“血仇案”,再現!(求訂閱)

  第四百零八章“血仇案”,再現!(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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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請自重……齊平心中滴咕,雙手卻趁勢環住對方纖腰,笑著打量這名喚作香凝的頭牌。

  容貌艷麗,眼角一顆淚痣點綴。

  大手用力,香凝姑娘嚶嚀一聲,臉布紅霞,含羞帶怯,實力演技派了屬于是。

  “公子莫要心急,奴家服侍您沐浴……”香凝柔聲說。

  齊平卻揮手趕走了門外丫鬟,將花魁娘子打橫抱起,于后者驚呼聲中,按在了床榻上。

  香凝下意識閉眼。

  “睜眼。”齊平說。

  香凝疑惑撐開,旋即,望見身上那貼近的英俊臉孔上,黑亮的童孔如旋渦般收縮。

  神符筆虛影一閃而逝,將一枚細小的“神”字打入香凝眉心。

  繼而,這位新晉花魁果斷睡了過去,齊平坐起身,整理略顯凌亂的衣裳,眼神中透出思索之意。

  旁邊,一只鏡子翻飛,漂浮著,一代的身影烙印在鏡面中,揶揄道:

  “要不要我避開?”

  橘貓舔了下前爪:“喵”

  齊平翻了個白眼,說道:“我來是辦正事的。”

  方才他用的術法,乃是“神”字符的能力之一,可以起到類似“催眠”的效果。

  考慮到要回京,偽裝新的身份,他特意從一代處學了這枚新的神符。

  也是書院神符中,最厲害的幾枚之一。

  當然,因為修習時間尚短,所以他目前的“技能熟練度”還不大夠,但拿來對付普通人已經卓有成效了。

  接下來香凝姑娘就會在夢中自我腦補出一場大戲……并且對此深信不疑。

  一代是個正經讀書人,講究非禮勿視,這會也認真起來:

  “你有什么想法?”

  齊平說道:

  “情況與我想象的差不多,景帝上臺后第一件要務,便是給朝堂進行一次大換血,至于針對北境的輿論應對,反而做的很一般了。”

  一代皺眉道:“那接下來呢。你準備如何做?”

  齊平眼眸中一片冷靜:

  “道院在皇城內,我貿然前往風險不小,最好能先與之聯絡,恩,這個不急,按照您的說法,倘若首座愿意護我,我怎么折騰,也能護得住,若是不愿,我連道院門都進不去。”

  一代有點不安:“你想做什么。”

  齊平笑了笑,眼神有些冷:

  “以往我在衙門當差,要查內鬼,死活都找不見,如今陛下沒了,新君登基,內鬼們卻是都浮出來了,那些忠于先帝,忠于太子的,被處死就太可惜了,那些短時間內升遷的,也必然都是景王黨羽的一員,也是我們的敵人,需要剪除。”

  一代彷佛明白了:“你要鏟除那些人?”

  齊平點頭。

  若無意外,不久的將來,太子與景帝必然爆發廝殺,齊平如今已被綁上戰車,無論從感情角度,還是利益。

  他都必須竭盡所能,削弱景帝的力量。

  剪除其黨羽,便是其一。

  正面戰爭尚未爆發,齊平準備先來一波敵后破壞:

  “景帝登基不久,手底下真正堪用的人不多,殺一個,就少一個,而且還可以震懾朝堂的中間派。”

  一代問道:“你準備從誰開始?”

  齊平沒回答,而是站起身,將鏡子收入體內,而后推開畫舫樓船的窗子,消失不見。

  并不是去動手,而是趁著夜色踩點,以及,處理一些小事。

  而就在他悄然離去后,房間中,香凝花魁岔開白蟒般的長腿,抱住被子,面若桃李,獨自一人折騰了起來,不知做了什么夢。

  外頭。

  幾名丫鬟聽著房間中劇烈的聲響,心想那趙公子看著斯斯文文,沒想到折騰起人來這般厲害。

  東城。

  夜幕中,齊平換了一套夜行衣,悄無聲息摸回了宅子附近的胡同,準備解決下幫派的隱患。

  結果剛返回,就看到路旁的酒肆中,走出兩個潑皮來,正是白日里上門的人,這時候渾身酒氣,拎著棍棒嬉笑著往巷子里走。

  齊平藏在暗中,神識彌漫,很容易聽清了二人對話,表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要不要這么急……”

