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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章,心思縝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重生大時代之1993

  接下來三天,法事終于做完了。

  張宣和伍瑞國對視一眼,隱隱松了一口氣。

  10日下午3點火化靈屋。所謂靈屋就是給死者燒的房子。

  杜克棟舍得,為了老鎮長過得好,燒了個最大的套餐,2000元的靈屋。很大,由四部分組成,亭臺樓閣,假山花園,還有池子松鶴、金山銀山,細細一看,連丫鬟都有燒...

  嚯,頓時很多人起哄說,老鎮長到那邊不孤單了。

  靈屋進火場焚燒時,有個規矩,就是看熱鬧的人不許喊人真名,不然容易出事。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反正有倆40出頭的人,一個喊習慣了不小心喊了另一個真名,當場差點打起來。要不是杜克棟拉得快,那氣勢洶洶的樣子非得進去一個醫院不可。

  令人唏噓,幾十年的交往,就因為一句真名,瞬間友盡。

  從火場回去時,法師不許大家回頭看,要朝前一直走到家。

  說是回頭看,極個別的有可能看到不好的東西,晚上容易做噩夢。

  這些都是習俗,很多人口頭叫嚷著不信,卻沒人愿意以身試險。

  畢竟這些東西也是一代一代傳承了很多年的,可以不信,但還是保持敬畏。

  法事終于做完了,接下來就是上祭。

  張宣看了看列表,有27堂。從兒子杜克棟開始,侄子、娘家、女婿一直往后排...

  前面的兒子大概一個小時候。

  后面的就快了,一般15分鐘就走完一場。

  張宣和伍瑞國在第6堂。

  輪到兩人上時,圍觀的人特別多,不過這東西張宣有經驗,伍瑞國就學他的。

  張宣怎么做,伍瑞國就怎么做,不過有時候兩人的動作是相反的,伍瑞國一臉懵逼分不清,照樣跟著做,哎喲,看熱鬧的快樂了,頓時發出了一陣陣豬叫聲。

  15分鐘下來,伍瑞國一開始還能撐住,到后來只剩下了臉抖的干笑...

  杜靜伶在一邊看得好氣又好笑,事情一完就拉著丈夫到角落里安慰去了。

  還有人夸張宣:大作家就是不一樣,經驗豐富。

  張宣好想回懟一句:他娘的,這經驗送你要不要?

  不過到底只在心里想想,不能真的回懟。農村嘛,這種話純粹是調侃,沒有惡意,不能上綱上線。

  不過這話落在杜雙伶、莉莉絲和米見耳里就不一樣了。

  三人都知道張宣爸爸死的早,今天他之所以會流程,都是那時候學來的。

  杜雙伶悄悄安慰:“親愛的,別當真,不要往心里去。”

  張宣伸手在她手心捏了捏:“不會。下半夜好好睡一覺,明天要送爺爺上山,是個大工程。”

  “嗯。”

  杜雙伶說:“今晚我跟你們去上村。”

  張宣點點頭,“你不說我也想把你帶上去,

  27堂祭,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會熬一個通宵,意味著鞭炮聲和響沖不斷。

  哦,響沖是一種自制的東西。就是一個長方形鐵塊,末端有8到12個圓形孔,然后填火藥進去,點燃引線就會往外發出一圈氣浪,聲音特別大,比煙花的聲音大10來倍,可以傳出好幾里路。

  張宣父親過世的時候,曾有一個聾子來看熱鬧,由于離這響沖太近,竟然在人生中第一次聽到了聲音,那時候眾人都被震撼到了。

  李文棟和陶芩這兩天瀟灑,天天跟著上山,野豬、野雞、野兔就沒空手過,大呼過癮。

  看著院子里運回來的4頭野豬,張宣懶得自己動了,只得把小賣部那老板喊過來解剖。

  李文棟興奮地說:“你們這地方自然資源太豐富了,我都有點不想走了。”

  張宣咂摸嘴:“好歹也是雪峰山的主脈,資源要是不豐富,咱們國家還有幾個地方資源豐富的呢?

  你這是運氣好,要是再往前推30年,幾乎座座大山里有華南虎。”

  莉莉絲的老家在魯省,不知道這些東西,忍不住問:“如今那些老虎去哪了?”

