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生,弱者死。
永恒不變的真理。
血臉瓦爾盡管不喜歡這個簡單的自然法則,但他還是得被迫信奉它,就像他不喜歡自己信仰的神祇,也不喜歡自己祭司的身份一樣。
他還是得接受。
“叛徒!邪神的走狗!”嘶吼的是位雪白的漂亮狼人,她正雙眼死死地盯著瓦爾,但卻怎么也沒法掙脫踩在自己脖子處的黑色狼爪。
他單腿壓著這條漂亮的狼人,神色滿是無所謂:
“你罵吧,畢竟我還活著,而你要死了。”
雪白狼人的兩條胳膊都被他粗暴地撕扯了下來,隨手甩到了兩側的沙地上,在她狼掌前段的利爪上,還散發著銀白色的致命光澤。
“你來到這里是有什么目的,你還知道幾位銀之爪的成員位置?”
雪白狼人露出譏諷的慘笑:
“你覺得我會背叛自己的同胞嗎?”
瓦爾不知道答案,但他也不在乎:
“你說就可以死的利落點,不說就死的慘點,我只是在執行使命,選擇權在你,別問我。”
雪狼只是惡狠狠地看著他。
其實如果他有選擇權的話,瓦爾可能會選擇成為銀之爪的成員,而非信仰血肉之主的信徒。
他不喜歡這位神明,但祂并不在乎自己的喜怒,盡管他什么都做,只是不斷地狩獵和廝殺,讓自己變得愈發強大……
但血肉之主卻青睞于他。
祂看到了瓦爾,還讓他成為了祭司。
而且祂賜予瓦爾的力量還不像其他的祭司那樣需要花費時間學習儀式和神術,他只憑借本能就能輕松地運用這股神賜之力。
“狼人是自由的,絕非什么惡心血神的奴隸,等著吧,當先祖蘇醒的時候,就是你們這些背叛者的末日。”
瓦爾問道:
“那跟我有什么關系?”
雪狼錯愕地看著他。
瓦爾面無表情地說道:
“神是對的,神是錯的,誰是自由的,這些都不過是些口號罷了,我根本沒有受到什么限制,而祂給我的力量也好算好用,我有什么必要去推翻祂呢,或者說,我根本不理解你們在想什么?”
雪狼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們不是邪神的隨從,你們的祭司都在說謊……”
瓦爾打斷道:
“真相根本不重要,你和我都不過是凡物,有什么資格和去擔憂神祇間的問題,如果你像我一樣少操點心,就不會就死在今天了。”
雪狼露出堅定的神色:
“所以你是它的走狗,而我在為理想而戰。”
他扭了扭腿。
咔嚓。
顱骨應聲而碎。
他不享受這個過程,也寧愿別遇到銀之爪的成員,祭司和他們間是不死不休的關系,沒有任何退讓的余地。
不過是弱者遇到強者。
瓦爾抬起了腿。
鮮血沿著她的尸體慢慢地流出,在地面四散這衍生和分叉,如果是其他人見到這一幕,根本不能察覺到什么異常。
但他是血肉之主的仆從。
這幅畫面在他眼里蘊含著復雜的信息,這也是祭司們跨越空間交流的辦法,每位生靈的體內都有神祇的部分軀體。
祂就在自己的身前。
“……無罪鎮……伊麗莎白……布里格……障礙……”
這種事本不該由他處理,誰都清楚瓦爾不喜歡這種事情,而且他還有神明的偏愛,因此很少有人要求他去執行自己的使命。
但是其他能完成這項任務的祭司不是死了,就是被沒法到場,所有狼人中只有他可以完成這項工作。
好吧。
他也聽說過伊麗莎白這個名字,血族大公最寵愛的女兒,這個名頭可不簡單,因為有天賦者才會得到大貴族的喜歡。
就像是血肉之主對他的態度一樣。
而且她的無罪鎮也傳到了狼人的群落中,這種殘忍和虛偽的做法讓很多狼人覺得無趣,但也有不少的狼人十分想要去看看那里到底是怎么樣的。
瓦爾拍了拍身上的毛發,這次的戰斗還是結束的很簡單,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了。
伯爵和其他成年狼人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的威脅,就像他剛剛殺死的銀之爪成員一樣。
太慢,太弱,太蠢。
而比他強大的對手……
他尊重真理。
瓦爾從不招惹強者,他也只有兩次出于被迫和侯爵交手過。
那是兩場危險的戰斗,他廝殺時將全部的想法都被拋在了腦后,只讓本能支配自己的身軀,當時瓦爾距離死亡的距離幾乎就只差毫厘。
不過他還是活下來了。
強者生,弱者死。
這是永恒不變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