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情和顧浣溪從房間里面出來之后,顧秋情把安知魚喊了過去,“魚,你過來幫我看一下,順帶和你探討一下劇情。”
安知魚點了點頭,走了過去,而顧浣溪則返回沙發那邊,兩人錯身而過,顧浣溪冷眼看著安知魚,安知魚笑了笑,根本不緊張。
顧浣溪瞇了瞇眼,安知魚的反應屬實讓她有些意外,這男人做了虧心事,還能這樣肆無忌憚嗎?
到底是有恃無恐,還是被嚇傻了?還是心理素質足夠好?
安知魚跟著顧秋情進來之后,她幫安知魚端了根凳子讓安知魚坐下,“你剛才和我姐姐在聊些什么呢?”
“沒什么,就是聊了一些家常,還有我家的情況。”
“她問你這個?她不應該從我這里都知道了嗎?”顧秋情坐在了電腦桌前,“還擔心我說假話嗎?”
安知魚笑了笑,他并沒有告訴顧秋情真實情況的打算,畢竟,沒必要,雖然秋情應該能阻止顧浣溪,但告訴秋情有可能會引起姐妹的矛盾,安知魚不想把事情做得那么絕,所以關于“沙”的事情也沒有說出來,留有一些余地,總是好的。
就比如這事兒,如果安知魚早早地就把“沙”事情告訴了秋情,他就缺少了這么一個反制手段了不是嗎?
“算了,比起這事兒,我更關心剛才你是在和誰打電話。”顧秋情搖了搖頭問道。
“咱們的校長,我的干姐姐聶紅魚,也就是你姐姐的同學。”安知魚說道:“她請我幫個忙。”
“聶紅魚...”顧秋情知道聶紅魚和安知魚的關系,思考了一下安知魚為什么隱瞞這事兒的原因,“她知道你和白可卿的關系了?”
“嗯,所以我當時沒有直說。”安知魚點了點頭。
“...她讓你幫什么忙啊?”顧秋情很快就明白了里面的邏輯,她坐在電腦桌前,問道。
安知魚想了想,告訴了顧秋情實情。
“...什么東西啊,她找你幫這種忙?聶校長是打算丁克嗎?”顧秋情聞言有些詫異。
“我猜可能差不多吧。”安知魚說道:“之前我不知道你是重生者的時候,為了調查另外一個重生者的事情,所以和她接觸,然后變成了干姐弟,雖然現在已經知道另外一個重生者就是你了,但也不能用完就丟吧?”
“呵呵...我倒是不介意,但可卿知道這事兒多半會吃醋,你還是最好別告訴可卿。”顧秋情聳了聳肩,“你來看幫我看看劇情。”
“嗯...”
安知魚從顧秋情家里出來,已經是下午了,他剛回到家,打開了電腦,想了想,登陸上了自己另外一個賬號,和顧浣溪的聊天記錄需要全部保存下來,這是反制的關鍵證據,可不能丟失了。
結果安知魚登上賬號才發現,“沙”居然在幾分鐘之前給他發了消息,告訴他今天她在國外,問要不要給他帶點禮物回來。
國外?
顧浣溪這是打算誤導到底吧,打消自己把她和“沙”扯上關系的可能。
不過...她為什么還要和自己保持聯系呢?安知魚思考了一下,果然她不是出于測試自己的目的而這么做的吧?
顧浣溪應該不清楚自己已經知道她是誰了,所以才會這樣一直用誘導性的話讓他把“沙”和顧浣溪的形象越拉越遠...可站在顧浣溪的視角來看,如果自己真的有這么讓她惡心的話,她已經拿到了他的把柄,似乎就沒有必要繼續在網上和他保持聯系了..
但事實上,她不僅在網上繼續和他保持著聯系,甚至態度還挺友善的...
