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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采花劫獄,田伯光“兩章合一”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錦衣衛,鎮守天牢一百年

  柳神俠駕著馬車,一路往柳家趕去。

  然而這一路上,他卻發現了一件怪事。

  沿路打過照面的,或是互相認識的,都會十分和善的向自己打招呼。

  可這些人的表情中,竟然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同情!

  不錯,就是同情,柳神俠很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細微的情緒。

  包括早上在鳳來樓的店掌柜。

  這一天,處處都透露著一絲古怪,讓柳神俠滿腹疑惑。

  鳳來樓距離柳府本就不遠,柳神俠不一會兒回了家。。

  然而,還不等他把馬車停穩,就見柳府的大門口,竟然圍滿了州府的官兵。

  自家的廚娘下人,此時手拿棍棒,一臉憤恨的站在院前,雙方正在對峙。

  見狀,柳神俠方寸大亂,雙手用力一撐,就飛向前方。

  “都給我住手!”

  響亮的叫喊聲震得空氣都在發抖。

  這一手獅子吼,造詣著實不凡。

  看家主回來,柳府的一應下人就像找到了主心骨,趕緊圍了過來。

  “家主啊,你可算回來了,再晚點,你可就連家都沒了。”

  聞言,柳神俠眉頭緊皺,一臉怒容的看向了一旁的官差。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要干什么?”

  平南王還在的時候,柳家在整個福州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如今平南王雖然不在了,但是柳神俠余威猶在。

  讓他這么一瞪,這群官差竟也不敢搭話了。

  卻在此時,一道身影緩緩從隊伍里走出。

  “柳家主,莫要大動肝火。”

  聞聲望去,柳神俠眉頭更緊。

  來者,是福州的知州大人,他卻也認得。

  正所謂看人下菜碟,只見他微微抱拳,語氣也稍微平緩。

  “知州大人,不知柳某如何得罪你了?”

  聞言,偽裝成知州的曲洋搖頭淺笑。

  “柳家主言重了,

  我今日前來,

  只論公事。”

  “公事?”

  見柳神俠對自己的處境毫無了解,

  曲洋索性從懷里掏出一紙文書。

  “柳大人你,你可曾記得這個?”

  柳神俠愣了下,隨即接過那紙張。

  也就看了兩眼,

  柳神俠瞬間目瞪口呆。

  “這……這他媽全是放屁!”

  說話時,柳神俠的額頭已經開始瘋狂分泌冷汗。

  關于昨晚的些許記憶,

  此刻竟然在這契書的帶動下,

  讓他回憶起來。

  畢竟是習武之人,

  宿醉以后,斷片也不會那么徹底。

  柳神俠心中其實已經有了斷定,

  這契書,是真的。

  看他這幅模樣,曲洋哪里還能不懂。

  “柳家主,

  昨晚鳳來樓,

  此契書是你親手簽署,

  轉讓之事更是你親口答應,

  當時在場的人證,需要我替你找來嗎?”

  聞言,

  柳神俠心慌意亂,手中微微用力,那契書眼看就要撐不住,

  被他扯爛。

  然而卻在此時,柳神俠猛地一個激靈。

  他感到了一股殺氣直沖他來。

  憑著感覺忘了過去,

  確實眼前的知州,以及他身后的師爺。

  “柳神俠,

  勸你不要自悟,毀了這契書,

  吃虧的是你自己。”

  柳神俠沒有說話,但是心中知道,對方說的對。

  若契書毀了,朝廷就有辦他的理由了。

  看了眼身后的家眷,又看了看一旁的馬車,想了想里面的柳月娥,又想了想自己目前的處境,

  以及柳家目前的處境,柳神俠只能哀嘆一聲,沒了平南王的福州,再也不是從前的福州了。

  柳家沒有靠山,

  拿什么和人家斗,而且他也斗不起。

  “知州大人,容我組織家眷收拾些東西,這宅院……就給您了。”

  說這話的時候,柳神俠將契書交還給了曲洋,神情間也多了幾分憔悴,仿佛瞬間老了十歲。

  可就在此時,曲洋一把抓住了他。

  “柳大人,先不急著收拾,有個人想要見你!”

  距離柳府不遠處的一片竹林,落著一座小涼亭。

  涼亭旁邊,則是一條小河,靈靈發和靈靈狗身穿古怪裝束,手持兩根鐵棒,在河里不知鼓搗著什么。

  而涼亭內,梅晉和冷凌棄端坐石桌兩旁。

  桌面上擺放著一張棋盤,梅晉執黑,冷凌棄執白。

  此刻,輪到冷凌棄落子,而梅晉則是完全失去了表情管理,臉色猙獰的可怕。

  卻聽啪嗒一聲,白字落與棋盤,四顆白字歇著練成一線,兩頭沒堵。

  “大人,我贏了!”

