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幾天。
  秦羽沒有再被劉宏召見。
  意料之中。
  于是便多出來了許多時間。
  秦羽命逢紀給這洛陽城中的達官貴人們一一送去名刺。
  附贈的還有一小瓶井水。
  隨后便大大咧咧的前往楊賜府中,又與楊賜他老人家交談許久。
  從楊賜這邊,他也得了不少告誡。
  楊賜突然對秦羽變的比較熱情。
  一方面是因為秦羽馬上就要離開。
  而且這段時間他也發現了。
  秦羽在于劉宏接觸之后,也并未露出什么野心。
  就算是給劉宏也醫治過身體之后,還推辭了劉宏要給予他的賞賜。
  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楊修。
  秦羽此前曾言楊修命里還有劫難。
  只是破劫之法,秦羽一直都還未曾名言。
  楊賜自然知道秦羽本身是個不吃虧的主兒。
  一個官位就想把秦羽打發了,那是不可能的。
  而秦羽在這洛陽城中人生地不熟,他最需要的便是情報。
  林林總總,大小事務楊賜都給秦羽提點了一番之后。
  秦羽也頓覺豁然開朗。
  一時間更是感嘆這洛陽水深,當真不是他這種人能夠拿捏的了的。
  之后便又去拜訪了其余幾位三公。
  只可惜。
  他想要從這些人身上找到的那個博古通今的詞條始終都沒有找到。
  倒是這樣過了幾天之后。
  他終于成功的在楊賜身上將那神算的詞條抄錄了下來。
  秦羽一時間也是心滿意足。
  恰好此時楊賜與袁隗等人一同上表,表奏劉宏,要將秦羽外放為官。
  按說秦羽這樣身份,是沒有資格走流程的。
  但奈何秦羽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流程什么的,隨便糊弄一下便可。
  朝會之上,何進倒是帶著他身后的那些人極力反對將秦羽外放。
  反而是楊賜等人極力勸說要給秦羽大小都得安排個官身。
  劉宏此時心中有了明悟。
  “原來仙師在這之前就已經算到了今日要發生的事情了。”
  他大手一揮:“你們不必再吵了,朕意已決,令仙師出任南陽郡守。”
  他這話一說,頓時激起朝堂上下一陣雞飛狗跳。
  何進與那些文臣又凝成一股,莫大的壓力直接壓在劉宏的身上。
  眼見滿朝文武竟盡數反對,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贊同自己的意見,劉宏差點就要拍桌子指著這些人的鼻子罵人了。
  “你們這幫狗東西,之前享受仙師給你們神水的時候肯定都是拍著胸脯說的穩妥,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是吧?”
  秦羽這幾天的行蹤也沒瞞著任何人。
  劉宏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他以為秦羽這是打點關系,想要走通那些文臣的路。
  但他哪里知道,秦羽就只是想要瞧一眼這些人的詞條。
  最終三方拉扯半日。
  這才終于各讓一步。
  任命秦羽為棘陽縣令。
  隨后劉宏又下詔接見了劉備。
  令宗正劉寬以宗族世譜檢看。
  劉宏排世譜,倒是與劉備可以兄弟相稱。
  劉宏見之前為秦羽爭郡守而不得,又想到秦羽看重自己這個不知名的族弟。
  便也心生要好好拉攏一番的想法。
  詢問其家世所在。
  便任命劉備為涿縣尉。
  劉備大喜,回府之后,自然是大謝秦羽恩德。
  他哪里能想到,自己跟著秦羽跑來洛陽逛了一圈,基本什么都沒有做。
  回去之后就從一介白身搖身一變成為了涿縣尉。
  這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
  呂布聽聞消息,看著劉備那一臉抑制不住的喜色,盯著他的大耳。
  只恨的差點一口鋼牙都給咬碎了。
  秉著眼不見心不亂的想法。
  呂布便直接開口讓劉備即刻赴任,便不要留在秦羽身邊了。
  劉備連忙擺手道:“奉先誤矣,我劉備豈是那種知恩不報之人?此行待我護送先生回到棘陽之后,再回涿縣不遲。”
  秦羽笑道:“那便勞煩玄德了。”
  呂布見秦羽都沒有拒絕,他便也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胸腔之中怒火兀自翻涌不定。
  只恨面前沒有仇敵給他泄憤。
  等到秦羽前去與何進辭行之后,四人便直接出了洛陽。
  不過何進雖然沒有將秦羽留下來。
  但他此次也算是有了不小的收獲。
  劉宏感念何進一路護送秦羽有功,加封其為驃騎將軍。
  何進喜不自勝。
  而此時。
  秦羽動身離開洛陽的消息則是很快就落入到了袁紹等人耳中。
  “子遠,一切可都已經安排妥當?”
  大堂之中,袁紹看著面前許攸,緊聲問道。
  許攸成竹在胸,道:“自然是一切妥當,而且此次非我等一人出手,滿朝諸公對于這神水可都是看重的緊。”
  “我等于城南三十里外設伏。”
  “門客甚眾,約三百之數。”
  “料想那秦羽身側止有呂布,劉備并那逢紀三人,此三人之力,如何能夠抵擋?”
