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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被張角壓制的盧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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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并沒有繼續去逼迫那孫堅應戰。

  他與秦羽今日過來本來就沒有這種計劃。

  當然。

  若是孫堅不知進退,還真的想要跟他們以命相搏的話。

  呂布也不介意送他上路。

  此時聽到朱儁講和,呂布輕哼一聲,道:“我自是無所謂的,就看這位孫文臺如何了。”

  孫堅惡狠狠的盯著呂布,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自也是無所謂,你我二人,日后一戰,分勝負,定死生!”

  一旁朱儁趕忙說道:“文臺說這話就有點稍稍過分了些,我等都是大漢臣子,所作所為皆是為了陛下,現如今外敵當前,如何能夠先做這般不智之舉。”

  “依我看,你們二位皆是勇力過人之輩,若是任何一方有損傷,對于朝廷而言,都會是一件令人不快的事情。日后就算要有拼斗,也需得點到為止才好啊。”

  朱儁說完之后,孫堅看起來神色有些僵硬。

  但他也沒有再繼續嘴硬下去。

  呂布看著對方兩人這個樣子,也知道目標已經達到。

  沒有必要再跟他們站在這里扯皮,不然反倒是有損秦羽的威風,于是便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此事自此揭過。

  秦羽跟朱儁又寒暄了幾句之后,便動身來到軍營之中。

  隨后點齊兵馬,拔營而起。

  從博望一路朝向廣宗的方向行去。

  看著秦羽率軍離去的模樣。

  朱儁和孫堅兩人帶著一眾親衛數十人,站在一處矮山之上。

  孫堅忍不住問道:“將軍,那秦羽現如今已經率軍離去,我等可還要再去探一探那小方村?”

  朱儁沉思良久。

  目光看向宛城的方向,眼底終究閃過一抹忌憚之色。

  “不必再去了,現如今南陽郡已然全盤落入秦羽之手,其手下將士頗有勇力,我等不過數十人而已,就算能進入到那小方村中,又有何用?”

  “我們現如今暫且先去各自任上赴任,等到秦羽在前線戰敗之后,朝廷自然會想到再用我等。”

  “到時候,興許這南陽郡還會再生變化。”

  “這一次你我在這南陽郡中所承受的所有屈辱,便等著下一次再來洗刷吧。”

  朱儁說完,便與孫堅道別,自行率領手下親衛朝著洛陽的方向行去。

  孫堅則也是調轉馬頭,赴任而去。

  其實朱儁所說的,根本就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借口罷了。

  什么叫做進入小方村之后又有何用?