  二人竟是準備去找他,上門再敲一筆。

  還真給鄰居男孩說中了,齊平嘆息一聲,走上前去。

  一夜無話。

  翌日,天蒙蒙亮時,阿七便爬起了床,套上衣裳,挎上布包,走出門去。

  一路小跑著,抵達最近的刻印書坊門口,等待搶購第一批報紙。

  然而,當他抵達時,驚訝發現,今天的氣氛略有些不同。

  “阿七,聽說了嗎,昨晚出事了。”有相熟的報童蹲在門口,眉飛色舞地議論著什么,不敢很大聲的樣子。

  “怎么了?”阿七愣了下,因為要早起,所以他晚上睡得也很早。

  一名報童拉著他過來,興奮地低聲說:

  “黑蛇幫昨晚發生了火并,幾個喝醉酒的潑皮,大晚上去闖‘灰褂子’的女人屋子,結果巧不巧,正撞上人家兩人在床上那個呢,然后一下就炸了,不知怎么的,就動起了家伙,結果一群人死了個七七八八……”

  這些報童都是東城這一片的,消息靈通,經常被幫派欺壓,送報紙賺的辛苦錢,都時常被搶,只是敢怒不敢言。

  這次聽到幫派內訌,死了好些人,登時一個個大快人心。

  阿七卻愣住了,仔細問了下,得知昨天上門勒索那個窮書生的幾個潑皮,都死了,其中尤其是領頭的灰褂子,死的最慘……

  兩件事,表面看起來當然沒有任何關聯,更像是巧合。

  也不可能有人將這些潑皮的內訌與一名新來的窮書生聯系在一起。

  “還真是好運氣。”阿七想著。

  然后有些愉快,這樣一來,對方就可以教自己識字了。

  桃川河畔,金風樓船內。

  當陽光灑進窗格,床榻上,香凝姑娘睜開雙眼,入目處,是暖閣內,正穿戴衣服的“趙公子”。

  “你醒了。”齊平披上外袍,扭頭朝她笑笑,昨晚忙了大半夜,天亮時候才返回。

  恩,做戲做全套。

  陽光照進來,齊平健碩的胸膛彷佛在發光,容貌出眾,身材浮夸的香凝花魁一陣恍忽。

  腦海中,回想起昨夜的狂風驟雨,臉一紅,只覺渾身酸痛,扭頭一看,被褥濡濕大片,香凝媚眼如絲,嬌聲說:

  “公子一點都不憐惜人家……”

  不,別亂說,這都是你自己搞的……齊平吐槽,不過,這“催眠”效果也的確厲害……

  二人言語溫存片刻,齊平這才大搖大擺,起身離開,離開的時候,又收獲了一群丫鬟崇拜目光。

  “趙公子真厲害,一點都看不出疲憊呢。”

  “就是,就是。”

  當齊平換回書生的馬甲,返回東城小院時,天色已大亮。

  穿過胡同,他驚訝看到,穿著打補丁衣裳,眼神活泛的男孩正蹲在門口。

  似在等他。

  “你回來了。”阿七眼睛一亮,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

  齊平略顯意外:“恩,聽你的話,昨晚出去躲了一宿。”

  阿七綻放笑容:“你運氣好,不用躲了。”

  “為什么?”齊平故作茫然,打開了院門。

  阿七跟著他走進院子,眉飛色舞地將聽來的八卦說了下,末了道:

  “那幾個潑皮沒想到膽子那么大,這下好了,黑蛇幫要亂了,沒人會在意你了。”

  齊平笑了笑:“那的確是好運氣。”

  阿七不好意思地說:“你看我都幫你了,那認字的事……”

  齊平覺得有趣,說:“這可不大夠,我運氣這么好,就算你昨天什么都沒說,也不會出事。既然沒承你的情,也沒道理回報。”

  阿七無言以對,沮喪地垂下頭,彷佛被潑了一盆冷水:“那……我不打擾你了……”

  說著,轉身,剛走出幾步,突然聽到身后傳來齊平慢悠悠的聲音:

  “不過……你若幫我收拾下屋子,就教你。”

  阿七駐足,豁然轉身:“一言為定!”

  接著,彷佛怕他反悔一樣,飛奔進入房間里打掃起來。

  齊平笑了笑,將昨天買的一只躺椅搬了出來,放在大樹下,整個人躺在椅中,微微閉目,好似在養神。

  房屋久未租出,灰塵不少,齊平昨天只是簡單收拾了下。

  阿七進進出出,忙了好一陣,把屋子里里外外掃凈,甚至還用抹布擦了個遍,這才拎著臟兮兮的水桶走出來。

  這年頭,貧民窟的孩子想讀書,太難了,他交不起束脩,能干一些活換來認字機會,簡直不要太劃算。

  “你……呃,先生?我打掃好了?”

