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夜色降臨。
“我剛在食堂聽到一個消息,說是行動二處有兩個組員發現了一處福地,各種獎勵格外豐厚,光是現金就有大幾十萬!”
“而且勛級直升上士,還獎勵一篇大師級功法!我們武大絕學也不過就是大師級!”
“嘖嘖!”
“真是發了!”
臨時宿舍中,雷浩一臉震驚,滿眼羨慕。
他是安陽人,前年考上皖省武大,現在大二剛結束,主動申請到非統局實習,被分配到距離安陽較近的白馬站。
白馬站這一批新人中,除他之外還有六個全都是大二大三的武大學生,都是來實習的。
其中就有他的老同學——考上金陵武大的蔣業東。
皖省武大是三檔。
金陵武大是二檔。
兩年過去,他跟蔣業東的差距已經出現,他前不久、大二下學期才剛剛晉升E級。而蔣業東此時已經達到E級巔峰,在沖擊二血境。
一步慢,步步慢。
等蔣業東沖擊成功,二人的差距還將進一步拉大。
興許他大三大四一直卡在E級,蔣業東卻能高歌猛進,畢業前說不定能達到C級甚至B級。
越往后,差距越大!
這一次湊到一起,機會難得,雷浩頗有幾分親近的意思,不至于巴結討好,但一路上的確是他更主動。
“30萬!”
“上士!”
“大師級功法!”
蔣業東也有些吃驚。
他就讀于金陵武大,但家里不算富裕,在金陵武大打拼兩年,加起來總收入也不過才三四萬。
30萬?
對他而言無疑是巨款!
上士、大師級功法更是遠的沒邊。
“發現一處福地的獎勵居然這么豐厚!”
蔣業東眸光微動。
他當然知道福地,金陵武大中不乏已經進入過福地的學生,其中甚至有跟他一樣都是大二的。
蔣業東在同年級只能算一般,沒能爭奪到這個機會。
但等到大三,以他的成績是鐵定可以去一次的。蔣業東也早就在為福地之行做準備,又是跟學長打聽,又是學習各種知識、參加各種擂臺賽,甚至這一次暑假也不再去城里,而是申請來到非統局,要在野外獵殺異獸進一步磨煉自己的實戰跟應變能力。
沒想到今天剛剛抵達,就聽到有關福地的這么勁爆的消息。
“福地初現,一般都不穩定。”
“出入口隨機,開啟的時間也不定,而且里面還可能會有福地修煉者跑出來。”
“這是機會!”
蔣業東動了心思。
撞入福地的這種好事且不去想,但若是能將福地中出來的修行者給拿下、擊殺,獎勵跟收獲必定不會少。
再拿著這些收獲去購買秘藥、兵器等等提升跟武裝自己,等大三開學,他在同年級的排名定能往上再升一升。
“這是好事!”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被分配到二處五組,福地那邊主要就是他們在巡邏。要是能進入五組,我們也有機會!”
雷浩也意識到其中好處。
二人全都盼著能有一個好的分配去處。
第二天。
天隨人愿。
包括蔣業東、雷浩在內的七名武大實習生,這一次全都被分配給行動二處第五組。他們都是專業級武者,一個個都去擔任副隊長。
同時第五組的小隊一口氣擴充到十個。
魯誠等三名副隊長,還有新晉專業級的陳一平,全都轉正,獨領一隊。
這樣,第五組就有十個小隊、十個隊長、八個副隊長,一個小隊人數從六人到七人不等,光是這十個小隊總人數加起來就有68人。
再加上組里直轄的組員,總人數直接破百,達到101人。
已經是白馬站數一數二的大組。
后面三個月,第五組就要負擔起福地周邊的巡防工作。
站里視情況還會再加派第二個小組、第三個小組。
可見重視。
這一早。
蔣業東、雷浩等人跟著一個一臉方正、身高超過一米九的寸頭青年進入二處五組的大會議室。
在這里。
五組的五個隊長,還有新加入五組的普通組員都陸續到來。
蔣業東他們已經是最后一批。
那個自稱五組第十小隊副隊長的寸頭青年,在他們跟前一臉正派、高冷,但一進來,神色頓時轉變,三兩步嬌俏小跑就來到會議室中主位之一的一人跟前,伸手摸了摸這人跟前的茶杯,然后大驚小怪道:“哎呀呀!隊長這茶都涼了,這怎么行!剛好,我這里有上好的烏龍茶,我給隊長泡一杯。”
然后端起茶杯一溜煙就去忙活了。
蔣業東、雷浩等人看的皺眉。
這人看上去濃眉大眼,沒想到居然是這種人。而且他自己也是專業級武者,用得著這么獻媚么?
二人有些膈應,對第五組的第一印象不大好。
等到會議室里的人都坐下后,沒人遮擋,二人第一時間就向剛才那個座位看去,第一眼看的是座位桌上的牌子——
“陳一平。”
“咦?”
