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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9章,一大四小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大時代之1993

  下午三點左右,陶歌出現在機場。

  接機的是陶芩,見面就問:“你不是在新加坡嗎,怎么就回來了?”

  陶歌拉開車門坐進去:“回國辦點事。”

  見到車子往老家方向趕,陶歌說:“不急著回家,先去南鑼鼓巷。”

  陶芩瞟她一眼:“我就知道,你突然回來肯定是為了他的事。”

  接著陶芩諷刺一句:“你既然這么在乎他,為什么不拿下他讓我喊他姐夫?”

  陶歌盯著妹妹的側臉戲虐道:“張宣比你小8歲,這聲姐夫你喊得出口?”

  陶芩沒好氣道:“比你小10歲你都下得了口,我為什么叫不出口?

  再說了,喊他姐夫,總比你這樣不上不下的強。”

  陶歌看向窗外,幽幽地開口:“你和很多人一樣掉進了同一個坑里,就是喜歡必須占有。

  可你費盡心思擠到不屬于你的位置,過著表面光鮮實則寒酸的生活,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其實在我看來,人這一輩子就是一個過程,沒有永久的生命,也沒有不老的青春,時間一到,該老的老,該走的走,我們最終都只是時間的過客。

  既然是過客,又何必太過執著占有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陶芩聽得眉毛擰巴到了一塊,很是心酸,過了好久才問:“那你就一直這樣出現在他的生活里?”

  陶歌雙手抄胸:“不知道,我要是哪天膩了說不定哪天就走了。”

  陶芩又看了看她,把到嘴邊的話都咽了回去,換個話茬道:

  “欣欣戀愛了。”

  陶歌很意外:“她眼光那么挑,戀愛了?”

  陶芩點頭:“戀愛了,對方是美院一個40歲的離異男老師。”

  陶歌有點呆,半晌問:“對方為什么離婚?”

  陶芩說:“好像是80年代男方妻子公干出國考察就沒再回來。

  據說女方先是在一個美國家庭當保姆,勾搭男主人成功拿到綠卡后就離開了,后面不知所蹤。”

  話到這,陶芩一臉不解地嘆口氣:“你喜歡小10歲的張宣。

  欣欣更是過分,和大10多歲的中年油膩男談起了戀愛,你們這是圖什么?”

  陶歌面露不善:“對方能跟張宣比?”

  陶芩語塞。

  下午四點過,魏仁杰和龍百靈來了,還有希捷。

  “米見,恭喜恭喜!”魏仁杰和龍百靈進門就送上祝福。

  “謝謝。”米見給兩人倒杯茶。

  “我們經常見,不要這么客氣的吧,還倒茶。”魏仁杰接過茶說。

  米見微微一笑:“你們第一次來這邊,應該的。”

  “恭喜你。”希捷最后一個進來。

  米見再次說聲謝謝,遞上一杯茶,問:“有陣子沒看到你了,央視工作這么忙嗎?”

  希捷坐下說:“跟領導去了一趟內蒙。”

  龍百靈驚訝:“你去內蒙了?怎么沒跟我們說?講講,那邊好玩不?”

  見三人看著自己,希捷說:“前面幾天感覺還好,很新奇,我還試著騎了幾次馬。

  可待久了就覺得不習慣,那邊的飲食和氣候我有些不適應。”

  幾人聊著聊著,魏仁杰問米見:“你家那位在哪里?怎么沒看到人?”

  米見指著廚房方向:“和我爸媽在廚房,他正在炒菜。”

  魏仁杰驚了個呆:“他高中給我的感覺一直是細皮嫩肉的,還會做菜?”

  米見莞爾:“會,味道還不錯,等會你們嘗嘗就知道了。”

  魏仁杰起身,“相比于嘗嘗,我更想看看名人炒菜是個什么樣子的。”

  說著,魏仁杰又提醒希捷:“希捷你不是學新聞的嗎,這么好的素材應該用照相機拍下來,以后拿出去都是茶余后飯的資本。

  新聞稿的題目我都幫你想好了:大作家為我下過廚。”

  “嗯,不錯不錯。”希捷甜甜一笑,從包里拿出隨身攜帶的相機跟著進了廚房。

  “咔嚓!”

  正在做菜的張宣眼睛被光閃到了,回頭才發現身后不知不覺站了四個人,不是米見四人是誰?眼里都散發著驚奇的光。

  “你們來了啊,晚飯還得等下,還有兩個菜沒做。”張宣熱情打招呼。

  “吃飯不急,還不餓。”魏仁杰忍不住問:“我看你這顛鍋翻菜的功力沒個幾年功夫學不會,你什么時候學的?”