  事實上,朱儁在說那話的時候,自己都根本沒有想過能夠進入到小方村中。

  現如今那棘陽縣尉呂布雖然跟著秦羽已經一起率軍啟程,前往廣宗。

  但在這南陽郡中,可還留著一個同樣極為強橫的武人黃忠。

  見識過呂布的實力之后。

  朱儁現在也已經不敢將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孫堅的身上。

  秦羽敢這樣大大方方的帶走呂布。

  那也就是說。

  留在小方村中作為守衛力量的黃忠,其實力只會來的更加強橫。

  而且朱儁可還沒有忘記。

  孫堅曾經說過黃忠乃是一個弓手。

  對于這種實力極為強橫的弓手到底擁有何種可怕的能耐。

  朱儁實在是太過清楚了些。

  若是大軍在側也還好說。

  像是現在這樣,他們身邊所有人加起來都不足百人的話。

  真想要沖擊小方村。

  根本不用別人,只黃忠一人,依靠箭術就足夠將他們所有人一一射殺。

  這種強弓手在零散的一些前來攻城的人的時候。

  那才是真正的恐怖。

  孫堅可能不怕死。

  他現在還迫不及待的想要用秦羽的失敗來給自己挽回一些顏面。

  可朱儁卻不同。

  他還不想將自己的生命浪費在這種完全不值當的地方。

  他與秦羽之間,不過是理念不合而已。

  仔細想想,倒也還沒有上升到必須要生死相搏的時候。

  所以還是那句話。

  等到未來變數出現之后再來看吧。

  十余日后。

  秦羽率眾來到廣宗城外。

  隨軍而行的小黃門直接前往尋找盧植,宣讀詔書。

  這也是秦羽第一次見盧植。

  看著眼前這位大漢最后的名將,秦羽也說不出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樣的感觸。

大漢重臣,文武雙全,精通兵略,大教習,博古通今,匡扶社稷,不畏強權的盧植  四紅三紫的詞條。

  也屬實是才能頂尖之人了。

  只是盧植的詞條看起來更偏重于文士的方向。

  于武略上倒是沒有多少涉及。

  故而,其實力是肯定比不上呂布這樣的猛人。

  但秦羽可不敢說,這樣的盧植就不行。

  與之相反。

  盧植所擁有的詞條讓秦羽也覺得很是眼熱。

  畢竟是能夠教出兩個諸侯的強人。

  能力肯定還是有的。

  秦羽對于盧植的敬重自然是不必多說。

  但那隨軍而來的小黃門卻是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他毫不猶豫的宣讀完詔書之后,就直接命人下了盧植的官服。

  推來囚車,就要將其直接押解回京。

  秦羽看不過。

  他上前,將那小黃門引到一旁,從系統空間中取出來一個約莫手掌大小,大約有一百毫升左右的小瓶子,悄悄遞給那小黃門。

  小黃門瞥見自己手中竟然是那傳說中的小藍瓶,一時間心中激動難耐。

  將其收好之后,朝著秦羽拱手一拜,一切都盡在不言。

  秦羽隨后說道:“盧將軍乃是海內大儒,且日前與那張角苦戰已久,亟待休憩,來人,取我的馬車過來,送盧將軍回京!”

  那小黃門見狀有些為難說道:“先生,你這樣卻是讓小的有些難做了。”

  秦羽一擺手,道:“有何難做之事?難不成你以為盧將軍還會做那種半路逃遁之事不成?你且將我的馬車當做囚車便可,等你回京,直接跟陛下說這乃是我的意愿,陛下自不會難為你的。”

  那小黃門聞言這才終于放下心來:“先生可真是個大善之人啊。”

  秦羽沒有理會這小黃門的馬屁,他直言道:“你暫且退下吧,我與盧公有幾句話說。”

  “在下告退。”那小黃門很是識趣,直接就帶著周遭那些虎視眈眈的護衛們遠遠的走了出去。

  盧植現如今剛被脫下官服,只著一襲白衣,站在秦羽面前,著實稍顯有幾分狼狽。

  “盧公。”秦羽朝著盧植抱拳一禮。

  盧植連忙還禮,道:“從前便對將軍之名有所耳聞,不想見面之后將軍的年紀更讓我感到驚訝。”

  “此事著實勞將軍費心了。”

  秦羽微笑說道:“盧公何須與我如此客氣,往日玄德在我身邊之時,就時常與我說起先生,我仰慕先生已久,只是苦不得與先生相見,不想造化弄人,與先生初次相見竟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說道最后,秦羽也生出了一分感嘆。

  提起劉備,盧植之前對秦羽看起來還有些生分的感覺便很快淡化了許多。

  他笑了笑到:“將軍這般說我,卻不知我也已經仰慕將軍已久,玄德此前送我的那些紙張,可著實讓我大開眼界,將軍之功,功在千秋,利在萬代,我不如也。”

  “今日能有幸與將軍相見,蒙先生搭救,老朽感懷于心。”

  秦羽搖了搖頭,他沒有在這種商業互吹的道路上繼續走下去。

  于是毫不猶豫的聊起了干貨,道:“我此行前來乃是接替盧公,完成對那黃巾軍的討伐,陛下可能被那些宦官迷惑,不知前線戰況,但我卻深知盧公之能,若非盧公,這北線戰場也不可能支撐如此長時間。”

  “不知之后我若是遇到那些黃巾軍,要如何應對,還望盧公教我。”

  秦羽這樣說話,一方面的確是本著客氣的態度。

  一方面則是他真的有這樣的想法。

  盧植應對張角的思路肯定是沒錯的。

  秦羽現如今既然已經站在了張角的對立面上。

  他就從來沒有想過張角可能會給自己留什么情面。

  既然如此,便將一切的手段都用上吧。

  盧植仔細看著秦羽的雙眼,在確定秦羽說的話并不是在開玩笑之后。

  他才苦笑一聲,道:“將軍謬誤了。”

  秦羽問道:“盧公此言何解?”

