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卿沒喊顧秋情,她和安知魚兩個人一起來到了游樂園。
“我記得上次來游樂園,還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白可卿嘆了口氣,“我媽不太喜歡帶我來這些地方玩...可能是我缺個爸爸的緣故吧,別人家的小孩子媽媽不帶來玩,爸爸也能帶他們來玩。”
“我這不是帶你來玩了嗎?”安知魚接話道。
“...”白可卿側著頭看著安知魚,“我怎么覺得這么奇怪呢?你怎么一副好像你是我爸的口吻?”
“?你在說什么啊?”安知魚有些詫異地看著白可卿。
“我覺得我剛才說那話的時候,你突然接了一句,就好像是站在‘我爸’這個身份上在解釋和強調一樣。”白可卿瞪著安知魚,“你這個家伙...是不是在占我便宜?”
安知魚把她摟在了懷里,在她臉上mua了一下,“這才叫占你便宜...走了走啦,你不是要坐過山車嗎?”
“你又親我!”
“親你怎么了?有本事你也親我啊?”
“我...我...”
“我有點怕。”白可卿攥著安知魚的衣角,很是緊張,“我等會不會被甩出去吧?”
“如果你被甩出去的話,我會拉著你的。”安知魚安慰道。
“你這還不如說‘不會被甩出去呢’...”白可卿白了安知魚一眼,“沒事的...肯定會沒事的,這都是經過專業檢查的,我又不胖,肯定不會被甩出去的。”
“你看,你不都知道嗎?那你還這么緊張?”安知魚有些奇怪地看著白可卿。
“可我還是緊張嘛,不行嗎?”白可卿輕哼了一聲。
“行行行,當然行,我家丫頭做什么都是對的。”安知魚點了點頭。
“...你不準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太奇怪了,就好像你真的是我的老爸一樣!”白可卿瞪著安知魚,一旦想到這種設定,就不由自主地把安知魚和白晚如湊到一起,她討厭這種感覺。
“你之前不是想聽我給你唱《丫頭》嗎?我之前去練習了一下,里面有句歌詞就是這樣的啊,‘我這乖乖的壞壞的丫頭,是我心頭甜蜜的傷口,你是對的,你是錯的,反正規矩都是你定的’,那個歌詞就這樣啊,你覺得很奇怪嗎?”
“...以前我沒這么覺得,突然聽著你說出歌詞,才發現有種變態大叔的感覺。”
“那你還聽嗎?不聽我就不練習了。”安知魚微微一笑,問道。
“...聽。”
“那不就得了,要聽就不要嫌棄啦。”安知魚握住了白可卿的手,“后面好像都坐得差不多了,要發車了。”
“...我要是被甩出去的話,你一定要拉著我啊。”白可卿捏緊了安知魚的手,聽上去有些可憐兮兮的。
“嗯,好,我被你扯出去都不會放手的。”安知魚點了點頭。
“你這個家伙...”白可卿想使用頭槌,可惜被安全壓杠箍著,腦袋頂不過來,“你是不是故意在嚇唬我?”
“沒有,我這是在安慰你啊。”安知魚奇怪地看著白可卿,為什么她會覺得自己在嚇唬他?他是這種人嗎?
白可卿盯著安知魚看了一會兒,見他表情很正常,難道是我猜錯了?
然后她就發現了安知魚嘴角偶爾會抽動一兩下,這家伙明顯是在憋笑!
哼,等會下了過山車,有你好受的。
沒讓兩人等多久,過山車發動了,白可卿捏緊了安知魚的手,看得出來,她真的很緊張,安知魚把手指頭擠進了她的指縫當中,和她十指相扣。
雖然這一定程度上緩解了白可卿部分緊張的心理,但當過山車真的還是翻轉的時候,白可卿還是嚇得尖叫連連。
過山車確實很刺激,但畢竟有防護,對安知魚來說,這和在床上翻身沒什么兩樣。
畢竟,他體會過完全沒有防護的蹦極...那個才叫做刺激。
等兩人從過山車上下來之后,白可卿整個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安知魚捧著白可卿的臉,“你清醒一點,可卿...咱們該去玩其他的了。”
白可卿還有些暈,在空中轉來轉去的眩暈感還殘留在身體里面,“哦...哦...”