  張宣說謊話最擅長了:“這個啊,這個我從小就會,那時候覺得這樣好玩,就這樣顛著玩。”

  和魏仁杰、龍百靈打過招呼后,張宣看向了還在找角度拍照的希捷:“好久不見,希捷。”

  “好久不見呀,米見老公。”希捷抿笑。

  一聲“米見老公”讓廚房眾人齊齊無語,隨后笑出了聲。

  連劉怡和米沛都抬頭打量了一番希捷。

  米見眼帶笑意說:“好了,你們看也看了,廚房太小,我們出去吧。”

  當做最后一個菜時,陶歌兩姐妹和李文棟夫妻聯袂來了。

  陶歌同劉怡、米沛打聲招呼就問米見:“姐不告而來,飯菜夠不夠?”

  米見說:“他猜到你可能要過來,特意多煮了飯,菜也是大盆菜,不用擔心。”

  陶歌落座就和眾人聊了起來,她和希捷很有默契,兩人互相裝作不認識。

  陶芩基本沒怎么搭話,眼神在米見身上停留一會兒后就去了院子里。

  想起陶歌在車上說過的那番話,陶芩現在見到張宣的女人就有些煩躁。為了讓自己不胡思亂想,她干脆來個眼不見為凈。

  見狀,溫玉跟過來調侃:“為你姐抱不平?”

  陶芩盯著院子里的青葡萄說:“你知道不知道,剛才我動了歪心。”

  溫玉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葡萄串:“動了什么歪心?”

  陶芩一字一字道:“給他和陶歌下藥,放到一個床上。”

  “噗嗤!...”

  溫玉差點笑噴:“你也老大不小了,還在部隊工作,為什么會有這種奇葩想法?”

  陶芩把陶歌在車上的話一字不落復述了一遍,臨了道:“哎!年紀這么大了,我恨其不爭!”

  溫玉收起了笑容,“你應該為你姐感到高興,這是遇到了真愛。”

  陶芩轉頭:“你認同她的說法?”

  溫玉點頭:“認同,你不是你姐,你無法體會她的那種快樂。”

  陶芩看了溫玉有一分多鐘,最后說:“我現在終于明白李哥為什么那么鐘情于你了。”

  溫玉寬慰:“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別替你姐憂心。都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陶歌明顯更在乎精神上的享受。”

  陶芩再次看向青葡萄,沒再說話。

  11個人12樣菜,看起來不多,其實菜用盆裝,分量很足,壓根吃不完。

  李文棟和溫玉似乎比較喜歡家常菜,從其頻頻下筷子的頻率來看,不似做作,而是實實在在愛吃。

  陶歌對湘南回鍋肉最感興趣,基本就靠這個菜下飯。

  龍百靈、魏仁杰吃一口就被征服了,豎拇指說比家里的飯菜好太多。

  中間,張宣問一直不怎么說話的希捷,“是不是飯菜不合口味,委屈到話都不說?”

  聽到一語雙關的“委屈”二字,希捷可憐兮兮地擠個笑容:“大作家您饒了我吧,我都吃第二碗了,沒空說話。”

  聽到這個“您”字,張宣久違的記憶涌上心頭,就是這個味。同時也放心不少。

  飯后,張宣和李文棟聊天,聊著聊著就說到了李梅找他向國外求購芯片生產線的事情。

  李文棟問:“你們真的要上馬芯片?這可是一個燒錢的玩意。”

  張宣說:“李梅她們想搞,而且手機這塊繞不過它,莪就同意了。

  雖然這玩意燒錢,可我們定調是一步一步來,以戰養戰,發展中尋求機遇。”

  李文棟看著他:“我還是不能理解,明知道這行最尖端技術被西方管禁,還花這么大力氣和錢財進去,真的值?”

  張宣抬頭望向快要落山的夕陽,慢悠悠地開口:“歷史上出現過很多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戰爭。

  咱遠的不說,就說說幾十年前的事情,在朝鮮,小米加步槍的配置和飛機大炮比固然寒酸,甚至拿不出手,可還是干上了,過程雖然慘烈,但最終勝了。”

  說到這,張宣同李文棟對視:“很多東西不能一壓就垮,對方一威脅就后退。

  雖然按照他們的游戲規則,我被掀翻桌子出局的概率很大,可我還是希望點一把火,就算我這把火不行,后面的人再多幾把火總會有希望。”

  李文棟問:“你以前一直在猶豫,什么時候想通的?”