  盧植嘆了口氣,他帶著秦羽走到陣前,往那廣宗城的方向看去。

  只見這片約莫六七里的地面上此時早就已經被挖出了不少橫著的壕溝。

  “將軍請看。”

  盧植指著面前的場景說道。

  秦羽在經歷了幾場戰斗之后,現如今的他早就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對于戰爭什么都不懂的年輕人。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秦羽心中也很快就涌出來了一絲困惑和不解。

  “這……”

  “盧公難道在圍住這廣宗城之后,竟然選擇了防守?”

  秦羽雖然覺得自己說這種話就已經很離譜了。

  但問題是,現如今他看到的這些東西比他想的還要離譜的多!

  盧植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他低聲說道:“我若是告訴將軍,這張角并非是被我一路打到這廣宗城中固守,而是他主動退卻,最終停在這廣宗城中,與我對峙,將軍可信?”

  秦羽眉頭緊皺,道:“我觀盧公軍容齊整,士卒也頗有士氣,看不出什么敗像,何以盧公會說出這樣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

  “就算那黃巾軍得過張角的秘法強化,可盧公手下的士卒實力也是不弱,料想應該不至于比黃巾軍來的差多少吧?”

  盧植凝重道:“我起初也是這樣的想法,就算那些黃巾軍的實力被張角以秘法提升起來。”

  “他們以往畢竟也還只是普通的農夫。”

  “不經陣仗,不曾訓練過的他們,還并不能算的上是合格的士卒。”

  “只要局勢稍稍有一些變動,這些人就將會是一群烏合之眾,不值一提。”

  “但,不得不承認,我們還是小看了那位天公將軍。”

  “整個黃巾軍中,他才是最為危險的人。”

  “他一人之力,足以顛覆乾坤。”

  “說句不合適話,我曾經在戰場上見過張角三次。”

  “他每次都沒有動手,但我心中卻有一種感覺。”

  “倘若張角動手,我們則必敗。”

  “此人之力,實非常人能及,更多的機要我也沒有辦法與將軍詳說,只求將軍萬萬不要輕視張角。”

  “言盡于此,我們就此別過了。”

  盧植朝著秦羽鄭重其事的拱了拱手。

  隨后便轉身朝著那些一直在等著他的禁軍侍衛們的所在之處走了個過去。

  秦羽遠遠的看著那個方向。

  看著盧植被請上了馬車,一旁的小黃門遠遠的朝著秦羽拱了拱手,隨后便啟程押解著盧植前往洛陽問罪。

  此時的盧植論年齡也不過四十余歲。

  但之前站在秦羽面前的時候,秦羽甚至有一種盧植都已經快要六十多的感覺。

  原本正應該是身在壯年的他。

  身體的狀態卻讓秦羽覺得他像是一位遲暮老人。

  由此也能看的出來。

  盧植之前并不是在說什么假話。

  他在于張角對峙的過程中,已經被張角所帶來的巨大壓力生生熬干了心神。

  現如今讓他卸任,回到洛陽,興許對他來說還是一件好事。

  只是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的話。

  秦羽便感覺自己可能真要遭重了。

  這怎么打?