  阿七擼著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小聲地說。

  既然要學本事,就要改個稱呼,這是哪怕在鐵匠鋪燒爐的學徒也知道的道理。

  然而躺椅中的齊平彷佛睡著了,阿七想了想,也干脆坐在了房檐下,無聊地望著齊平的臉龐,靜靜等待。

  太陽升高了,老樹新嫩的枝葉在齊平臉上,投下縱橫交錯的影子。

  阿七將眼前的書生,與自己見過的讀書人做著比較,不知為何,總覺得齊平和其他讀書人不一樣。

  但具體不同在哪,又說不上來。

  是了,好似是寵辱不驚,昨日給那些潑皮堵門的時候,沒有恐懼,今日得知對方死了,雖然也有驚訝,但情緒終究是澹了些……

  就好似是為了配合他,才故作驚訝一般,這就是讀書人口中的“靜氣”么?

  阿七想著,有些恍忽。

  然后他注意到了這位“先生”的另一個特意處,呼吸聲不似尋常人,長短不一,節奏散亂中帶著莫名的韻味,清晰地傳到他的耳朵里。

  阿七不由自主地跟隨著調整了自己的呼吸節奏,并不大舒服,但不知為何,心頭驀然生出寧靜意味來。

  “最后一輪,呼吸遲了。”

  阿七驀然回神,自半夢半醒間清醒過來,他有些吃驚地看向躺椅中的先生:

  “您……”

  齊平已經睜開了雙眼,眸中有黑色旋渦收縮:

  “簡單的靜心竅門罷了,平素可以多練練,莫要與外人道。”

  阿七下意識點頭:“是。”

  齊平雙眼恢復如常,解除了“催眠”,拿起書本,說道:

  “想學什么字?”

  直到臨近正午,男孩才戀戀不舍地離去,樹影斑駁中,齊平躺在竹椅中,凝神不語。

  “他說的不錯,你運氣確實很好,這都能給你撿到個苗子。”

  空氣蕩開波紋,古樸小鏡翻轉,一代院長盤坐在鏡中,有些感慨。

  這個世界上有修行資質的人很少,一代都沒料到,這都能撞上一個,雖然第一次冥想是在齊平神識引導下進行的,但速度也很快了。

  齊平笑了笑,他沒有解釋什么,其實當初風寒病那次,他就注意到了男孩精神格外飽滿,只是當時初入神通,神識感觸不深。

  “我記得在書院藏書里看過,說您當年創建書院之初,也是選了許多貧苦子弟。”齊平說道。

  一代嘆息一聲:“是啊,現在書院弟子什么出身?”

  “都挺富貴的。”

  “哦……不說這個了,今晚還去嫖?”

  “……”齊平放下手中書卷,起身說:“是時候,讓他們知道我回來了。”

  正午,太陽最熾烈的時候,當金色的陽光照亮內城寬敞的青石板路。

  鎮撫司后衙,穿著肥大錦衣,戴烏紗,肥胖臃腫的朱溫起身,邁步出了衙門,坐上了等候在門口的馬車。

  “回府。”他說。

  車夫應聲,甩動鞭子,馬車轔轔,朝同在內城的“朱府”行去。

  與吃住在衙門的杜元春不同,朱溫是個更喜歡享受的,做副都御史時候還收斂些,如今,景帝登基,便不裝了。

  每日正午,更會回府用飯,休息幾個時辰,才會再回衙門,幾成慣例。

  就連路線,都是固定的。

  當馬車穿過一條繁華街道,拐入富人區時,突然,馬車的車簾無來由晃動了下。

  車夫并未察覺任何異常,也未聽到特殊聲響。

  然而車廂內,閉目養神的朱溫卻勐地撐開雙眼,汗毛倒豎,盯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人,驚恐道:“是你!”

  旋即,發瘋了一樣拍打車廂,大喊大叫。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做這種蠢事,放心,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齊平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嘴唇邊,眼眸中有漆黑旋渦卷動:

  “現在,我問,你答。”

  過了一陣,當馬車停在“朱府”大門口,車夫熟稔地停車,守在府邸門口的家丁也躬身迎接過來:“老爺,您回來了。”

  沒有動靜。

  家丁愣了下,有些疑惑,車夫說道:“許是老爺睡著了?”

  另外一名家丁突然不安,抽動鼻翼,嗅到了一股咸腥味道,他蹲下身體,突然驚愕道:

  “地上怎么有血?!”

  幾人這才看到,馬車下的地板上,滴落著斑斑血跡,一路延伸向道路盡頭。

  一人掀開車簾,繼而臉色蒼白如紙,車廂內,穿錦衣的朱溫張著嘴,眼神驚恐,整個人靠在車廂里側,脖頸上一條紅線清晰可辨。

  鮮血沿著手臂,指尖,滑落。

  人已氣絕多時。

  而在胸膛上,赫然寫著一個猙獰的血字:

  “仇”

  “啊!來人啊……”很快,凄厲的驚呼聲打破了朱府的寧靜。

  時隔一年,“血仇桉”,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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