  張宣告訴說:“都打了,上面派人打了。”

  見眾人迷惑地看著自己,他解釋道:“幾十年前,雪峰山南麓的高坪村曾發生過百虎圍村事件,當時鬧得比較大,后果也比較嚴重,上面為了保護百姓安全,就組織人打了。”

  4頭野豬分了將近300斤肉,張宣打算給小賣部老板開工資,人家不要錢,拿一塊野豬肉歡天喜地地走了。

  張宣對米見和莉莉絲說:“你們回去的時候都帶點野味回去。”

  莉莉絲沒拒絕,除了野豬肉外,還親自挑了3只野雞。

  米見喜歡野雞的尾毛,覺著特別漂亮,老男人還特意為她制作了一把羽扇,就是三國演義里諸葛亮的那種扇子。

  把羽扇遞給米見后,張宣回頭問杜雙伶:“你要不要?”

  杜雙伶輕輕搖頭,抿嘴小聲滴咕:“我只要你。”

  得咧,張宣瞬間閉嘴了。

  晚上,沖完涼后,張宣對杜雙伶說:“20日要去美國領獎,雨果獎,你跟我去吧,去散散心。”

  杜雙伶把頭擱在他肩膀上,“好。”

  聽到樓道的腳步聲,杜雙伶把頭從他肩膀上挪開,轉身問上來的米見和莉莉絲、永健:

  “20日我們打算去美國,你們一起不?”

  陽永健撇一眼張宣,沒做聲,坐在一邊看戲。

  米見挨著陽永健坐下:“我不去了,我還有一些書沒看完。”

  米見不去,莉莉絲自然也不會去:“暑假已經過了一半多,我要回去陪陪我爸媽。”

  聽到這話,張宣懸著的心落地了。

  晚上還是老樣子,米見跟阮秀琴睡,杜雙伶跟張宣睡,空一個床出來給陶芩。

  至于李文棟,自從住進別墅一樓后,活動范圍就在一樓和外面院子里,二樓就沒上去過。

  就像他打趣張宣說的話一樣:“二樓是你的后花園,男士止步。”

  張宣說:“我懶得去辦簽證了,雙伶的簽證你幫忙弄下。”

  李文棟表示:“這個簡單。”

  自從三天前陶芩住進2樓后,同床的米見和阮秀琴關系就開始了突飛勐進。

  白天在外人面前,兩人默契地不多聊。

  但每每睡前,都會聊會兒。

  由于那一通電話的原因,阮秀琴已經認定米見這好看的閨女和滿崽發生了關系。

  對此誤會,米見也不辯解。

  一是電話當晚的那個時間和那個地點,解釋不清。

  二是她能感覺到秀琴阿姨對自己發自內心的喜愛。

  米見甚至覺得自己產生錯覺了,秀琴阿姨似乎很樂意看到兒子和自己發生關系一樣。

  但她知道這不是錯覺,而是真實的感受,基于這點原因,米見順著阮秀琴的想法默認了自己和張宣的關系。

  她也不別扭,只是事后總覺得內疚和遺憾。

內疚是感覺這樣做對不起雙伶,遺憾是自己高中時期沒能接  受他的告白而走在一起。

  不過米見知道,遺憾歸遺憾,如果事情重來,她還是會走同樣的路。

  阮秀琴問:“我記得滿崽以前有事沒事就喜歡往邵市跑,他應該是去找你了吧?”

  如果是以前,面對這問題米見可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但現在卻很簡單:“讓阿姨擔心了。”

  阮秀琴溫和地說:“我倒不擔心他,就是覺得委屈你了。

  2年前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感覺滿崽看你的眼神不一樣。

  當時我也不好問,只是沒想到他會那樣纏著你,讓你受累。”

  接著不等米見回話,阮秀琴又小心翼翼地問:“你爸媽知道你倆的事?”

  米見本想隱瞞,但接受到阮秀琴的眼神后,頓時心軟了,想了想,還是實誠地說:“知道,他去我家吃過飯。”

  阮秀琴進一步問:“除了你父母外,其他人也知道了?”

  米見回答:“我外婆那邊的親戚都知道。”

  阮秀琴心一緊,不敢再往下問。要是張宣在她身前,肯定一巴掌拍后腦勺。

  這種事情光聽一聽,阮秀琴就汗毛都豎起來了,也不知道滿崽那混蛋是怎么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

  阮秀琴掏出手機,對米見開口:“把你的手機號碼給阿姨,阿姨今后要是有事找你,方便聯系。”

  米見說好,報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把手機號碼存儲好,阮秀琴說:“他以后要是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打他。”

  米見莞爾一笑,心道秀琴阿姨打誰也不會打張宣,那寶貝兒子的程度任誰看一眼就知道。

  不過阮秀琴這表態,讓她心里莫名地開闊。

  兩人細細碎碎聊了很多,后來米見睡著了時,阮秀琴還是沒合眼。

  阮秀琴在發愁,跟米見雖然相處才短短的三四天,可她能感受到這閨女方方面面的好,讓她真的喜歡上了。

  但米見家里那一關?

