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都是真的?”
無情一臉懷疑的問道。
“真的,不信你可以讀心,我稍微放開心神,不做抵抗。”
見狀,無情嘆了口氣。
“就信你一次。”
梅晉聞言眉毛一挑。
這么簡單就相信了?也不讀個心意思一下?
梅晉卻不知道,無情的讀心術,早就對他不起作用了。
從萬春樓那次往后,無情不論怎么努力,自己的心念就再也無法鉆進梅晉的心房了。
當然,這并不是說無情的能力退化了。
而是她的讀心能力本身就有一個特點。
越是朝夕相處,感情深厚的人,她的能力就越不起作用。
當然,這件事無情是打死也不會向梅晉說明的。
卻見她控制著輪椅,緩緩走上前去。
隨即聚精會神的盯著梅晉所制造的工具。
只見她臉色時而驚嘆,時而發紅。
驚嘆,是因為梅晉做的機關的確巧妙,在很多細節上都十分到胃。
至于臉紅什么……
卻見梅晉趕緊上前。
“喜歡嗎,回頭給你也做一套。”
無情愣了片刻,卻也沒有拒絕,轉而問道。
“你準備拿這姑娘怎么辦?”
梅晉想了想。
“自然是要問出一些情報,正好你來了,我也省事了。”
無情聞言點了點頭。
“這姑娘心思單純,很好讀懂。”
隨即,這兩位就對水笙展開了輪番轟炸。
梅晉提出一個問題,盡管水笙說不出話,但是卻忍不住想。
各種情報都從對方的嘴里一點點說了出來。
半晌,對方已然沒有秘密可言了。
此地水笙來此,確實是與花鐵干有關。
根據讀心可知,水笙的父親水岱,在花鐵干的請求下,收了一位義女。
而這位義女,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所有事情都通過書信決定的。
而花鐵干在搞定水岱義女的名頭以后,馬不停蹄的就趕往了京師。
目的竟然是為了給這位素未抹面的女子說一門親事,至于提親的目標嗎,自然就是花滿樓了。
水笙無意間聽到他父親和花鐵干的對話,對自己這位素未謀面的姐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索性也獨自離家,來這桃花堡看上一看。
誰呈想,小姑娘記錯了時間,來的時候已然是夜里。
不敢深夜擾人,索性就準備翻墻頭進來。
可是桃花堡有多大,她初來找到,哪里分得清東南西北,誰是誰的房間。
搞不清路的請款下,小姑娘在圍墻上來來回回走了好久。
后來嘛,就被梅晉一嗓子吼了下來,瞬間昏厥,等她醒來,就以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梅晉看著自己記錄的資料,篩選著對自己有用的信息。
“我想,我知道他們的目的了。”
無情聞言,頓感意外。
這零零碎碎的信息,能看出什么?
反正她是看不出來。
卻聽梅晉緩緩說道。
“信王府麾下,今日來了兩名女子,和凌退思那群人一樣,都是不請自來。”
“你是說,這件事是信王指使的?”
梅晉點了點頭。
“若我所料不差,信王應該是通過手段,強行把花家綁上自己的破船。”
“提親?他們想通過聯姻的方式與花家拉進關系?”
“不錯,花家富甲天下,除了聯姻,基本沒有別的手段能強行攀上關系,花滿樓又是花家七子里唯一沒有成親的,自然就成了目標。”
見無情面露思索,梅晉接著解釋。
“花家子女若要成親,對方自然要門當戶對,所以花滿樓讓水岱收了一名女子為義女,這是給她掙出身,江南水家,牌面算是夠了。
而花鐵干作為花滿樓的叔叔,親自撮合親事,事情就成了一半。”
無情立馬想通了。
“這么說來,那群武林人士都是來鎮場子的?”
梅晉點了點頭。
“都是表面上聲名顯赫的人物,他們一起撮合,花老爺估計也不好得罪,半推半就下,這事估計能直接定了。”
卻見無情面露思索。
“信王府的那兩名女子之一,就是和親的對象!”
