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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9章,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大時代之1993

  那一晚過后,許久不見的兩人再次擁抱在一起,心中都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

  擱大學四年,董子喻從來沒想過會在他懷里,從沒想過為他生孩子,總是暗暗地愛慕他,以好朋友的身份接近他。

  她自始至終都相信,要是那晚沒有思茗和美娟的助攻,要是那個傍晚老天爺不下大雨他回不去學校,她今生都不會做出事后讓她不敢直視的一幕,不會跟他跨出那一步,不會把身子交給他。

  其實說來都是一種奇妙。

  那天云雨過后,還沒喘過氣的董子喻就生出一種直覺,女人的直覺,可能會懷孕。

  第二天早上,她離開思茗的租房時,曾動了好幾次吃事后藥補救的念頭。

  甚至還去過診所,只是在診所里坐了會,她又猶豫了。

  這是她的第一次,而且是和他,和自己暗戀了四年的男人。既然緣分這么詭異讓自己和他結合了,就應該聽信一次緣分。

  如果有了,就偷偷生下來。

  如果沒有,今后不再見他,永遠離開這顆讓自己無比沉淪的毒藥。

  這樣的想法一起,結果就是趁醫生忙碌還沒問到她時,又跑了。

  帶著這種忐忑的心情過了10天,天天數著生理周期來臨的日子。

  但10天后,平時無比準時的大姨媽沒來,那一刻,她慌了,害怕了。

  沒有任何經驗的她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

  糾結了許久,她才好不容想到一個安慰自己的角度:也許大姨媽拖延了,該再等一個星期。

  就這樣煎熬無比的又等了一個星期,生理周期還沒來,這次她不敢僥幸了,去買了測試紙。

  一測,果真中招。

  那一天,她不知道是怎么走出衛生間的。

  那一天,她感覺世界昏昏沉沉的。

  按道理有孩子是喜悅,可喜悅過后更多的是彷徨。

  那一天,她一直坐在床上,默默地發呆,中間有想過求助他,可她自己知道,他并不愛自己,這一切都是自己主動貼上去的。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懷孕了,會不會認為自己以這種打秋風的方式纏著他?

  會不會因此嫌棄她?

  會不會被他和他的女人冷眼相待,愛上了他的名和利?從而低看自己一等?

  思緒到這里,董子喻果斷放棄了求助他的想法,甚至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證明自己的愛是純粹的,她自己說服了自己,不要告訴他,遠離他。

  那一天,她過得很難,卻沒想過把孩子打掉,自從逃離診所那刻起,她就沒再動過這個念頭。

  那個晚上,直到深夜,餓了一天的她忽然怕肚子里的孩子沒營養,匆匆下了碗面條,還吃了兩個雞蛋,然后就是給大姐打電話。

  “姐,我懷孕了。”

  “什么?你在說什么?!

  “我在家里,爸媽后天就要從舅舅家里回來了。”

  “喂,子喻?喂,子喻...”

  電話被董子喻掛斷。

  董佳茹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妹妹這反常讓她意識到沒聽錯,然后氣火攻心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急急忙忙穿上衣服就開車往娘家趕。

  一進門,董佳茹就噼頭蓋臉問:“你懷孕了?誰的?你男朋友是誰?他知道嗎?你們戀愛多多久了?...”

  問題一連串,但董子喻只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不說話。

  一直等到姐姐問完時,她才抬起頭說:“姐,我想把孩子生下來,我需要你的幫助。”

  聞言,董佳茹把許多問題縮減到了一個問題:“告訴我,孩子是誰的?”

  董子喻閉上眼睛:“你心里其實都猜到了,還逼我干什么?”

  董佳茹老早就知道自己妹妹對張宣單相思,于是聲音急促問:“張宣的?”

  董子喻默認。

  董佳茹前傾著身子,抓住妹妹手臂:“有沒有讓張宣娶你的可能?”