  秦羽在來之前就已經做過計劃。

  在宛城之中,他們就已經商議過要帶誰出征的事情了。

  這件事情可不是秦羽一個人的決定。

  他乃是綜合了黃忠,呂布以及劉備三個人的意見。

  最終決定將黃忠留在南陽郡,只帶著呂布一人前來。

  因為不管是黃忠,呂布還是劉備。

  他們三個人的意見都很統一。

  張角的實力是很強,但卻也沒有突破那層人力幾乎不可能突破的界限。

  若是將張角的實力放在與武人類似的境界的話。

  那么他在小方村的時候,還差不多正處于真氣離體巔峰的階段。

  那個時候的他,應該也是在如同武人一般,想要分辨清楚自己真氣的屬性,想要找到一條適合自己所走的道路。

  等到他離開的時候。

  應該就是找到了自己想要走的那條道路。

  換言之。

  那個時候的張角,正是處于即將突破真氣離體,達到煉真化罡層次的強者。

  不過武人的境界乃是煉真化罡。

  對于張角這樣修煉道術的人,呂布他們卻是不太清楚。

  不過料想他們兩者之間應該都差的不遠。

  只是道術修煉太過困難,且對資質的要求來的更高。

  這種修煉方法在大漢綿延四百年的歷史之中,都屬于是一種不折不扣的隱學。

  縱然是黃忠和呂布這種都有強大的武道傳承的人。

  他們也都不知道關于道術的提升到底會是個什么樣子。

  按照正常的猜想。

  張角現如今應該是初步晉升煉真化罡的層次。

  畢竟這也才剛剛過去一年時間。

  不管張角怎么努力修煉,總不至于直接提升到煉真化罡的高層境界去。

  而呂布和黃忠早在這之前就已經是初步煉真化罡的強者了。

  劉備比他們都弱一些。

  他之前的實力不過是真氣離體中期。

  距離真氣圓滿,分辨自身屬性還有一段路要走。

  也就不怪他在小方村的時候是被那三大巨頭各種鎮壓。

  也就是說。

  張角就算突破了境界。

  他現如今的實力最多也不過是跟之前的黃忠還有呂布達到了同樣的境界而已。

  他們也同時都有考慮過。

  張角一次性將幾十萬黃巾軍的實力提升到這種程度。

  這種能力所需要付出的代價絕對不是他一個煉真化罡層次的人能夠完好無損的承受下來的。

  現在的他,實力肯定要比煉真化罡的境界來的更弱。

  不過在面對那些只有真氣離體境界的武人時。

  他還是能夠做到毫無疑問的碾壓。

  論及高端戰力,那就只需要呂布或者黃忠兩人中隨意一個就可以做到。

  針對張角的能力。

  黃忠最終推薦讓呂布前往。

  呂布與他的道不同。

  呂布的道,更重勢,他的能力頗有一種以勢壓人,重勢不重形的感覺。

  在面對呂布的時候。

  一旦氣勢落了下風,就會被呂布直接鎮壓。

  到時候再想要在呂布的手中取得什么好處,那便要看呂布自己的心情了。

  而黃忠則是更重形。

  他不論是箭術還是刀法,追求都是極致的精準。

  真要說起來的話。

  呂布就相當于是一個已經修煉有成的魔劍士。

  打起人來,用的都是四十米長的大刀,一刀過去屬于是火花帶閃電的那種。

  而黃忠就是一個傳統戰士。

  擅長近身格斗和遠程物理攻擊。

  對付普通的敵人肯定是砍瓜切菜,擊殺的速度也不慢。

  可一旦遇到了那種對物理攻擊近乎免疫的敵人,他就直接抓瞎了。

  現如今的張角自然就屬于是遠超出常人想象能力的法爺。

  他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都不知道。

  讓黃忠過去的話,恐怕到最后的結果很有可能是被法爺當狗一樣溜。

  也就呂布這樣的魔劍士,說不定能用魔法打敗魔法。

  在別的方面呂布可能不行。

  但是在氣勢上,呂布以高居九天之上的氣息,鎮壓這方天下所有人,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張角就算現在已經成為了很強的法爺。

  但他畢竟沒有走過正統武人的路子。

  遇到呂布這種起手不講道理,只看你本身氣勢的武人。

  當真是直接就會先被鎮壓的矮上一頭。

  到時候可能真有什么能力也會落到比尋常時候還不如的情況。

  可以說,呂布的能力實在是對這天下所有人都有著極為賴皮的克制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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