說到這,無情微微嘆了口氣,古往今來,女子一直都是權力爭斗的犧牲品。
不由得,無情對北齋產生了些許同情。
卻在這時,她注意到了一旁的梅晉。
只見他眉頭皺的比自己還深,一臉的怒氣絲毫不加掩飾。
梅晉兩世為人,很多行為在在他看來是十分惡心的。
這以女子為籌碼,聯姻和親,就是其一。
前世記憶中,不知多少類似的恥辱被記載在了典故之上。
這讓梅晉如何不敏感。
更何況,這大炎王朝的皇家,可是姓朱的。
“還沒當上皇帝呢,就已經玩起和親了?沒卵蛋的玩意。”
此刻起,梅晉頭一次有了一種濃濃的使命感,那就是搞掉信王,絕對不能讓對方當皇帝。
與此同時,一旁的無情征征的看著梅晉,眼中好似有光華流轉。
他剛才講臟話了是吧,講的真好。
稍微收了收心,無情問道。
“這小姑娘你準備怎么辦?”
梅晉看了水笙一眼。
“先不能放她,這場鬧劇結束前,只能先讓她在我這湊合……”
話沒說完,梅晉已然感到一股子冷氣了,隨即話鋒一轉。
“要不先放你屋里?”
無情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是隨即,卻又換上了一臉愁容。
“這次對方人手充足,武功也很強,我們怎么破局?”
卻見梅晉嘴角勾起,詭異一笑。
“越是強大的堡壘,就越容易從內部攻破,他們一個個都是偽君子,而偽君子,最怕別人知道他們的秘密。”
一夜無話,轉眼就來到了第二天。
昨夜趁著夜色,梅晉就把水笙搬到了無情的房間,倒是沒人發現。
而天一亮,花家瞬間就熱鬧了起來。
搭臺唱戲,表演節目,到場的客人紛紛有說有笑。
花滿樓作為此次活動的主角,自然是被眾人簇擁,分身乏術。
而有花滿樓吸引主力,梅晉行動起來,就不會引人注意了。
很快,時間就來到的中午。
所有賓客依次入席。
精美的酒菜紛紛上桌。
一片歡笑著,眾人吃喝玩樂,好不熱鬧。
終于,酒過三旬,菜過五味,一位穿著華貴的老者站了出來。
對方體態豐盈,雙目卻囧囧有神,正是花滿樓的父親,花如令。
“今日,感謝諸位參加犬子的……”
一番比較官方的場面話,引得眾人紛紛拍手。
卻在此時,花鐵干從席間起身,抱拳笑道。
“大哥!借著今日的大喜日子,我有一個想法。”
花如令撫須笑道。
“但說無妨。”
卻見花鐵干笑道。
“樓兒已然不小了,遲遲沒有良配,我今日做主,想給他說一門親事。”
聞言,在場來賓紛紛喝彩。
倒是花滿樓一臉的苦澀,搖了搖頭,剛想出聲拒絕,就被他爹打斷。
“不知是哪位人家的小姐啊?”
只見花鐵干指著席間的北齋。
“人都來了,她是我結義兄弟柔云劍水岱的義女,知書達理,容貌出眾,不算辱沒了花家吧?”
北齋同樣起身,對著花如令施禮,臉上帶著職業假笑,很是得體。
花如令微微拱手,但臉色卻也有點僵。
若是水岱的親生女兒的話,他到覺得不錯,可僅僅是個義女的話,好像有點不夠。
見花如令陷入了躊躇,花鐵干嘴角勾起。
他從來沒幻想過能直接說服對方。
好在他對此早有準備。
為了今日,信王可是出動了迄今為止所有能拿得出手的合作伙伴。
只要他們一同說媒,不怕花如令不答應。
卻見花鐵干往席間使了個眼色。
五云手萬震山立馬起身,笑著對花如令抱拳。
“花老爺,我看著令郎一表人才,此女也是國色天香,若能結成良緣實乃……”
然而對方話沒說完,就見一名小廝一路狂奔,跌跌撞撞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對方直接破門而入,發出的聲響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花如令頓時皺起眉頭訓斥。
“慌慌張張,成什么樣子?”
只見那小廝顫顫巍巍的說道。
“方才外面來了個人,讓我給五云手萬先生帶個口信,說是十萬火急,驚擾了各位客人,小人給諸位賠罪了。”
萬震山聞言愣了片刻,隨即一臉寬容的說道。
“既然是給我捎的口信,那就怨不得他,花老爺,你就不用責罰他了。”
說著,萬震山就走到那名小廝面前,慈祥的問道。
“不知是何口信啊,你且說來聽聽。”
卻見那小廝支支吾吾說道。
“萬先生,那人話語多又不敬,我說了您可別怪!”
萬震山哈哈一笑。
“放心,大膽的說,我不會怪你。”
小廝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
“那人說,您家的墻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