如果說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未免太離譜了,顧浣溪絕對沒這么蠢。
不過既然她愿意繼續偽裝下去,安知魚也沒有拆穿的想法,因為如果繼續按照之前的聊天方式來聊的話,他手上握著的牌將會越來越多,也就是說,越到后面,他優勢越大。
“有這份心意就行了,沒必要帶什么禮物啦。”
“那怎么行,都到了國外了,不買些什么回去,未免有些太浪費了。”“沙”很快就回復了安知魚。
“那...隨便你吧。”
“就這樣決定了,對了,別忘了把你家地址發給我,我給你寄過去。”
“然后你就能順著地址找上門?”
“...拜托,我是女人唉,你還擔心我順著地址過來對你圖謀不軌不成?”
很難想象那個溫婉柔弱亦或者是那個了冷漠毒舌的顧浣溪會這么說話,雖然知道她是誰,把地址給她也沒問題,但按照自己不知道她是誰的設定,那就要圍繞自己假冒29歲的成年人的邏輯來思考問題,如果自己光明正大把住址告訴了她,不維持之前謹慎的人設,以及不擔心自己其實是個高中生的事實暴露的話,說不定會引起“沙”的懷疑,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發現她是誰了,那就打草驚蛇了。
說起來,顧浣溪在自己走之前都沒有和自己說她希望自己做什么,她明明有這個機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還沒有想好。
“不如見個面,你交給我吧?”
“嗯...那好吧,到時候我回來之后,再說吧。”
“沒問題。”
她居然真的答應見面了...不過她估計很快就會找理由推遲吧,畢竟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依舊用“沙”這個身份繼續保持和他的聯系,都不會愿意讓他發現“沙”就是顧浣溪的...
兩人沒有繼續聊天...
安知魚覺得自己周圍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家伙。
顧浣溪...白初晴,前者安知魚摸不透對方的想法,后者安知魚摸不透她到底是不是前世白可卿...
前世他身邊可沒有這么精彩....
安知魚搖了搖頭將這一切暫時拋在腦后。
他并不擔心顧浣溪會把他和顧秋情的關系告訴白可卿,如果她真的想利用這件事情的話,那么在說出她的要求、確保自己不會按照她要求的去做之前,都不會告訴白可卿的,要不然,她不就失去了約束自己的能力?斗地主哪有一開始就把雙王打出去的。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
隨著臨近期末,安知魚他們閑暇時間越來越少了,不過安知魚還是有自己的計劃。
上次白可卿提到玉菩薩的事情,安知魚一直都記著,雖然有心自己親手刻一塊,但這不是學習一天兩天一月兩月就能學會的,還是老老實實地存錢比較好。
這些天,安知魚注意到姜娉婷在課上視線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向自己,這堂課上就如此,這讓他有些奇怪,但是轉念一想,莫非是她又想起了之前紅魚姐說的事情?
當時聶紅魚說假裝她暗戀自己以此來應對父母的時候,就和姜娉婷說過這事兒,不過當時姜娉婷就直接拒絕了。
果然,下課之后,姜娉婷收起試卷,“安知魚,你跟我來一下辦公室。”
白可卿聽到姜娉婷的話看她一眼,隨即有轉過頭看了看安知魚,等安知魚往前走,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小聲問道:“你犯什么事兒了?”
“什么犯事了。”安知魚有些哭笑不得,“可能是有什么安排之類的吧,語文老師找語文課代表,不就這點事兒嗎?”
“嗯...倒也是。”白可卿想了想,沒有細問。
安知魚跟著姜娉婷離開了教室,一路來到了她的辦公室。
姜娉婷見安知魚進來了,走過去把門關上了,“那個...安知魚...”
“姜老師,你有事兒的話就直說吧。”安知魚見她這個態度,就知道絕對不是公事兒了,是私事兒,而且,和之前紅魚姐說的那個有關。
姜娉婷臉色有些紅潤,有那么一點尷尬,“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是上次紅魚姐說的那個嗎?”安知魚詢問道。
“差不多就是這樣吧...”姜娉婷低著頭,能看到她耳根都紅透了,居然要偽裝成暗戀自己學生的樣子,未免也太羞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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