  聞言,梅晉額頭青筋暴起,手中棋子也被捏成了粉碎。

  只見他雙眼通紅的看著冷凌棄,咬牙低語到。

  “再來一盤。”

  冷凌棄則是搖了搖頭。

  “已經十七把了,除了第一盤,大人一次沒贏,我玩的也無趣,算了吧!”

  梅晉沒有說話,但是臉色卻漲的通紅。

  一股子憋悶之氣怎么也抒發不出。

  倒不是他輸不起,而是他不能接受,自己輸給了冷凌棄。

  要知道,這五子棋還是今早他交給冷凌棄的。

  可就是這門智力型棋盤游戲,他竟然輸給了一個新手,輸給了冷凌棄這個二哈!

  被自家狗子在智商上碾壓的感覺,屬實是難以形容。

  卻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腳步,梅晉平復心情,看了過去。

  是柳神俠在曲洋的帶領下走了過來。

  然而,當柳神俠看到梅晉的瞬間,臉色猙獰的就跑了過來。

  想要動手,但是想了想,還是把手放下。

  想要罵人,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怒火是越來越深,柳神俠的呼吸也越發的粗重,但也僅僅如此了。

  勢比人強,他又滿是牽掛,除了自己生悶氣,他又能如何。

  見狀,梅晉嘿嘿一笑,指了指一旁的石凳。

  “坐吧,我有事和你談。”

  柳神俠長舒一口氣,緩緩落座。

  “我知道,你很生氣,若我被人坑了銀子,怕是直接提刀砍人了。”

  柳神俠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紡織生意,本就是平南王掛在你家名下的產業,我把他拿回來,受損的也不是你柳家。”

  “無恥!那我柳家的祖宅和田產怎么說?那些可不是南王的,都是我柳家幾代積累下的產業!”

  見狀,梅晉從懷里掏出了一張契書,遞給了對方。

  柳神俠接過一看,瞳孔微微震動。

  “你要把家產還我?”

  梅晉微微點頭。

  “柳家的祖產,我可以還你,但是,我卻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

  “很簡單,替我干活,繼續打理錦云秀的生意,只不過,這次的莊家變成了我。”

  這錦云秀的生意,柳家已經打理了幾十年了。

  梅晉想讓他繼續生財,還有比柳神俠更適合的嗎?

  他可不想干殺雞取卵的活,讓這些生意繼續運轉下去,才能源源不斷的提供財富。

  卻見柳神俠微微一愣,隨即嘲諷一笑。

  “先騙取我家產業,再用我家產業為條件,讓我給你干活?姓梅的,做人不能太無恥!”

  梅晉也不生氣。

  “柳神俠,你以為我不出手,平南王的生意你就保得住?以你柳家如今的實力,難道不是任人踐踏?”

  “你……”

  “別反駁,我說的都是實話,相反,你給我干活,待遇絕對不會比平南王差,甚至于,我會是一個比他更加穩固的靠山!”

  “靠山!你?”

  “怎么,你還猜不出我是誰?姓梅的錦衣衛也不多吧?”

  柳神俠聞言沉默片刻,隨即眼睛瞪了老大。

  “你是缺德刀客!”

  聞言,梅晉嘴角微抽。

  而柳神俠卻也陷入了沉思,他在考量其中利弊。

  其實,拋開仇恨不談,梅晉給出的條件屬實不錯。

  而且以梅晉的身份,卻也能給勢弱的柳家撐腰。

  最重要的是,柳家那祖傳的產業,柳神俠根本放不下。

  他是柳家的家主,天然肩負著守江山的責任。

  若柳家祖產真被人奪去,他死后,又如何面見列祖列宗。

  身為男人,怎能容忍家族敗落在自己手中。

  思考良久,柳神俠微微一嘆。

  “梅大人好手段,你給的條件,著實難以拒絕。”

  聞言,梅晉喜形于色。

  “我可沒有逼你,選擇權在你。”