蔣業東一怔,沒來及多想就抬頭,只見在那座位上,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穿著一身精神奕奕的中山裝,正一臉無奈的正襟危坐著。
“這——”
蔣業東定睛細看,觀其眉眼五官——
“真是他!”
“怎么了?”
雷浩也在看那人,但沒看出稀奇。一扭頭,卻見蔣業東眉頭緊皺,有些出神。
“你沒認出來?”
被雷浩推了推,蔣業東才回過神來,他先是沖雷浩問了句,隨后又反應過來,搖搖頭道:“你認不出來也正常。我去年暑假看到他的時候,第一眼也沒敢認。”
“什么啊?”
“你看到熟人了?”
雷浩聽得迷糊。
蔣業東也沒賣關子,用眼神給雷浩指了指,然后道:“還記得高一的陳一平嗎?就是一年四季都穿羽絨服、拿保溫杯的那個。吶,在那呢。”
“陳一平?”
“你說這個陳一平是那個?”
雷浩一愣。
忍不住又仔細去看了兩眼,但還是看不出來。
現在距離高一都過去四年了,他又不像蔣業東曾經還跟陳一平一起上過三年初中。再加上現在已經晉升專業級的陳一平,身體比起去年暑假剛剛習武的時候又硬朗許多,跟高一的時候相比變化太大了。
雷浩當然認不出。
甚至要不是蔣業東說的羽絨服、保溫杯給他的印象深刻,他甚至都不會記得這個只在一個班上過一年的同學。
“沒錯。”
“是他。”
“我去年暑假在安陽見過,當時他好像是才剛剛習武,跟著武館師父買刀,去派出所備案,正好碰見。”
“才一年!”
蔣業東看著正被寸頭青年鞍前馬后、噓寒問暖的陳一平,一時恍惚。
雷浩更是莫名其妙:“什么武館一年能教出一個專業級武者?還有,他怎么成了非統局隊長?而且還是第五組的隊長?”
亂了!
全亂了!
雷浩傻眼。
曾經的老同學、病秧子,搖身一變,居然走在他們兩個武大學生、天子驕子的前面?
二人望著陳一平,都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而這時。
陳一平似乎感受到他們兩個的目光,抬頭看過來,同樣也是一怔,但緊接著就反應過來,沖二人笑了笑。
笑容和煦!
“蔣業東,雷浩,好久不見。”
會議結束,陳一平走到蔣業東跟雷浩跟前,笑著打招呼。
“隊長認識他們?”
郎小慶寸步不離跟在一旁,一聽一愣,沒想到這一批的新人里面居然有陳一平的熟人。
“對。”
“是我老同學,這位就讀金陵武大,這位就讀皖省武大,都是高材生。”
陳一平給郎小慶介紹。
跟蔣業東、雷浩這樣的武大武學只因為羽絨服、保溫杯才能記住他這樣的老同學不一樣,陳一平輟學的早,對高一、初中的同學印象都很深,就更別說兩個考上武大的同學。
他當時因為妹妹報考武科,也跟一些老同學聯系過、咨詢過。但這兩人,前一個考到金陵去了,后一個跟陳一平只同學一年壓根不熟,所以從高一過后就一直沒聯系過。
這次倒是在非統局碰見。
“居然是咱們隊長的同學?失敬失敬!”
“不過你們兩個都能考上武大,我們家隊長居然落榜了?這不合理呀!”
郎小慶一驚一乍,搞的蔣業東、雷浩兩人好不尷尬。
陳一平聽著也不對味。
不由一陣頭疼,心里對昌世榮也一陣埋怨。
五組四個副隊長轉正了三個,組里偏偏把郎小慶分配給他的第十隊當副隊長,這不是扯淡嘛!
有他跟在身邊,以后第十隊還不得處處樹敵?
被郎小慶這樣一攪和,陳一平、蔣業東、雷浩三人都沒了談話的興致,氣氛有些尷尬。
陳一平見狀,順勢說道:“明天就要出發,你們有事就先去忙吧,后面有的是時間敘舊。”
“好!”
“后面再敘!”
蔣業東、雷浩點點頭,笑一笑,就一起走了。
二人還沒走遠。
郎小慶就輕輕伸著脖子探著腦袋湊在陳一平耳朵旁小聲道:“隊長別傷心,考上武大有什么用?你們還是同學呢,他們兩現在只能當個副隊長,你都是正隊長了,以后前途大大的!”
“……”
不遠處,蔣業東、雷浩腳步同時一滯,旋即似乎又加快幾分。
這一邊。
陳一平往前走兩步跟郎小慶拉開距離,再回頭看一眼這個正在擠眉弄眼的青年大漢,心里忍不住給他豎大拇指——
你他娘的可真是個大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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