  董子喻睜開眼睛,不再逃避姐姐的吃人眼光:“愛慕他的人有很多,如過江之卿,我只是其中無數個不起眼的一個,可他愛的女人很優秀很漂亮,家庭很好,我全方位落后。”

  董子喻嘴里的她,指的是文慧。

  在大學四年里,被同屆同學戲稱的管院四朵花中,優秀的蘇謹妤也好,正牌女友杜雙伶也罷,都無法讓她折服。

  她自認為同兩人在一個層次,或多或少能掰掰手腕。

  可是面對文慧,她升不起爭一爭的勇氣。

  文慧的氣質、長相、才華和廚藝,她做為一個女人,都心悅誠服,何況還不論對方的恐怖家庭背景。

  真的升不起爭搶的念頭。

  再者說了,背后還有一個僅憑一張照片就驚艷了她的米見。

  這條路太難太難。

  聽到這話,董佳茹剛燃起的欲望慢慢熄滅,妹妹從小到大眼光就一直很高,內里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她說比不過,她連試一試的心都不敢有,那對方肯定極其厲害。

  再想起張宣的才能、財富和社會地位,要是張宣不認可,似乎做一切都是無用功。

  那天晚上,兩姐妹談了很久,最后妹妹的真心打動了姐姐。

  天一亮,董佳茹就聯系了遠在蜀都的大哥大嫂,用絕佳的口才說服了大哥大嫂,一起幫妹妹隱瞞爸媽,把孩子生下來。

  其實說起來,董佳茹中間也動搖過一次,就是妹妹生完孩子后,她去中大試圖找張宣。

  那天,她等了一天。

  根據柳思茗提供的線索,在中大校門口守株待兔徘回了一天,沒想到傍晚還真在胖子大排檔堵到了張宣。

  只是見到張宣真人后,董佳茹的想法又變了。

  然后只同桌吃了一頓飯就離開了。

  抱了許久。

  緊緊地抱到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間隙,張宣右手在她背上輕輕摩挲,最后在她耳邊呢喃開口:“子喻,委屈你了。”

  一句話。

  就這一句話。

  懷里的董子喻眼淚瞬間擠滿了眼眶,這一年多她看似堅強,其實忍受了很多很多。

  未婚生育,讓她承受了太多這年齡段不該承受的一切。

  雖然父母沒明著指責她,可是他們心里要多難過就有多難過,把這一切看在眼里,董子喻怎么不跟著難受呢?

  好在有一個孩子,一個漂亮的孩子時時刻刻逗她開心,不然她都一定能堅持下來。

  畢竟從廣義上來講,懷孕之前,她還是個大孩子呢。還沒經歷學生到社會人的蛻變,承受能力和抗打擊能力的累積過程自然是無比艱辛的。

  眼淚有很多。

  但董子喻還是大學那個董子喻,默默承受,硬是用力憋著沒讓它們往下流淌。

  在他懷里輕輕蹭了蹭,董子喻讓自己臉上恢復了大學時的笑容:“委屈不算什么,只要你不在人多的地方吻我就好。”

  張宣把下巴擱她頭發上,“這么怕?”

  “嗯。”

  董子喻應聲,半真半假開玩笑道:“我怕明天上了全國新聞,我怕明天雙伶和文慧會拿刀來砍我。”

  張宣松開她,雙手把著她的肩膀,低頭癡癡望了會,隨后吻了過去。

  這一吻,董子喻有些顫抖,但到底是沒再逃避。

  這一吻,心如明鏡的兩人只是淺嘗截止,然后很快就分開了。

  張宣柔和地說:“我們回家。”

  董子喻笑著說好。

  分開,張宣對著旁邊一臉笑容的董佳茹喊:“姐,我們回去吧,我想見見孩子。”

  “誒。”董佳茹笑容滿面地應聲,這一聲“姐”讓她很愉快,說出來的話都帶著甜味。

  就在剛才,看到兩人淺淺的吻,看到妹妹從一臉無措到配合他的轉換,董佳茹由衷地為妹妹感到高興。

  從女人的視角看來,就這一吻,妹妹算是苦盡甘來,一年多的苦苦守候值了。

  張宣問子喻:“你看看,我還有什么要買的沒?”

  董子喻說:“不用,家里什么都不缺,你人去了就行。”

  張宣想了想,還是拉著董子喻走到賣玩具的地方,給孩子挑了個玩具,“小寶貝叫什么?”