安知魚眨了眨眼,決定用白可卿萬能治療方式,對著她就是一頓猛親,果然,白可卿沒多久就清醒過來了,連忙紅著臉推開了安知魚,“哎呀!你的口水臭死了!”
安知魚嘿嘿一笑,并不在意白可卿的話,知道她只是害羞而已,并不是他真的有口臭。
“可卿,我發現你很有潛力。”安知魚說道。
“潛力?什么潛力?”
“唱歌的潛力,我剛才還以為你在唱青藏高原。”安知魚說道。
“我叫得有那么大聲嗎?”白可卿臉色通紅,“那我不是很丟人?”
“放心,剛才大家都在尖叫,不差你一個。”安知魚微笑著說道,他想了想,如果現在都能到這么“高”,那以后可卿在床上,是不是也能演唱青藏高原啊?
咦,想歪了。
“那你為什么沒喊?”白可卿有些迷糊,但她好像確實沒有聽到安知魚發出聲音來。
“我又不怕為什么要喊,配合你一起喊嗎?”
“你不覺得太刺激了嗎?這種失重以及空中翻來翻去的感覺?”
如果你有過從34樓的地方跳下來享受高空自由落體然后摔成泥的經歷,并且沒有留下心理陰影的話,你以后也不會怕的。
想到這點,安知魚倒是想起一些事情,他看了看白可卿...
“干嘛...干嘛這樣突然看著我?而且...你的眼神怎么這么陌生啊?”白可卿發現安知魚突然看向了自己,眼神和平常看著自己的眼神不一樣,透著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
“...沒什么。”安知魚搖了搖頭,然后笑著說道:“咱們去做摩天輪吧?這個你總不會被嚇到了吧?”
在顧秋情死了之后,安知魚有過幾個月的空窗期,那段時間的記憶很模糊,大概是因為悲傷到渾渾噩噩吧?
顧秋情死之前,給白可卿發了個短信,所以白可卿那段時間里面一直都在他身邊,作為一個朋友。
安知魚之前都快忘記那段時間了...奇怪,為什么我會忘記呢?
是因為那段時間自己因為秋情的死,渾渾噩噩的緣故,導致那段時間的記憶都很模糊嗎?
他前段時間確實好像忘記了這段記憶...好像確實出現了斷層,之前他的記憶只有到顧秋情自殺,然后他在幾個月后也選擇了顧秋情同樣的道路。
可就在剛才,他回想起了一些,有關于顧秋情死后的那幾個月的空白的記憶。
總之,那段時間,白可卿放棄了自己的工作,專心致志地陪在他的身邊...
然后某天,白可卿出門買東西之后,給他發了兩條微信消息。
“我們結婚吧。”
第一句話里面就這么五個字。
“我一直都想等著你表白,但是我現在不想等了,我想和你結婚。”
我是怎么回復的來著?安知魚被白可卿牽著手往摩天輪的方向走了過去,努力回想著當時自己對白可卿的回復。
“...原來你也喜歡我。”
“不然呢?不然你認為我為什么和你做了這么多年的朋友?我有點后悔,我在想,如果我們高中就在一起的話,會怎么樣?”
“...可卿,我真的很感謝你,但是,我不能和你結婚。”
“為什么?這是秋情的想法,你不用覺得對不起秋情,秋情希望我們兩個在一起。我愛你,這多年了,即便你和秋情在一起了,我還是愛你...你不也愛過我嗎?和我結婚吧。”
“...對不起,如果人生能重來的話,我不會錯過你了。”
“什么意思?什么人生能重來?你現在在哪兒?”
安知魚回想起來了,自己回白可卿的時候,正在天臺上呢。
這些畫面像是幻燈片一樣一張一張閃過...我怎么就給忘了呢,這段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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