  “不消片刻,秦羽自會被縛,屆時,大事可成。”
  袁紹笑道:“好!此次也合該是那秦羽遭逢劫難。”
  “豈不聞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他若識相,當還能留得一條性命,若是不識相,自會有人去收拾了他。”
  袁紹一想到叔父袁隗曾說與他的那神水功效,他的內心中就忍不住一片火熱。
  太平道之后,亂世將起。
  若是能有那神水相助,他們汝南袁氏自然能占得先機。
  到時候能為族中博取多少利益,能為自己博取多少利益,這一切都看他們的能耐了。
  袁紹明面上說是在洛陽隱居。
  但他又怎么可能只滿足于在此地隱居?
  無非是借天下大勢,全己身之野望罷了。
  曹操自然也同時得到了消息。
  那日雖然與袁紹鬧的略有些不歡而散。
  但此次圍獵秦羽,他曹氏也是出了不小的力氣。
  “秦羽啊秦羽,你受封縣令,確實是你的手段了得。”
  “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實在不該將黃漢升留于你那小方村中。”
  “你這般托大,難不成那小方村中真有古怪?”
  “不過無所謂了,待你被擒,我自當前往小方村中,將此事告知于漢升,待吾漸收其心,有此猛將,則天下之亂可定矣。”
  “還是說,在你眼中,那呂布,劉備竟還要比黃漢升的實力更為強橫?”
  曹操念及此處,腦海之中又浮現出黃忠那鬼神皆驚的一箭。
  他嗤笑一聲。
  “此次,你必危矣!”
  洛陽城外。
  秦羽等人騎馬奔行在官道之上。
  只不過與之前來時不同。
  這一次他們的速度顯然要慢了很多。
  像是吝惜馬力。
  一路上眾人說說笑笑。
  看起來氣氛輕快。
  可要是有人就在他們身邊的話。
  便會被他們幾人歡聲笑語所討論的事情給嚇出一身冷汗。
  秦羽行于眾人前方,笑著問道:“元圖,你以為那些世家豪強會在何處對我等動手?”
  逢紀隨行于秦羽身側,輕撫胡須道:“我料定不出二十里,必有伏兵。”
  秦羽笑道:“何以見得?此處可是京畿重地,何不出了伊闕再對我等動手,也好將這惡名安在流寇身上。”
  逢紀哈哈大笑道:“先生還是太看的起這些虎狼之輩的耐心了。”
  “似那曹孟德,他只知漢升勇武不可敵,可他斷然想不到,奉先之勇武,與漢升無異。”
  “也不會想到,玄德之能,也為當世頂尖。”
  “他們自以為那些門客的實力便能將我等盡皆綁縛,萬無一失,自然不會再有太多顧忌。”
  呂布冷哼一聲,道:“這些狗賊,端的可惡,竟敢將主意打到先生身上。”
  “不殺之,不足以泄吾心頭之恨!”
  一旁劉備笑著說道:“那還請奉先一會記得與我多留幾個,我今日手也發癢。”
  呂布冷冷的瞥了一眼劉備,道:“便看你自己的能耐吧。”
  劉備又碰了個軟釘子,他只是呵呵一笑,也不動怒。
  他這人心態確實很好。
  而且他現如今可是很能體會呂布的心情。
  畢竟此次跟著秦羽前往洛陽,左右看下來,反倒竟然是他自己獲利最大。
  秦羽東奔西走,最后也不過只是弄到了一個縣令。
  而他自己在家坐著,竟混到了涿縣尉的位置。
  且手中長劍又被秦羽以仙法強化。
  林林總總,可全都是呂布都沒有享受到的好處。
  這若是換了他站在呂布的角度上,他也會覺得非常氣惱了。
  劉備看著呂布那怒氣洶洶的樣子,心中不禁苦笑不已。
  又對那些即將出現的攔路眾人抱有了一絲絲同情之意:“若是換做平日,恐怕你等還有一線逃命生機,放在今日,那可就真是生機全無。”
  “奉先心中可正憋著一股怒氣呢,便只能拿你們來發泄了啊。”
  四人復行十余里地。
  路遇一片樹林。
  林深樹密。
  秦羽與逢紀對視一眼。
  旋即,秦羽驅馬當先,逢紀稍稍落后一點。
  左右分列呂布和劉備二人。
  看起來三人倒是將逢紀圍在中央。
  這般設置,逢紀本不愿受。
  但秦羽卻執意堅持。
  只因為逢紀并非武人,乃是一文士。
  若是遭逢冷箭,恐怕難以抵擋。
  而秦羽自身不光有極強的屬性加成,且還有那極為恐怖的血氣護體。
  便是再不濟,他還能瞬間裝載上生瓜蛋子的怕疼的我全點了防御的詞條。
  將他本身的防御直接拉滿。
  況且現如今的秦羽可不只是這些手段。
  小方村在提升到2級村莊之后,可是擁有了10000點的耐久。
  其中百分之一加載在秦羽的身上。
  經過秦羽這幾日與呂布的測試。
  這耐久當真不凡。
  縱然呂布已經用上了五成力量,一次也僅僅只能削掉一點耐久而已。
  如此強度,當保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