  張宣說:“退無可退的時候就自然想通了。”

  聞言,李文棟陷入了沉默,許久后起身往外走:“我去想想辦法,你讓李梅再來一趟京城。”

  見他和李文棟談完了,正和米見等人聊天的陶歌對米見說:“我找他談點事,借他給姐用用。”

  米見對此笑而不語,親自送兩人到門口后,轉身招呼龍百靈、魏仁杰和希捷三人去了。

  并排走著,走出巷口后,陶歌忽地問:“你是怎么做到的?”

  面對蒙頭蒙腦一問,張宣有點莫名,一臉茫然。

  陶歌迎風撩下頭發:“你怎么敢把希捷帶進這間四合院?”

  張宣無語:“高中我們這一屆,文科就他們四個在京城讀書,你覺得請了龍百靈和魏仁杰,故意不請希捷好么?”

  陶歌若有所思:“米見難道對你和希捷有所猜忌?”

  奶奶個熊,怎么一個比一個聰明呢?

  張宣攤攤手,把高中三人組阻攔希捷之間的故事講了講。

  臨了說:“不過米見很少出手,但她確實知情。”

  陶歌聽笑了,“我真的沒想到她們四人之間還有這過節,既然你那么在乎雙伶和米見,那希捷又是怎么和你勾搭上的?”

  張宣不滿意了:“勾搭不好聽,換個詞。”

  陶歌依言換個詞:“她是怎么上了你的床的?”

  張宣翻翻白眼,把自己得病和希捷寄書送錢的事情講了講。

  聽完,陶歌一言不發地往前走了大約50來米,接著她停下說:

  “姐吃醋了。”

  張宣:“......”

  陶歌轉身看著路邊衣服店里的衣服模特說:“今天上午你在北大的事情我聽說了,你說人的命是不是天生的?”

  張宣看著櫥窗玻璃里的影子,試探問:“家里又催婚了?”

  陶歌盯著他的眼睛嘲諷道:“你這裝傻充楞的功夫和你的手指倒是有的一比,爐火純青。”

  張宣咧咧嘴:“看破不說破,還能不能好好玩耍的?”

  陶歌想起什么,問:“你那四套梵克雅寶的四葉草送了幾套出去?”

  張宣說:“目前還只送給了雙伶。”

  陶歌問:“之前我一直想不通,你為什么會蠢到買類型一樣的,我后面想明白了,你這是想告訴幾女,和平相處?”

  意思就是這意思,但他拒不承認。

  陶歌視線落在他的手指上,玩味問:“最近它們忙不忙?我要不要排隊?”

  張宣服了:“忙,天天忙著寫作。”

  陶歌移開視線繼續往前走:“鄧達清和姚瑋是怎么一回事?”

  張宣把老鄧和姚瑋的事情講了講,問:“他們倆現在怎么樣?”

  陶歌說:“姚瑋以前在高盛擔任過審計工作,姐通過關系了解到其能力比較強,遂和老鄧邀請姚瑋加入了銀泰資本。”

  張宣有點不可思議:“老鄧不是一直在逃避她嗎?怎么還招人入伙了?”

  陶歌用贊享的語氣說:“鄧達清這人公私分明,認為姚瑋能力能夠勝任,就向我推薦其進智囊團,我跟姚瑋面談一個小時后,同意了。”

  張宣問:“魯妮去了新加坡,老鄧是怎么處理的?”

  陶歌似笑非笑地說:“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老鄧果然有你的天賦,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竟然讓魯妮和姚瑋出現在一個餐桌上。”

  張宣撇撇嘴:“他是他,我是我,別混為一談。還有我相信老鄧的人品。”

  聽到“人品”,陶歌果然不再提及,反而談起了正事:“明天上午我去一趟人民文學,把你那89萬稿稅拿出來,順便把工作崗位辭了,晚上帶你去見我堂姐。”

  張宣蹙眉,“10月份我計劃發布新書,這工作還是留著吧。”

  陶歌微抬頭反問:“你不希望我全心全意為你做事?”

  張宣說:“這并不影響。你不在人民文學,我心里頭總是感覺缺了點什么?”

  陶歌瞅了會他,良久笑說:“這么希望我當你的大管家,要不你把姐娶回家吧,準許你納四個小老婆。”

  張宣眼皮一掀,調頭就走。

  陶歌逮著他的背影瞧了會,笑著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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