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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守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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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恩的腦中有鎮上每個人的名字,外貌,基礎的性格,還有他們現在所屬的職業,第三和第四點是最重要的。

  海倫的職業,以及其他人對她虛假的印象,都跟她原先的性格息息相關,而這其實也強化了當初喬納斯的所作所為。

  他以前憑借著自己的判斷,將鎮民安排到盡可能適合他們的職位上,但伊麗莎白先是窺探了他們的內心,接著用了種接近智能分配的方法,將每位平民都分到了最“適合”自己的職業和身份上。

  只是決定他們身份的所謂“適合”程度,其實是適合構建有趣鎮子的位置,例如女酒館老板海倫就不像是正常世界常見的情況,更像是某個戲劇中的配角。

  這也讓整個無罪鎮更加像是羅恩印象中某些故事描繪的中世紀小鎮,每個人都有著符合鎮子運作的身份。

  原本在鮮血平原上很奇怪的那些東西——酒館,巡邏隊,鎮長,還有寧靜的生活,全都乍看起來合理了許多。

  但如果真的要深思,現在的鎮子遠比過去要詭異和恐怖,曾經將無罪鎮搭建起來的僅僅是謊言和暴力,至少平民們還有得知真相的可能。

  可現在重塑此地的是扭曲心智的強大血能,沒有任何的凡人有可能獨自對抗這股力量。

  不過這個名單對羅恩卻有著相當的作用。

  他需要三位智慧生物對自己有足夠正面情緒,而且海倫還在引導朱莉婭慢慢地改變想法。

  這位吸血鬼距離達標其實已經很近了,他估計這事對海倫來說應該說不上多難。

  而第三位,打算在鎮子上的十二萬平民中選出,此時腦中的那些名字就有了作用,其中有好幾個名字特別的顯眼。

  其實在羅恩看來,海倫雖然沒最突出的那幾個名字要引入注目,但這其實和她相對習慣隱藏自己的性格有關,而且對伊麗莎白來說能力的標準和他的也不同。

  如果能找到位綜合能力接近于海倫的人,他就很滿意了。

  而羅恩打算在鎮上的平民挑出第三位人選,也是深思熟慮的結果,自己必須建立屬于自己的勢力,而這些成員必須都是人類。

  而且這股勢力不可能像軍隊,或是貴族領地般明面上的力量,吸血鬼不可能忍受在他們眼皮底子下有這樣的存在。

  因此它必須隱沒在暗處中,而且有一定對抗吸血鬼的力量。

  力量不一定要是殺死吸血鬼的能力,對情報的控制,對文化的滲透,或是堅定的理念本身,都是平民對抗這些怪物的方法。

  而他想找到了個靈能技巧——“群體誓約”。

  這個技巧不像是他對海倫說過的那個,可以在短時間內創造出強大的靈能者,卻很適合現在的情況。

  這個技巧是專門在缺乏資源和改造肉軀條件,以及難以創造靈能者時使用的,而且有著比較大的限制和難度。

  首先,施法者必需用靈能制造由復數誓言和約束組成的誓約,并將其存儲在自己的心中。

  誓約例如——不做惡事,勇于對抗邪惡這樣自我約束的條例,或者是……

  保守秘密。

  接著,施術者可以跟不具備靈能的生物分享這個誓約,要是他們愿意遵守誓約的話,那這個技巧創造出的靈能實體——即誓約本身,就會被埋入這些守誓者的內心。

  在Ⅰ階的時候,這些誓約的作用僅僅是存在于他們的心中,并且這些守誓者可以感知到誓約的存在。

  如果施術者達到了Ⅱ階,并修繕了技巧的話,那么群體誓約就會根據他們的信仰強弱去給予這些守誓者力量。

  多數情況下,這些守誓者得到的力量可能還不到Ⅰ階,只有少部分能達到有階級的生物能級,而且還會受限于施術者,永遠低他Ⅰ階。

  也就是說如果他是Ⅱ階靈能者,那么守誓者群體中最堅定的個體即使信仰強度已經達到了Ⅱ階,但得到的力量也最多只有Ⅰ階。

  但這個技巧真正強大的地方在于它對守誓者的規模沒有限制,因為他們的力量來源并非施術者的靈能,而是他們自己對誓言的堅持。

  這個行為本身會產生出微弱的精神能量,并且被無比復雜,甚至堪稱奇跡的“群體誓約”轉化成真正的靈能,最終作用在他們的身上。

  創造這個技巧的人是所屬舊帝國的偉大靈能者,只需要一位靈能者,就可以召喚出有著堅定信仰的軍隊。

  但即使是這么高超的技巧,也需要一位靈能者。

  羅恩已經想好了對于第三個人對自己的情感,他將是這位守誓者的領袖,老師,以及引路人。

  他早就發現了,其實自己遇到的人類中有許多具備相當能力的個體,而吸血鬼的平均能力其實要遠低于他們。

  海倫,拉爾夫,甚至是那位雷蒙德,他們都有著相當不錯的特質。

  這其實才合理,因為對鮮血平原其他地方的人類來說,可能靈活的腦子是活下來的基本條件,而只有真正聰明,果決,有勇氣和堅持的人,才可以在平民世界中得到較高的地位。

  可吸血鬼……

  他們根本什么都不需要,就可以凌駕在所有的平民,甚至許多自己的同胞之上,這些吸血鬼的力量并非來自于本人的智慧,而是上位者的給予。

  而對凡人來說,活著就已經是件需要能力的事情了。

  諾曼,杰拉德,朱莉婭,喬納斯,這些吸血鬼在羅恩眼中全都算上也比不上海倫。

  也許像伊麗莎白,還有其他吸血鬼中的強者,出于見識和壽命的原因,他們有著遠超凡人的智慧和手段。

  但現在羅恩見到的多數吸血鬼,基本都是些平庸的家伙,而也正是因此,他很有信心能在平民中找到值得培養的人。

  至于怎么讓他們跟隨自己……

  因為伊麗莎白的所作所為,這件事已經變得特別簡單了,現在不僅羅恩的腦中有著全部鎮民的信息,而且他們現在全都陷入了幻覺編織的泥潭中。

  伊麗莎白把他們當做玩偶般隨意地擺弄,踐踏著全鎮人的尊嚴和靈魂,而且還操弄著他們的心智讓這些人崇拜自己。

  他們雖然還沒意識到,但事實上這些人都處于黑暗中,正在等待光芒的出現,能夠指引他們走出來。

  其中有不少人能意識到這件事的意義,他們肯定會愿意追隨自己,并且也有著相當的能力。

  但問題是,誰才不會在永生和死亡下背叛自己?

  具備能力的人類并不罕見,但是在這個黑暗的世界中還能堅守底線的卻幾乎沒法見到。

  他們基本上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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