  克棟和艾青那一關?

  雙伶這一關?

  這三關似乎都不好過。

  光想想阮秀琴就感覺頭皮發麻,腦莫心直冒冷汗。

  另一邊。

  由于要遵守習俗,張宣杜雙伶只是緊緊相擁而解解相思之情。

  杜雙伶動情地問:“我不在的日子,想我嗎?”

  張宣右手撫摸她的臉蛋:“想,比想我媽還想。”

  杜雙伶問:“為什么想?”

  張宣臉貼臉摩擦一下:“沒為什么,你是我老婆啊,就是想。”

  感受到他身體的異樣,杜雙伶說:“親愛的你再忍忍,過兩天我就給你。”

  張宣眨眨眼:“過兩天得好好補償我,我都快憋壞了。”

  杜雙伶跟著眨眨眼:“憋了多久了?”

  張宣說:“一個多月了。”

  杜雙伶偏頭算算:“一個月的話,那應該可以折騰我一晚,到時候我期待你的表現。”

  張宣:“......”

  他說:“我怕你撐不住。”

  杜雙伶害羞地說:“沒關系,你是我男人嘛,要是不滿足你,你到外面找別的女人怎么辦?

  這是我的義務,親愛的你不要疼惜我。”

  張宣心里一頓,也不知道這笑面虎是意有所指,還是?

  他假裝沒聽懂,道:“你這么一說,我現在就想要了。”

杜雙伶在他懷里扭了扭腰身,忽然抬頭看著他的頭發問:“咦  ,你那3根白發呢?”

  張宣愣了下,然后問:“你早就發現了?”

  杜雙伶說:“你大二就有了,我一直沒拔它們,就是想看看會不會增多。”

  話到這,又問:“媽媽幫你拔的?”

  張宣硬著頭皮說對。

  聽到這回答,杜雙伶回憶了一番,3天前還在的。

  由于這三天晚上兩點要“爬霜”,她就沒上來住。

  也因為“爬霜”的緣故,這三天太累了,就沒去留意白發。

  是莉莉絲?還是米見?

  莉莉絲現在還抱著坐山觀虎斗的想法,應該不會在米見的眼皮底下和他單獨相處。

  那大概率是米見了?

  要是以前,杜雙伶還不會認為是她,但那通電話以后,就一切都變得可能了。

  而這一年多,她之所以不去拔白頭發,除了真的擔心白頭發會不會增多外。也還有另一種意思。

  自己男人對文慧的蠢蠢欲動,她都看在眼里。

  可因為想多陪陪爺爺,她一有時間就回家了。

  這會導致自己男人同文慧有很多相處的機會。

  文慧是一個很細心的人,要是發現了他的白發,而且關系水到渠成的話,有可能會幫他拔了白頭發。

  這也是杜雙伶三天前留意他白頭發的原因,那時候他剛回來嘛。

  當然了,這只是一個概率,很低的概率。就算文慧跟他關系更進一步了,也存在不會拔的可能。

  之所以不猜測是婆婆。因為如果是婆婆拔的白頭發,早就會叮囑自己,讓自己管管他不要熬夜了。

  思緒萬千,卻在遲尺之間,杜雙伶親他一口就說:“親愛的,我有些困了,我們睡吧。”

  張宣回親一下,“好,睡覺。”

  次日,杜雙伶起床洗漱時,剛好碰到了阮秀琴在洗漱間。

  杜雙伶打完招呼后隨意說:“媽媽,下次如果發現他的白頭發,不要替他拔喔,我想看看會不會增多。”

  阮秀琴一木,下意識想關心問“滿崽有白頭發了?”,但立馬知道不能這么開口。

  于是心疼地說,“年紀輕輕就有白頭發了,媽都愁死了,我最近一直在叮囑他不要熬夜。

  雙伶啊,你跟他處得近,你以后要多多提醒他、管管他,不要熬夜。”

  杜雙伶說好。

  為了婆媳關系和睦,她識趣地不再深問,開始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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