  “張思琴。”

  董子喻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沒經過你同意,就擅自取了。”

  姓張,還跟老媽共用了一個琴字,挺好,老男人樂呵呵地問:“你取的?”

  董子喻搖搖頭:“姓是我抓鬮決定的,當時一個紙條寫你的姓,一個紙條寫我的姓,結果抓了你的姓。

  名字是她外公親自取的,說這名字好聽,其實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其寓意是什么?但爸爸媽媽說好聽,哥嫂他們也說好聽,我叫著叫著也覺得還不錯,就用了。”

  抓鬮...

  張宣敏銳地察覺到,當初子喻取這名字時的內心是多么掙扎,但好在她學會了用天意來解脫自己。

  兩人商量著買了一個孩子愛玩的玩具,然后才出了百貨。

  離開百貨兩分鐘后,陶歌給他發來一個短信:不錯,還挺浪漫。

  老男人無語,合著這姐兒一直跟在后面看熱鬧呢?

  不是說不來么?

  真是。

  不過有她在也好,至少剛才在百貨的不利影響肯定能被扼殺在搖籃里。

  雖然他不怎么怕,但能不麻煩當然是最好的。

  由于百貨距離家里比較近,一行人步行回的家。

  路上,董子喻問:“你見過我媽了?”

  右側的董佳茹也看了過來。

  提到這,張宣點點頭,把之前的事情一字不落地講述了一遍。

  董子喻偏頭問大姐:“姐,你最懂媽媽,她老人家這是什么意思?”

  董佳茹笑著對兩人說:“不用擔心,突然遇到張宣,估計媽媽內心比張宣還崩潰,要是沒猜錯,現在正擱家里和爸爸商量對策了。”

  接著董佳茹揶揄了妹妹一句:“媽媽方寸大亂,已經錯失了對你老公最好甩臉子的時候,你們呀,放寬心態吧,不用有任何顧忌。”

  這話雖是對妹妹說的,實際是告訴張宣關于家里兩老的情況,讓他不要引起誤會。

  米家、文老爺子和希家都見過了,他還真不懼。

  不過沒有磕碰最是好,他也希望和和氣氣就把關系處理妥帖。

  直走,拐彎,直走,到了。

  看著眼前這棟4層樓高的房子,董子喻介紹說:“由于哥哥有兩個小孩,我們也有一個,孩子多,雖然2樓也是我們的,但我們住在一樓。”

  張宣明白:“一樓挺好,方便孩子進出。”

  現在還比不得后世,商品房才剛剛開始,還沒真正時興,街道上大多以這種矮樓房比較多。

  還沒進門,董子喻大哥就已經迎出來了,后面跟著董爸董媽,再后頭是大嫂。

  “這是我哥,這是我爸,這是我媽,這是我嫂子...”

  雖然都能猜出來是誰,但董子喻第一時間就拉著他介紹了一番。

  “爸。”

  “媽。”

  “大哥,嫂子。”

  張宣已經叫多了,臉皮厚實的很,第一次見卻沒一點生疏感。

  “張宣來了,快進屋。”

  正如之前猜的那樣,董家兩口剛才和兒子兒媳一直在家里商量,眼看瞞不了,大哥干脆把事情始末講了一遍。

  所以見到張宣過來,見到張宣喊爸媽,被兒子兒媳洗腦囑咐過的老兩口坦然了很多,不為別的,看到女兒一直拉著張宣的手,這臉就拉不下來,很客氣地把他迎進了屋。

  倒茶,切水果擺盤,忙碌一通,董媽問了張宣的口味,已然沒了之前突然見到的慌張。

  張宣說:“我比較喜歡粵菜,不用特意照顧我口味,什么都吃。”

  董子喻這時說:“他愛吃鴨,愛吃黃鱔。”