  柳神俠搖了搖頭。

  若他孑然一身,自然會快意恩仇,可惜,他是柳家家主。

  也不廢話,梅晉當即又簽署了一張契書,將屬于柳家的產業,再次轉讓了回去。

  不過契書上還多了一條,若柳神俠撂挑子不干,不給梅晉打工,梅晉有權利隨時將其收回。

  必須干滿四十年,柳家的產業,才算是完完整整的被保住了。

  搞定一切以后,柳神俠立馬代入了自己的角色。

  只見他當即單膝跪地,給梅晉行了一個大禮。

  他是個聰明人,懂得看清局勢。

  從這一刻開始,他就是梅晉的人了。

  見狀,梅晉頗為欣喜。

  當然,他也不會完全相信柳神俠的忠心。

  暫時來說,對方還在考察期。

  卻在這時,靈靈狗和靈靈發各自抱著一個大籮筐,走了過來。

  “大人,你這個靈感真是絕了,鐵棒一入水,魚全翻肚皮了。”

  “可惜了,能源問題不好解決啊,鐵大哥制造的核心必須要用內力充能。”

  梅晉見狀,翻了個白眼。

  這兩位活寶是真能整活啊。

  他之前也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到今天就把裝備造出來了。

  “這裝備還是少用,大魚還好,小魚受不了容易直接死。”

  突然,遠方的樹林里突然跑來一個觀察。

  對方焦急的來到了曲洋跟前,在他耳旁低語了幾句。

  梅晉本能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怎么了?”

  卻見曲洋臉色陰沉的說道。

  “半個時辰前,州府大牢被人攻破,石中玉,跑了!”

  聞言,梅晉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一抹淺笑。

  “我的犯人都敢劫!有意思!”

  遠離城鎮的一處隱蔽山林中。

  石中玉一臉頹喪的坐在地上。

  他的手腳之上,還帶著梅晉特質的機關鎖拷。

  而他鼓搗了半天,就是取不下來。

  卻在此時,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從遠方接近。

  “我說,有這么麻煩嗎,我一刀給他砍斷不就行了。”

  說罷,只聽一聲輕吟,一柄長刀出鞘。

  緊接著,空氣快速閃過一道罡氣,重重的砍在了石中玉的手銬之上。

  那銬子畢竟不是什么珍稀材料做的,當即就被砍成了兩半。

  然而,就算銬子被一分為二,余下的鐵環卻也死死的留在了石中玉的手腕。

  緊接著,石中玉臉色大變。

  “誒呦!疼死我了!”

  那銬子在分成兩半之后,竟然還會收縮。

  石中玉只覺得手腕被勒的生疼,不由的放聲慘叫。

  見狀,一旁的男子也是慌了神。

  “奇了,這種古怪的銬子我也是第一次見,小老弟,哥哥幫不了你嘍!”

  聞言,石中玉咬了咬牙。

  “都怪那個錦衣衛,若不是他,我怎會受這種苦。”

  “行了,別發牢騷了,忍一忍,趕緊離開這云城地界。”

  說著,那刀客一把扛起了石中玉,緊接著腳下生風,撒腿就跑。

  這男子明顯是一位輕功好手,拖著一個人,腳下的速度卻絲毫不慢。

  山林間的泥土地,硬是沒有留下一個腳印。

  幾個眨眼,他就已經走了好遠。

  石中玉被扛著,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子悶氣。

  “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柳家,還有那錦衣衛,都要付出代價。”

  聞言,那人嘿嘿一笑。

  “省省吧,你功夫那么爛,哪有可能報仇?”

  石中玉眉頭緊皺。

  “你不幫我?”

  “幫你?我都把你劫出大牢了,還不算幫你嗎?若不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才懶得管你呢。”

  石中玉沉默了。

  眼前這人,是一名采花賊。

  外號萬里獨行田伯光。

  石中玉也是在一次采花嗅蜜的過程中與他相識的。

  由于有著相同的興趣愛好,這而然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朋友。

  甚至他們還創辦了一個組織,專門結識那些志同道合的人才。

  而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才加入,他們的案子也是越做越大。

  他們的作戰風格也從單兵作戰,變為了集體行動。

  普通的采花賊,一次也就采一朵,而他們行動起來,目標都是一府的女眷。

  這些年來,讓他們禍害的女性是數不勝數。

  而石中玉被抓,組織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畢竟石中玉親自參與了好幾起大案,若是官府審問出什么,那這個組織里的人可就麻煩了。

  畢竟,有些人明面上的身份可都是正人君子。

  所以,田伯光才會冒險前來相救。

  石中玉很聰明,也很了解田伯光的為人。

  他知道,如何才能指使田伯光這種人給他做事。

  卻見他嘴角勾起,露出一絲猥瑣笑容。

  “老田,你知道柳月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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