  兩人在大學吃過那么多次飯,雙方愛吃什么那是門清。

  一家人圍坐著聊天,氣氛一開始有點周轉不靈,但隨著董子喻把孩子哄睡加入進來后,一下就熱鬧了。

  和想象的完全不同,董家父母沒有問七問八,沒有甩臉子,顯得非常平和,要不是穿著不對,就如同村里的鄰居一樣。

  他不得不感嘆,這就是混體制的,接人待物的水平那是如沐春風,沒得說。

  中飯過后,董子喻知道他愛干凈,忙上忙下招呼他洗澡。

  其他人很有眼力見,默契對視一眼,然后或抱或牽,就帶著三個孩子出門了,說是帶孩子出去熘熘。

  大嫂帶個男孩,大哥帶女兒,董媽抱最小的張思琴,一行人出了門。

  離家大概200米后,董佳茹伸手捏了捏老張家女兒的臉蛋:“思琴,爸爸來了,要學會叫爸爸,知道不,你爸爸可是有個本事的人喲,叫爸就能享福,知道不?”

  這孩子有點認生,剛才死活不讓張宣抱,也死活不開口喊爸爸,一個勁躲在奶奶背后偷看張宣。

  張思琴開口說話才半年多,不是很流暢,但還是有自己的思維:“為什么要叫爸爸呀?”

  大嫂笑著插嘴:“因為他就是你爸爸啊,你看你們父女長的多像啊。”

  張思琴問:“我、我怎么以前沒看到過他呀。”

  董爸笑呵呵地說:“你爸爸在外面忙,現在不是回來看寶貝了嗎。”

  張思琴拿著手里的新玩具,晃了晃,伊伊呀呀問:“我要是叫他爸爸,是不是以后經常給我買花花呀?”

  花花就是玩具,花花綠綠嘛,小孩子可喜歡了。

  董佳茹吧唧親一口,哄她:“買買買,只要寶貝叫爸爸,要什么買什么喔,你爸爸可有本事了。”

  哄著孩子走了一段,看到兒子兒媳和大女兒陪孩子玩去了時,董媽感慨說:“真像,他們真像。”

  董爸知道老伴為什么這樣感嘆,溫和笑笑:“父女嘛,自然像點好,有福氣,而且...”

  董媽問:“而且什么?”

  董爸掃了掃四周,小聲道:“長得像張宣,張家都不用懷疑孩子是不是他們的了,這是優勢。”

  董媽不悅:“你怎么這么說你女兒?”

  董爸搖頭失笑道:“不是貶低女兒,而是孩子是女兒的護身符,張家現在也算大家庭了,將來更不知道要開枝散葉多少,血脈顯得很重要,思琴長相隨爸爸,母女倆更容易受那邊的寵愛。”

  話糙理不糙,董媽隨后問:“就這樣了?”

  董爸笑問:“喊你“媽”,你也應了,你還想怎么樣?”

  “我...”董媽無話可說,沉默。

  董爸安慰道:“你都跟著出來了,都把女兒留在家里了,就看開一些吧,過去沒張宣也過來了,有張宣在,子喻母女倆今后的日子啊,好過咯。”

  強迫不去想小女兒在家里和張宣在干什么,董媽把視線投放到三個小孩身上,確實喜歡的緊。

  家中。

  等到董子喻把洗漱用品給他備齊,張宣一把攔腰抱住她,“陪我洗。”

  突如其來的貼身摟抱,董子喻很是不習慣,很是僵硬。

  感受到懷里的變化,張宣把她慢慢翻開過來,面對面看她,眨眨眼道:“你以前面對我可從來沒這樣緊張過,一年多不見,還不如大一時了。”

  見到熟悉的眨眼動作,董子喻盡量讓自己放輕松,笑說:“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有點緊張。”

  張宣問:“第一次你緊張不?”

  董子喻臉色頓時陀紅一片,緩緩地,暈紅蔓延到了脖頸間。

  張宣伸手攬著她腰腹,稍微一用力,兩人貼在了一起,低頭吻了過去。

  董子喻還是不習慣,“以后好嗎?”

  張宣問:“以后是什么時候?”

  董子喻說:“這是哥嫂的屋子,我、我...我...”

  張宣笑了笑:“你想哪里去了,我就是想吻你,順便讓你幫我搓下背。”

  董子喻可不信他的話,但也沒再拒絕,看著越來越近的頭,身子往后靠了靠,再靠了靠,直到靠到墻壁上,沒有退路可言時,才顫抖著閉上了長長的眼睫毛。

  ps:被盯上了,這章這程度不知道會不會被封?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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